丈母娘重男轻女，每天对我女儿非打即骂。
小舅子有样学样，害我女儿发高烧成了哑巴。
母子俩讽刺我：
“一个丫头片子小赔钱货，有什么好心疼的，不会说话正好，帮着带弟弟不会抱怨！”
后来丈母娘得了一种罕见的病。
全世界能救她的只有我女儿。
1.
我和老婆结婚时，丈母娘要了二十万彩礼，全都留着给小舅子娶媳妇。
媳妇一开始还颇有微词，后来在丈母娘的洗脑下也开始变得伏弟魔。
我和丈母娘住的远，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交集，还算相安无事。
两年后，老婆给我生了个闺女，长得漂亮极了。
丈母娘脸拉的老长，一天月子也没伺候：
“小杂种将来嫁出去还不是别人家的，还是我儿子靠得住，我得回去给我儿子做饭呢。”
丈母娘两手空空的来了，趾高气昂的糟践了我闺女一通，满意的离开了。
那会小舅子16岁，消极怠工，无所事事，花天酒地，胡作非为。
年纪轻轻就因为猥亵女孩进了少管所。
丈母娘给惯的无法无天。
还没等媳妇出月子，老丈人就去世了。
自那以后丈母娘就带着小舅子住进了我家，她说那边有老丈人的魂，她睡不踏实。
住进来第一天，丈母娘就在客厅里摆了个案桌供奉香火，房间的墙上贴着老丈人的黑白照。
我一回家，吓了一跳，连忙对着老丈人的遗照三鞠躬。
女儿在屋里哭的撕心裂肺，老婆渴的嘴唇掉皮，丈母娘全当看不见。
坐在沙发上给小舅子剥瓜子，满满一盘子瓜子仁，小舅子一口吃个精光。
“快点剥，都供不上我吃了！”
小舅子骂骂咧咧，丈母娘却乐得其所。
我进屋看着哇哇大哭的女儿，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
“妈！你能不能看看孩子，张博都那么大了，你要伺候到什么时候去！”
丈母娘一听不得了，全然不顾哭的要没气的女儿，大声叫骂：
“我照顾我儿子你管得着吗！你是不是嫉妒了，我有儿子！你没有！”
“你有钱你去请保姆，指望我做什么！一个贱丫头，我难道还要给她擦屎擦尿不成？”
丈母娘拿着我的钱养她儿子，还在我家里耀武扬威，我顾着孱弱的老婆，不愿再和她纠缠。
房间里。
媳妇眼泪流进了枕头里，朝我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你没本事，我妈能这么瞧不起我们一家吗？”
“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生男生女是男人决定的吗？生了个闺女，害得我也被我妈责骂。”
2.
我看着案桌上的黑白照，心里气的不行。
晚上吃饭时，我看着丈母娘满面春风，老丈人也过了头七。
我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妈，咱们家里刚添了宝宝，我爸的照片摆在客厅里确实有点不合适，你看要不今晚咱们先收了，等以后宝宝大了，再把她姥爷供奉出来？”
丈母娘一听直接变了脸色，一杯热水直接泼在了我的脸上。
滚烫的水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湿了裤裆。
小舅子隔岸观火，笑的前仰后合。
我端起汤碗，反手泼了小舅子一身，小舅子烫的嘶哈乱叫。
丈母娘觉得不解气，直接掀了桌子，女儿吓得哇哇大哭。
“你爸刚死，你就要翻天了。当初要不是你爸同意，我才不会把闺女嫁给你，那时候有多少人给的彩礼比你多多了，你还不知足。”
“现在连你爸的照片都想扔出去，养不熟的白眼狼。”
后边的话我没听清，我搂着女儿，她小脸憋的通红，丈母娘还在门口骂骂咧咧着。
此时我也有些后悔，当初明明知道媳妇家里重男轻女，甚至不把闺女当人我还坚持要娶她，究竟是不是做错了。
小舅子在家里摔盘子打碗，丈母娘给他转了一千块钱这才消停下来。
我摔门回了卧室，气的不行。
晚上老婆端着一碗汤面走进来，安慰我：
“我妈就那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等她消气我说说她，你也别太小心眼了。”
老婆说的义正言辞她们一家人一唱一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搞得我都觉得是我做错了。
夜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身旁熟睡的老婆，想起结婚前的她，不是这样的。
大学时，老婆温柔似水，阳光明媚。
我想不通好好的人怎么就变得越来越陌生，有时候无理搅三分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丈母娘。
正想着，我听见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穿上鞋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黑暗里似乎有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我还以为家里进了贼！
我猛地开灯吓了他一跳，手里的扫帚差点落在了他身上。
小舅子嘴里骂骂咧咧。
我放下举在半空中的扫把，松了口气。
刚才只顾着惊慌，都没注意看。
这时我才发现小舅子家里的墙上贴满了老丈人的遗照。
3.
小舅子是在和我置气，他看见我之后脸上布满得意的笑容。
他向我挑衅：
“一张照片你害怕，现在好了，热热闹闹的你不怕了吧？”
说完张博心满意足的回了房间。
卧室门被摔得震天响。
声音又惊动了熟睡的女儿，卧室里传来啼哭声。
丈母娘披着衣服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来。
她嫌恶的看了我一眼，嘴里嘟囔着些什么在厨房忙叨了好一会。
出来时手里拿着女儿的小奶瓶。
我抱着女儿在客厅哄睡。
丈母娘把奶瓶递给我，神情反常。
她虽然笑着，我总觉得毛骨悚然的。
丈母娘打了个哈欠，轻声对我说：
“宝宝可能是饿了，我给她冲了奶粉，你去哄她睡觉吧。”
丈母娘说完转身就回去了，留我一个人在原地惊愕。
白天闹的这么不愉快，丈母娘居然没记仇？
我以为丈母娘是良心发现，想着弥补。
我虽然有些犯嘀咕，可还是心软了。
老人说个好话就算是道歉了，日子总得往下过才是。
我消了气，拿着奶瓶回屋后看见媳妇也被吵醒了。
她接过女儿喂奶，没一会就在媳妇怀里睡着了。
看着手里的奶瓶，我寻思丈母娘一片好心，总不能浪费才是。
我拧开奶瓶，咕咚咕咚全都喝了下去。
夜深人静时，媳妇慢慢挪动过来掀开了我的被子一角，动情时分。
媳妇依偎在我的怀里：
“这几天我心情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等我身体好起来了，我在给你生个儿子好不好？”
后来媳妇好像还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只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困意慢慢袭来。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十二点半了。
丈母娘又变了副嘴脸，在客厅指桑骂槐，掐着腰讽刺：
“没见过谁家老爷们这么能睡的，真是小地方出来的人，没素质。”
我也纳闷，今天咋睡的这么沉，连闹铃都没听见。
匆忙穿上衣服出来跟丈母娘道了个歉，就赶去公司上班了。
下楼之后才发现没带手机，走到门口时正巧听到老婆的声音：
“妈，你稍微注意一点，别太过分了，要是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丈母娘没当回事，语气无所谓：“就他！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等事情解决以后把内个赔钱货也让他带走，省的吵我睡觉，天天哭夜夜嚎。”
媳妇：“行了妈，别说了，再忍忍。”
我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进屋拿了手机，丈母娘还试探我，看我毫无波澜的样子又恢复了以往趾高气昂的神色。
我心里反复琢磨着丈母娘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下午上班的时候，公司的女同事聊起了甄嬛传。
她们说宫里的妃子为了得宠甚至给襁褓里的婴儿下药，下安眠药。
其心之狠毒令人发指。
我笑笑，那估计是后娘才能干出来的事。我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忙着工作。
一下午我端了四五杯咖啡还是觉得没精神，我还寻思是不是老了。
最近总犯困，昨晚夫妻之事上也力不从心。
又一杯咖啡下肚，我猛然发觉。
难不成？
是丈母娘搞的鬼？
4.
我在朋友手里高价买了两张戏票，哄着丈母娘一家去了剧院。
在她们回来之前我在各个房间安上了针孔摄像头。
我倒要看看丈母娘究竟是在搞什么妖蛾子。
竟然会对一个婴儿下如此毒手！
三天后，总算被我找到了证据。
午休时，我在手机上看着客厅回放。
小舅子神神秘秘的递给丈母娘一个药包。
“一次喂一颗就行，别搞出人命来了！”
丈母娘接了过去，一颗一颗都压成了粉状。
“小崽子夜夜嚎，搞得我高血压都要犯了！要不是为了多搞点钱，我才不在这给他们当老妈子！”
小舅子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吐槽道：
“谁让你玩那么大，什么场子都敢上，三百万啊！”
“要不是借着我爸去世的由头躲到了我姐家，咱俩早就被卖到缅甸了！”
丈母娘好赌，麻将场子不断，小打小闹的，老丈人也由着她玩耍。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丈母娘竟然欠了巨款，怪不得！
我说她怎么忽然非要上我家来住！
还没从巨大的惊愕中缓过来，我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
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
我抽了根烟，缓了口气。
晚上回家时，丈母娘已经把房间里的照片全都扯了下来，只留了一张在香案桌上。
丈母娘难得向我献殷勤，非要让女儿和她睡，让我好好休息休息。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将计就计，把女儿递给了丈母娘，提醒道：
“妈，你可千万别嫌孩子烦，给孩子下药呦！”
丈母娘脸色变了又变，勉强扯出一丝苦笑。
我和媳妇刚完事，丈母娘闻着味就把孩子送了回来，推脱说孩子想妈妈！
呵！
做戏都做不全套，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