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妈是苗女,擅长用蛊,她用情蛊控制了我爸。
不是因为爱,而是她需要有一个人来当接盘侠。
而我妈也不是因为爱我才生下我,
她的情人命不久矣,只有用至亲骨肉培养的蛊虫才能救他。
她用匕首插了我的心脏,把我的心头血喂给了她的情人,
正当她以为可以和情人甜甜蜜蜜生活下去时,
殊不知下一秒,她的心脏就被情人用匕首狠狠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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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知道,我的家庭是不正常的。
我爸在外面是说一不二的总裁,可回到家后,却像一个被我妈操控的,毫无思想的提线木偶。
而我妈也不太正常。
保姆说,从我出生到现在,她从来没有抱过我一次。
但是当我生病时,她又会如临大敌,十分紧张。
小时候我以为这都是正常的,我爸那是太爱我妈了。
我妈也会关心我的身体,她还是爱我的,可能只是不善于用行动表达罢了。
直到我上初二那年,经过我父母的房间时,我看到了这辈子我最恶心的一幕。
我爸跪在我妈面前,张着嘴巴,仿佛我妈手上有什么绝世美味。
但是当我侧着身子,透过门缝偷偷往里看时,
我却看见了我妈手上明明是一只奇丑无比,浑身滴答着绿色粘液的虫子。
这只虫子与我曾经见过的都不一样。
它的表面长着像癞蛤蟆一样的凸起的鼓泡,全身又是没有骨头的一直在蠕动。
这么可怕的生物,我爸却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毫不犹豫地塞进嘴巴里吞了下去。
我的腿一哆嗦,再也控制不住瘫在了地板上。
我不知道那一天我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只知道我做了一晚上噩梦,梦里我被一个女人用手狠狠掐住脖子,毫不留情给我一次次灌进那个恶心的虫子,
我奋力睁开眼睛,想看看是谁那么恶毒,却看见那女人的脸和我妈长的一模一样!
第2章
2
噩梦与现实错杂在一起,我以为这一切都是我的臆想。
直到我中考结束那年,我发现我妈有点不对劲。
她总是在家里见一个奇怪打扮的女人。
那个女人披着一件黑色的袍子,只有一双手裸露在外面,那双手和少女的肌肤一样光滑而有光泽感,但是她却总弓着背走。
每当母亲见过那个女人之后,她总是又哭又笑,心情也有点阴晴不定,总会咒骂我爸几句。甚至有一次直接上手打了我爸,我爸却好像是恩赐一般,咧着一张大嘴笑个不停,眼睛迷离地望着我的母亲。
我觉得我爸的反应很奇怪。
但是一想到这么多年来,我爸的目光除了我妈以外,就没有投向过任何物体时,我就没放在心上了。
直到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我爸从被扇一巴掌到被打得鼻青眼肿,却依然是同一副表情。
我觉察出不对,可是我正要带我爸去看心理医生时。
我妈却突然决定回她的老家,甚至勒令我一起回去。
我知道我妈是苗族,但是从来不知道她的老家居然在一处深山里。
好不容易穿过草木丛生的原始深林,终于到了地方。
我对一切都很好奇,放下行李后我就独自出门转悠。
晃悠了两三圈,我发现这里的人好像有点奇怪,每隔几家,就会出现同样的场景,都是男人在砍柴,女人在织布,像是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
第二天一大早,我的母亲告知我最近寨子会举办一个仪式,过几天才能回家,我有点好奇这里的仪式,一口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母亲不管我,寨子里无聊,我就去寨子的附近转悠。
我逛着逛着离寨子越来越远,正当我担心自己会迷失方向时,前方出现一个破旧的木屋。
外面的蜘蛛网到处都是,我不抱希望的打开门想看看是否有人。
没想到真的有人在里面生活,还是一个盲眼的老太太。
她一开口吓了我一大跳。
原因很简单,我从未听见过如此嘶哑的声音,像是生生劈开声带才能发出来的声音。
「你是烟芙的女儿?」
我吓了一大跳,烟芙正是我妈的名字。
「你是谁?怎么会认得我?」
那个盲眼老太太突然沉沉的笑起来,我发现她笑起来的模样和我妈有点神似。
可我的外婆在我没出生前就去世了啊,还是我妈亲口告诉我的。
「我是你妈的妈妈,你要叫我“阿哒”。」
“阿哒”是苗语里面外婆的意思。
我并不相信眼前这个盲人的话,语气不善的开口道,
「我啊哒早就去世了,你别蒙我,你告诉我回苗寨的路怎么走。」
「你妈后背上有一个蝴蝶样式的胎记。」
听到这里,我的眉头不禁皱起来,可一个胎记证明不了什么,又何况长在明显地方的胎记。
那个盲人老太太似乎感觉到我的怀疑,微微一笑道,
「孩子,你信不信不重要,接下来的话你可得听好了。」
「我的眼睛是被你母亲亲手挖去的,你的父亲被你的母亲下了情蛊,你不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你是你妈亲手培养的蛊虫的容器。」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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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这几句话的信息量给震惊到,一时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腾”地站起来,从这个诡异的木屋跑出去,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来了苗寨。
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我想打开窗户吹吹风,却发现我妈在往一个方向走去。
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我立马偷偷地跟了上去。
我跟着我妈来到了山间一处洞穴里,一进去我就觉得寒冷万分。
突然我看见一个男子躺在一张床上,而我妈在旁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那是我从未在我和我爸身上见过的眼神。
「阿坤,你马上就会好起来了,我已经给你培养了一个绝佳的容器。」
我妈痴迷地将脸贴近那个男人的胸膛。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盲人老太太说的话,再联想这么多年我妈对我不管不问的态度,在眼泪流下来前,我死死捂住嘴跑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的脑海里回忆着这么多年我妈对我的态度,却发现在我的记忆里,我妈居然从没对我笑过。
3岁我摔倒后找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只是因为今天她穿了一条新裙子。
10岁我看她不舒服,亲自动手煮了一碗粥给她,却被她一手打翻,滚烫的粥落在我的手背,直到今天我的手上还留着当年烫伤的疤痕。
那么多年,我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一遍一遍催眠自己,直到今天,我亲眼看见了血淋淋的真相,我知道,梦该醒了!
我再一次去了那个小木屋,老太太似乎料到我一定会回来,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