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不想上位的宠妃不是好妃
主角:
虞亦禾卫景珩
分类:
女频 古代言情
简介:
他初见她时,只觉得她是个貌美性温的妇人,起了点心思后,想着天家多养两个人也不费什么事。 再后来,他拉着她的手,语气里都是止不住的吃味。 “你还记挂着你那短命鬼相公?所以才……” 就算他这样的拈酸吃醋,可他那爱妃甚至都没正眼瞧他,哪有一份温顺恭良的模样?
不想上位的宠妃不是好妃 第21章
只敢在心裏頭替帝王憂虑,这两人怎么搞得,三番兩次還没成,弄得他都着急。
她說了半晌也沒说出真实原因,他也没耐心再探究到底是为什么了。
但这么想着,帝王的身体还是转了過來,这声音和动作到底叫他有些心軟。
人总是這样的,对于用过些心思的东西總是不会轻易放弃。
衛景珩看着这个低眉順眼的妇人,没再問她原因,只望着她认真道:“离开綺清园前,都可以来找朕。”
这是給她的承诺,只要她想清楚了,随時可以反悔。
说罢,未等她回答,他不再迟疑,转身离去。
不知何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帝王的身影转过假山后,虞亦禾捂住了胸口慢慢地坐回了石凳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實现自己的目的,她顺從了二十几年,也不揣度人心,就算起了为自己謀划一场的念头也不会在几天内变得精于算计。
没人教她,她也是憑借着以前看过的,听过的话在摸着石头過桥。
拂人之意,方能动人之心。
虞亦禾深知这世道轻易叫人得到的便不會被珍惜在意,只有波澜起伏,才叫人心潮澎湃。得不到的總是最叫人牵挂。
她有心把帝王得到自己的过程拉长一些,但其中的度也只能自己揣摩着衡量,她也把握不了。
所幸,現在是成了,她已有了退路。
脑子里把这些想了一遍,又过了须臾,这个已年過二十五歲的妇人才輕轻地扬起了一个浅浅的,有幾分狡黠又有几分轻快豁然的笑。
她終于反抗了虞家,她终于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
帝王走出蔷薇山的時候,楊清已經在大总管的劝說下提前走了,看到外面只有他的内侍,卫景珩眼中劃過轻嘲,侧首吩咐道:“等会送她回去。”
这个她不言而喻,于是一个小内侍留在了原地,另外三个都隨着帝王的身影离去。
清霜早就等不及了,她顧不得身边还有一個內侍在,便急冲冲地跑进了假山裏,直衝到亭子里看到虞亦禾身無异樣后才大喘了一口气。
不想上位的宠妃不是好妃 第4章二儿子稍逊一筹,承袭老父亲,年过四旬在工部做了郎中。
虞大爷生有三女一兒,三女皆是生的花容月貌,大女兒嫁入伯府做了伯夫人,龙凤胎幼女更是入了宫中,成了從三品的昭媛娘娘,唯有次女,嫁的侯府嫡次子,沒过五年便去了夫君成了寡婦被夫家送了回来。
不想上位的宠妃不是好妃 虞亦禾就是这个死了夫君的次女。 虞亦禾卫景珩
她犹记得刚被魏家送回来的时父母的臉色,彼时父親是正四品的太僕寺卿,还未调任吏部,实权不大,因得虽是面色陰沉,也不敢反驳什么,一腔怒意憋在心裏。
不想上位的宠妃不是好妃 只待人走他便砸碎了一整套杯盞怒道:“这魏家欺人太甚!竟连自家血脉也不要!” 虞亦禾卫景珩
巨大的声音驚醒了自己怀中剛三個月的女儿,虞父這才息声看向了她,眼神復杂。
最終对她倒也没说什么重話,只嘱咐她带着孩子在家好好休养,不必忧心,虞家养的起两张嘴,虞亦禾那時也安下了心,度過了一段安稳的日子。
虽有下人多嘴,暗嘲她是寡婦,但虞亦禾到底是家中嫡女,心底有那么幾分底气,任府中传言多甚也不曾害怕,直到那日虞婕妤省親的消息传來,虞夫人來到她的房中。
她面有忧色,欲言又止,“禾儿……”
虞亦禾尚不知何事,淺笑道:“娘,您有事就说。”
後來,她唇角的笑淡了下来,原是府里说她这个寡妇运道不好,怕妨碍了要省亲的幼妹。
“娘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那是你亲妹妹,她刚进宮不到三年就成了嫔位娘娘,极为受寵,眼看着青云直上的势頭……你就帶着宁宁出去一趟,就当是是避暑,过两月再回來就是了。”
面对母親的恳求,虞亦禾如何拒绝?她的心一落,原来还是这样。
有了長姐和小妹在,她永遠要退一射之地。
“好。”
她轻声應了。
爲了讓虞亦禾心裏舒坦,虞夫人亲自为她准備了出行之物,连出行工具都选了金犊车,不同于馬车的颠簸,牛車缓慢平稳,任谁看着都是貴族小姐出游。
那時的虞亦禾也是如此想的,直到三个月过去仍未見到接她回去的车,她忍不住去了一封书信,一旬后只來了一個包裹。
裏面是一封信和一百两銀子。
说是一封信,但裏面只放了一頁纸,上面简短地寫了幾句话,让她安心在寺廟清修,修个好名声,过年再来接她。
虞亦禾知曉那侯府的前婆母愛嚼舌根,自己大概背上了克夫的名声,她虽不在乎,但看着刚蹒跚学步的女儿,她知道自己要爲她着想。
不想上位的宠妃不是好妃 于是虞亦禾安分地在寺庙住了下来,却不想这一住就是三年,也從期盼到心灰意冷。 虞亦禾卫景珩
不想上位的宠妃不是好妃 第19章他大步踏上亭階时,亭內的奴仆已经拜伏在地上,唯二的两人也是拱手的拱手,屈身的屈身。
“微臣(臣女)拜见陛下。”
帝王的目光还是先落到了那曲膝行礼的美妇人身上,然後才分了一丝给那儒雅腼腆的翰林,语氣不鹹不淡道:“免礼。”
对上两人欲言又止的目光,卫景珩的脣微抿,勉为其难解释了一句:“恰巧路過避雨。”
說罢便自顾自地走向石桌,虞亦禾攥着手心往后退了退,就见那位施施然地坐在了她原本的位置上,與她只有半步之遥,她已经能闻到那浓沉的香味,那晚的記忆又鮮活了起来,让她不禁面颊發热。
就在两人無所措之时,帝王又似一無所知问:“你们二位在此所为何事?也是避雨麼?”
不想上位的宠妃不是好妃 站在亭檐下的李福海听到这麼一句,忙不迭死死抿住嘴,其他幾個背對着亭子的小太监頭也是愈加的低了。 虞亦禾卫景珩
这话问的令楊清羞窘,若是说實话吧,现在落到天子耳朵裏,若是以后不成,他怕对虞家小姐名声有碍,若是说假话,那孤男寡女私會更加惹人非議。
正不知该怎麼回答的時候,虞亦禾主动上前一步,这一步站得更遠了些,这样的态度讓帝王把玩茶杯的手一頓。
只听她垂首恭敬地回道:“臣女正与楊大人相看,并非为了避雨。”
卫景珩的手倏然用了些力,面色清晰可见地沉了些。他好心给了她一个機会遮掩,她却还要固執地说真话,心裏那股子憋了许久的气自然而然便控制不住了。
“你倒是着急把自己嫁出去。”话里的諷刺毫不遮掩。
这話聽的杨清大骇,不知陛下为何這么刻薄地對待一位女子,他趕忙往虞亦禾看去却只见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卫景珩久久不聞回答,侧首看去也只见到一个把头要低到尘埃里的婦人,这样的態度叫他烦躁,她可以和旁人言笑晏晏,为何总是这么避着自己?
他忍不住又刺了一句,“這次相看的人倒是還算将就。”
再搞不清楚状况的楊清也意识到这裏面有些自己不明白的内情,自己也莫名其妙身中了一刀,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担忧地看向虞亦禾,而在他视线中,虞亦禾不做一语地跪了下去。
淡粉色裙裳沾上了帝王靴底落在石板上的雨水,她徑直地跪下伏在他膝前,卫景珩只需要彎腰伸手就能触碰她。
见状他又耐下心等着她說话,可是几息后还是未有动静,她伏在地上像是某种无聲的執拗。
卫景珩的耐心用尽了,他放下茶杯,手指扣了扣桌面,“你就沒什麼想说的?”
不想上位的宠妃不是好妃 这似是抓了自己妻子通奸一样的语气让杨清摸不着头脑卻不妨碍他立即站过來與虞亦禾跪在了一起。 虞亦禾卫景珩
“微臣與虞小姐相看之事乃是通過虞侍郎和虞夫人的首肯,并非私相授受,請陛下明鉴。”
可这兩人並排向他叩首的举動落在帝王眼里更加碍眼,幾乎是瞬间,帝王帶着怒气的声音传遍整个亭子。
“朕問你了吗?”
“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