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洞房花烛,公公敲门说:不将500两彩礼带回,就退亲

古山讲民 2024-04-10 00:44:57

沧州城向西三十里,有一个村子叫杨树沟,杨树沟却没有一个姓“杨”的,因为,这里本就是因为杨树较多,才叫“杨树沟”的。

陈岳自小就生活在杨树沟,几乎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杨树沟,陈岳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主要是他和妻子有了两个儿子后,便一直想要一个女儿,不曾想,又多了两个儿子,直到第五个孩子出生,才算全了陈岳的愿望,多了一个女儿。

陈岳总是感谢自己的爷爷,以及自己爷爷的爷爷,正是他们的努力,为他留下了比较殷实的家底,才能够让四个儿子顺利娶上媳妇儿,各自能够生活下去,不过,连续给四个儿子娶了媳妇儿,殷实的家底真的见底了。

陈如是他们最小的女儿,虽然父兄对她十分疼爱,百般呵护,但是,陈如却没有养成任何的坏毛病,不仅容貌俏丽,而且行事举止非常端庄,出了名的贤惠,杨树沟的人都说,谁要是能够娶了陈如,那肯定是祖上积攒下来的福分。

有这样一个女儿,陈岳经常笑得合不拢嘴,逢人便说,自己当年的决定是对的,还是生女儿好啊。只是,陈如越优秀,陈岳便越挑剔,陈如已经到了出阁的年龄,陈岳却挑来挑去,还是没有寻到让自己满意的女婿。

这也不能怪陈岳,哪个女儿不是父母的心头肉呢?人的一辈子,就这一次,能够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一个如意郎君,自然是每个有女儿的父母最大的愿望了。

陈岳还让陈如的几个兄长帮忙打听一下,提亲的人很多,他总要了解一下。

然而,令陈岳没有想到的是,陈如竟然直接领回了一个同村的后生,直接告诉陈岳,他们两个相互心悦,了解许久了,现在,只想让陈岳成全。

陈岳拒绝了,那后生他认识,样貌倒也周正,十里八村还没有这么俊俏的后生,而且非常孝顺,人又聪明,虽聪明,却从不耍滑头,无论做什么,都十分卖力气,从各个方面来说,确实是一个好后生,对他,陈岳还是满意的,直夸自己女儿的眼光好。

但是,陈岳不同意是有另外的原因:那后生名叫陶衡,父亲名叫陶宾,一家人是三十年前从沧州城搬过来的,家境虽然不如陈岳他们,但是,比起他人,还算不错,关键是,起初只有陶宾夫妻两个人,后来又有了独子陶衡,只有一家三口而已,压力不大,然而,陶宾却无比抠门。

在整个杨树沟都很是出名,陶衡十分聪明,隔壁村的私塾先生想让陶衡去哪里读私塾,私塾先生觉得,以陶衡的聪明,说不定能够考中秀才,甚至是举人。

杨树沟虽然只是一个偏远的山村,但是,他们都知道读书的重要性,而且羡慕读书人,对于他们而言,能够识字便可以称之为先生了。若是能够让他们的孩子读书,自然是一百个乐意的。

陶宾却拒绝了,在陶宾看来,读书嘛,自己也能教陶衡,而且自己是从小教陶衡读书的,没有必要去上私塾,有那时间,不如帮家里多干一点,才是实实在在,毕竟,读了私塾,考不上秀才的读书人几乎俯拾皆是,这都是未知数。

大家都无法理解陶宾,家庭殷实,又不需要陶衡做什么,何必呢?

而且,更让大家无法理解的是,每隔一段时间,陶宾就会让陶衡出一趟远门,大家也不知道陶衡去了哪里,看上去神神秘秘的,每次出去,陶衡都一直在苦笑。

陈岳自然是不同意陈如嫁给陶衡,他确实满意陶衡,但是,结婚这样的事情,不只是两个人的事,还是两个家庭的结合,还要看对方的父母。

不过,最后,陈岳还是同意了。

因为,陈如将陶宾和陶衡的秘密告诉了陈岳,陶宾和陶衡一家人虽然住在杨树沟,其实,他们真正的家是在沧州城,乃是沧州城有名的大财主,陶衡每次出远门,便是去看自己的那些产业去了。

杨树沟的人听说陈岳要将陈如许配给陶衡,都觉得陈岳疯了。

包括陈如的几个兄长在内,都来劝陈岳,陈岳却说:“你们懂什么?做父母的,要懂女儿的心思,关键是要看女儿是否愿意,女儿都愿意,我们何必为难呢?”

大家听了陈岳之言,都觉得有道理,可是,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算是大家都知道了,然后,就开始按照婚事的流程走,陈如和陶衡自然是两情相悦,但是,媒妁之言等等,还是要走一个过场的,而且,有媒人在中间,双方有些比较尴尬的话,都可以通过媒人来讨论,比如彩礼等等。

陶宾的表现,也让陈岳十分满意。

别看平日里陶宾十分抠门,斤斤计较,可是,在为儿子娶妻这件事情上,出手还是相当阔绰的,陈岳本想要一百两银子作为聘礼的,这已经属于天价了,在杨树沟一般的聘礼,也就几两银子而已,其他则是物品。

没有想到,陶宾大手一挥,主动将聘礼涨到了五百两银子。

陈岳觉得,陶宾不愧是沧州城里的大财主,出手果然豪气,平日里陶宾的表现,那是抠门吗?非也,那叫勤俭节约。

就这样,婚事敲定,一应结婚流程细节也都商讨完毕,双方完全满意,很快,陈如和陶衡两个人便成亲了,没有回沧州城,就在杨树沟举办了婚礼。

婚礼当天,与杨树沟其他结婚的人一样,桌数差不多,宴席菜品种类也差不多,陈岳虽然觉得不符合陶宾大财主的身份,但是,一想到婚礼是在杨树沟举办的,这婚宴和自家相比,和别家相比,也都差不多,前来参加的宾客们都十分满意,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宾客散去,邻里周围帮忙收拾到很晚,陶衡一直在院子内外照应着,等所有人散去,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今天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陈如已经在房间里等了许久,又饿又渴,陶衡十分懂事,专门为陈如预留了吃食,揭开红盖头之后,两个人四目相对,觉得气氛有些尴尬,都是头一次结婚,没有什么经验,只能坐在桌子旁边,埋头吃饭。

这时,陶衡和陈如的洞房窗户外边,竟然传来了蹑手蹑脚的脚步声。

“咚咚!”

敲窗户的声音响起,外面传来了陶宾的嘱咐:“儿啊,今天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为父就不说什么了,以后一定要养成良好的习惯,尽量不要吃夜宵,这样对身体不好。关键,若是吃惯了夜宵,每次到了半夜,都会想要吃,那样的话,一天就要四顿饭,比其他人多了一顿饭,这是多么严重的浪费啊。”

“好了,好了,知道了。”

陶宾微微皱眉,不耐烦地回应了一句,又冲陈如尴尬一笑,解释道:“咱爹就是这样一个人,太过小气,这毛病不知道怎么养成的。”

陈如展颜一笑,低声道:“我爹开始说公公小气抠门,后来说他那是懂得节省。”

陶宾愣了一下,“噗呲”笑出声来,他可是知道,刚刚上门时,他那位岳父对自己父亲究竟有多不满意。

吃过夜宵,两个人又喝了一点小酒,略显醉意,正要大战三百回合,忽然之间,急促地敲门声响起,顿时让两个人酒醒了一半,洞房之外,又传来了陶宾的声音:“开门,开门。”

这公公竟然来敲洞房的门,实在奇葩,不过陶衡和陈如担心陶宾真的有什么事情,便只好将门打开,陶衡皱眉道:“爹,这大晚上的,怎么了?”

陶宾焦急道:“我们家丢银子了。”

陶衡道:“不应该啊,都是乡里乡亲的,都十分熟识,怎么可能丢银子?”

陶宾叹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将你岳父送来的嫁妆翻遍了,都没有找到那五百两银子的银票,这岂不是被偷了?”

“啊?五百两银子?”

陶衡回头,看向陈如,问道:“你们家陪送了五百两银子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

陈如疑惑道:“应该没有吧,这整个杨树沟,除了你们家,谁能拿出五百两银子啊。”

陶衡一边将陶宾向门外推去,一边说着:“爹,你听到了,你记错了,没有五百两的陪嫁,你不要闹了,这让街坊邻居看见,成何体统?”

陶宾却不乐意了,怒声道:“看见又怎么样?那可是五百两银子,你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

陶衡无语道:“你刚才听到了,岳父家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银子,怎么可能会陪送那么多的嫁妆,你今日定然是喝多了。”

陶宾摇头道:“我说的不是嫁妆,而是我们送的彩礼啊,我们送了他五百两银子的聘礼,难道这五百两银子不该带回来吗?”

陶衡难以置信地道:“爹?您老糊涂了吧,杨树沟何时有这样的规矩了?”

陈如站在陶衡的身后,觉得十分尴尬,回房间躲着也不是,想要说两句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喜公公竟然在洞房花烛时,来讨要那五百两银子。

陶宾坐到了门槛上,也不让陶衡关门,直言道:“早知道他们不会带回来,我就按照杨树沟的规矩来了,何必给他们那么多聘礼?还不是为了你媳妇儿和你岳父的脸面?现在倒好了,他竟然将那五百两银子留下了,不行,我要银子,拿不到那五百两,你们就不要洞房了,退亲。”

陶衡有点生气地道:“你这做公公的,有这么在儿媳面前说话的吗?还有,你可是我亲爹啊,你可是大财主,因为这五百两银子,在新婚之夜,让我退亲?以后,杨树沟的人该怎么看我们家?”

陶宾点头道:“有道理,那我就在这里坐一夜,等到明天早上,我们再去退亲。”

陶衡道:“那就得罪了!”

还没有等陶宾说话,陶衡已经将手掌横起,重重地砸到了陶宾身上,顿时将陶宾给打晕了过去,随后单手一提,将陶宾提起,送回了房间。

等陶衡回来,发现陈如已经和衣而卧,经过陶宾这么一闹,整个洞房花烛夜的气氛都被破坏了,两个人都没了其他心思,陶衡脱了鞋子,并肩躺下,两个人都没有睡着,盯着头上的帷幔发呆,直到鸡叫三遍,他们才昏昏睡去。

刚刚睡着,就又听见了敲门声,陶宾在外说道:“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觉?赶紧起床,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陶衡和陈如两个人都没有换衣服,直接起床,出了门,简单洗漱了一下,一起去了主屋,到了那里,陶宾和妻子已经等在那里,这是该向公公婆婆请安敬茶了。

陶宾说道:“茶叶太贵了,我们就以水代茶,赶紧走了仪式,陈如还要去做饭呢!”

陶衡和陈如对望了一眼,只得照做。

敬完茶之后,陶宾看着陶衡,沉声道:“我让你学武,可不是为了和我动手的,如果你不是我的独子,我定然要去衙门告你一个不孝。”

不提昨夜还好,提到昨夜,陶衡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可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就被陶宾破坏了气氛,于是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去吧,大不了将我斩了,您随意。”

陈如见父子两个闹别扭,连忙向陶宾道歉道:“爹,陶宾知道错了,昨晚一夜未睡,就是在后悔此事,您就原谅他吧。”

陶宾叹了口气道:“算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陈如啊,你去做面吧。”

陈如一愣,好奇道:“爹,媳妇儿给公公和婆婆擀面条的规矩,不都是中午做吗?”

陶宾摆了摆手,说道:“这规矩是死的,昨晚你们婚宴,还剩下一些饭菜,我都挂在井里了,你做了擀面条,再将那些菜热一下就行。若是中午再做,我担心那些菜坏了,扔了可惜,那个时候,还得再炒菜,这就是双重浪费啊。你呀,已经进门了,要懂得勤俭持家啊。”

陶衡将拳头攥得格格作响,拉着陈如,起身道:“父亲,无论您平时怎么作,都不该在此时作,你明白吗?”

陶衡的母亲道:“这孩子,怎么和你爹说话的?不要瞎说实话,娘已经做好饭了,咱们自己吃,中午我和儿媳一起擀面条,至于你爹想吃什么,他随意。”

说罢,陶衡的母亲一手牵着陶衡,一手牵着陈如,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陶宾看着三个人走了出去,在后面怒声道:“我是一家之主,我是一家之主。”

三个人,谁都没有理会陶宾,自顾走去吃饭,一直到了中午,陈如和婆婆一起擀了面条,再要去炒菜时,陶宾站了出来阻拦,必须将昨晚的剩菜吃了,否则,自己就要一头扎入这井中。

三个人担心陶宾真的会跳下去,只能接受陶宾的提议,将陶宾挂在井里的剩菜却热了一下,一共六个菜,端上桌子时,陶宾又将其中的两个菜端走了,重新挂到了井里,说道:“吃不了那么多,这个可以晚上当咸菜吃。”

陈如感觉自己头有点大,心中感慨,杨树沟的人都说陶宾抠门,可是,谁也不会想到,陶宾竟然能够抠门到如此程度。

吃过饭,陶宾拦着陶衡和陈如两个人,就要回娘家,去陈岳家。

陶衡阻止道:“爹,我昨天那一掌,是不是出手太重了?让您记错日子了?现在去,是不是太早了?而且我们没有准备任何礼物,还要准备一番的,新婚三天才回门的。”

陶宾瞥了一眼陶衡,说道:“什么回门?我们是去把那五百两银子要过来啊,等去的晚了,陈老头说不定就把那五百两银子给四个儿子分了,到那时,还怎么要得回来?”

陶衡问道:“若是要不回来呢?”

陶宾冷哼了一声,看了陈如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若是要不回来,还是要让陶衡休妻。陈如也明白了陶宾的意思,也不说话,泪水直接流了下来,向院子外走去。

陶衡上前一步,拉住陈如,对陶宾说道:“我换一身衣服,自己去要,你别跟着,太丢人了。”

随后,陶衡拉着陈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从床板的夹层取出一叠银票,拿出六百两银子,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对陈如说道:“你在家里等着,我去用这六百两银子,将那五百两银子给换回来。”

陈如瞪大了眼睛,低声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陶衡狡黠一笑道:“这些年,家里的很多事情都是我在处理,若不是我留了一手,我能长这么高?早被他饿死了,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改了他这毛病的。”

陈如笑了,她第一次发现陶衡还有这样的一面,手向前,掐住陶衡腰间肌肉,用力一拧,笑道:“认识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些秘密啊?”

“老婆大人,饶命啊!”陶衡疼得龇牙咧嘴,说道,“如果没有留这一手,就我爹那样子,我也不敢娶你啊。”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又听到陶宾的催促声,这才将门打开,陶衡没有理会陶宾,昂首挺胸,冲着自己的媳妇儿陈如一笑,向着自己岳父家的方向走去。

陶宾见陈如没有什么不悦之色,反而看着陶衡消失的方向在笑,颇为满意,缓缓点头道:“儿媳啊,你能理解陶衡和我就行了,要知道,不是爹抠门,主要是,那银子要回来,将来都是留给你们的啊。”

陈如甜甜一笑道:“谢谢爹!”

陶宾的妻子若有所思,陶宾对陈如的表现很满意,但是,他总是觉得哪里不对,觉得陈如的转变着实太快,最后,他认为是自己的魅力教育了儿子,儿子又教妻有方,于是,对自己更满意了。

陶衡回来后,竟然带了一千一百两银票,陈如懵了,不是说好的去换回那五百两吗?

陶衡将五百两银票给了陶宾,又将自己的那六百两银票放回远处,他可不敢弄混淆了,陶宾对银票记忆最清楚,自己拿出去的银票,可不能弄错了。

陈如有点不高兴了,她尽量忍着,晚上每个人只能吃半碗饭,也没有吃饱肚子,陈如就更不高兴了,陶宾还一直说,少吃一点,对身体好。

陶衡带着陈如,回了房间,连忙安慰道:“岳父大人说了,那五百两银子就是你的,一定要我带回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岳父大人吃亏的。唉,同样是父亲,这差距是真大。”

随后,又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些糕点,让陈如吃。

陈如看着这一幕,觉得很是神奇。

陶衡笑道:“我能长这么大,就是和我爹斗智斗勇的,杨树沟那个卖糕点的,为何能支撑下去?因为,那是我支持的,这些年,他们家生活渐渐好了,却不敢说出我的小秘密,因为,我是那个最大的客人。”

陈如顿时明白了,她小时候还在想,杨树沟的村子虽然不小,但是,能够吃得起的糕点的人却不多,那个糕点店是怎么维持下去的,现在,终于知道了。

而这个秘密,陶衡的母亲也知道。

所以,这些年来,表面上,一家三口吃饭,陶宾顿顿不让他们吃饱,但是,陶衡和母亲却从未挨饿过,这都是陶衡的功劳。

因此,整个家里,只有陶宾一个人抠门,但是,吃不饱的人只有他一个人,还是他故意吃不饱,其他两个人都是装装样子,回头趁着陶宾不注意,就要吃糕点来充饥。

“这真是……”陈如只能惊叹。

陶衡和陈如两个人结婚了一年,都没有动静,这可让陶宾着急坏了。

一直到一年半的时候,陈如的肚子才有了动静,但是,把脉的郎中却说,陈如还不稳定,需要吃一些汤药,开了方子,陶宾却没有让郎中抓药,竟然亲自上山去采药。

杨树沟的人都说,陶宾虽然抠门,却对儿媳很好,陈如嫁到陶宾一家之后,不仅没有瘦,还微微胖了一些,现在,竟然为了儿媳,不顾自己的年龄,亲自上山采药。

再后来,郎中又说,陈如需要吃得好一点,于是,陶宾背着弓箭上了山,挖陷阱,亲自打猎,只为让陈如吃得好一点。其实,只有陶衡几个人才知道,那可不是陶宾对儿媳好,他只是心疼自己的银子而已。

可是,陈如的情况总是不见好,还越来越严重,甚至都有危险了。

郎中又开了药,陶宾又开始山上采药。

可是,陶宾什么都没有带回来,却生病了,病得很严重,郎中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这郎中已经是方圆左近最为著名的神医了,拿陶宾的病也是束手无策。

陶宾躺在病床上,一直喊着:“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没有活够呢,我还没有见过自己的孙儿呢。”

陶衡虽然不喜欢陶宾,但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就去央求郎中,一定要想想办法,郎中无奈之下,告诉陶衡给他五十两银子,他要去买一匹马,去请一个人。

陶衡毫不犹豫,给了郎中。

陶宾已经病入膏肓了,却还在阻止陶衡,大喊那个郎中是一个骗子,这银子算是白给了。

过了三天,陶宾的病一天比一天重,陈如的身子也是大不如从前,胎儿几乎要保不住了,那个郎中迟迟没有归来,一直到了第四天,两匹马急急地奔到了杨树沟,直接来到了陶宾的家中,前方骑马的人正是那个郎中,后面骑马的人却是一个仙风鹤骨的道士。

陶衡见郎中归来,连忙迎了上去,说明了这几天的情况。郎中解释,他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郎中,虽然一心救人,却是医术不高明,再加上他给人看病,尽量少收银子,有时亲自去采药,早些年遇到了那位道士,那道士算是他的师父,正是被那道士指点医术,他才成了附近的名医。

道士到了陶宾的屋子内看了一眼,又去陈如的房间内看了一眼,叹息了一声。

最后回到陶宾的房间内,陶宾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道士问陶衡道:“你可知道,你还有一个兄长?”

陶衡懵了,自己一直是独子啊,不由得看向自己的母亲,问道:“有这么回事吗?”

陶衡的母亲也摇了摇头,一脸茫然,说道:“我嫁给你父亲后,你父亲一直很老实啊,再说,我第一年就生下了你,你怎么会有一个兄长?再说,你父亲一向抠门,谁会看上他啊?”

道士摇了摇头,嘴里念念有词,拂尘一挥,沉声道:“该归去的,便归去吧。”

就在那一瞬间,无论是陶宾,还是陈如,竟然都好了。

这件事情瞒不住了,陶宾只好解释了一番,原来他早些年有一个妻子和儿子,但是,他心疼银子,所以两个人都吃不饱饭,那个儿子,也就是陶衡的兄长,为了填饱肚子,就去挖野菜吃,最后误食了毒草,中毒而死了,随后,他的妻子伤心欲绝,悬梁了。

那件事情后,陶宾一直做梦,寝食难安,便搬来了这杨树沟住,后来才有现在的妻子和陶衡。

事情终于明了,原来,陈如的胎儿一直不稳,正是陶宾的前妻和儿子所为,但是,陶宾一直去挖草药,想要保住自己的孙子,于是,他们又对陶宾出手了。

道士走了,没有要陶衡的银子,只是告诉他,他的兄长和兄长的母亲也不容易,该迁回来了,和其他长辈一样,逢年过节,都要去扫墓。

经此一事,陶宾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再也不吝啬了,甚至都开始变得乐于助人了,又将当初拿回来的五百两银子,又添加了五百两银子,给陈岳送去赔罪。

后来,陈如生下一对儿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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