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儿子都为了公主不要我,可是明明我才是真公主啊

耳旁情话 2024-10-08 10:35:27

看见禁院里挽着白月光的熟悉身影,

我才知道出征十年的夫君没死。

而我费心照料的婆婆、儿子却早知此事。

“哼,我儿戎马半生,公主这样的人才能与之相配!让你做妾已是恩德。”

“娘,你一届农妇,拿什么与公主争?让你做妾还不是为你好?”

就连我那假死的夫君,一开口也是指责。

“你这个善妒的女人,都是因为你我才假死至今!你怎么还不知足?”

我呆愣在原地,我抛弃荣华所做的一切终究是错付了。

只是我不知,我的父皇何时又多了一位公主。

……

1

“不是不让你来禁院吗?”

见到我的第一眼,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对我就是指责。

我看着假死复生的夫君,还有他紧紧护着的白月光,忍不住浮起一丝苦笑。

这禁院,禁的怕是只有我一人。

府中府医还有府外请来的大夫站在一旁。

难怪我的丫鬟春儿请不来府医,就连府外的大夫也都不见了。

婆婆气冲冲的用手点我:

“发个热,请什么大夫?真当我府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是?你以为你和青青一样是走失的公主吗?还真当自己是多金贵的人了?”

我那假死的夫君听言闪过一丝担忧,随即又恢复冷峻的模样。

我低下眉头,这府里的银两自然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我李盼儿辛辛苦苦一分分赚来的,在他们眼里我竟没了使用权。

夫君怀里的李青青怯生生的开口:

“玉哥哥,我不过是手上划了个伤口,还是给姐姐看看吧!”

我那假死的夫君终于舍得开了金口:

“她当初推你出去挡刀,还差点让你当了军妓,这样恶毒的妇人,死了也是活该,你何必为她说话?”

他瞪了我一眼。

“一个发热而已,阵仗弄的倒是大,一届农妇,果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你这样对青青,就该受到点惩罚!”

脑子烧的晕晕乎乎,我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面孔,想起了当年他行兵打仗,高热不止,我背着他躲避敌军追捕的场景。

当时的我怕敌军伤害村子里的人,背着他连家都不敢回。

只有晚上时,才从躲避的山洞里出来,寻点草药给他治伤降热。

那时的他握着我的手,说要护我一辈子。

可这承诺早已变了质。

他护的人也早已变成了我的妹妹。

哪怕我妹妹只是一个小小的划伤,连血也不曾流,他都要请来十几个大夫来为其诊治。

而我一夜的高热,在他嘴里却只是高热而已。

我张开烧的发白的嘴唇还是没忍住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赵云玉,十年前,不是说你死了吗?”

他抿了一口茶。

“你还好意思质问我,若不是你容不下自己的妹妹,我又何必回了家还躲躲藏藏。”

儿子叹息一句:

“娘,还不是为你好,我们才用假死骗你!”

我那婆婆也跟着斥责我:

“都是你这婆娘,害得我儿成了将军都没法光明正大和我们团聚!”

假死是他们都知道的,月月在禁院相会团聚的也是他们。

所有事情都没过问过我,可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

2

夫君见我不语,“嘭”的一声把手中的杯子锤在了桌上。

“你这个样子做什么?青青怕你见着她生气,为着你才献了假死的计,她没名没分的跟了我十年,回府都没能走正门,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你呢!你天天在府里享福,有什么可难受的?现在低眉顺眼的又是给谁看?”

在府里就是享福吗?十年前,他假死时,还只是军队里一个小小的百夫长。

家中财产也不过是一间漏风的小屋。

他假死的顺快,却留下了生病的婆婆,还有有孕的我。

婆婆是个怕死的人,秋日风寒,她咳嗽不止。

她哭着说自己不想死,让我给她请大夫。

可家中为数不多的银两早就给了行军的夫君。

我挺着肚子,冰冷的秋日,在湖边给人洗衣。

寂静的夜晚,我借着邻居家的光绣手帕。

手上生了烂疮,我不敢休息,也不敢给自己买药。

我就一点点攒啊攒,攒出银两给婆婆治病。

我营养不良,劳累过度,生孩子时还差点难产血崩而死。

可我不敢死,夫君对我有恩,他战死沙场。他的母亲、他的孩子都还需要我。

我就这样一点点从给人打零工,到买下自己的小商铺。

一点点让那个下雨漏风的小破屋,变成了现在的赵府。

可我不知,在我挺着肚子,遭受这些苦难时,我心心念念的夫君,正在和儿时欺辱我的妹妹商议着假死。

他回来的第一句话,不是关怀我,而是谩骂我恶毒。

他说我在府里的十年享尽了福,一个年轻的寡妇在这样乱的边境,带着一个孩子和一个老婆子过活,在他眼里是享福。

我忍不住攥紧了手,赵云玉看见我的反应。

飞起手中的杯子。

那杯子准准的砸伤了我的额头,碎裂成片。

额角流出了血,脑子昏昏沉沉。

眼前视线逐渐模糊,我不明白,年少时,那样好的儿郎,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的模样。

“废物!丢你竟也不知道躲!”

那熟悉的身影终于站起来身,快速的朝我走了过来。

可惜昏倒的我再也看不清了。

醒来时,赵云玉坐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

看见我醒来,他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盼儿,你醒了。丢你也不知道躲,原来的机灵样都去哪了?”

十年前,他也是这样在我生气时哄我。

我有些分不清眼前人到底时十年前那个满眼是我的他,还是这十年对我如此狠心的他。

我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他轻轻笑了一声。

“你这生气样子和青青倒是像,不愧是姐妹。”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我这是在说什么胡话,青青是遗落民间的公主,怎么会和你像呢?”

我有些恶心,侧着身子背对他。

“盼儿,青青毕竟是你妹妹,如今还是当朝公主。

你以前在小葛村时,抢她证明身份的玉佩,还欺辱她。

就连军队进村时,你都要推她给你挡刀,甚至为了一口饭想送她当军妓。

你做的那么过分,可她却想着用假死的计不让你生气,就连刚刚还缠着我让我哄你!

你又有什么好闹的呢?”

3

似有眼泪从我脸上划过,这些我以前也和赵云玉说过,明明我才是在家中受欺凌的对象。

养母不喜欢我,砍柴挑水洗衣全都是我的活。

五岁的年纪,我就要踩着木凳给一家人做饭。

李青青比我小了几个月,包揽家务的我,还要做李青青的出气筒。

她能打我骂我,我却从不能还手。

一旦还手,等着我的是养父母更狠的毒打。

我一直以为父母只是偏心,却从未想过自己并非亲生。

直到他们想把我迷晕卖进花楼。

“当家的,这可是公主,我们给她卖到花楼没问题吧!”

“果然是妇人,她的玉佩信物都让我们女儿从小带着了,能出什么事?”

听到他们的密谋,我才知道自己并非亲生,多年的苛待终于有了原因。

我噤住声,痛哭了一场,果断拿了家里的钱财跑路。

我头脑灵活,会种地会做饭,做了点卖菜的营生。

敌军打到了小葛村附近,抓了我给他们供菜。

再次见到李青青是在军队。

敌军屠了小葛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李青青被虏做了军妓。

她见到我时,死死拖住我不让我离开。

我知道她是想拉我下水。

我自然是不同意,她突然发作大叫着我是奸细。

几个士兵拿着刀要来砍我们,她死拉着我不放,我只能拽着她跑。

明明都能活命,她却推了我一把,士兵的刀刃砍在我的身上。

我本是要死的,巧的是赵云玉带着几个兵卧底敌营杀了起来,他们里应外合击退了敌军。

“姑娘,没事吧?”

他伸出手抱起我的样子,我至今难忘。

……

可惜物是人非。

这些我都同他说过。

当时的他听到我在养父母还有李青青那里受的欺辱,气的跳脚。

他说一定要给李青青颜色看看,为我报仇。

谁知十年未见,他和李青青倒处的如此亲密。

而我在他眼中也从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

眼泪止不住从眼中流下,他拉了拉我的衣角。

以前他总会这样拉拉我的衣角,可怜兮兮的让我原谅他,可这次我有些不想了。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被欺辱的是我!”

他没了耐心,冷笑一声。

“你的嘴里真是没一句真话,你就那么恶毒,那么喜欢给你妹妹泼脏水吗?”

我睁开眼睛死死看着他。

“我的嘴里不是真话,她的嘴里便是了吗?”

他愣了下,挥开拉我的衣袖。

“哼,青青可不像你那么恶毒,自然也不会撒谎!

我告诉你,青青是公主,受不得委屈,我的妻子只能是她,你自请做妾吧!”

我不再争辩,不信你的人,说什么都不会信的。

侍卫突然来报:“将军,公主不见了!还留了封遗书!”

赵云玉着急的拿过书信。

他的胸口大口喘着气。

“李盼儿!青青若是有什么事,我拿你试问!”

说罢他便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我一个昏倒的人能做出什么恶事,倒是什么东西都怪在我身上了。

儿子进了屋,他失望的望着我。

“娘,你怎么那么恶毒,为什么你就容不下青青姨母呢?

她是公主,你就算想争,又拿什么争过她?我们这样做不都是为你好吗?

我已经十岁了,你一个农妇,对我的仕途没有丝毫助力,但是青青姨母她可是公主!要是,要是她是我娘就好了。

你以前害她,现在又害她,若她有什么事,我绝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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