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凌氏少爷的白月光送上他的床,少爷赌气要娶我。
白月光却后悔了,联手少爷他爹转手将我卖到黑市任人凌辱。
五年后,我摇身一变成为万众瞩目的歌坛新秀。
少爷他爹拿出1000万求我与少爷重修旧好。
我拿了钱,转头甩了少爷。
1.
刚刚拿到国际歌坛新一届歌后,公司就替我安排了归国演唱会。
谢幕退场后,经纪人递上手机:“晚迟,三爷电话。”
洪三爷,网传一手捧红我的背后金主,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接过后,对方没有多余的废话:“今晚鼎盛三楼,凌居安请你共进晚餐。”
我勾起唇角:“好啊。”
没想到第一个找上我的竟然是他。
五年前,为了让我这个身份低微的豪门弃女离开他的儿子,他与我的姐姐联手将我卖给了令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洪阎王。
从出生到成年,我所有的一切,身体、才华、尊严,无一不被人明码标价。
我的姐姐舒晚云,自小便是父疼母爱的掌上明珠,是受人追捧的白富美。
而我不过是父母为了救得了白血病的姐姐,才不得不生下的女儿。
姐姐集万千宠爱在一身,我却只能仰她鼻息才能生存。
她高兴了能赏我一块糖吃,不高兴了就想着法的折磨。
为了破坏父母为她与凌氏定下的婚约,嫁给她喜欢的人,她给我和凌子皓下了药,将我丢到对方床上。
凌子皓与她青梅竹马,自小对她满心爱慕。
遭到心爱之人如此算计,他舍不得怪她,只是赌气如她所愿娶我了事。
虽然这结果来的如此不堪,但我其实是愿意的。
那些年因为凌子皓的庇护,我才能在姐姐的欺压与父母的苛待下苟活至今。
我心怀感激之情,即便看穿了他对我退而求其次的虚情假意,却偏偏贪恋着那唯一的温暖,不愿揭穿。
可我忘了,这温暖,也只是顺手施舍。
2.
鼎盛三楼,我走入约定的包厢,凌居安正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没等我坐稳,凌居安直奔主题。
他将一张支票递过来:“给你1000万,回到我儿子身边。”
我怀疑不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就是凌居安的脑子出了问题。
“呵,凌董恐怕找错人了吧,你儿子爱的人从来不是我。”
凌居安没有否认,说出的话却越发可笑。
“我给你钱,就表明这是一场交易。”
“只要你拆散了舒晚云和子皓,这1000万就是你的。”
“你连洪阎王都能拿下,想必重新勾引子皓也不在话下。”
我都要被气笑了:“你儿子的爱情真是廉价,1000万就能买断?”
凌居安面色有些难看,忍痛加价:“2000万!”
这些商家豪门最是市侩,当年舒晚云为了攀附京圈丰家太子爷,将凌子皓弃如敝履。
丰家儿子意外死后,舒晚云仗着舒家的财力资源,与凌家修复了姻亲关系,而我就成了她嫁回凌家的绊脚石。
当年凌子皓头戴绿帽,凌居安闭口不言,时隔五年却突然就不能忍耐了?
都说舒家因为经营不善,濒临破产,舒晚云早就不是什么名门贵女。
也难怪这老狐狸要在这时候悔婚了。
我打开录音笔,故意激他:“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对付我姐?”
凌居安立刻出卖了当年的队友:“你当她姐姐,她可未必当你是妹妹。”
“五年前可是她力主将你卖给洪阎王的。”
“就是想让你自此消失在这个世界。”
3.
舒晚云可不止是要让我消失这么简单。
当初他们怀着让我有去无回的心思,将我卖给名声恶臭的洪阎王前,还找了一群混混侵犯我。
却未曾料到,这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活阎王,成了我当年唯一的生路。
没人关心我曾经历过什么,甚至连我的父母,在我失踪多年后,都未曾动过想要寻找我的心思。
我在洪家的36套刑具下走了一遭,从鬼门关爬回来的我,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连洪阎王都想退避三舍。
或许是我宁折不弯的倔强让洪三爷动了恻隐之心,当我养好伤后,便成为了他进驻娱乐圈扩展商业版图的绝密武器。
五年过去,曾经在血雨腥风里拼杀的阎罗王,随着我的身价水涨船高,也逐渐洗白了生意,跻身上流社会。
凌居安大概又给儿子相了更好的人家,当我狮子大开口要价3000万时,他一咬牙竟同意了。
将支票塞进包里,我正打算离开,迎面就碰到了凌居安花钱让我拆散的一对正主。
舒晚云挽着凌子皓的手,腻腻歪歪地说话,恰巧挡住了出口。
重逢如此猝不及防,我都要怀疑是凌老头安排的了。
大概是对面两人亏心事做多了,看到我的一瞬间,两人的反应都甚是夸张。
凌子皓僵直着身体,猩红着双眼,紧紧盯着我,几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舒晚云慌乱过后,很快变幻了一副好姐姐的假面:“晚迟,你离家出走这么多年,我们都担心死了。”
我最烦她这套,冷漠怼她:“哦,那怎么还没死?好狗不挡道,麻烦让让。”
4.
舒晚云气得脸都绿了,却碍于凌子皓在身边,不好发作。
她柔弱可怜地依附在凌子皓身边:“子皓,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只是关心妹妹,她却要咒我死,我什么都做不好,只会惹人嫌。”
又来了。从前她就是这样,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柔弱可怜的受害者。
“爸妈,你们别怪妹妹不给我输血,都是我自己身体不争气。”
她擦破点皮受点小伤就要让我这个移动血库替她输血。
但凡我动作慢一点,都会收获爸妈一顿棍棒。
“如果我像妹妹一样健康,就不会被妹妹的呼噜声吵到整晚睡不好。”
我连呼吸都会吵到她,从此我只配睡在地下室。
我的亲人同学就像被她下了蛊,觉得她就算平地摔都是我的错,从来看不到我才是被她踩在脚下随意欺负的可怜虫。
奇怪的是,凌子皓这一次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去安慰舒晚云,更没有责怪我心思歹毒、诅咒自己的姐姐。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眼中有种不太真实的希冀,仿佛在怕……我会消失?
我不太确定这是不是我的错觉,毕竟从前他的目光始终都是黏在舒晚云身上的。
既然碰都碰到了,不妨试试?
按照以往舒晚云追求者们的喜好来看,男人大多是喜欢娇弱清纯的小白花。
然而让我捏着嗓子和男人撒娇,矫揉造作地说那些茶言茶语,想想都恶心。
于是,我选择了在经过凌子皓身边时,假装晕倒。
凌子皓慌慌张张地将我抱在怀中,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
舒晚云看着自己被丢开的手,不可置信的恨意与嫉妒爬满了脸。
5.
我被凌子皓带回了他家,医生早已等在门口。
舒晚云一路紧跟着,哭哭啼啼地惹人心烦,还自告奋勇要帮我煮粥。
这边医生在告诉凌子皓我的身体状况。
舒晚云就在厨房乒铃乓啷地毁灭厨具,时不时地惊恐娇呼,却未能赢得一分关注。
医生说我的身体沉疴已久,是早几年流产落下的病根,只能将养,轻易难好。
凌子皓捧着我的双手微微颤抖,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舒晚云手缠绷带委屈巴巴地端着碗热粥进来。
“子皓,我真是太笨了,第一次下厨就烫伤了手,我喂妹妹趁热喝吧。”
我怕舒晚云使坏烫死我,便适时蹙眉低低呢喃起来,旁人看来仿佛梦魇。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踢我的肚子……不要伤害我的宝宝……”
凌子皓立刻将我抱进怀里温声安慰:“晚迟别怕,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在凌子皓怀里瑟瑟发抖,颤巍巍叫他:“阿皓?真的是你?”
舒晚云从未被别人抢了关注,脸上阴晴不定,盯着我的双眼仿佛猝了毒,却偏偏还要装出贤良淑德。
她将碗往我面前凑:“晚迟,姐姐特意煮了粥,你暖暖胃。”
我惊恐万分地推开她的手,热粥反泼了舒晚云一身。
她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恶狠狠地叫我名字。
我抖地更厉害了,慌不择路地攥紧凌子皓的衣领:“我错了姐姐,别让我试药,宝宝会受伤,求你了。”
舒晚云解释不清我突然的攀咬,恶声恶语喊:“舒晚迟你有病吧!我什么时候让你试药了!”
凌子皓抱着我,第一次对舒晚云口气生硬:“晚云,你先出去,不要再刺激她了。”
6.
舒晚云被医生半推半劝地领走后,我总算安安静静地睡了个好觉。
这段时间一直在筹备演唱会,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至于凌子皓,趁我睡着的这个时间,他也必然得到了一切他想要的资料和证据。
我方才的所有反应,并非都是做戏。
当年我与凌子皓的那一夜,确实有过一个孩子。
只不过在我还不知她存在的那些日子里,不仅被舒晚云灌各种药,还被她送入洪家,遭受了诸多刑罚。
我的孩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流掉了。
如同我沉默了半辈子的惨淡人生。
我不知道这个未曾成型的孩子对凌子皓的影响有多大,更不清楚他会不会选择相信摆在眼前的证据。
我只是在赌。赌他那一瞬间的怜悯心疼是真的。
舒氏企业已是强弩之末,凌子皓是舒晚云如今唯一能够抓紧的救命稻草。
如果能够让凌子皓对她心生厌恶,那她舒晚云众叛亲离、一无所有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醒来后,没见到舒晚云,凌子皓也消失了。
我收到了一张舒晚云发来的照片,她穿着病号服,凌子皓守在她床前睡着了。
紧接着是一张B超单,配文:“你怎么跟我斗?!”
我随手删了消息,转身离开。
凌居安到底是凭什么认为我能从舒晚云手上抢走凌子皓呢。7.
我翻着舒氏集团的财务报表,脑海里都是舒晚云作死的挑衅。
她的信息不间断地发来,说她的宝宝长得很健康,鼻眼像爸,嘴耳像妈。
她说凌子皓很喜欢孩子,一定会好好呵护宝宝,让她平安健康地来到人间。
每一个字,都在我的雷点上蹦跶。
凭什么我的孩子死在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刑牢里?
她原本也可以平安健康地来到我身边。
“舒氏已经到最低点了,你怎么打算的?”对面的洪三爷突然出声提醒我。
我如梦初醒,突然来了兴致:“给他们点希望再挣扎挣扎,一下死了,多无趣。”
没错,舒氏濒临破产的境遇是我运作的。
如果没有当年的意外,我应该已经顺利取得北京大学金融专业硕士学位了。
我借洪三爷的手打压舒家,就是想让他们也尝一尝被人扼住咽喉,苦苦求生的滋味。
原本我的计划里是没有凌子皓的,谁知他老子偏偏不省心,非要上赶着送人头。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毁灭吧。
我让洪三爷顺手做空凌氏,彻底断了舒家想靠凌家东山再起的希望。
洪三爷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纵容:“随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对此,我选择忽略无视。
这些年彼此合作,这个男人对我从最初的欣赏,不知何时变成了爱慕。
但他毕竟也是曾经害死我孩子的一环,我终归无法毫无芥蒂地接受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自有各种通告要忙,任由舒凌两家乱作一团。
凌子皓给我打了无数通电话,无一接通。
舒晚云微信上骂我依旧骂地起劲,我也一概不理。
倒是通过她,我及时掌握了舒凌两家的最新消息。
凌氏股票大跌,凌父为了挽救公司,要与京都名门肖家联姻。
舒氏被凌家撤资,父母正在四处求人筹措资金。
我看着窗外的乌金即将坠落,心想这不过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