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卫校,父母找姐借钱她避而不见,10年后,我当院长她找上门来

沮三友 2024-07-05 17:57:37

远房侄儿结婚,我们一大家人去随礼吃席。

那一大桌子上坐有10个人,我们全家7口人,母亲,我们兄弟仨的爱人,堂哥家的大嫂,还有堂姐及她的儿媳。

开席了,服务员一个劲往桌上端菜,不大一会儿,桌子上放满了菜。

堂姐和母亲挨坐着,她不时地往母亲面前的小盘子里夹放着各种新菜。

母亲不屑地望着她,漫不经心地说:“我虽是80岁的人了,胳膊手都能动,用不着你来。”

堂姐不夹菜了,倒是关心我们兄弟几个了。

她问母亲:“大兄弟在城里买房了?”

母亲应声道:“买了,两套。”

“二兄弟,也是两套。”母亲回答说。

“三弟呢?”她接着又问道。

“前两天,也交完款了,全款买的。”母亲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三个兄弟都成城里人了,让人羡慕,咱庄上没有几家。”

堂姐的话刚落,母亲又来气了:“俺家总不能象过去那样吧,二孩子上学找自己一家姐贷款都不管,如今她没有想到俺家能过到这样,十年河东转河两,莫笑穷人穿破衣,十年河东去要饭,十年河西骏马骑”。

听了这些话,我们这桌和其他桌的客人都大吃一惊,特别是堂姐脸色红一块,紫一块的,一脸不是脸。

母亲还继续说着,嫂子她妯娌仨一齐用眼光白着母亲,大哥也在一旁劝说着母亲:“你到哪都是这样,不能少说一句嘛。”

母亲看到了这样,不再作声。

我们在桌的人都知道,这是母亲在敲击着堂姐。

母亲今年80岁,她一辈子性格直爽,平时爱打抱不平,看见不合理的事就想说,心里搁不住事,她不喜欢占人家便宜,谁也别想给她亏吃。

我们那桌上的人,都知道母亲敲击堂姐是为了什么事。

我知道母亲敲击堂姐的事因我而起,也把我的思绪带到了30年前那段不愉快的回忆。

我的家乡是在鲁南地区的一个村庄。

我们全家共有5口人,父母和我们兄弟三人。

我们这儿人多地少,平均每人只有6分承包地,我们全家有3亩承包地。

好在我们村北就是我们这儿的农贸市场,村里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都做起了小生意,我的父母也顺大流干起了服装鞋帽生意。

有地种,有生意做,父母一年到头闲不着,我们兄弟仨在父母的呵护下,虽然没有过上多么富裕的日子,也没被生活憋着。

谁知道大哥考上体校以后,我们家的生活急转直下。

为了大哥的学业,父母几乎借遍了所有的亲戚钱,借了好几千元,才让哥哥上了体校。

为了还上哥哥上学的欠钱,父母白天黑夜拼命干,让我们兄弟二人也是节衣缩食。

哥哥中专刚毕业,我又考上了中专,是市里的卫校,学校收费是5000元。

哥哥上学时欠下的债刚还清,我上学的学费还是要靠借,这又愁坏了父母。

几天里的商议结果,父母决定还是走哥哥上学时一样的路,自己想办法解决大头,然后想办法拆借解决小头。

他们思来想去,这个大头无力解决,父亲说::“把咱街上的三间门市房卖了吧。”

母亲一听,摇头舍不得,两个人干了大半辈子,不知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才盖起的这三间门市房。

刚盖好时,就有人出价6000元要买,父母就是没有舍得卖。

如今父亲又提起,母亲哪里舍得。

父亲说:“不卖,上哪里掂来这些钱呢?”

母亲也是没有了话语,那个时候,甭说5000元,就是500元,能拿出来的户有,很少很少。

商议到最后,母亲想通了,还是决定卖掉那3间门市房。

卖房告示贴了出来,围观的人不少,议论的人很多,但真正找父母要买房子的极少极少。

还是先前出6000元的那个生意人找到了父母。

可他报给父母的买价是4000元,他这一报价差点把父母气的背过了气。

按照母亲的那个躁脾气,说什么也不卖给他。

可他不买,别人拎不起来。

父亲劝说母亲:“别光治气,那养不了家,过了这个村,就没有了那个店。为了孩子的将来,我们也只有这样。

你放心,只要孩子将来有本事,有能力,房子都不个事。”

就这样,街道上的那3间房子被那个生意人买去了,那人买后,在房子里开了家便利店,生意非常红火,他也从中赚到了不少钱。

有了这4000元,父母心里好受多了,他们又寻思着怎么鼓捣那1000元。

大哥上学时,麻烦了不少亲朋好友,有好几家钱也是 刚还上,钱到人家包里还没捂热,怎好意思张口又向人借钱。

父母又把没有借钱的亲戚过滤了一遍,看看到谁那里有希望借到钱。

思来想去,父母决定向堂姐借钱。

堂姐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叔兄弟,一个奶奶的,我应叫叔。

堂姐家原先在外乡,由于在外边家单势弱,受人欺负,很想回到父亲身边过日子。

他把想法告诉了父亲,父亲也觉得非常有道理。

父亲找到了村干部,又通过关系找到了镇干部,几经周折,把他们一家人的户口转到了我们村。

父亲出面为他们家要一块宅基地,盖上了房子。

叔很感激父母亲,逢年过节,或者我们家有什么事,叔都前来照应。

堂姐20多岁,没找到婆家,叔一家人愁眉苦脸,最后还是父亲托人为堂姐找了家做榨油生意的人家,十分富有。

堂姐嫁过后,日子过的甜甜蜜蜜,幸福美满。

堂姐家榨豆油,逢年过节时,他们忙活不开,就到我们家请我们前去帮忙。

父亲有时和母亲一块去,有时母亲家务忙,他就自己单去,逢周末,父亲就带着我们一块去,卸豆子的卸豆子,上榨的上榨,接油的接油。

因而,我们和叔及堂姐家的关系都很好。

就是因为这样的关系,所以不到无奈没有法,父母亲不会动用。

如今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父母也只好找堂姐帮忙。

父母走到堂姐家,邻居们告诉父母,刚才看见堂姐还在家忙活着。

堂姐夫见到父母来家,急忙放下手中的活,招呼他们坐下。

当父母说明来意后,堂姐夫顿时为难了,他说,这事得我们叔亲自跟堂姐说。

父母知道,堂姐在婆婆家,是当家的一把手,什么都是她说了算,堂姐夫是面糊耳朵,当不了堂姐的家。

父母一听,这不好办。自己的侄女什么事情不好办,父母自信地回去了。

第二天,父母去她家又扑了空。

第三天,父母去了,父亲在门外看见堂姐在忙碌的身影,而堂姐夫还是说堂姐不在家。

明明看到堂姐在屋里忙,堂姐夫却说没在家,捣实锤的父母终于明白了,堂姐夫在骗自己,堂姐根本不想借给自己钱。

母亲这次真能沉住气,一声不语,自个去了堂姐家,把他们两人都堵在了家里。

母亲这次没有说向他们借钱,而是请他们帮忙贷款,堂姐夫没有作声,堂姐说:“我们几口人的身份证丢了,到现在没有找到。”

母亲当然不信,一家人能都把身份证丢了,说给谁听。

强压着怒火,母亲离开了堂姐家,并对着全家人说:“以后谁也不准再跟他们家来往。”

父母正在发愁,村里的会计走进了我们家,他高兴对父母说:“听说你们家二孩子考上了中专,村里今年修订了村规民约,家里有学生考上中专的,奖现金500元,你们拿着通知书和身份证到我那儿办理了领钱手续。”

父母一听,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喜出望外。

听父母说,孩子学费还差500元,村会计说:“我跟信用社的信贷员打个招呼,你们贷,我担保,不能因为500元,不让孩子上学。”

拿着5000元学费,我走进了市里的卫校求学。

会计告诉我父母,堂姐办事不管,怕借给你们钱还不上,怕给你们贷款有风险。

三年过去了,我毕业后分配到了我们的乡镇卫生院上班。

我毕业上班两年,我的小弟弟也考进了不用交学费的师范学校。我们兄弟三人都端起了公家饭碗。

又过了几年,在老院长的极力推荐下,28岁的我当上了我们卫生院的院长。

堂姐看到这种情况,见到父母想法设法走近乎,父亲跟他应声,母亲连鼻子也不哼。

一天晚上,我忙完了院里的事,刚到家想休息会,忽然听到家里有人敲门。

我开门一看,门口站着是我多年不见的堂姐。

说句心里话,甭说见她,一听她的名字,我的头就大了。

我强忍心中不快,还是把她请进了屋里。

一阵简单问候之后,她向我说明了来意。

原来,堂姐夫患上了股骨头坏死,两条腿疼痛不能走路,从市到省又去北京,他们咨询医生,动手术需要七八万元。

一听说花这些钱,他们一家人都打了个寒颤。

后来有的医生给他们出主意,找人请专家在本地做手术,能节省两三万元。

于是他们一家人思来想去,想到了我在医院。

他们怕直接跟我不好说话,让堂姐三番五次找到了我的父母。

父亲是堂姐的伯父,不好说什么。母亲那个火脾气上来了。

母亲气哼哼地对堂姐说:“俺一不当医生,不会给您一家人看病,俺二不认识专家,上哪去请人,你又不是不认识您外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哪住?”

你一分钱东西不要买,什么也不要拿,直接去医院找他也行。”

母亲把她批了一顿,只好硬着头皮找到了我。

我又想到了10年前,父母向我叙说去她家借钱的前前后后,我都不想理她。

可转念一想,那时她也许真有自己的难处,10年过去了,想那些干嘛,人无难处不求人,还是向前看吧。

一个星期后,我联系了省里的专家,成功为姐夫做了相关手术,很成功,前后为他节省20000多元。

父母知道后,都说我做的对,不跟她一般见识,看的较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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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三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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