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甜文——《成为怨偶的第七年》

冰冰评小说 2024-09-22 02: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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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宁锦婳和陆寒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公府小姐,一个藩王世子,青梅竹马,年少夫妻,却落得兰因絮果的结局。

或许再浓烈的感情也经不住时间的消磨。婚后小夫妻聚少离多,互相都觉得对方变了。她嫌他冷漠薄情,他厌她的娇纵任性。他们争吵无数次,吵了又好,和好又吵,分分合合,成了京中一对有名的怨偶。

在成婚的第六个年头,宁锦婳收拾细软离府别居,陆寒霄则离开京城,回藩地滇南为老王爷侍疾,夫妻相隔千里,未通一封书信。

宁锦婳想,就这样吧,那个曾为她手捧花灯的少年郎,或许早就不见了。与其相看两厌,不如一拍两散。等他回来,她就跟他和离。

一年后,陆寒霄踩着尸骨累累,成为新任镇南王,雄踞一方。同年,京都宁国公府卷进谋逆案,举家流放。

等消息传进滇南的时候,正是寒冬腊月,外面大雪纷飞,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

陆寒霄沉默半晌,一把披上宁锦婳为他缝制的狐裘,连夜往京城赶去。

试读:·

  雨后清晨,天微微亮,昨夜的雨水顺着檐角落下,砸在青石板路上,滴嗒嘀嗒。

  抱琴掀开珠帘,把手中的红木托盘放在桌案上。

  “王爷,您先休息吧,奴婢在这里看着呢。”她看着男人青黑的眼窝,轻声说道。

  昨天大雨滂沱,陆寒霄直到夜半才归府……好一顿这折腾,等太医施上针,已经晨时了。

  因着宁锦婳的急病,世子府上下忙活了一整晚,连偏院的陆钰都惊动了,陆寒霄更是守了一整夜,片刻不曾阖眼。

  “不必,我守着她。”陆寒霄坐在床榻前,眼眶里布满青红的血丝。

  曾经明艳飒爽的美人如今病怏怏躺在榻上,进气儿多,出气少,小脸尖尖的,苍白唇瓣上下翕动,好似在念叨着什么。

  “我在。”

  陆寒霄紧紧抓住她的手,声音沙哑,“三哥在,婳婳莫怕。”

  她没发出声音,但他知道她在念什么,昨晚她烧糊涂了,足足念了一整夜。“爹爹”、“大兄”,“钰儿”、“宝儿”……到后半夜,叫的最多的,只剩下“三哥”。

  她眼角沁着泪,一字一句,简直在碗他的心。

  “三哥,不要!不要把钰儿抢走,还给我!”

  “我的孩子!”

  “疼,三哥我疼。”

  “三哥,我好疼啊!”

  “三哥……”

  ……

  尽管现在已经退了热,但他只要一想起昨晚的场景,依然肝胆俱裂。一声一声,字字泣血,让他恨不得以身代之。

  他愿意受百倍千倍的痛苦,只要他的婳婳能好受些。

  陆寒霄用指腹轻轻摩擦她的脸颊,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

  “去,让厨房热些梨汤。”

  婳婳喜欢喝梨汤,折腾了一晚上,待她醒了,定然会饿。

  抱琴闻言一滞,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大着胆子道:“要不奴婢换成莲子羹吧,清淡一些。”

  没等陆寒霄发难,她快速道,“主子已经很多年不喝梨汤了。”

  “不可能!”

  陆寒霄想也不想,“婳婳的喜好用你来教我?你这奴婢,胆敢愚弄本王!”

  他本就威仪加身,如今心情沉重,冷着脸如玉面罗刹,抱琴被他的气势震慑,瞬时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她苍白着脸色,急声辩解道,“王爷冤枉!奴婢万万不敢欺瞒您!主子自生了小世子后,就再也不喜甜食了。”

  看着病榻上虚弱的宁锦婳,抱琴咬了咬牙,把闷在心底的话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刚怀上小世子那会儿,主儿吃什么吐什么,全身上下只有肚子是大的。太医说主儿的脉象虚浮,再不吃东西这一胎可能坐不稳,她……她就逼着自己硬灌……”

  “后来终于能吃下东西了,腿又开始胀,小腿肚大了一整圈。白日受罪不说,主要是晚上,难受得整晚睡不着觉。”

  “……”

  陆钰是宁锦婳的第一个孩子,那时她才十七岁,自己还没有长大,就要为人孕育子嗣了。除了怀孕时的艰辛,生产时更是命悬一线,她盆骨窄,胎儿太大出不来,血水一盆一盆往外送,一天一夜,险些把命丢进去,这才生下一个陆钰,

  可她还没看几眼,陆钰就被抱进宫,什么都没了。

  抱琴说着说着就哭了,眼泪扑簌簌往下落,袖子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王爷别怪主儿脾气急,那实在是……主儿她苦。”

  “她太苦了哇!”

  “够了!”

  陆寒霄厉声喝斥,他拳头紧握,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

  他寒声道:“你这丫鬟大胆妄言,本该杖杀!念在你衷心为主,本王饶你一命。”

  “日后再敢胡说八道,本王拔了你的舌头!”

  “王爷,奴婢所言句句为实——”

  “滚!”

  陆寒霄常年身居高位,他的怒火连战场上的将军都承受不住,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内宅侍女。抱琴胡乱擦了擦眼泪,踉跄走出房门。

  房里的陆寒霄双目赤红,气的得胸口一起一伏。

  简直一派胡言!

  他少年与她相识,加冠后即刻向她提亲,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她进门。成婚后更是洁身自好,旁的女人姬妾一个都没有。除了政事繁忙,陪她时间少了些,他陆寒霄自诩是一个好夫君。

  他包容了宁锦婳所有的坏脾气,她可以在他面前摔东西发火,可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甚至容许她离府别居……放眼京城,试问有哪个男儿能做到如他一般?

  即使宁锦婳不理他,在他回滇南的一年,他也对她万般惦记。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一般往京城送,就怕他的婳婳冷了、饿了,奴才照料不周。后来知道宁府出事,他当即抛下滇南的一切,片刻不停赶回来,给她撑腰做主。

  他一直以为,他把宁锦婳养的很好。

  而如今那侍女却告诉他,婳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曾受了这么多苦?

  陆寒霄不相信。

  她最是娇气,连磨破手指都要跟他撒半天娇,如此委屈,她怎么会一个人默默受着呢?

  陆寒霄粗粝的指腹轻抚她的眉间,她睡着还不安生,眉头是蹙着的。

  “婳婳,钰儿是你的孩子,一直是你的。”

  “没有人敢抢。”

  他声音沙哑,“等你醒了,我让那小子搬进来,日日伺候孝敬你,你说好不好。”

  “你若舍不得他,我们便在京中多留些时日……都听你的。”

  或许是男人的念叨太吵,也或许是实在挂念儿子,床榻上的宁锦婳睫毛翕动,缓缓张开眼睛。

  “婳婳,你醒了!”

  “来人!太医!”

  ……

  又是一番兵荒马乱,宁锦婳靠在软枕上,就着男人的手,小口小口喝着白粥。

  “来,再喝一口。”

  陆寒霄一勺一勺吹凉了,送到她嘴边,常年握剑的手此时端着精致的小碗,稳稳当当。

  不知出于怎样一种心情,他没让厨房准备梨汤,也没准备莲子羹,而是做了普通的素粥。宁锦婳不挑,一会儿,小盅就见了底儿。

  “我再让人盛一碗。”

  宁锦婳摇摇头,她拉住陆寒霄的衣袖,说出见到他的第一句话,“钰儿受伤了。”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即使病着,脸颊苍白,她的眼眸依然是凌厉的,她直直看着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陆寒霄眸光微闪,俯身给她掖了掖被角,“都过去了。”

  “男儿身上有疤很正常,你莫忧心。”

  “陆寒霄!”

  宁锦婳陡然提高音调,虚弱地喘着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给我装傻!”

  “在旁的事情上,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回你别想糊弄我!”

  “你知道我的脾气,逼急了,我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

  陆寒霄把瓷盅放在一旁,沉默了片刻,道:“婳婳,很多事情,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你说,我听着。”

  “……”

  许久,陆寒霄微抿唇角,沉声道:“再给我一些时间。”

  “婳婳,等到了滇南,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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