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男Omega,与我的Alpha信息素匹配度100%,但是他不爱我。
我是代替哥哥嫁给他的,哥哥是他的白月光。
他易感期时,像头猛兽一般对我强势标记。
后来,我发情期的时候,求着他给我一点信息素,他却扬言要带我去做腺体休眠手术。
绝望至极后,我自己预约了手术。
然而,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1
我和顾辰溪都是暗恋者,他暗恋我哥哥,我暗恋他。
可是哥哥却在一场大火中为了救我,失去了生命。
哥哥死去,顾辰溪比我还伤心绝望。
后来,我被顾辰溪绑在身边,替哥哥赎罪。
要不是因为护着我,哥哥也不会在那场大火中死去。
顾辰溪认为,该死的是我。
所以,他不爱我,恨我,怨我,辱我。
「辰溪……轻点……疼。」
我自愿留在他身边,当哥哥的替身,我没有挣扎反抗,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易感期失控,牙齿恶劣地刺穿我的腺体,痛得我不得不发出了求饶声。
但他现在仿佛失控的猛兽,将浓烈的信息素狠狠注入我的腺体里,强势标记了我。
我的眼泪波涛汹涌而来,内心的痛苦远远超过生理上的痛苦。
如果他先爱的是我,我不是个卑贱的替身,那该多好啊!
他娶我,按照哥哥的喜好布置婚礼场地,让我穿哥哥喜欢的风格。
他在我身上尽数发泄,直到我意识溃散,他才温柔地过来亲亲我的眉眼。
因为我的眼睛长得很像哥哥。
但是,他从来不跟我接吻,也不准我吻他。
我也知道,要不是哥哥死去,他也不会选择我。
尽管如此,他还是娶了我这个让他觉得厌恶至极的恶人。
他认为我是让他跟哥哥无法厮守的罪魁祸首。
他从来不知道,从多年前他跟哥哥第一次来家里,我便对他情根深种。
只是偶尔远远看一眼他,便足以让我兴奋许久。
但现在,现实却将我对他的幻想,崩塌得满地狼藉。
结婚这三年来,我还一直对他心存幻想,可笑地以为,只要我足够听话,就能慢慢获得他对我的爱。
我总是自作主张做些讨好他欢心的事,换来的是他更加厌恶的表情。
他的易感期总是让他失去理智,与我缠绵交欢足足七天,他才起身离去,徒留一地的狼藉。
每一次他易感期结束,我都是这般满身狼狈被丢下,如同一张被用过的餐巾纸,丢弃的时候,看都不用再看一眼。
再后来,诸如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多。
有时候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耳边反复呢喃哥哥的名字,凶猛地大汗淋漓一场,淡漠离去。
他重重的关门声,远不及我的心破碎的声音。
可我仍没有放弃,试着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他就像是一团冰冷的焰火,依旧璀璨耀眼,可无论,我怎么靠近,都无法感知一丝温暖。
我继续试图去改变他对我的态度,毕竟他是我唯一爱慕的人啊!
他生日的时候,给他准备我亲手烘焙的蛋糕,却被他打翻,厌恶地叫我滚,指责我没有资格为他庆祝生日。
我安安静静把蛋糕收起来,自己去找了支烫伤膏,冷静地涂药。
寂静的深夜,我一个人抱着留有他信息素的枕头,仿佛听到自己的身心撕裂的声音。
哥哥忌日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在墓地,一坐就是一整天。
而我也在不远处坐着,陪他。
哥哥生日的时候,他买了哥哥喜欢的芒果味慕斯蛋糕,给哥哥买他喜欢的绿色玫瑰花。
而我生日的时候,他不记得。
2
我只是一个被强行剥离灵魂的替代者。
我不能有自己的情绪,也不能有自己的要求。
我只能听话,扮演好一个伴侣的角色,顾辰溪让我按照他喜欢的样子打扮盛装出席宴会,在别人的眼中,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好Alpha,因为哥哥死去,照顾我这个弟弟,还让我风光嫁给他。
我看到他最温柔的样子,也看过他最冷漠无情的样子。
我想过放弃,但是面对他的时候,我习惯地妥协和顺从。
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小心谨慎地讨好他。
次次失望而归。
宴会结束,他像个完美的丈夫一样牵着我的手上车,一路让司机送我回去穆天子山庄,这是我们的婚房。
除了他易感期会在这里度过七天七夜,其他时间,他从来不会留下过夜。
他送我到客厅,我刚要开口,却被他打断:「我会让人给你送强效抑制剂。」
哦,原来,他记得我的发情期。
我不止一次的心存幻想,发情期的时候,他来陪我度过,或许我能怀上他的孩子,可惜他早就看穿我的心思。
在我发情期的时候,反而有多远离多远。
我厚着脸皮,小心翼翼地拉过他的手,恬不知耻地祈求道:「辰溪,我们已经结婚三年了,你能不能陪我一次?」
还试探性的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他明明说我的信息素跟他匹配度100%。
可是作为一个顶级的Alpha,他的自控力强大到离谱,没有泄露出一丝自己的信息素给我。
我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看着他,他冷漠的眼神足以浇灭我所有的热情,可能我今晚喝了好些酒,加上发情期,我无法召唤自己的理智。
我红着眼眶继续望着他,他的眉眼真好看,可惜他依旧毫无波澜地看着我。
我无法控制自己,遵循本能地伸出手勾住他。
还没有勾住一秒,我便被他恶狠狠地推开,踉跄跌倒在地上。
我继续抱着他的双腿:「辰溪,你帮帮我,求你。」
他居高临下地看我一样,伸手抓住我的后颈,迫使我仰着头看他,「苏时卿,收起你令我作呕的信息素。你不是他,你不配。」
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水库,波涛汹涌地流下来,他气急败坏地一脚踢开我,我丧失理智般,继续匍匐着靠近他,没有尊严地继续祈求,希望他可怜可怜我,哪怕他对我释放一点信息素就好。
「辰溪,求你,帮帮我,好吗?」
「再对我释放你恶心的信息素,信不信我送你做腺体休眠手术。」
腺体休眠,相当于剥夺一个Omega的身份,以后再也不会发情,更加不会有生育功能。
很快,家里送来一箱强效抑制剂。
我不愿意用抑制剂,继续靠近他,哀求他,他仍然一脸嫌弃,对我的哀求,无动于衷。
而我行为好像惹怒了他,他不给我用抑制剂,而是把我绑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发情期折磨得痛不欲生。
整整七天的发情期,无论我哭的多么凶狠,多么狼狈,尖声哭着喊着求他,他自始至终都不为所动。
后来,我硬生生熬了过去。
准确来说,不是熬过去的,我最后因为扛不住,体力不支,休克过去。
等我醒来,是医院冰冷的病房,顾辰溪的身影早就不在。
房门打开,进来一位我不认识的人,他说是顾总的新助理,我仿佛看到了哥哥的影子。
原来,顾辰溪不仅找我一个替身留在身边,就连他的新助理,都有我哥哥的影子。
3
一个Ome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但是Alpha却能同时标记很多Omega。
顾辰溪既给我一个名分,却在易感期失去理智的时候,也只给我临时标记。
我不顾一切盲目爱的人,最终还是给了我无尽的失望。
我试着让自己不再继续心存期待,别再觊觎顾辰溪。
手里的点滴还没有打完,顾辰溪的新助理来看了一眼后,帮我缴费后已经离去。
电视里的新闻,沈教授的腺体休眠研究已经成功取得临床实验数据,终于可以上市。
我也在思考,既然顾辰溪不爱我,厌恶我的信息素,就连我卑微跪地求他,他都不愿意陪我度过发情期,我的确应该去试试腺体休眠。
预约腺体休眠的Omega很多,大家都有各自的困扰,我打电话过去预约时,已经排到一个月后。
这一个月,我一直都没有看到顾辰溪。
不是易感期,或者有什么需要回家聚餐的时候,他是从来不会出现在家里。
他的父母对我却是异常喜欢,特别是他那充满了浪漫主义的Omega母亲,总是喜欢拉着我传授一些经验。
只可惜,目前来说,毫无用处。
一月一次回去父母家聚餐的时间到了,我提前收拾好自己,等顾辰溪来接我,他会亲自开车,让我坐副驾驶,我们像完美又恩爱的小两口,一起牵着手进门,他还会贴心地给我夹菜。
结婚三年,我的肚子还一直没有动静,他父母也明里暗里催过几次。
顾辰溪每次都说想多跟我过点二人世界,一副宠妻狂魔的模样,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那么好的演技,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饭后回家,他送我到家门口,并不打算进屋,我解开安全带,告诉他:「辰溪,我已经预约了腺体休眠手术,还有半个月。」
他两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神淡漠的直视着前方,冷漠的回了一句,「好。」
我以为他会心疼一下,毕竟那个手术目前还是不可逆的,若非是真的走投无路,谁又会去做那样自损不利己的手术。
腺体休眠前要先清洗标记,光是清洗标记,就相当于鬼门关走一遭。
而且,我跟他的信息素匹配度100%,想要清洗标记,比一般人受罪,危险系数更大。
甚至会危及生命。
可他一点也不在乎,或许,我早就应该在那场大火中死去。
我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开口,「还有,我们离婚吧。」
他也沉默着,看向我,似乎生出了一丝怜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还在庆幸,他没有直接答应离婚。
只要他说心里有一点点我的位置,我就可以忽略所有的伤害和折磨。
可是第二天,我等来的是他的律师,和离婚协议书。
我强忍眼泪,签好了离婚协议书,他把婚房给了我,以及另外的一层写字楼,还有两套大平层,之前都是他以聘礼的方式给我的,他说原本是给我哥哥的。
是我够好命,有个哥哥,才换来了这么一个当替身的荣耀。
我没有辩解,全然接受,是荣耀,也是耻辱,更是我自己犯贱。
昏昏沉沉在家睡了一个星期,接到电话,医院让我带齐资料去做手术。
到医院后,霍言溪医生先帮我检查身体的各项指标,做腺体休眠手术,不能在发情期和妊娠期。
霍医生拿结果给我,「苏先生,您怀孕了,暂时不能手术。」
?这就和好了?有点心疼苏时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