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在演唱会上问我怎么还不去死,可当我真的死后,她却疯了

栗子壳故事会 2024-07-17 11:43:01

被查出癌症晚期后,我带着打工供读了十年的女友去看演唱会。

她被拍上大屏,却说自己是一个人来的。

我忍不住问她,「难道我不是人吗?」

她冲镜头笑得甜美可人,却压低声音厌恶地叫我滚。

坐在她边上的我只被镜头拍到半边脸。

那就是我生前,我们最后一张、也是唯一一张合照。

后来,她被众人网暴却毫不在意。

只哭求网友能给她一张,拍到的我们的合照。

1.

演唱会上,随机镜头拍到徐薇。

她脸上画了精致的妆,被放上高清大屏也美得毫无死角。

她最近半年开始做自媒体,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巨大流量。

我立刻举起手机拍下她大屏上的美照。

台上的明星问她和谁一起来的?

徐薇没有一丝犹豫地举起了一根手指。

我拍照的手僵在半空。

上腹部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我转过头颤声问她,「难道我不是人吗?」

徐薇笑着与明星互动,从喉咙深处对我挤出三个字。

「滚远点。」

我有些恍惚。

徐薇已经很久没在我面前使用过腹语了。

第一次还是在十年前。

那时她15岁,被她爹打到鼻青脸肿,拖着她去学校退学。

村里人都知道她爹是个疯子,没人敢管。

徐薇不敢大声求救,怕再遭到毒打。

她经过我身边,用微弱的腹语说:「救救我!」

于是我真的在人声鼎沸中救下她了。

我挨了一顿揍,把打工的钱全给了她爹,给她「赎」了身。

我学历不高,为了赚钱供她念书,什么脏活累活都做过。

挑大粪,搬红砖,扫大街,洗盘子,送外卖,收废品。

我舍不得为自己多花一分钱,却把她娇养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

徐薇在考上研究生那天说:「余泽,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

可现在,她马上毕业了,我买最贵的内场票带她去看她心心念念的演唱会。

同样的人声鼎沸里,她叫我滚远点。

我好像她美好人生中的污点。

镜头微微一晃,大屏上有一瞬拍到我的半张脸。

苍白无比,鬼魅一般。

我自觉将身体移出画面。

毕竟像我这样的将死之人,就不要在徐薇的人生高光时刻出现了。

2.

演唱会散场。

徐薇与明星的互动上了一个热榜。

她高兴坏了,立刻开始修图发微博。

九宫格的照片还差一张,她聚精会神地翻找合适的。

我的上腹又开始剧烈地疼痛。

几天前医生就悲悯地告诉我,抓紧时间去做生命里想做的事。

于是我突然很想和徐薇拍张合照。

从前我们是没钱也没精力拍照,最近几年,是她不愿与我靠太近。

想来,也是我把她的脾气惯坏了。

「薇薇,我们拍一张照片吧。」

徐薇眼里的抗拒像刀一样扎在我心里。

「什么?你该不会想让我把你发上微博吧?」

「不是要你发在网上,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没有一张合照,我……」

我深吸一口气,几乎有点哀求。

「我可能快要死了,就想给你留张照片……」

「现在又编自己快死了来威胁我吗?」

徐薇眼里的鄙夷就快要溢出来。

「你就是见不得我好吧?刚才摄像机拍过来你还和我说话,不知道我现在走的是独美人设吗?」

「我真的受够你这幅委屈巴巴,好像我欠你八百万的样子了,等我火了,这些我都会还你的!还有,你要死最好就快点去死,别烦我!」

她转身就走。

只剩我在人潮熙攘中发呆。

从前她说过的话在我脑海里不断回响。

「余泽,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曾经我为了保护她,和她那疯爹以命相搏。

我被打断一条腿,身中两刀,才终于将她爹送进监狱。

但我认为她不欠我的,让她尽情去过自己的人生。

是她直接捧着我的脸亲上来,说她这一辈子都要和我在一起。

我赶了她无数次,她都不走。

是她口口声声说离不开我,缠着我说爱我的啊。

怎么她这一辈子过得这么快,转眼就变成是我纠缠她了?

难道查出胰腺癌晚期要死的是她?

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我没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

周围的路人避之不及。

「什么人啊在这吐血,不会有传染病吧!快走快走!」

「这谁啊,没有人管管的吗?」

「谁打个120啊!」

「他这个吐血量怕不是没到医院就死了,看着和个可怜虫一样,不会根本没有亲人朋友的吧?到时候死了叫120的费用都要你付!」

路人恐慌不已,一场小型踩踏事件逐渐成形。

当然,被踩得血肉模糊的只有我。

肉体上的疼痛比不上心痛。

只是他们猜得对,我自小父母双亡,除了徐薇,我在这世上就没有朋友了。

当年救下徐薇后,我人生的目标就是多赚点钱给她用。

花时间交朋友什么的,根本不在我的计划里。

我天真地相信徐薇说的世界上只有我们俩相依为命的鬼话。

直到我死前,看见手机屏幕自动弹出微博的好友动态。

徐薇那条说着独美的九宫图微博里,放上了她和同校校草卫衍的合照。

「一个人来看演唱会,散场还好巧地遇到了校草耶~」

这个人我认识,是她曾经多次提起就两眼放光的那位。

所以她不是不愿意在自己运营的账号上发照片。

她只是觉得我拿不出手而已。

想通了这一点,我突然觉得全身都不痛了。

我的灵魂飘了起来。

为徐薇殚精竭虑的一生终于结束了。

反正她也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

3.

我死了,可灵魂却没有去往奈何桥。

我在空中飘啊飘,最后居然飘到了徐薇身边。

准确点说,我是被困在了她身边。

只能被迫看着和卫衍聊得热火朝天。

她笑得很开心。

我已经很久没在她脸上见过这样的神情了。

她考上研究生的城市是一线城市。

我这种高中学历无法在这找到合适的工作,只能留在我们的十八线小县城打工供她念书。

那是我们第一次长久地分开。

徐薇扑在我怀里哭得不像话,说没了我她一定每天都魂不守舍。

但实际上,短短两天她就适应了大城市的生活。

时常问我要钱,购买大量化妆品、首饰和衣服。

我对她向来有求必应,也为她适应大城市的生活感到欣慰。

只是真相是——

卫衍:【你现在都成网红啦,我怎么还敢高攀大美女啊!】

徐薇:【怎么就高攀了?开学第二天遇到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一天啦!你给我那么多鼓励,我现在才这么自信!】

看着他们绿白交错的聊天记录,我甚至不知从哪里开始吐槽才好。

徐薇这辈子最幸运的一天怕不是批发的吧?

我从她爸手下救下她时,她也这么对我说。

她的幸运可真廉价。

我在为她适应新生活而高兴努力打工赚钱时,她在努力花钱打扮取悦卫衍。

我为自己感到可笑。

卫衍:【说话这么好听?真想给你打个视频看看你嘴是怎么长的。】

可徐薇却没有立刻答应。

她收起笑意,抬头看了看时钟,像是在等什么东西。

我也看了看时间。

正好九点半。

这是以往我们每天都要视频通话的时间。

最近这半年来,她总是借口有事推掉我们每日的视频。

就算接通了,她也把我切小屏,根本不接我的话。

我偶尔抱怨她不理我,她就会大发雷霆。

「我每天在实验室做实验有多累你知道吗?我脑子都要裂开了还在这陪你打视频,你还对我指指点点,真是服了!」

每每如此,总是我给她道歉,又转钱又买礼物去哄她。

但她依然会一连几天不给我好脸色看。

她似乎忘了,当初要求每天打视频的人,是她自己。

她看着分针慢慢从30移开,又暴怒起来。

「好啊余泽,有本事了,居然不给我打视频!」

我有点无奈。

我已经死了,死人是没办法给你打视频的。

就在这时,微信电话响起来了。

她下意识地就要骂我,结果看到屏幕显示后立刻换了副嘴脸。

「我没有故意不理你啦,我这不是有点害羞嘛!」

「我的词条三百万阅读了?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我去看看。」

徐薇将视频打开免提,拿出我给她买的平板用大屏欣赏自己的美照。

视频里的卫衍继续开口。

「不过你看新闻了吗?」

「好像说你看的那场演唱会结束后,死了个人诶?」

4.

徐薇又开始了新一轮生气。

我在演唱会散场后死亡的新闻盖过了她上大屏的热度。

我的脸部被踩踏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暂时无人认领尸体。

而徐薇对一个生命的消散毫不在意。

视频挂断后,她破口大骂。

「什么短命鬼在姐要大火的时候去死,挡我财路难怪死得这么惨!」

我苦笑着,麻木地看着她对我的死亡嫌弃不已。

我还以为她在等我的视频,看到不是我的时候至少也该失落两秒。

可她非但没有,反而还对着视频那头的男人笑得谄媚无比。

她穿着大领口的睡衣,有意无意地对着镜头露出一片雪白,引得对面的男人血脉喷张。

这是她从前从来没有在我面前穿过的衣服。

我和她相伴十年,我从来舍不得碰她。

总觉得她还小,再等等。

没想到,在我面前保守无比的她,背地里却对着别的男人风情万种。

她发完了火,立刻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衣服化妆。

她答应了卫衍去酒吧。

卫衍早就是签约了MCN机构的网红,他说能帮徐薇把这个话题炒得更热。

两人约定的是老地方,想来平常去的也不少。

可那个酒吧,晚上十点半才开始营业。

徐薇每次都说,她十点半就睡觉了。

她对我,处处是谎言。

到了酒吧后,卫衍和他的朋友一杯接一杯地灌她酒。

话里话外都是说她要火了,要她苟富贵,勿相忘。

那些路人拍到她的视频里,她的每个表情都恰到好处,甜美得就像蛋糕上最鲜艳欲滴的草莓。

还有网友剪起了她和卫衍的cp视频,全网现在已经有近100万播放量了。

气氛被烘托到高潮,卫衍一本正经地叹气。

「不过就是那个突然死掉的人挡了你的热搜位,要是你能再冲两个位置,估计还能更火。」

徐薇急着问卫衍有没有什么破局的办法。

卫衍笑得像只狡诈狐狸,告诉徐薇花钱买个榜单就好了。

后续的事情,由他这个流量操盘手完成。

只要成功了,徐薇这次事件的流量必定能血洗各大平台。

徐薇心动了。

但这个钱不是小数目。

她转身进了洗手间打电话给我。

几个电话过去,只有机械的女声回应她。

「死余泽,不给我打视频就算了,居然还敢不接我电话!你死定了!」

我飘在空中狂笑不已。

她说得对。

我的确死定了。

她也只有在要用钱的时候才能想到我。

我对她而言,就是一台ATM机。

只是现在,我再也刷不出钱了而已。

卫衍催得急,流量每分每秒都在跑,让徐薇尽快做决定。

徐薇咬了咬下唇,打开手机页面一通操作。

我飘过去一看。

已经不会再跳动的心再次如坠冰窖。

5.

徐薇对着我的微信对话框大肆宣泄她的不满。

「余泽,我真的找你有急事,你接电话!」

「余泽,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出去鬼混了?还敢这么久不回我消息不接我电话!你有本事就再也别联系我,我会让你再也找不到我的!」

向上翻,全是我对她的日常叮嘱。

多穿衣,多吃点好吃的,多注意休息。

还有时不时地一笔笔转账。

而她,除了转账和红包会秒收外,其他消息都看心情回复。

她最擅长的就是拿让我永远找不到她来威胁我,达到她的目的。

这一次也一样。

她想问我拿钱,去买热搜榜送自己出圈。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对话框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我已经死了,她再也不能用失去她来威胁我了。

这一次,是她先失去我了。

徐薇气炸了。

团团转几圈后,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得意地弯起了嘴角。

「哼,让你不接我电话,这一笔钱就算你提前给我道歉的!」

我凑上前一看。

她居然挪用了我存着买房的钱!

那是我对她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随意挪用的钱。

我想等她毕业找到工作后,就在她工作的城市付个首付,两个人定下来。

我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在日头下、在暴雨里、在寒冬中穿梭在城市的各个街道工作,就是为了存下这笔钱,不想让她居无定所。

可现在,她动动手指,这笔我几乎是卖命才换来的钱就被转到了卫衍的账户里。

卫衍收到钱后眉开眼笑,戏谑地问徐薇。

「薇薇大气啊,这也是你那个朋友赞助的?」

徐薇嗔怪着推了卫衍一把。

「什么赞助啊,那都是他上赶着送我的!」

「对啊,不该叫朋友,应该叫舔狗!」

「要叫顶级舔狗!我们薇姐以后可是要大富大贵的,那穷酸小子还想攀高枝?做梦!哈哈哈哈!」

卫衍的朋友们笑作一团。

徐薇没有做任何反驳和阻止。

她脸色酡红地靠在卫衍怀里,同样笑得开怀。

她自信自己是网红圈的天降紫徽星。

而我这个他们口中供读了她十年的舔狗,正飘在半空中看着这一切,无能为力。

直觉告诉我,卫衍不是个好人。

可更令我心痛的是徐薇。

她怎么能动我们的买房钱呢?

她忘了当年我们被房东几次三番的赶出来的经历了吗?

暴雨天,我扛着大件行李走在前面,她拖着小行李箱走在后头。

我回头催她,她一着急,摔在地上哭得喘不上气。

暴雨里那么瘦小的一个小姑娘,哭得让人心碎。

她说我凶她。

她害怕拖我后腿,害怕再次搬家,再次居无定所。

我自责不已,在雨里捏紧拳头,下定决心一定要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这就是我撑了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苦也要坚持的原因。

就算后期我已经察觉到她的心思不在我身上了,我也心无旁骛。

这是我答应过她的事,与她是否变心无关。

可如今,她根本不在意我数十年来的心血,也不在意自己曾经最渴望的梦想。

我看着在酒吧里彻夜狂欢徐薇,终于死心认清。

她变了,彻底变了。

死掉的不止是我。

还有我认识的那个,曾经天真无邪的徐薇。

天亮了。

徐薇的电话响了。

「喂,请问是徐薇女士吗?请来江城警局认领一下江城演唱会踩踏事件的死者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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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5-12 11:25

    逗谁呢!这种女人会深情?别太假了

栗子壳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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