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凌焰:我要的不是今生今世手牵手,而是与你生生世世并肩走。
南风爵:今生今世,能陪你上穷碧落下黄泉的人,只会是我。
杜氏鉴:你愿意与我定下生死契阔,从此白首不相离吗?
胤缜:我不能负天下人,无奈负你;而你亦无天下可负,最终负我。
有人要挺进中原,有人要延续辉煌;有人要重振氏族,有人要称霸武林。于是我布吉宝音便与这四股势力纠缠在一起,经历风雨,几经生死。我多么希望自己只是一介弱质女流更是弱智女流,这样就不必在觉醒中透视人间苍凉,看破无情红尘。但我亦是开朗的,乐观的,正是我让这四股势力大跌眼镜,感慨世间居然有此奇女子。我的宗旨就是在乱世中求生存,在夹缝中捣乱。
精选片段:
我的穿越很简单,套用小沈阳的话:眼睛一闭一睁就穿了。
拱圆的棚顶,纯厚的地毡,套瑙的横木,纳花的毡门。这是被我摄入眼球的第一个景象,以我为数不多的常识推断这是一个蒙古包。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来证明,我的确没有白花了那九年义务教育的钱。
一个蒙古打扮的小姑娘兴冲冲的跑来晃动着我的双肩,告诉我阿爹不再禁我的足,我又可以骑马纵歌了。说实话,她这么个摇法让我挺吃不消的,满脑子都充斥着马景涛先生那忘我以及忘了对手也是个人的夸张演技,此刻的他就很有马先生的真传。
我终于明白了当主角不容易,当配角更惨。鉴于她是我睁开眼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我觉得很有必要和她进行一番深刻的交流。
“公主,公主,你怎么不说话呀?”小丫头见我走神了冲我喊道
“……”暗自庆幸,‘我’应该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可是怎么办?台词还没想好,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到底是装失忆白痴好呢,还是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好呢?to be or not to be 还真是个question!“我……饿了。”我是真饿了,满脑子都是煎饼果子肉夹馍。
“是呀,公主,你都两天没吃饭了,脸都瘦尖了,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烤全羊去。”她是兴冲冲地跑出去了,换我郁闷了。
两天不吃饭,是在绝食抗议吗?很不理智的举动啊,我们现代人不管去哪示威静坐都不忘带着盒饭,要想赢,身体里没有卡路里是不行的。不过后面的这句话我还是很受用的。脸都瘦尖了,换做是现代的我得是多难的一件事,除非腰包大出血外加腮帮子大出血,否则这绝对比油价下调还困难。“烤全羊?她真的会给我端上来一整头羊吗?”正想着呢,小丫头端了一盘肉和一碗馍馍来了。
我指了指盘子里的肉问道:“这是烤全羊?”其实我是想说‘全’这个字在哪?这下换小丫头傻了,估摸着她是没想到我竟然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同时我也发现“装白痴”这条路是行不通了。“装失忆”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毕竟我只是睡了一觉,如果一觉醒来就失忆了,那谁还敢再睡觉?思前想后,我擦了擦嘴上的油,说道“被禁足了这好几天,可闷死我了,现下吃也吃饱了,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玩……游……戏”她讶异道:“不知公主想玩什么游戏呢?”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这的确是个问题,想到我告别了保皇,够级,争上游的年代,来到这只有牛粪羊屎蛋的地方,突然失落起来。不过好在,带着在大学生就业招聘会上锻炼出来的小强精神,我振作了一下,说道:“就玩十万个不知道。”
“十万个不知道?那是什么游戏?”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其实通俗点就是傻子游戏,譬如说我从现在开始就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我指什么你就要说出那个东西或是人的名字,如果你说不上来,就扣一个月的月钱,怎么样?”这个威胁论在公司里是百试不爽的,老板经常试我们,然后我们都很不爽。
不待她回答,我马上说道“我们先来示范一遍”说着我指了指她
“塔娜”小丫头马上就说了出来。不愧是我的丫头,孺子可教也。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到外面去”说着便起身走出了蒙古包。
撩起毡门的一霎那我顿时知道了我穿越的有多离谱。这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没有紫禁城,也没有怡红院。没有皇阿哥,也没有小太监。也就是说我离首都很远,离北京烤鸭更远。放眼望去,牛马羊比人多,换句话说缺心眼儿的比较多。这样一来没有了后宫的勾心斗角,朝堂的尔虞我诈,我会不会生活地更惬意一些?
“宝音、宝音……”一个高达魁梧的男人冲我们这个方向高兴地挥舞着右手,□□骑着一匹银白色的骏马,显然他是在叫我,我赶紧望向塔娜指了指他,“孛日帖赤那和岱钦”,我转个头的功夫他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故作熟稔的说道:“孛日帖赤那,你来找我吗?”我不敢直视那个人的眼睛,我的心很虚,我可是赝品那!!!
“宝音,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要我怎么样做你才能原谅我呢?”眼神真挚的快要杀死我了。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不管他做了什么我得先原谅他再说。“孛日帖赤那,我早就不怪你了,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反问道。
他先是愣了愣,后又委屈的说道:“那你为什么要叫我马的名字,可见在你心里压根就不想提起我的名字。” What?孛日帖赤那不应该是他的名字吗?难道那匹马才叫孛日帖赤那?这么长的名字对一匹马来说会不会负担太重了,对马的主人负担也很重吧!太长太绕!
灵机一动,我决定没台词时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琼瑶阿姨的叠加法“对,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谁让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如果你想让我原谅你,就得明确摆出一副求得别人原谅的态度,原谅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得让我知道你想被原谅的诚意有多少。”紫薇尔康的赏雪赏月亮也不过如此。
“诚意我有,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孛日帖赤那吗?今天我就把它送给你。”
“真的?”我的眼也开始放光了,虽然知道我以后可能要很好的练习卷舌发音,但还是很想拥有这么帅气的交通工具。它是真的很漂亮,通体银白,头细颈高,四肢修长,更难得的是它的脸不似一般的马脸,而是多了一份杀气,霸气,眼睛大而高挑,像狼般锐利。
我暗暗在心里念了一遍它的名字,还是觉得太绕了。请求般的说道:“这名字太长了,我能给重新换个户口吗?”我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脖颈。
“马都给你了,你喜欢叫它什么便是什么,对了,你以前不是说过你更喜欢孛日帖赤那的汉语意思‘苍狼’吗。”
“苍狼……太好了,就叫他苍狼,我依旧喜欢这名字。”我温柔的看着我的苍狼,它是我来到这里获得的第一个礼物,“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它的。”
“我发誓我也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虽然只是一句低喃,我还是越过马背看向说这话的人,他也正抬头看着我,他温柔的眼神让我舍不得挪开眼睛,他的话可是说给我听的?
通过十万个不知道这个游戏,我把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该知道的是:现在是康熙三十八年,我阿爹是科尔沁部落的孟禾台吉,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托雅,是个天生痴儿。我叫“布吉宝音”寓意万福降临。传说我还在羊水里的那年,整个蒙古部落大旱半年之久,这对于无水不欢的草原来说无疑是重创,康熙皇帝曾下令免去内、外蒙古两年的贡品,以缓和恶劣的局势。我的额吉耗时三天才将我生出来,最奇特的是我任凭产婆怎么胡拍乱打,都没有能够哭出来,可见我有多硬!
这可急坏了我阿爹,马上找来了萨满巫妪为我祈福占卜。巫妪见到我后只说了一句话,确切来说是两个字:“天哪!”接着她就跑了。说也奇怪,当我听到这句话后便发出清脆的啼哭声,那叫一个脆呀,它怎么就这么脆,反正是响彻草原。之后便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阿爹脸上大喜,所有的人都在雨中起舞,一草一木也慢慢的舒展开,牛马羊们也明显不再抑郁,更有甚者,都已经开始在□□了。于是乎,我的大名传遍蒙古的每一个角落,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一般人了。各个台吉都争先恐后向阿爹提亲,我的台吉爹爹待我如珠如宝自然是小心得很,至今还没觅得佳婿。关键还是我太小了,才十二岁,臀部胸部全无曲线可言,把脸拿掉,哪面都可以说是正面。
嘿嘿,要说不该知道的事,那可真是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譬如,谁给谁带了绿帽子,谁又为了谁红杏出墙。谁打牌把老婆输了,谁又喝醉上错了床……不胜枚举,不胜枚举呀。我真应该在草原办个“壹周刊”,不火不要钱。
自从上次见过岱钦之后,他人就不见了踪影,好像是和他的父亲名远将军达日图去了阿拉古湿地草原。额吉大多时间都在照顾姐姐,哥哥偶尔会和我赛赛马,也不知是我这身皮囊底子好,还是苍狼很给力,每次都是我赢。哥哥越挫越勇,搞得我只好隔三差五放放水,倒是得了不少哥哥给的奇珍异宝。就这样我的生活轴心几乎就是马,包括骑马和让整个草原为之头痛的洗马。
“塔娜,塔娜”我站在蒙古包前大声唤着,看着小丫头穿越无数个蒙古包向我跑来。
“公主,什么事”她大口的喘着气。
“我要去洗马。”
“又洗?公主您一周洗三次,碰上节庆还一天洗两次,苍狼现在看您的眼神都略带恐惧。”
“是吗?可是真的太闲了,要不我们就把别的马也给洗了。”抄起家伙直奔马厩。
很多天后
“塔娜,塔娜”如时光倒流般情景重现。
“公主,你不是又想洗马了吧!?您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现在各家都把马牵回自家的马厩了。他们都说您把他们的马洗的是很干净,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出现了脱毛脱皮的现象”塔娜怯生生的看着我。
“嗯?我不信。”抄起家伙直奔各家马厩。
如果能预知未来,我想我会愿意在这草原上洗一辈子的马,前提是如果马愿意。
“公主公主,台吉叫您过去呢,”塔娜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我有预感平静的日子到头了。
阿爹帐内:
掀开毡门,哗,这阵势,两边站满了部将,个个都是典型的草原汉子,我不禁每个人都审视了一遍。看到岱钦时,发现他正用焦虑的眼神提醒我,接下来要发生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宝音,我有两个坏消息要告诉你”阿爹语带忧愁的开了口。
搞什么?两个什么?正常台词不是应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问我想先听哪一个吗?
“宝音,你想先听哪一个啊?”我一愣,定睛抬头看着阿爹,心想:你不会也是穿来的吧,我们那旮旯的流行语也知道?“阿爹,就挑最坏的那个先说吧。”我波澜不惊的说道,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唉,对你而言哪一个都是最坏的。”这是来到这里后我第一次见阿爹这么愁眉不展。
“那阿爹就挑先到的那个消息说吧。”让老爹这一拖沓,我从一开始不想知道到现在超级想知道,人就是贱,而我,特别贱。
“准噶尔送来了和亲书,对方是策妄阿拉布坦的堂弟都仁。”阿爹站起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的第一反应是:准噶尔也缺水??
“台吉,你要三思啊,都仁可是噶尔丹长子,虽人人敬称为大王子,但并无实权,噶尔丹于策妄阿拉布坦可是有杀父之仇啊。他怎么会这么好心给仇人的儿子纳妃,他只是想离间大清与我们的关系罢了。”众将你一言我一语。
额滴神啊,全乱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大伙能不能先卡一下,让我自己捋捋:噶尔丹杀了策妄阿拉布坦的父亲后当上了准噶尔的大汗,死后,由于自己儿子太小,所以策妄阿拉布坦继承了汗位,而都仁只有威望没有实权。我想剧情应该就是这样了,终于捋顺明白了。
“阿爹,不是还有个坏消息吗?”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康熙皇帝这个月要巡幸塞外,指明要你陪驾”阿爹缓缓地走出案台,握住我的手说道。
古代也兴作陪?“阿爹为什么要说这是个坏消息呢,比起我远嫁准噶尔,这应该算是个好消息吧。”我十分不解,陪驾不就等于是公费旅游吗?怎么把阿爹愁成这样。等等,陪驾应该不包括陪睡吧,我才十二岁,康熙都已经四十五岁了,他应该喜欢丰韵成熟型的,而不是我这种未成形的吧?
“孩子,伴君如伴虎啊,说错一句话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啊!”阿爹眼泪都快出来了。
“是,阿爹说的极是。”我爹如果搁在现代,肯定是琼瑶粉。“准噶尔那边阿爹就先别回复了,等皇帝摆驾回宫之后,我们再作打算,说不定康熙皇帝还能帮我们出出主意呢。”我一脸无所谓,爱谁谁的表情。
阿爹看我这么轻松,也不忍再语言打击我,就让我回去准备行李了。
出了帐外,没走两步,岱钦就叫住了我:“宝音,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那你准备赔什么给我?”我一脸坏笑,虽然不知道他又做错了什么事,但每逢他道歉,我就有东西收。
“宝音,你别对我笑,你一笑我就恨不得杀了我自己。是我把你推向了那些坏人……”他一脸深刻。
我被唬住了:“岱钦,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到底有多少人等着吃我的肉,蚀我的骨啊,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如果不是我带你去瀚嘎利湖禁宫,他们就不会怀疑你是否知道禁宫的秘密,就不会都想着把你抢去了。”
原来如此,上次禁足就是因为这个事啊。我说嘛,怎么会同一时间我就成香饽饽了,原来大家想要的不是我,而是那个秘密,那个我根本就不知道的秘密。阿爹所谓的“一句话说错”大概就是指这个事儿吧。
“岱钦,这不怪你,是我逼你带我去禁宫的……”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估计以我这么霸道准能干出这事儿。“而且我本就是公主,生下来就是用来政治联姻的,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其实所谓的准备就是一把小刀,当然不是为了自杀。我的夙愿是谁要是敢娶我,新婚之夜必断其子孙根。
“不,我说过我会成为蒙古第一勇士,我要用这个无上殊荣来迎娶你,而且孟禾台吉从来没想过让你成为政治联姻的工具,你的身份很特殊,是我们科尔沁乃至整个蒙古的守护神!”岱钦握着我的手越说越激动。
正是因为这该死的身份,才把我推至如此境地。我轻轻推开他的手,转过身,向着草原尽头的那一抹蓝走去,想到了那句超级适合我的话:“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一定是太缺德了。”
由于今年是阿爹负责此次康熙的塞外一游,所以我们自然要先去准备一下。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阿拉古湿地草原的方向行进。除了我之外,其余人的表情都很便秘,大家都在担心着什么。有人在想:我会不会因为那个秘密而小命不保。也有人在想:我会不会连累整个科尔沁遭殃。估计还有一部分人现在肯定觉得:这公主真是个二百五,现在还笑得出来。其实他们不懂,我这叫“无欲则刚”,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在老康面前表现的唯唯诺诺一点,他还能和一个十二岁的女娃娃过不去?哈哈哈哈,我怕谁,我笑他个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公主,你像变了个人似的”塔娜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
“噢?哪……哪不一样了?”我这个赝品后怕症又开始了,毕竟塔娜是我的贴身丫鬟,难道她发现了?
“以前的你没这么爱笑,像天山雪莲般孤洁高傲,除了我和岱钦大哥没有人愿意接近你。自从上次禁足之后,你没事就笑,□□大哥说他最喜欢看你在马上绽放的笑容,美的就像画里的仙女。”塔娜越说越乐。
“他这是护犊子,别人的哥哥说不定还觉得他们家妹妹才是大美女呢”我貌似不屑的说着,心里却五味杂陈:原来□□只是抱着一个做哥哥的心情,想看到他最疼爱的妹妹宝音绽放笑容而已。可我却很小人的认为他只是为了输赢,还自以为是的故意输掉比赛,殊不知先放水的人是他。
谈笑间,已到达了目的地。阿拉古湿地草原是一代名将僧格林沁的家乡,双合尔山在草原上突兀拔起,方圆百里,山高百米,以“天下第一大敖包”之称奇宇内外。丛林灌木,翰海滴翠。“好一处浓郁风情,好一个得天独厚。”我不禁感叹道。没有汽车尾气的天空的确比较蓝,应该让环境监测人员也穿来看看什么叫达标以及超级达标。
听岱钦说,康熙这次随扈的有不少阿哥,我听来听去,也就认识个雍正皇帝,当然这个认识是很单方面的。
“岱钦岱钦,你快来,这是什么湖呀?”我很兴奋,今天岱钦特地带着我来熟悉草原。其实也没什么好熟悉的,这湿地的草除了比科尔沁的湿了一点之外,就还是草的样子。我抢先下了马,实在受不了这清澈湖水的诱惑,忙喝了一大口。
“宝音,别喝!”岱钦晚了一步。
“啊,呸。”我尽数都给吐了出来,“这湖水怎么是咸的?”
“这是芒硝湖,是一个盐湖。你傻不傻呀?”岱钦边说边宠溺地擦去我嘴角的水。
我顿时萌生了一个创业的念头,比起我天天洗马,倒不如来这掏盐。搞不好我还能成为大清朝第一个女富婆。就在我掰着手指头算要招多少人,买多少筛子的时候,岱钦把我带到了一处厚厚的草甸上坐下。
蓝天白云,碧草绿茵,潺潺流水,座座毡房。蒙古包升起的袅袅炊烟,牧归的羊群,天边的红霞,构成了一幅美妙的画卷。如果不是身临其境,很难真正领略科尔沁草原的魅力和神奇。美丽的景色让我暂时忘了赚钱这个事,以我对自己的了解,这个暂时会很暂时。
“岱钦,我给你跳段舞怎么样?”我大概是被这景色给魔怔了,说了这么不靠谱的一句话。
岱钦明显受宠若惊:“真的?你,你要跳舞?”
“当然是真的,至于结,结巴吗?我又不是跳湖。”反正四下无人,瞎跳谁不会。蒙古舞的特色无非是“软手”、“抖肩”、“碎步”,天天晚上看那些思春期的蒙古少女围着那堆火跳来跳去,我早已烂记于心。
我轻唱着“蓝蓝的天上白云飘 ,白云下面马儿跑 ”,随着腕部的翻转,有时肩部俏皮地耸动,有时腿部灵活地跳跃,有时转身左回转,有时转身右回转。年轻就是好,嫩胳膊嫩腿的想怎么跳就怎么跳。我小跳,我再跳,我大跳。“啊”不好,一屁股坐地上了,“啊~~~~”为了不影响整体效果,我就以坐在地上结束舞蹈,并把刚才那个下意识的“啊”无限拉长,还刻意抑扬顿挫了一下,整个表演算是圆满结束了。
“好!”岱钦边说边跑过来拉起坐在地上的我。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岱钦不知看过多少蒙古姑娘为他跳舞示爱,哪一个不比我强。可我还真就吃这一套,笑得眼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唉,女人之美,在于犯贱犯得无怨无悔。
“好一个科尔沁第一美女,百闻不如一见。”一个粗犷豪迈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和岱钦偏过头去的一霎那,引入眼帘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相当于一个连的人。不用猜就知道他们是谁,穿的最黄的那个肯定是康熙。阳刚点的是阿哥,阴气重的是太监。年纪大的是朝臣,统一制服的是宫女。我就纳了闷儿了,他们都是从哪冒出来的。
“臣恭请皇上圣安,阿哥们金安。”岱钦恭敬地问安。
“……安,……安”真晕,不熟练,没跟上节奏,两句话光说了个腚。岱钦你丫的说那么快干嘛呀。
“你就是宝音?抬起头来给朕瞧瞧。”康熙发话了,虽不礼貌,但我不敢造次,更没有胆量忤逆他。
我慢慢的把头抬起来,尽量做到面无表情。我怕笑起来太倾城倾国就不好了。不是我脸皮厚,只是如果你也有个丫鬟见天儿的说你美,时间长了,你还真就消化了。倘若谁这个时候跑出来说你丑,估计你的第一反应就是掐死他。
“好,好!”康熙说完就带着大队人马朝驻地方向走去了。我一直在犹豫这个好是什么意思?好在哪里?
岱钦站在我旁边无力的说着:“怎么办,本想不让你引人注意,这下可好,人尽皆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漫漫人生路,总会错几步。将错就错,或者将计就计,反正只能将就了。”
驻地
从湖边回来后已是傍晚,回去换身衣服就要参加晚宴了,穿着那象征着最高身份的雪白束腰长袍,配上缀缨白毡帽,带着沉重的心情向宴会场走去。说实话,我不怕死,可我怕活受罪。我学不了江姐,更比不上□□。如果我真的知道那个秘密,我一定抢着告诉康熙,真的,我对烤全羊发誓!
康熙端坐在中央,略下的位置两侧分别是我的阿爹和大阿哥胤褆,我对面坐的是一文化人三阿哥,以此类推,我终于知道谁是谁了。四阿哥神态雍容,沉稳之气如泰山般厚重。五阿哥七阿哥有点陶渊明的气质。十三阿哥目若朗星,英姿飒爽,侠王气质已初见端倪。十四阿哥虽然只有十一岁,也是气度不凡,翩翩少年一个。
正当我准备收眼的时候,发现对面的人一下子全都看向了我,我突然想到了梁朝伟那个某洗发水的广告:想成为当焦点的感觉吗?然后就是梁朝伟摸着那一头油的大奔发。
走神间岱钦戳了戳我:“皇上叫你过去呢。”我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的走到中央。“宝音,朕听说你从小就酷爱汉学,饱读诗书,今日就这草原夜景为题,你可愿赋诗一首?”
听说?你听谁说的?怎么都没有人来跟我说一说?算了,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MR.是比MISS.重要的。我很有礼貌的说道:“回皇上,宝音并非如此有才之人,作诗更是怕贻笑大方,不过宝音倒是记得这么一首诗。”我现在无比感谢当年把我留在办公室恶补古诗词的语文老师,你一定是料到了我有今天吧!
“哦?念来听听。”康熙品了品茶,悠悠的说道。
“荒塞天低夜有霜,
一轮明月照苍凉。
不贪玉宇琼楼看,
独在遐陬理外疆。”
我尽量念得很做作,正所谓礼轻情意重,我得把情意表现出来。
“好!好!孟禾啊,你这个女儿可真不得了,朕去年巡幸塞外即兴做的诗倒让她记到现在,恐怕在朕的儿子里也没几个人会往心里去。”康熙感叹道。
“儿臣惶恐”众阿哥集体起立、齐声说道。我一来被他们的默契配合吓到,二来又觉得很对不住各位。
“宝音公主果然是名不虚传,在下有个对子,不知公主可愿对上一对?”大阿哥胤褆突然开口,一脸矫情。
我暗自庆幸还好不是博学多才的三阿哥,不然我一定死的很难看。“宝音愿意一试,大阿哥请出对子吧。”切~~你一介武夫,我怕你?
“盐湖边,女不羞男不臊,眉来眼去可笑可笑。”大阿哥语毕,众人都倒抽了一口气,连康熙也明显不悦,不过并没有出言阻止,相反略带探究的看着我。不知道他是也觉得我和岱钦那样拉拉扯扯很不雅,还是想看我出糗对不上来呢?
我回头看向岱钦点了点头示意他安心,再回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大阿哥,用眼神诅咒他性生活不协调。香蕉你个巴拉,姑奶奶今天跟你杠上了。
“棋盘里,车无轮马无缰,叫声将军提防提防。”我故意在“提防”二字上加重音节,用我性感的重音诅咒他:永……远……不……举!
“好!”十三阿哥拍手叫好。众人也跟着附和,连冷面王四阿哥嘴角也噙着一丝笑意。大阿哥脸很臭,康熙是龙颜大悦,我在气势上挫了挫这战功赫赫的大阿哥,于康熙也是件好事。
我骄傲的回到座位上,岱钦在桌下向我竖起大拇指,塔娜在一旁直说:“公主,你太有才了,你怎么这么有才啊!”我汗!她如此夸下去,过不了多久,我又会理所当然认为自己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了。你看看:盲目崇拜多可怕!
宴会最终以大家都喝高了结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床,还是今天一天情绪起伏太大,导致心律有点不齐的缘故,我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索性出去透透气。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湖边,抬头看了看天空,突然想到了某人说过的一句话很适合我现在的情景“如果幸福是浮云,如果痛苦似星辰。那我的生活真是万里无云,漫天繁星……”不知不觉我给念了出来。
“难道公主也有不开心的事儿?”一个声音飘了过来。
“是谁?偷偷摸摸乃鼠辈行为,若是好汉就请现身。”在这个伸手不见黑夜的五指难道我见鬼了?我迅速拿出皮鞭,这个皮鞭是我的武器,但我轻易从来不用,因为我总是先抽到自己,进入到战斗状态后……
“公主,我本就没有藏起来,你转个身就看见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还真转过身来了。自从来到古代后,我的防狼之心就日渐薄弱,可能是因为每天总和羊呆在一起的缘故吧。看着手拿长啸的人我说道:“原来是十三阿哥啊,怎么这么晚还出来练乐器啊?”
“公主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可有不开心之事?亦或是,还在恼今天之事?”他这个人很八卦很狗仔。“我像是这么小气的人吗?”好吧,我承认我一回去就立马做了个大阿哥的小人好一个扎他。
“如若不是,那又是为什么事而不开心呢?”这孩子真执着,也是,这年头不执著是干不成什么大事的。看人家袁隆平不也是因为执着,才把杂交这个事干的这么漂亮又利索。
“很多很多事,一言难尽。”我慢慢的走向湖边,越想最近的事越烦躁,一不小心差点就走进湖里边了,还好十三阿哥叫住了我。我陷入混乱了,有多少自杀的人是像我这样不知不觉走进去的,估计是因为没有人叫住他们所以他们才彻底走了的吧。
唉,这新生活还没适应明白,就遇到了一堆焦头烂额的事。这年代和现代有个异曲同工之妙,就是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我今天就像个小丑一样被人呼来喝去,高兴的就夸我两句,不顺心了的就语言攻击我,我出门没看黄历吧?等等,黄历?今年是康熙三十八年,现在是七月,那岂不是胤祥生母敏妃去世的时间,怪不得他会如此落寞。我突然之间母爱泛滥,想要安慰一下这个年幼丧母的可怜孩子。
“胤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看他先是一愣,复又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传说有一个特别灵验的泉水,常会出现神仙,可以医治各种疾病。有一天,一个拄着拐杖,少了一条腿的士兵,一跛一跛的走过村里的小路,旁边的村民带着同情的口气说:“可怜的家伙,难道他要向神仙祈求再有一条腿吗?”这一句话被士兵听到了,他转过身对他们说:“我不是要向神仙祈求有一条新的腿,而是要祈求他帮助我,叫我没有一条腿后,也知道如何过日子。” 我歪头看着他,不知他领悟了没,毕竟当我第一次听这个故事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他为什么不要个媳妇生个娃,过上□□的生活。
“谢谢你宝音,现在我才知道聪明如你,不只有才,还有情。我会学习放下,去接纳失去这个事实。”我疑惑了,古代人都听懂了?
我趁热打铁说道:“不管人生得与失,总是要让自已的生命充满了希望,不再为过去掉泪,努力地活出属于你的人生。”我发自内心的向他投以我最灿烂的一笑,掏空心思的说了我这辈子最煽情的一番话。
“宝音,你总是这么爱笑吗?”他忽然换了个话题,让我意识到自己的煽情很不到位,很不能感染弱小者的心灵。
“胤祥,送你一句话‘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我就是靠它活到这么大的。”想到他那著名的十年圈禁,我就难过起来。胤祥,不管你的人生以后会发生什么,请你牢记这句话。
“好,只有心胸宽广之人才能说出如此大气的话。”说罢,他拿起箫缓缓地吹奏了一曲《梅花三弄》。
想到梅花那不畏严寒迎风摇曳的姿态,我和胤祥自叹不如……
翌日
按照行程表今天应该是赛马。由于不久前敏妃去世,随扈阿哥当中没有人是带了妻妾来的,由此,我被编入了男性赛马的行列。本来我就是带了苍狼来的,所以我从没有惧怕过谁,但也没想过要赢,毕竟都是些死要面子的大老爷们,我只要不垫底就行。至于给我垫底的那个爷们的心情我就顾不上了。
“公主,不好了,苍狼站不起来了……”塔娜知道我有多爱我这个四蹄交通工具,急得直哭。
我一个箭步就冲到马厩,岱钦正在照顾他“宝音,你别担心,他只是吃坏了肚子拉到腿软,不会伤及性命。”
阴谋,这绝对是个阴谋。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是谁跟我过不去,那个死巴拉。
“宝音,你用我的追风比赛,我随便挑一匹别的就行。”岱钦试图安慰我。
“不用了,我如果不出一次丑,他是不会消停的,今天姑且让他如愿。”我虽不甘心,但随即想到如果我用苍狼比赛,即便我想输,苍狼还不见得同意。我是个很民主的主子,绝不能违背马意。况且就算举手表决,也是苍狼比较占便宜,它那可是亦蹄亦手。索性借这个引子,换匹弱点的马。
我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匹表情僵硬,眼神涣散,四肢虚浮的小马驹,很怀疑她月经不调。我轻轻安抚了一下它的后背:“对不起了,今天你大兄弟拉肚子,你就提兄出征吧。比赛结束后,我就给你炖碗乌鸡红糖水。”
起跑点
阿哥们换上了骑装,还都挺养眼的。那个死人头大阿哥正得意的看着我,我看你还能得意几年,等到四十七年关你个天昏地暗。撇过脸看到了四阿哥,倒还真有点王者之风的架势。不禁多看了两眼。看到他也转过脸看向这边,我赶紧挪开视线。
“行了,别装了,你是看上我四哥了?”一旁的十四阿哥开了口。
“小屁孩,别胡说,小心烂舌头。”他是年龄最小的,也是第一次随扈塞外。
“你不就比我大一岁,我个儿头可是和你一般高呢。”他硬扯了个和我势均力敌的地方。如果搁在现代,我一定会说他是垫鞋垫了。
“待会儿我就让你垫底!”我撂下狠话,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让我敢于挑衅这未来的大将军王,可能是‘未来’这个字眼让我知道了抓住眼前的机会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好,看谁让谁垫底。”大将军王从小心气儿就很高啊!
随着哨声响起,大家扬尘而去,我也拼尽全力,因为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垫底,沙尘暴对皮肤不好。十三阿哥一马当先,我尽量做到只超十四阿哥的马,跑着跑着,我就觉得哪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渐渐地,我就不止是说上来了,而是直接上来了。
要命了,要命了,这马怎么越跑越快,我根本就没有夹马肚子啊。不知不觉,我已赶到了四阿哥身边。“不能超,不能超,马儿,这个人咱们惹不起。”我一直在默念,用余光扫到被我赶超了半个马身的雍正,我真想磕死在这马背上。
接下来,一切就都不在我的控制之中了,看着马儿超了大阿哥,我就知道梁子又结下了。看着马儿超了五阿哥,我是用一只手挡着脸过去的。看着马儿超了胤祥,我万念俱灰。昨个儿还点燃人家的希望,今天直接浇灭。我——布吉宝音,正式请求紫禁城封杀我。
好家伙,我捧着皇上御赐的玉腰弓,还被硬逼着说上两句获奖感言:“我从没想过我会赢(这句话发自肺腑),想必是各位阿哥有意谦让(这句话很虚伪,大阿哥为了追我,辫子都散了),我的马儿今天很卖力(它吃错药了吧?何止卖力,简直是不要命)……”
“皇上,不好了,公主的马流血了……”还没等我说完,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把马牵了上来。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我大姨妈来了?
可是不对啊,我没感觉啊。大阿哥随便扎了一下头发就跑到场中央,和小太监递了一个眼神。转过头来说道:“公主,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为了赢得比赛,不惜伤马虐马,如此心狠手辣,将来必为大祸。”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我本来很生气,但看到大阿哥那个非主流的发型,又实在很想笑。四阿哥也走到了马的旁边,用手不断摸索着马背,如恍然大悟般说道:“恭喜皇阿玛,贺喜皇阿玛,此马容貌虽不出众,确是百年难得的大宛良驹,真正的汗血宝马。公主果然是有伯乐之才,薛卞之贤。”大阿哥语塞,跑到一边扎辫子去了。
虽然我不知道薛卞是谁,但听到他说伯乐,我就知道他是在夸我,而且这个时候出来说这番话,明显是在帮我,为了我而得罪大阿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皇上,宝音不才,偶然间在马厩看到此马虽貌不惊人,但骨骼称奇,绝非普通货色,便想试它一试。谁成想,这果然是匹千里良驹,宝音想借花献佛,献给皇上。愿大清疆土千里绵拓,万里长延!”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把泼妇骂街,说成是贵妃醉酒。
“好!朕不但要要这匹马,朕还要要你——布吉宝音。”康熙目光如炬的盯着我,众人又是倒抽一口气,我直接断气了。
“孟禾,朕想把宝音带回宫去好好教养,不知你意下如何?”原来康熙是这个意思,吓死我了。
“皇上能看得起宝音,是宝音的福气,只是我这个女儿被我宠惯了,性格顽劣,怕会冲撞龙颜。”阿爹颤颤巍巍的说着,试图挽回局面。
“她聪明着呢,怎么,你觉得就只有科尔沁才配得上她,紫禁城还养不了她,我玄烨还宠不得她?”康熙有点恼了,我很惶恐,甚至缺氧。
“臣不敢,有皇上紫气龙颜护着,小女必会越发出息。”阿爹投降了,第一回合,科尔沁阵亡。
“宝音,你的意思呢?”康熙转过来问我。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明师指路。宝音相信,皇上就是我的明师,宝音愿意。”貌似很有人权的问我,其实我意不意思又有什么意思。
“好,三日后摆驾回宫。”第二回合,我阵亡。
我终于相信,每一条走上来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样跋涉的理由。每一条要走下去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样选择的方向!
“宝音,我会去求台吉,让我陪你入宫。”岱钦焦急的说着。
“不,岱钦,这是我要走的路,不是你的。你不是说过我是科尔沁的守护神吗,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守护我们的家乡,保护我们的科尔沁。而你要做的,是帮我照顾好我的家人,替我尽孝。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虽然那些并不是我真正的家人,但是几个月的相处已让我开始对他们产生依恋,想到马上就要天各一方,我是真的很难过。
“可是……”
“别可是了,你想看我哭是不是?”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不不不,好,宝音,我答应你,等你再回来的时候,科尔沁一定比现在更好更美。”这是岱钦的承诺,也是我的愿望。
之后我便和家人依依话别,“阿爹,你不用担心,我去了之后就封嘴,绝对不会多说话,等到康熙觉得无趣了,我就可以回家了。我来不及和额吉道别,请你告诉她宝音很爱她,很爱姐姐,我会访遍名医来治姐姐的病。还有,哥哥喜欢隔壁的乌日娜,请您摒除门第之见,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吧。”阿爹已泣不成声,听到这个事后明显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哭。离别总是伤感的,和阿爹这么煽情的人离别就更伤感了。
想到我很快就要进城了,心里不免有些激动。作为一个大好青年,我能在古代也活好了吗?
三日后
由于京城裁剪官员一百二十七名一事,康熙匆匆结束了此次巡幸塞外,顺便匆匆将我带走。
我坐在马车上掀开窗帘,看着天际那头阿爹,大哥,岱钦他们在我的视线中模糊,我拼命地擦着泪水,试图留住他们清晰地轮廓,然而最终他们还是消失在天际。
“科尔沁,我美丽的家乡,再见了。”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本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继续做的,有很多人,本以为一定可以再见面的,但是,就在你一转身的那一刹那,有的事情就完全改变了,太阳落下去,而在它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从此和你永别。许多年以后,我终于理解了席慕容这番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