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只跳跳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今年除夕前夕，父亲突然决定要回老家过年。我有些意外，因为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老家了。但是既然父亲想回去看看，那我们是一定要回去的。
可没料到的是，除夕当天大姐打来电话，她给我们强调一定不要把父亲回去的消息告诉老家的亲戚。我有些纳闷，虽然父亲长时间不回去，关系有点疏离。但是好不容易回去一次，亲戚们应该是高兴才对呀。我心中充满疑惑。
01我叫晓蕾，是家里的小女儿。今年除夕前夕，父亲说想回老家过年。于是，我们决定在除夕那天赶回家，刚好可以吃一下年夜饭。
回去当天，大姐晓燕给我打电话，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晓蕾，爸说想回老家过年了，我有些不放心。”
“回去挺好的呀，爸这么多年没回去了，亲戚们肯定也很想他。”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随口回答。
“可我觉得……回去不一定是好事。老家亲戚对我们家有点意见，怕是会冷落爸，搞得他心里不痛快。”大姐的声音里透着担忧。我停下了手里的活：“什么意见啊？”
“还记得妈走的时候吗？当时爸因为工作忙，没能及时赶回去送葬，老家亲戚心里一直对他有意见。我回来探过几次亲，能感觉到他们话里话外都有些冷漠。”
大姐的语气越来越沉重，“而且这些年我一直在城里和他们打交道，发现亲戚之间渐渐也没那么亲近了。这次爸突然说要回去，我怕他们对他态度不好，伤他的心。”
我愣住了，没想到原来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我知道父亲这些年很少提及老家，或许就是因为这些旧事吧。他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总是把事情埋在心里。
“你放心吧，大姐，我陪爸回去，看看情况。其实有些误会，可能只要我们面对面说清楚了就好。”我尽量安慰她，心里却开始担忧起这次回家的行程。
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这么多年了，尤其自从母亲去世后，他的话更少了。他一直在外务工，我和大姐在城里定居，回老家的次数少之又少。原本以为他已经不再挂念老家，没想到今年突然说要回去。
“爸，你真的决定回老家过年了？”我试探性地问。父亲点了点头，眼神平静但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执拗。“过年还是得回去看看，你母亲的坟，也有几年没去拜了。”
我理解他的心情，母亲去世后，父亲一直没有好好回过老家，也没能亲自打理母亲的坟头。乡土和亲情的牵绊在他心里始终没有割舍。我不再劝说，开始着手准备回乡的行程。
02临行前，大姐又一次打电话过来，语气中仍然带着不安：“晓蕾，别告诉亲戚你们回去，免得他们反应冷淡。爸心里要是难受，我怕会影响他身体。”
我有些不解：“不告诉他们？到时候我们直接到村里，那样不是更奇怪吗？”
大姐停顿了一下，才低声说：“你不了解，老家那边现在情况不太好，几个亲戚最近还因为土地的事闹得不愉快。爸回去，万一他们觉得我们有事求他们，会让气氛更僵。”
大姐的话让我心里七上八下。她总是比我更敏感，似乎总能提前察觉到家里的危机。虽然她没明说，但我能感觉到她对老家那边有种说不出的戒备。
这天，我和父亲一大早就出发了。一路上，父亲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望向车窗外，仿佛在寻找曾经熟悉的景象。等到了村口，我看到他眼中的神情变得复杂，夹杂着怀念和隐隐的失落。
村子已经变得和我们记忆中的不一样了，很多老房子拆了，村口也不再是过去那片熟悉的田野。父亲叹了口气，背影显得格外苍老。
我们先去了母亲的坟头。父亲默默蹲在坟前，轻轻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久久没有说话。寒风中，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酸酸的。他一个人扛过了太多事情，从来没让我们知道他的痛苦。
祭拜完母亲，我们准备回老家，但父亲突然提议去拜访一下大伯。大伯是父亲的哥哥，兄弟俩年轻时感情很好，但近年来往来渐少。我心里有些忐忑，记得大姐曾提到过，大伯对父亲一直心存不满，觉得父亲这些年疏远了老家。
03大伯家门前的院子里，依然挂着几串大红灯笼，但气氛并不热闹。我们刚进门，就看到大伯坐在火炉旁抽烟，看到我们，他愣了一下，脸上没有显出特别的欢迎。
“回来过年了？”他淡淡地问了一句。父亲点了点头，笑着应道：“是啊，回来看看，几年没回了。”
然而，大伯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他的冷淡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父亲也似乎察觉到了，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继续问了一些村里的情况。
我坐在一旁，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堂弟回来了，他看到父亲，也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似乎整个家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疏离感。
离开大伯家后，我忍不住问父亲：“大伯对我们是不是有意见？”父亲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可能是觉得这些年我们来得少了，有些生疏了。”
我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怎么变得这么陌生？回家的路上，父亲的背影显得比刚来时更加沉重。
傍晚时分，村里其他几位亲戚陆续知道了我们回来的消息。他们并没有来拜访我们，反而在村头的闲谈中提起了一些冷嘲热讽的话。
“你看，这么多年没回来，倒是赶在过年凑热闹了。” “谁知道是不是回来看地的，老房子那块地可是块好地方。”
这些话传到我们耳朵里时，我感觉心里一阵刺痛。我没想到亲戚们竟然会对父亲抱有这么多的怨言。原来大姐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老家亲戚对我们早就有了各种误解。
父亲听到这些话后，脸色微微发白。他沉默了片刻，只是淡淡说了句：“我们回家吧，不打扰他们了。”
可我看得出来，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年关将至，亲人本该团聚，却因为这些陈年旧事和误解变得如此疏离。看着父亲落寞的样子，我心里也很难过。
突然，大姐带着一家子人回来了。她进门后，看到父亲，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坐下来对父亲说：“爸，我觉得今天应该和大家说明白，别再让这些误会一直搁着了。”
父亲没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犹豫。大姐转头看向我：“晓蕾，跟我一起去找大伯，今天一定得把话说明白。”
我点点头，跟着大姐走向了大伯家。到大伯家后，大姐一开门见山地说：“大伯，这些年爸没能常回来，是因为工作实在忙，尤其是当年妈去世时的事，真的是无心之失。爸一直很内疚，但他不善言辞，一直没机会和您当面解释。”
大伯听了大姐的话，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动容。他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也有难处，这些年我也不是没有理解，只是……”
大姐走上前握住了大伯的手，轻声说：“大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今天我们都在，过个团圆年，不要再计较了，好吗？”这时，父亲也走了过来，低声对大伯说：“这些年，是我对不住大家。”
大伯看着父亲，眼眶微微湿润，点了点头：“算了，都是一家人，别说这些了。”这一晚，整个家族终于坐在了一起。久违的亲情在除夕夜的灯光下重燃，往日的误解和隔阂随着团聚的温暖逐渐消散。父亲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眼神中透出了一丝轻松和释怀。
在新年的钟声中，我看着父亲的脸，仿佛那多年未见的笑容又回来了。过去的种种伤痕，似乎随着这一顿团圆饭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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