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女子昏倒,被陌生男人抱回家中,老伯:吉人自有天相

梦飛 2023-01-10 19:41:38

浙江台州府有一个曲员外,常年做粮食生意,铺子开遍了台州府的每一条街道,家境非常富裕,是当地屈指可数的富贵之家。

曲员外娶了门当户对的于氏为妻,于氏知书达理,貌美如花,是附近公子哥争相求娶的名门闺秀,但她对曲员外情有独钟,当曲家派人上门求亲对,她就点头答应了。

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恩爱无比,于氏先后为曲家生下二子一女,日子过得踏实而幸福。

曲员外对小女儿曲瑾娘格外疼爱,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里,搞得两个儿子嫉妒不已。

瑾娘又聪明又漂亮,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女孩。虽然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父母对她宠爱有加,但她从来不恃宠而骄,也不是深闺里的那种只知道绣花的女子。

曲员外思想不陈旧,没有把瑾娘关在绣楼里,而是从小让她跟着两个哥哥一起读书识字,一起学习生意经,而瑾娘聪明好学,比两个哥哥还出色一点,曲员外心中很是满意,对她的宠爱又多了一分。

几个孩子渐渐长大了,曲员外觉得有必要让他们去社会上历练历练,看看谁能真正挑起曲家的大梁。

这年秋收季节,正是农民收割的时候,曲员外准备带几个孩子去乡下收粮食,让他们出去见见世面的同时,也熟悉一下生意的流程。

这天,他们一行人收了几大车粮食,返回城里时,正好路过一个村庄,看到路边有不少死人,曲员外觉得很奇怪,不是兵荒马乱的年月,为什么无辜死了这么多人,于是他下车打听情况。

两个儿子见到这种情况,把鼻子捏得紧紧的,看都不敢看一眼,躲在马车里一动不动。可瑾娘并不害怕,拿着两方丝帕跟着曲员外跳下马车。

她把其中一方丝帕递给曲员外说:“爹,你把这个带上,现在是和平盛世,出现这种异常状况,很有可能是疾病所致,我们要先做好自我保护。”

曲员外没想到女儿比自己想得还周到,就夸奖道:“看来你这些年的书没有白读,知道的东西还不少。”

“疫病古书中都有记载,夫子也曾经教过,但没想到现实中见了真的这么凄惨。”瑾娘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村子里情况。

村子里很冷清,家家都是闭门闭户,路上少有行人,隔不远路边就有倒下的人,瑾娘第一次见到这么悲凉的场景,心中非常难过。

这时正好有一个老者匆匆路过,她赶紧跑过去打招呼说:“老伯,请问这个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者停下脚步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他们父女俩,用催促的语气说:“你们是外地来的吧?不管是干什么的,我劝你们赶紧离开这里。”

说完就准备走,这时曲员外说:“你跟我们说说这里发生了什么情况,或许我可以帮到你们。”

老者听到这句话,心中升起了异样的情绪,这个村庄地处偏僻位置,山高皇帝远,连朝廷都没有人管他们。突如其来的一场疫病,夺去了村里很多的人生命,他作为村里唯一的土大夫,在缺医少药的环境下,也只能全力而为。

听到有人要帮他,他的心中有些激动,对曲员外说:“这里的人染上了一种不知名的瘟疫,已经死了不少人,我是这个村里唯一的大夫,可是我人单力薄,又没有对症的药,没有回天之力。”

瑾娘看着老伯失落的表情,说道:“你需要什么药,需要多少人,你跟我们说,我们会竭尽全力的帮助你们。”

老伯看着这个半大的少女,眼睛里多了希望,问道:“你懂药理吗?”

瑾娘摇了摇头说:“我不懂药理,但是我从书上看到过这样的实例,为了防止疫情扩散,需要把路边的这些人赶紧埋掉,然后用艾草把整个村子熏一遍,剩下的人才能得救。”

老伯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没错,可现在村中的人都自顾不暇,好多人都已经得了病,还没有得到医治,都在家等死呢,自然也没有人去掩埋死者。”

瑾娘觉得事情比自己想象的严重,就转过头对父亲说:“爹,你带人去城里购买药品和棺材,还需要大量的艾草,我留在这里帮老伯打下手,村民们需要帮助,如果我们看到了都不管,那他们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曲员外本来就是打算来帮助他们的,现在见只有十五岁的女儿不仅能想到这一层,还能亲力亲为,不禁很欣慰,他点头说:“好,你注意保护好自己,我稍后就派人送药材过来。”

曲员外匆匆离开,瑾娘跟在老伯的身后,一边安慰得病的村民,一边挨家挨户地用艾草熏疗,还能帮老伯干一些配药,熬药,送药的活。有了她的帮忙,老伯就可以多救几个人。

马车上曲二少爷听说瑾娘留在了这个有疫病的村子里帮忙,现在父亲还要去采购药品和棺材。

就一脸不高兴地说:“这丫头傻呀,那可是疫病,到时候传染到咱们家怎么办?也不知道替别人考虑一下。”

曲员外没想到儿子的想法这么自私,就有点生气,瞪了他一眼说:“你作为兄长,没有你妹妹的胆识和善心,还好意思说她?人活在这个世上,不能只为自己着想,看到别人有难处,都不愿意帮一把,那跟冷血动物有什么区别?”

曲二少爷听了颇为不爽,但也不敢反驳父亲,只在心中埋怨瑾娘一女子不好好地待在深闺中,经常在父亲面前出风头就算了,现在还要在外人面前显摆,搞得他们在父亲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曲员外带着众人采购齐全了瑾娘需要的东西,连夜返回,可两个儿子不愿意随同,曲员外除了摇头叹息之外,也没有强求,独自带着下人把物品送到了村里。

有了物资,老伯挨家挨户地分发了药品,曲员外带着年轻力壮的人收殓了死者,让他们入土为安,而瑾娘却带着人熏艾草,净化空气。

很快疫病得到了有效控制,曲员外和瑾娘准备返回,大家都很感激他们,争着把自家最好的东西送给他们,尽管他们一再拒绝,也难抵村民们的热情。

回到家后,曲员外特意把他们兄妹三人叫到跟前说:“你们出生时,曲家已经家大业大,但做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失了良善之心,我之所以选择做粮食生意,是因为当年我真的很穷,穷得连饭都吃不上,而有很多很多的人帮助过我,所以我心中非常感恩,见了需要帮助的人,我都会尽己所能。”

原来曲员外父母早亡,小时候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出门乞讨,受过别人的人冷眼,也受过别人的帮助。

后来有一家布庄的掌柜见他可怜,而且人也很伶俐,就把他收在铺子里悉心教导,曲员外做事细心认真,勤劳肯干,很快就成了布庄老板的得力助手。

在布庄干了几年之后,他的手里有了一些钱,就萌生了自己做生意的念头,因为他挨过饿,知道粮食的珍贵,就选择了做粮食生意。

最初的时候因为钱不多,他就驾着马车自己到乡下去收粮食,然后再拉到城里去卖,到现在他也没有改变这个方式,只不过多了很多的店铺。

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信念,自己能有今日,离不开那些曾经给他施舍过一粥一饭的人,他现在虽然找不到那些人,但他可以回报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把这种爱传递下去,让大家都能感受到他曾经得到的温暖。

可这次两个儿子的表现让他很失望,希望能用语言感化他们,可两个儿子似乎并不懂这种经历和感受,只有瑾娘感同身受,特别理解父亲的想法。

曲员外虽然很欣慰,但瑾娘毕竟是女子之身,为了刺激她两个哥哥的成长,曲员外还是想了一招。

当着他们三个人的面说:“我一生有三个子女,但曲家的继承人必须德才兼备,如果你们想当曲家的掌门人,那你们每一关都必须经过我的考验,瑾娘虽是女子,同样是我曲家的血脉,如果你能经过我的考验,我可以为你招婿。”

瑾娘本身无心争曲家的家业,更不想当什么掌门人,但父亲嫌弃两个哥哥没用,她就准备配合父亲演一出戏,当场挑衅两个哥哥说:“你俩可要好好努力,到时候让我当了曲家掌门人,你们的脸上可不光彩。”

两个哥哥听她这么一说,本来很不高兴的心情更加阴郁,但当着父亲的面,什么也不敢说,害怕说错一句话,连继承的资格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日子,瑾娘在父亲面前表现得更好,曲员外也对她非常认可,这让两个哥哥感觉危机重重。

这一段时间台州连日阴雨,已经下了快一个月了,河水上涨,把原来的河道都快淹没了,大家怨声载道,都担心有什么大灾来临。

曲家的房子离河道不远,尤其是存粮的好几个仓库都在河道附近,谁知那天夜里由阴雨转成了暴雨,河水很快就淹了过来,守仓库的仆人来报,必须马上转移粮食,否则的话就会被大水淹了。

曲员外召开紧急家庭会议,三个子女和他分头去往几个库房,组织下人转移粮食,瑾娘去了离家最近,也是离河道最近的库房。

她头戴一顶大斗笠,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下人转移粮食,就在河道的水涨到仓库跟前时,她已经把所有的粮食转移完了。

可就在这时候,不知道谁把她推了一把,她瘦小的身体被卷进了洪水里,很快就被大浪淹没。

曲员外听闻噩耗,亲自带着人找了一晚上,却怎么也没有找到瑾娘,大家都认为瑾娘凶多吉少,于氏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

曲员外坚信女儿没事,每天亲自带人沿着河道搜索,只要一天没有发现瑾娘,他就一直找下去。

家中的生意他无暇顾及,不得已交给了两个儿子打理。

一个月之后,瑾娘却带着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回来了,曲员外和于氏见到日思夜想的女儿又活蹦乱跳地回来了,高兴得直流泪,于氏的病也好了一大半,拉着瑾娘问这问那。

他们这才知道,瑾娘落水之后,她拼命抓住了头顶的大斗笠,顺着水往下游漂去,漂了一夜才到一个浅滩,瑾娘拼尽全力游上了岸,可因为体力透支,她没走几步就晕倒了。

瑾娘拉着旁边的男子给父母介绍说:“爹,娘,他叫刘原清,是上次瘟疫村老伯的儿子,也是他救了我。”

曲员外和于氏看着年轻的男子赶紧道谢。

原来那天早晨,习惯早起的刘原清天刚亮就去河边挑水,刚走到浅滩就发现一个女子昏倒在路边,他顾不上细想,抱起女子就往家里走去。

刚起床的刘老伯见儿子抱回来一个女子,作为大夫的他就知道情况紧急,马上对女子实行了急救,女子睁开眼睛时,两人都大吃了一惊。

瑾娘挣扎着坐起来说:“老伯,怎么是你?”

老伯看清楚瑾娘的面容时,也感慨地说:“吉人自有天相,好人一定有好报呀。”

刘原清这才知道自己抱回来的女子,是上次救了全村的曲小姐,心中也感慨命运真的很奇妙。

因为瑾娘身体虚弱,又泡了一夜的凉水,刘老伯把她留在家里悉心调养,而这段时间刘原清事事亲力亲为,衣不解带地照顾着瑾娘。

瑾娘慢慢地被刘原清的细心体贴所感动,在回曲家前,瑾娘征得刘老伯和刘原清的同意,把他带回了曲家。

瑾娘拉着父亲的手说:“你答应过我替我招婿的,我现在自己带回来一个,你们觉得满意吗?”

曲员外还没有来得及回话,门外就响起了曲二少爷的声音,“妹妹真是福大命大,这么大的水,不仅有幸捡回了命,还带回了一个如意郎君。”

瑾娘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对着曲二少爷说:“我能经历这个劫难,还是拜二哥所赐,如果那天不是你亲手把我推下水,我怎么能遇到原清?”

曲二少爷听到这句话脸色都白了,他吞吞吐吐地解释道:“你胡说…什么?”

“二哥,我本来无心这个曲家掌门人的位置,只是配合父亲激励一下你们,但我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歹毒,居然敢趁着黑夜把你的亲妹妹推到水里面,如果把曲家交给你这样的人,我和父亲又怎么放心?”瑾娘气愤地说道。

曲员外和于氏这才听懂了一二,曲员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说什么?你说是他把你推下水的?”

“爹,你了解我的品性,我本来不会争曲家的财产,更别说曲家掌门人的位置,但现在我的想法不一样了,我要留在曲家,经过你的层层考验,当上这个掌门人。因为那天晚上我掉到水里之后,我回头看到了我的二哥就站在我的身后,冲着我诡异的笑。”瑾娘说这话时眼里有泪花闪烁。

曲员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激励法差点葬送了自己的女儿,更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因为嫉妒妹妹,心理阴暗到这个程度,差点出了人命,如果现在不管教,将来必会犯下大错。

曲员外一声喝令:“请家法!”那声音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曲二少爷赶紧跪下求饶:“爹,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这是人命,岂是儿戏,我今天要不请家法,来日你的小命都有可能不保。”曲员外愤怒地骂道。

曲二少爷被他爹狠狠地打了五十大板,打得皮开肉绽,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能起来。

后来曲员外剥夺了曲二少爷管理生意的权利,他成了一个闲散少爷。

他替瑾娘和刘原清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刘原清正式入赘曲家。

多年之后,曲员外老了,把曲家掌门人的位置传给了瑾娘,让曲大少爷辅佐她。

瑾娘时时记住父亲的教诲,留住善心,多做善事,尽己所能,帮助别人。曲家的生意在她的带领下也越做越好,越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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