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大人赶集备年货,这是必须提前做的功课。你看,有推着单轮木车的老汉,还有穿着大襟褂子的老太太。那时候的盘子秤和现在的电子秤绝对有一拼。
七八十年代的物资,平时供应并不丰富,过春节了,供销社下乡,紧缺商品可以凭票购买。譬如,早已淘汰的布票、粮票、油票、肉票……那时候,也是票证称霸的年代。
用柴火烧上一锅滚开滚开的水,家里大伯和大叔们一块儿杀头猪,然后把肉分了。记得那时候集市卖的肥肉比瘦肉贵,猪肉要比猪下货贵,和现在正好相反,人的嘴吃得越来越刁。
把肉切成大块,开炖。把最好的上供用,留下一部分用盐腌制,等着过麦的时候吃,别有一番风味。
记得那时候大娘大婶们进入小年后,几家合伙蒸馒头,70年代还要蒸粗面窝头。那时候我们小孩只管吃,但是不能乱说话。不知为什么,好多家庭,蒸的干粮要吃到元宵节,最后都变味儿了。
多少年了来,老爹负责拉风箱烧火,娘亲是大厨,过油炸丸子,炸藕盒,炸酥鸡,炸带鱼……这厨房,满满的儿时回忆。
贴春联挂红灯笼,少不了我们这些孩子的参与。特别是大人把福倒着贴,就等着我们这群孩子说“福到了”!不过鲁西南的风俗是,家里如果有老人去世,门上三年不贴春联。
在北方,年三十包水饺,是必须继承的传统。老人会把几枚硬币包到里面,谁吃到谁有福,不像现在这么讲卫生。
到了晚上,全家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喝着小酒,其乐融融,开始吃年夜饭守岁。
您能说出这四位老面孔的名字吗?特别是当时的晓庆阿姨,如今已七十有三的人了,仍然保持着老照片上这个模样,令一群包括我三叔在内的老粉丝如此痴迷。
从83年开始,大人小孩围在电视机前,看中央春晚守岁成了每个家庭的主旋律,后来的那首《难忘今宵》,大人小孩都会哼唱两句。
放鞭炮是儿时最大的乐趣之一,不像现在,好多地方都禁放烟花爆竹,失去年味。我们等大人把鞭炮放完,赶紧把捂住耳朵的小手松开,开始捡地上的哑鞭炮,用手掰开放呲花。
渐渐长大了,我们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呲花,除夕晚上和儿时朋友在一起一块放烟花,是另外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年初一大清早,儿孙们早早先给自己的老人磕头拜年。
然后,乡里族亲,按辈分互相给对方老人磕头拜年。那时候,大家如果有什么过节,等拜年串门后疙瘩就算解开了。
大队里还会组织一些踩高跷扭秧歌的文艺活动。那时候的娱乐项目少,儿时的我们只知道看热闹不懂什么门道。
从大年初二开始,我们最大的乐趣就是跟着父母去走亲戚,不但吃好的,喝好的,还有压岁钱。那时候的亲戚,七大姑八大姨都要去,其中包括一些拐弯的老亲,不到正月十五根本走不完。
每年大年初二跟爹娘去姥姥家,是雷打不动的章程。当时我们兄妹几个坐在马车上,感觉比现在做奔驰还风光。
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我们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感觉每天都是在过年。但是,到小编这个年龄的人,感觉过年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有时吃饱喝足还感觉到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什么,真想一人偷偷哭,年味再也回不来了!
朋友们,您也有这种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