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总统布托被处绞刑,遗体被悬30分钟,刑前:我是无罪之人

小迪爱说车 2023-03-08 11:15:21

总统是一个国家的实权人物,但一些国家的总统算得上是“高危职业”,比如韩国总统中似乎存在蹲号子的惯例。巴基斯坦的总统布托更惨一点,他直接失去了生命,还是被以绞刑的方式处死的,极其痛苦。

他死后,遗体还被悬挂了30分钟。布托在政变中被夺权,随后又被陷害,以莫须有的罪名判处死刑,用刑前他坚称自己是无罪之人。

总统之死

1979年4月4日,51岁的布托被押送着走上了绞刑架,即将迎来自己生命的尽头。民众都对他的命运感到愤愤不平。在他被确定判处死刑后,巴基斯坦内有很多人以自焚来表示抗议,希望能左右政府的决定,但这都是徒劳的。

他此时已经在死牢中被关了1年,久不见日光,整个人萎靡苍白。死牢中其他犯人看到布托走上死亡之路,自发地齐齐背诵起来古兰经。

布托知道,自己的死亡无可转圜。只是他接受了必死的结局,但拒绝接受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罪名,这点即使在他走上绞刑架之后也不曾改变。

不祥的绞索已经环上了他的脖颈,死亡阴影近在眼前,布托留下了他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句话:“天哪!救救我吧。因为我是无罪的人!”

随后,开始行刑,生命迹象从布托身上一点点流逝。虽然极其罕见,但也有被处于绞刑的人不会立刻死去,所以当地法律规定受绞刑者要被在绞刑架上悬挂30分钟。布托也是如此,30分钟过去后,监刑官员才宣布时间到了,他的遗体这才被放下。

这之后,布托的遗体被辗转送到了他的故乡,被安葬在他农庄的附近。他的亲属们在哪里为他举行了葬礼,被进行祷告。只是,布托的妻子和女儿贝娜齐尔还被警察局软禁着,没能来参加,见他最后一面。

布托对女儿有着很大的期望,他希望精心培养的女儿贝娜齐尔能继承自己的衣钵,继续斗争,把事业发扬光大。他嘱咐妻子要提名贝娜齐尔作为自己的继任,成为巴基斯坦人民党的终身主席。

贝娜齐尔没有辜负父亲的苦心,她此后一直活跃在政坛,成为了巴基斯坦的总理。继承父亲的遗志。她立志于完成父亲未竟的事业,改变巴基斯坦的社会现状,为人民谋福利。然而,可惜的是,她和父亲布托一样,没能善终,在2007年12月27遭遇自杀式袭击而去世。

布托家族似乎遭遇了某种不可言说的诅咒,家族成员在功成名就的同时总是会遭遇不幸。然而,虽然他们已经逝去,但巴基斯坦人民会一直铭记布托和贝娜齐尔,铭记他们为巴基斯坦所作的一切。

总统布托

布托出身贵族,有过在美国学习的经历。他先后担任巴基斯坦驻联合国大使和巴基斯坦的外交部长,他深知巴基斯坦面临的困境,在外交方面力图独立自强,同时也主张对华友好,大力促进中巴友好合作。

布托生前曾9次访问中国,达成了边界问题的友好解决,使巴基斯坦得到了750平方英里的争议领土,还额外获赠了来自毛主席的一顶帽子。除此之外,他还提议修建了中巴友谊之路——喀喇昆仑公路,加强两国合作交流。

1965年,布托迎来了自己仕途的一个转折,这是一个难关,也带来了他的新生。因为巴基斯坦是从印度中独立出来的,两国之间时有摩擦。1965年印巴战争爆发,印度先发制人,轰炸了巴基斯坦的一些城市。

疲于迎战的巴基斯坦选择了和印度谈判,和平解决这场冲突。当时的巴基斯坦总统阿尤布·汗总统做出了让步,和印度总理拉尔·巴哈杜尔·夏斯特里签署了“塔什干宣言”。

而布托因此和总统产生了分歧,他认为巴基斯坦此时处于优势地位,不必做出那么大的让步,损害巴基斯坦的利益,同时宣言里也只字不提印度首先挑起争端。经过一番挣扎后,布托选择了辞职,他失去了职位,但是收获了人民的认同以及良好声誉。

尽管暂时离开了政坛,但是布托并没有就此放弃追求,而是韬光养晦。他在思考一个问题——把伊斯兰教与现代文明接轨,从而完成对巴基斯坦的现代化改造。1967年,布托根据自己的政治理想创建了巴基斯坦人民党,正式与总统阿尤布・汗总统分道扬镳。

在韬光养晦的时光里,布托从没有停止思考,他看遍这个国家的现状,找到了症结所在和治疗用的良药。一般的政治家很少去争取偏远地区人民,但布托不一样,他真正看到了底层人民。

布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图用富有激情的语言唤醒劳苦大众:“站起来!不要在别人面前卑射屈膝!你们是人,有自己的权利。要争取民主,穷人的选票与有钱人的选票一样,具有同样的分量。”

人人平等正是布托社会改革设想中的重要部分,他向民众解释自己的经济改革,目标正是消灭折磨人民的贫穷、饥饿和疾病。这些话无疑是说到了百姓的心里,越来越多的人认可布托的思想,成为他的拥护者。

布托获得了空前的支持,这是阿尤布所不愿看到的。他动用多种手段试图处理掉布托,先是进行逮捕,后来又派出杀手。但这些都没有得逞,反而更暴露出他的无能。

失去民心的他被迫下台,不过他没有就此把权力转交给布托,而是制定陆军参谋长叶海亚·汗任命为自己的继承人。这也意味着,巴基斯坦还是逃脱不了受军人独裁的命运。

布托似乎失去了把政治设想变成现实的机会,不过,1971年,机会再次出现,而幸运之神这次眷顾了布托。当时,东巴基斯坦的30万孟加拉人遭到巴基斯坦军队镇压屠杀,导致千万孟加拉人出逃印度。

由此爆发了又一次的“印巴战争”,印度看准这个时机,入侵东巴基斯坦的同时,还企图染指西巴基斯坦。而这一烂摊子的始作俑者叶海亚·汗无可奈何,只能向布托低头。因为此时只有布托才能力挽狂澜,让巴基斯坦免于毁灭。

布托接受了这个沉重的任务,并用结果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尽管东巴基斯坦还是独立为了孟加拉人民共和国,但布托在联合国安理会上据理力争,指责大国袖手旁观,放任侵略者得逞,展现了坚定的立场。

帮助巴基斯坦挺过这场危机后,布托获得了国内人民的广泛支持和敬爱,并成功在1971年12月20日成为总统。布托上台后,就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他在西方国家学习生活多年,认可西方的民主制度,并计划将其移植到巴基斯坦。

1973年,新宪法通过,明确规定了公民的基本人权同时禁止种族和教派歧视。总统制也被改为了议会制。而布托是多数派的领袖,因此当选总理,建立了人民党政府。初步改革稳步进行,改革蓝图在布托眼前一点点展开。

夯实国家的工业基础,推进农业现代化,保证稳定的水供应……他的每一步改革都和人民息息相关,致力于给人民带来更好的生活。为了解决土地兼并的问题,把生产资料重新交到穷人手里,布托对土地进行了再分配。

在改革中,很多垄断的工业企业也被收归国有,很有社会主义风格。布托很看重保障劳动人民的权益,设置了最低工资标准,避免工人被部落头人和供业主剥削进行无偿劳动。同时,工人也被鼓励组建工会。

贫穷地区建起了一座座学校,扫盲计划也逐步开展,巴基斯坦在现代化道路上稳步前进。然而,就和历史上任何一场改革一样,布托收到的不只是喝彩和支持,也有嘘声和反对。前者自然是因此而受益的底层人民,而后者主要是既得利益者。

垄断企业家们因为企业被收归国有,失去了赚钱的门路。地主们手中的土地也被分配给了农民,他们不能再不劳而获坐享其成了。他们反对布托的改革,原因不只是自己的利益受损,他们尤其不喜欢促进男女平等的法律。

这些原教旨主义者看不惯宪法赋予女性的平等权力,女人不用戴面纱,还能和男人同进同出,甚至外出工作,抢夺男人的工作机会,这可怎么得了!

尽管反对的声音如浪潮一般汹涌,但这并没有阻止布托改革的脚步,他将之视为变革到来前的时代阵痛。最关键的是,布托掌握着绝对的优势——军队。巴基斯坦内部派系林立,然而毋庸置疑的是,军队是实力最强大的一股力量。

布托深受军人拥护和爱戴,这为他的改革带来了强有力的支撑,也是他能在反对者众多的情况下继续改革的主要原因。布托指定齐亚·哈克为自己的陆军参谋长,而后来的事态发展也证明了他犯了识人不清的毛病,并为此付出了惨痛代价。

齐亚·哈克是一个典型的小人,他惯于阿谀奉承,是政坛特产的那种两面人。他明面上是布托的拥护者,私底下却和反对改革的“伊斯兰促进会”有来往。这个组织内都是原教旨主义者,他们可能是最恨布托的人了。

改革在带来进步的同时,也会因为社会结构的改变而产生一系列动荡,巴基斯坦也不例外。反对党趁机兴风作浪,地方主义者、原教旨主义者和工业家一起组成了“巴基斯坦全国联盟”,反抗他们共同的对手——巴基斯坦人民党。

他们打起了舆论战,散布了很多针对布托的谣言,企图破坏他的形象。在谣言中,布托是一个极其看重物质享受的人,他靠着把私人财产国有化而赚得盆满钵满,用人民的血肉来滋养自己。

布托面对这些谣言丝毫不惧,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他直面挑战,给出了强有力的反驳,反对派的诡计就此落空。

“巴基斯坦全国联盟”的成员很多都是原教旨主义者,他们认为妇女参加工作等新气象都是违反教义的恶行,而布托需要为这些恶行负责。反对派的领导人甚至说出了威胁布托生命的话:“我是在阿吐克桥上吊死布托,还是在拉合尔的路灯柱上吊死布托?”

反对派这样大力出手,为的就是在1977年的选举中让布托的人民党落选,从而“扭转错误”。不过,真正关心人民疾苦的布托依然有着极大的号召力,巴基斯坦人民党获得了154个席位,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而布托成功再次当选总理。

“巴基斯坦全国联盟”没有坦然接受失败,而是转而进行抗议活动。他们深信有钱能使鬼推磨,用钱收买了巴基斯坦第一大城市卡拉奇的卡车司机和公共汽车司机,让他们一起参与游行示威。

结果就是,到1977年4月20日时,卡拉奇因为公共交通系统的崩溃,已经陷入了瘫痪状态。以声势浩大的示威活动为掩饰,另一场阴谋悄然展开。7月,深受布托信任的齐亚·哈克背叛布托,发起了一场军事政变。

发生政变

一直以布托后盾示人的陆军,在齐亚·哈克的领导下把矛头对准了有恩于他们的布托。据说,这一事件中也有美国的背后运作。布托带领巴基斯坦努力摆脱西方大国压迫,和中国走得更近,让美国政府感到了压力,因此选择暗中推波助澜,迫使布托下台。

陆军军队包围了布托的总统府,面对荷枪实弹的士兵,布托丝毫没有失态,为了保护身边人,也没有发起反抗,他甚至利用这一困境给女儿上了一课。布托问女儿贝娜齐尔:“你认为齐亚之后还会举行大选吗?”

尚且稚嫩的贝娜齐尔天真地回答:“会。齐亚会自己监督,以此堵住反对者的嘴。”

显然还是在政坛摸爬滚打多年,久经风霜的布托眼光更毒辣一些,他摇头否定了女儿的猜测:“权力进了军人手里就没有让出的道理,将军们也不是为了民主才发起政变的。”

布托的预测成为了现实,巴基斯坦新生的民主就此消逝,宪法被废除,将军们重新获得了巴基斯坦的统治权,实行军事管制。布托多年的心血就此毁于一旦,他辛苦建立的文官政府被解散,巴基斯坦人民短暂地见到了光明,却又极快地失去了它。

原教旨主义者在齐亚的放纵下耀武扬威起来,他们以极端保守的教条约束着大众,严重侵犯了公民权力。布托一朝失势,他的政敌们试图让他陷入更深的泥潭,永难翻身。他的政敌们在报纸上刊登消息,以不实的谣言指责布人民并没有失去对布托的信心。

巴基斯坦的领导人更换频繁,人民也早已习惯,新的不去旧的不来,对新任领导人总是接受良好。不过,布托显然是个例外,即使他已经下台,失去了所有的政治力量。

听到他被从“保护性拘禁中”释放的消息后,数百万人民赶着来见他。人群聚集在一起想要触摸他,拥挤的人潮把他的汽车都压变形了,甚至他家门前的水泥墙也被推倒了。

墙倒众人推,承受推力的不只是那面墙,更是布托。他被指控在上次大选中企图杀害自己的政敌,这一指控来自于艾哈迈德·拉扎·卡苏利。卡苏利和家人在3年前乘车外出时遭到伏击,他的父亲因此丧命,凶手则逍遥法外。

卡苏利虽然也是人民党的成员,但他和布托存在竞争关系,因此他当时就怀疑布托策划了此事,目标是自己。不过,最后的调查结果显示他的猜测是站不住脚的。

3年后的1977年,民主党内部没有支持卡苏利参与竞选,卡苏利选择了旧事重提,再次指控布托犯了谋杀罪。此时,布托已经失势,齐亚就缺一个处置他的借口,自然乐见其成。

于是,布托又站上了被告席。这个指控无疑是不实的,布托毕竟有过律师的从业经历,他在法院针对指控一一辩驳,靠着雄辩表明了自己的清白。负责此案的法官也指出案件材料互相矛盾且存在缺失,因此宣布他无罪。

齐亚对着媒体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没有阻止布托获释出狱。他真的不在意吗?同年9月17日,齐亚再次指使警察逮捕了布托,还是以那莫须有的控告作为借口。齐亚这时已经彻底撕下了面具,如布托所预料的那样取消了选举,控制了法院、军队和媒体。

10月24日,法院对此案再度进行审理。这整个审理都是不合程序的,直接由高级法院审理,不经低级法院之手,而且布托也没有上诉权,几乎就把他的路堵死了。本该做到公正公平的法官团也徒有其名,这次的法官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对结果心照不宣。

为了让布托因为从没做过的事而被定罪,齐亚煞费苦心,在政变之初就开始进行筹划。当时,他逮捕了安全部队局长马苏德·马赫慕德供词,对其进行了严酷的刑讯,最后迫使他做出了不利于布托的证词,承认自己参与了刺杀活动。

因为被许诺主要供出同谋就可以减轻罪行,马苏德・马赫慕德当庭指认布托也参与了针对卡苏利的谋杀活动,成为了案件的“关键证据”,同时也是唯一证据。和他一样被屈打成招的还有其他安全部队成员,比如米安·阿巴斯。

不同的是,米安·阿巴斯在庭上翻供了。他坚定地承认:“我的供词是在严刑下被迫作出的。”然而,他的坦白并没有帮到布托,法庭可以忽视他的话,第二天他也没能出庭,理由是生病了。

为了给布托定罪,首席法官想法设法地曲解马苏德・马赫慕德的司机的证词,证明布托和他之间的联系。在多方“努力”下,受命于齐亚的法官认为布托的罪名成立,判处他死刑。

死神的屠刀悬在了布托的头顶,这一消息传出,全世界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坚信布托无罪,并为他抱不平。不少国家的领导人都希望齐亚能撤销死刑判决,对布托从宽处理。

苏联的勃列日涅夫给齐亚写信求情;我国的华国锋也细数布托为中巴友好做出的贡献,呼吁改判;法国总统给齐亚写信,要求其允许布托流亡海外。

埃及总统、伊拉克总统、沙特总统,甚至布托曾经的宿敌英迪拉·甘地也发声呼吁,这其中还包括加拿大、希腊、波兰和联合国。个人的生死竟然能获得如此广泛的国际关注,布托的政治影响力可见一斑。

因此,国际呼吁声越来越大,反而坚定了齐亚处死布托的决心。一个已经失势的布托都拥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未必不能东山再起。所以,不能把布托监禁,也不能放任他流亡海外,只有剥夺了他奋斗的根基,也就是生命,齐亚才能算是高枕无忧。

在律师的努力争取和民众的呼声下,布托在12月18日获得了自我辩护的权利。他此时已经被关押了将近半年,但依旧镇定自持,以逻辑清晰的言语反驳了那些捏造出的不利证据。

他的自我辩护进行了4天,这是他对不公的最后一次抗争。可是,这一举动也是徒劳而无意义的。最清楚他无罪的恰恰是那些陷害了他的人,这些人又掌握了他的生死。这是一场由齐亚控制的骗局,布托从入局开始就输了。

他的辩护无效,维持死刑判决。外国首脑再度向齐亚呼吁,希望能为布托争取到活下来的机会,对于这些呼吁,齐亚拒绝回应。1979年2月6日,巴基斯坦最高法院针对他的处刑方式展开投票,最后确定对布托施以绞刑。

布托去世了,巴基斯坦的民主也随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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