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亲手杀掉第一任夫君,只为做太监妾,可他们成亲那天,太监的白月光,小腹微隆死而复生了

远山不是黛 2024-09-06 16:49:21

魏督公捧在手心上的赵昭月失踪了,只给他留下一个生父不明的孩子。

可也不过两年,魏玉纳了妾。

我领命伺候新夫人的时候,顿生惊诧。

赫然是三年前被魏玉送去和亲的长公主。

听说,她亲手杀掉第一任夫君,屈尊降贵,只为做一个太监的妾。

可谁都没想到,失踪的赵昭月,竟大着肚子又回来了。

1.

我洗掉身上血水时,魏玉身旁的小安子火急火燎敲响我的房门。

「姑娘,督公大人请您。」

当今大周,是宦官魏玉专权。

内欺皇室,外灭敌国。

若非身有残疾,才堪宰相。

可惜,没那个命。

内室,魏玉敞开衣袍大口喘息,汗涔涔,像从噩梦中初醒。

双目涣散,眼角沁出点湿意。

望见我时,他摆摆手。

我听话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膝上,他冰凉的手指开始一点一点抚向我颤栗的肌肤。

「大人又做噩梦了。」

他沉沉咬住我的耳垂,「那老匹夫夜夜扰我清梦,姐姐,当初我们就该将他剁成肉泥。」

他轻叹一口气,「明日你便去伺候新夫人吧。」

魏玉的大掌缓缓滑过我的脖颈,眉眼氤氲着阴狠。

「这一次,姐姐可得听话。」

我是魏玉养的宠物,也是他的一把刀。

昔年,我被他送去保护赵昭月。

赵昭月招惹刺杀时,我以身挡。

赵昭月看不顺眼的人,我去杀。

赵昭月想要的东西,我牺牲性命也要去寻。

可三月前赵昭月失踪,魏玉一夜之间发如白雪,上天入地都没能将他的心上人寻回。

滚烫烙铁灼烧我的大腿内侧,他双眼猩红,怒吼质问我为什么没能护好赵昭月。

直到今天,才活着出来。

「漪罗遵命。」

话毕,魏玉强硬钳制住我的下巴,寒凉手指捏起一串缅铃,剥开我的衣裳直接放进去。

而他的阴狠变态,从未露于赵昭月面前。

爱而生怯,他不敢。

我抚着魏玉似月华倾泻的银发,回想起他曾在皇后跟前卑躬屈膝的模样。

隐忍蛰伏,谄媚弄上,做了皇后心腹魏老太监的义子。

而一年后,皇后因巫蛊之术自戕。

那晚,魏玉抱着我颤抖地哭,他说:「姐姐,我终于为我们报仇了。」

可我并没有像幼时一样,将手放在魏玉撩我尾指的墨发上。

我问:「为何亲近长公主?」

皇后死后,长公主愈发依赖魏玉。

甚至利用老皇帝对长公主的愧疚为他谋得督公之位。

魏玉沉默,而后起身冷冷看着我,「自然是,报复她。」

于是,老皇帝原本封赵昭月为和亲公主的圣旨未出御书房,而百姓跪在皇宫门前请命,指名道姓让长公主前去和亲。

不出一个时辰,长公主和亲大齐的消息,晓谕天下。

而和亲当日,长公主失身的消息,令国人愤耻不堪。

2.

「新夫人是谁?」

小安子为我解了刑具。

我问了一嘴,打算这就去新夫人跟前侍候。

小安子欲言又止,面色颇是为难。

「回姑娘,这位…可是咱们的长公主。」

小安子仍继续言道:「听说,长公主为了嫁给咱们大人,亲手杀了自己的夫君,甘愿为妾呢。」

我前去长公主所在的思月阁。

却不料,一踏进院子就看见长公主抱着念昭就要往地上摔。

惊得我用上轻功,转瞬来到长公主面前救下那个孩子。

念昭出生不久,赵昭月失踪,魏玉思念成疾,抱着那婴孩整日醉酒。

最终还是我将饿得嗷嗷叫的念昭抱了回来。

他清醒后,逗弄那孩子良久,温柔的眼睛像是天上一轮弯月。

等我再回来时,那孩子的肚子上放了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念昭」。

我轻轻拍着小念昭,嘴里哼着他教给我的江南小调,却把自己给唱哭了。

「竟是你?」

长公主李青梧一身缟素,死死瞪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

我叹气,抱着念昭跪地请罪。

曾经我因帮魏玉,背叛了皇后。

「奴婢参见长公主。」

李青梧尖利的指甲划过我的脸,愤愤道:「早该料到你与魏玉蛇鼠一窝。」

「漪罗,我始终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对魏玉这么死心塌地,我母后待你不薄啊。」

蓦地,念昭哭了。

我仰头直视依旧清冷不可方物的李青梧,「殿下,小公子饿了。」

李青梧捂袖轻笑,那笑声讥讽,却近乎绝望。

「生父不明的野种,我该摔死他!」

「殿下,孩子无辜。」

李青梧双眼通红,「那我齐国百姓就不无辜嘛!」

「殿下,您可是大周公主。」

李青梧到底没忍住怒气,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孤寂清冷的身影微微晃动,她语气哽咽,轻飘的声音空荡。

「漪罗,你我本没有大的恩怨。」

李青梧的眼泪像珍珠掉了线,揪住我的衣摆,哀求地对我说:

「但你可否帮我打探我夫君是否还活着,只要你答应,你让我做什么事都可以。」

纵使长公主曾经心悦魏玉,也绝不可能做妾,除非魏玉握紧长公主的命脉。

所谓亲手杀了自己的夫君,不过是魏玉心底那点自傲与不甘在作祟。

「倘若奴婢要殿下的命呢?」

李青梧怔愣,而后目光坚定,「好。」

我微微一笑,「奴婢在跟殿下说笑,殿下的命,可金贵着呢。」

本该荣宠一生的长公主。

因爱慕魏玉,被他亲手送往敌国。

如今却为另一个男人与魏玉虚与委蛇。

这潦草半生都屈膝在男人身下。

果然,赝品就是赝品。

3.

「你颠覆皇权,胆大妄为,欺大周,屠大齐,简直罪该万死!」

李青梧摔碎屋内瓷器,嘶吼着让魏玉滚出去。

我领着念昭识趣退出屋内,但碎瓷声与谩骂声不绝于耳。

今日早朝,有不怕死的朝臣弹劾魏玉,言辞犀利,竟死谏大殿。

魏玉本没有当回事,可回过头这么一查。

那位撞死的翰林院士,曾经爱慕李青梧。

一下朝,便面色铁青闯入思月阁。

摇曳烛光下,魏玉的黑色瞳孔如同一汪幽静深潭,冷得可怕。

「李青梧!你就该好好看看自己在我身下婉转妩媚的模样,可真是,贱得很。」

不一会儿,屋内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我捂着念昭的耳朵,坐在院中摇椅上晃啊晃。

这摇椅,还是魏玉亲手给赵昭月做的。

只因那日赵昭月挽住魏玉的臂弯甜甜地笑骂这府里冷清无趣。

魏玉宠溺拂过赵昭月碎发,不仅亲自布置思月阁,还特意命侍卫去雪山狩猎赵昭月最喜爱的狐狸毛。

那染过鲜血的狐狸毛,被他放在赵昭月的摇椅上。

魏玉着了迷,盛赞她的容貌在狐狸毛的映衬下似雪莲般耀华清冷。

说实话,挺恶心的。

这时,小安子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

两个时辰后,魏玉叫了水。

踏出门槛后,他丢给我一句:「别让她死了。」

我命奶娘将念昭抱下去。

叫住魏玉,为他整理好凌乱的衣服,轻声细语:

「大人为何不杀了她?」

啪!

魏玉无波无澜,像拿物件一样捏着我的脸,眼神深邃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在我脖颈盘亘。

「漪罗,莫要逾矩。」

我阴沉着眸子,做奴婢的,可不是要循规蹈矩,为主子的意愿而活。

我踏入内室,李青梧衣衫凌乱,绝望躺在床上。

她身上青一片紫一片,甚至沾染污秽。

我一点一点擦干净李青梧的身体。

这般腌臜手段,我倒是头一次见。

这是想打断她长公主的自傲,让她像我一般,对着他摇尾乞怜。

「殿下,您夫君还活着。」

一句话,唤回李青梧将死的神智。

她一下子坐起来,将手心攥着的匕首狠狠扔在地上,泄了气,埋首在我肩上痛哭。

「我可是大周的长公主,大齐的临安王妃…」

「他怎么敢,怎么敢呢!我到底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使得他这般折辱我…」

而后像是想起什么,笑声凄厉而又瘆人。

「他该死!一个肮脏的阉人,他该死!」

该死的阉人?

可李青梧从来都知道,魏玉并不是真正的阉人。

我抓住李青梧的手,轻轻靠近她的耳朵,「殿下,奴婢想告诉殿下一个秘密。」

4.

深夜,魏玉撞开我的房门,将小安子的尸体抬在我面前。

他只是给我传递一次消息,肉身模糊,死不瞑目。

我跪在小安子身旁沉默无声,直到身子冷透。

魏玉炽热胸膛贴上我的背部,将下巴搁在我肩上。

月色窗影,就像一对恩爱的恋人。

「漪罗,知道我为何不杀你吗?」

我垂首,缓缓掉下一颗泪。

「我见过大人最落魄的时候。」

魏玉曾是陈太医嫡子,母亲是善名远扬的郡主。

他本可以有一个光明的前途。

直到皇后腹中皇子成了死胎。

皇后震怒,下令诛杀陈太医一家。

郡主自戕前,将魏玉与马夫之子换了身份。

从此,魏玉就成了我的弟弟。

但皇后看出了端倪,追杀我爹娘。

于是我爹娘为保护魏玉死了。

死前,声嘶力竭让我保护好魏玉。

可魏老太监还是发现了我们。

他看中魏玉,将他收为义子,赐姓魏。

但只有我知道,魏玉的容貌是最合那个老太监胃口。

而我,也没逃得过毒手。

「你错了,漪罗,仅仅是因为我太孤单,无人知我心中苦楚,也唯有你,可以可怜可怜我。」

「那赵昭月呢,那长公主呢。」

「魏玉,你不过一个阉人,而她们,一个贵为长公主,一个是高门贵女。」

魏玉的大掌狠狠掐住我的脖子,面目狰狞可憎。

「我也是世家贵族之子!我凭什么不能占有她们,昭月那么美好善良,我爱她又有何错!至于李青梧,那是她欠我的!」

「她应该对我感恩戴德,若不是我,她的头颅就会拿来祭旗!若不是我,这大周根本没有她立足之地!」

我摇摇头,抬手抚上魏玉掐着我的手掌,断断续续道:「可若没你…她会和临安王安乐恩爱一生。」

闻言,魏玉突然松开了我,负手立在窗前,大声笑了起来。

「漪罗,你知道我为何屠戮整个裴氏皇族,唯独留下裴安的性命吗?」

「那是因为,他就是念昭的亲生父亲。」

魏玉捏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他卑鄙无耻,给阿月下药,强迫阿月。」

「可竟转过头要娶李青梧,说什么认错了人,竟将自己半数封地献予我。」

「所以你是顺水推舟?」

「那为何和亲当日,马车失控,长公主失身…」

魏玉冷笑,藏在黑暗中的另半张脸透露着森冷可怖。

「她母后杀我全家,让她失身已是我手软。」

5.

一连几日,李青梧都将自己关在屋内。

直到今日才唤我近前伺候。

她平静坐在池塘边,好似根本没有被那个消息打击到。

李青梧起身,拍拍衣裙的尘土,「我要见他。」

我跪在地上,递给李青梧一个剥好的青橘。

大周辽阔,却没有种植青橘的土地。

赵昭月喜爱青橘,魏玉便命人快马加鞭从齐国寻来,听说有一个侍卫为此断了腿。

可李青梧不喜酸。

魏玉上任督公时,曾送给李青梧一箩筐的青橘。

岂料李青梧并未看出其中警告之意,反倒仰着小脸欢喜地笑。

一直吃到胃里泛酸呕吐。

堂堂长公主,竟对太监的嘲讽感恩戴德。

也罢,不过鸠占鹊巢而已。

李青梧双眉紧锁,犹豫看着我手中青橙。

但很快,她眉眼动容,将青橘一把塞进口中,酸出豆大泪珠。

我深深望着李青梧,她虽长得明艳有心机,可实在天真。

皇后的投井,并不是自戕,是我亲手扔下去的。

不过,我并不会说。

只要李青梧始终相信自己母后的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她就能快速信任我。

「殿下这是不相信督公大人所言。」

李青梧落寞言说自己总在做一个梦。

梦见和亲马车失控冲向深林,自己在大雨滂沱中跌了一身的狼狈不堪。

远远的,骑着红鬃烈马的意气风发的少年迎着凛冽北风,策马扬鞭将凌乱破碎的她拥在怀里。

自己却哭到鼻涕眼泪糊到一团。

李青梧轻轻回我一句,「总要亲口问一问。」

6.

日子过得很快,但实在难熬。

我撑着困得要死的眼皮守在思月阁。

听着里面的靡靡之音,懒懒打了个哈欠。

一个死太监,哪来的这么大瘾…

头重重磕在柱子上,我条件反射睁眼,却不想看见魏玉的亲卫着急忙慌跑来。

听完那个消息,我揉了揉吃痛的额头,微微一笑。

终于来了呢。

赵昭月赤脚踩雪,跌跌撞撞推开思月阁的门时,恰好撞见魏玉压在李青梧身上的香艳场景。

消失一年的赵昭月,身上只穿着单薄布衣。

冻疮与鞭痕遍布全身,她敛下一瞬间的嫉恨与异样,涌起水汪汪的眼泪。

白藕般玉臂缓缓伸出,停在半空中。

恳切而又撒娇般,声声哀戚,似有无尽思念。

「阿玉,阿玉,我回来了,阿玉…」

魏玉条件反射看向李青梧。

然而,李青梧眸光一闪,推开魏玉,慢条斯理穿好衣服。

魏玉的手,猛地落空。

「阿玉…」

我想,慌忙抱起自己心上人的魏玉,也一定看到了赵昭月小腹微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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