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美国记者斯诺路经西安,董健吾带他见了一人,那人一上来就用力抓着他的胳膊:“瞧瞧我,你认出我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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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6月,当美国记者斯诺得知自己有机会到延安去看看时,他难以掩饰激动的心情。斯诺认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由于国民党对红军根据地的封锁,各国记者们对红军了解甚微,他们不能明白,共产党人头顶上随时笼罩着死刑的威胁,为什么还是有很多人前仆后继?共产党人真如国民党所宣传的那样凶残吗?
带着一堆问题,斯诺登上了去往西安的列车,那是他的第一站。
那天,他的身体极度不舒服,心里却十分高兴。之所以难受,是因为他在身上注射了凡是能够弄到的一切预防针,天花、伤寒、霍乱等等。
到西安需要两天两夜,为了打发时间,斯诺观察起了身边的人:一个青年人。
青年人十分热情,很快就与斯诺攀谈了起来。青年人要回四川老家去,不过他不能肯定究竟能不能到家,据说他家乡附近有土匪活动。
说到土匪,斯诺想起了报纸上刊登着的“共匪”两个字,问:“你是说红军吗?”
“不,不是红军,虽然四川也有红军,我是说土匪。”青年人急忙否定。
“可是红军不也就是土匪吗?报纸上总是把他们称为‘赤匪’或‘共匪’。”
青年人脸上露出笑容:“可是你一定知道,报纸编辑不能不把他们称为土匪,因为南京命令他们这么做。”
从青年人言语中,斯诺感觉不到他对红军的任何惧怕,甚至提到红军给农民重新分配的土地时还有些欣喜。青年人的话,让斯诺对红军又产生了一些新的问题。
到达西安后,斯诺见了杨虎城将军,此时他只是感觉到政治局面有些异样,但并没有预料到不久之后,杨虎城将军和张学良发起了一场震惊全中国的事变。
之后斯诺在旅馆住了下来,他受到指点,要在这里等一个人,至于对方是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他一概不知。他只知道,这个人会设法给他安排到延安的飞机。
几天后,一个身材高大,胖得有些圆滚滚的,身体壮实的中国人来到了旅馆,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向斯诺打着招呼。
斯诺称这个人为“王牧师”,但后来人们查出此人就是董健吾。
董健吾与张学良交涉,却并不能借来飞机,只好给斯诺安排了卡车。斯诺倒不介意交通工具是什么,只期盼能够快点儿去延安。
一天早晨,董健吾同一个穿着东北军军官制服的人来见斯诺,他们一起到西安城外的汉朝古城遗址游玩。
这个军官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到目的地时卸下墨镜,摘掉白帽,一头黑黝黝的浓发下面有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
他盯着斯诺,突然用双手抓住斯诺的胳膊,斯诺瞬间感到一股疼痛。
“瞧瞧我,你认出我来了吗?”东北军军官说。
斯诺一头雾水,胳膊上的疼痛让他对眼前这个人没有好感,脑子里搜寻了一番也没有认出对方。斯诺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那人终于松开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胸脯说:“我以为你可能在什么地方见过我的照片。”
接着又说:“我是邓发。”
斯诺突然反应过来,邓发是中国共产党秘密警察的头子,国民党特务到现在还悬赏五万元要他的首级,他居然大摇大摆地在国民党部队中。
邓发很热情,他们聊了一个多小时,斯诺被眼前这个共产党人产生了敬佩之情。
“你不怕丢掉你的脑袋吗?”斯诺终于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不比张学良更怕,我同他住在一起。”说这话时,邓发眼中含着笑意,没有半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