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为了白月光将我送入监狱,我撤回对他的爱,他却疯了

行走的北 2024-03-27 16:35:16

嫁给顾易之的第二天。

他为了白月光,亲手将我送入监狱。

三年折磨,我身心受损。

出狱后,我撤回对他的喜欢。

他却问我,可还爱他?

我说,不敢爱了!

1

一个月前,有人替我申请提前出狱,说对方写了谅解书。

我在暗无天日的牢里度过整整三年。

狱门打开的那一刻,刺眼的阳光照在我脸上。

不习惯的用手遮挡。

来接我的,是我的丈夫顾易之,以及他的白月光温婉。

他们站在一起,仿佛才是一对。

而我,面色消瘦,身穿旧衣,为了方便打理,剪了短发,丝毫没有当初自信开朗的模样。

顾易之满脸厌弃的开口:「上车!」

「去哪里?」

「离婚!」

呵呵…早该想到。

当年,温婉被刺一刀,那刀柄上有我的指纹,无论我怎么辩解都没用,顾易之发了狠的将我送进监狱,判了七年。

我疯狂爱了七年的男人,毫无保留的为他付出,换来得却是这般结局。

如今才服刑三年,怎么就被谅解出狱呢?

原来是等不及要娶心头好了?

按照以往的性格,我一定会跟他大吵。

可我早已失去了跟他理论的勇气,三年牢狱,早已磨平了我的脾性。

默默攥紧拳头,心哀莫过于心死,我弱弱地开口:「知道了!」

车上气氛尴尬,温婉坐在副驾,那曾经是我的位置!

她很自然的喂顾易之吃东西,故意瞥一眼后座的我,好似炫耀她的胜利。

是的,她胜利了!

如今,顾易之恨透了我!

三年前,我跟顾易之刚结婚第二天,温婉来找我,说想吃苹果,她手扭了不方便,可不可以帮忙削皮。

那会,我们并没有矛盾,没想到,她握着我的手,用那把匕首刺进自己的胸膛,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裙。

我害怕的发抖,见到顾易之,只想告诉他不是我。

可他却狠狠推开我,抱起温婉冲进医院。

我永远记得他留下的那句话。

叶文溪,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是啊,我真的付出了代价。

刀口离心脏仅仅差两毫米,可温婉是学医的,无论我怎么解释,顾易之都不听。

刚到民政局,离婚的人太多,太久没接触外面世界,我有点紧张。

我不敢抬眼望人,心情极度低落,我知道,我的抑郁症发作了。

我跟顾易之说,能不能改天。

早上出狱,只顾着收拾行李,药忘记带了。

温婉嘲讽的说:「你该不会故意拖延时间不想离吧?」

我不想说话,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静地躲起来。

额头开始大量冒汗,手心发麻。曾经的我,多么活泼开朗,跟抑郁症根本不沾边。

可牢里生活,简直是我一辈子的噩梦。

那些人霸凌、欺辱我,我害怕,想逃离,生不如死。

2

「顾易之,我们改天离婚好不好?」

近乎哀求的声音。

这里人太多了,很压抑,我快呼吸不上来。

「你又想作什么幺蛾子?」

顾易之狠狠掐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离开。

我拼命的挣脱,想跑,可怎么也挣脱不开。

脑袋嗡嗡作响,我听不清对方说什么,眼前一黑。

再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只是低血糖,叶文溪,你别装了行吗,给谁看?」

顾易之在旁边点燃一根烟,很不耐烦。

白色烟雾呛得我猛的咳嗽!

眼泪快要下来。

「我没有!」我弱弱的开口,声音沙哑。

「既然醒了,那就去离婚!」

顾易之将烟蒂按灭,狠狠碾碎,好似对我一般。

温婉贴心的将外套披在他身上:「阿易,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阿易,曾经我也是这么唤他。

我拔掉手上的输液管,鲜血顺着针孔流出。

顾易之眉头紧皱,很不悦:「叶文溪,你又发什么疯?」

「我没有!」

三年牢狱,早已将我折磨的不成人样,我还有什么力气发疯?

能安安静静的活着就很好了!

「收起你那可怜的模样,多看一眼都令我作呕。」

顾易之起身离开,温婉扫了我一眼,随他一道出去。

不一会,一个穿着白大褂,清俊的医生出现在我面前。

顾易之的好友,苏白。

他一副戏谑的眼神打探我。

「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他一定是觉得,我吃醋伤了温婉,弄到自己坐牢。

要是以前,我一定会反驳,不是我做的。

多说也无意义,没有人会相信的。

既然顾易之那么想离婚,那就离吧!

从民政局出来,顾易之将离婚证甩在我身上。

我木然的捡起离婚证。

红色的本子,格外刺眼。

「顾易之,你爱过我吗?」

我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他愣住,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

「爱你?叶文溪,你配吗?」

是啊,我不配!

可我还是想从他嘴里听到答案。

哪怕不爱,也好过现在的凌迟处死。

温婉挽着顾易之的胳膊,宣示主权。

「阿易,我们走吧!」

顾易之看我一眼,满眼厌恶的离开。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顾家收拾行李。

发现,根本没什么可收拾的。

我追顾易之的日子很长,真正和他确定关系在一起的时间很短,短到用天计算。

所以搬进顾家没几天,就出了温婉那事。

3

简单收拾几件衣服,在柜子里发现一枚戒指。

那是温婉离开时,顾易之送我的。

大一,我对顾易之一见钟情,展开猛烈追求,甚至死缠烂打。

那会,他喜欢的人是温婉。

温婉的父亲和顾父是至交,临死前将温婉托付给顾家。

可以说他们是青梅竹马。

温婉被顾家收养后,一向高傲的她,根本看不上顾易之。

或许,温婉出国的那天,顾易之觉得没可能,就答应了跟我结婚。

他送了我那枚小小的,很普通的戒指。

我欣喜若狂,视为珍宝。

那会跟我手指尺码不合适,如今,我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手指,倒能套进去了。

多么讽刺。

可我却不想要了。

柜子里还有一张肝脏捐赠协议书。

撩起左边衣角,一道处触目惊心的疤痕,宛如扭曲的蜈蚣。

它提醒着我对顾易之的爱,就是一场荒唐的笑话。

是的,我的左肝捐给了顾易之,只是,他不知道。

毕业那年,他刚创业,经常陪客户喝酒,喝到肝坏了,遇不到配体,我查了血型,发现我们血型一致。

我找医生,签下捐赠保密协议,谎称找到配型,偷偷捐了一个肝给他。

我是那么怕疼的人,被推进手术台,鼓足了毕生的勇气。

看到他术后转好,心里悄悄地开心。

还有本日记本,记录了顾易之喜好,以及我们的日常。

那些我曾经以为的深情和幸福,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戒指、日记本连同捐赠协议一起扔进垃圾桶。

扔掉的还有我一颗炽热的心。

客厅,顾母看到我,她眼神复杂,似乎透露一股同情。

她并不喜欢我,觉得我配不上顾易之,后来顾易之答应娶我,她也就勉为其难接受。

如今我坐过牢狱,她更加厌弃我。

「既然离婚了,就不要再缠易之。」

是警告的语气。

我苦笑,我哪还有力气缠着呢,顾易之不来找我麻烦就好。

保姆见到我都一副鄙夷神色,在她们眼里,我是个疯子,妒忌刺伤温婉。

4

入秋的天,很冷。

我冻得瑟瑟发抖,浑身开始发热,左腰间的伤疤隐隐作痛。

出了顾家,我像只无头苍蝇。身无分文,想找一份工作,无奈蹲过牢狱,一般公司根本不要,只能去酒吧端酒。

冤家路窄,包厢里,顾易之和他的朋友正在喝酒,看到我,起哄。

「呦,这不是为爱犯罪坐牢的那位吗?」

「叫什么来着?」

「叶文溪?」

那人嘲讽的叼着根烟:「我应该叫你一声,嫂子?」

「我们已经离婚了!」一旁的易顾之,及时跟我划清界限。

「来来来,过来给哥倒杯酒。」

轻佻的语气,让我有点不自在。

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不想因此被丢掉。

强忍着刺鼻的烟酒味,走过去弯腰给他酒杯满上。

「喝一杯!」

「我不会喝酒。」

我是不能喝酒,吃抑郁药的人,喝酒会加重病情。

「你这就不识抬举了!」那人不依不饶。

我将目光看向顾易之,希望他能解围。

他脸上说不出什么,似乎有点不悦,却又无动于衷。

无奈,我只能顺着他朋友,喝了一杯。

可他根本没有要放我走的意思,一杯接一杯的灌。

「真的不能喝了!」

我拒绝,他生气了,突然拿起一瓶啤酒,从我头顶浇灌而下。

冰冷的寒意袭来。

屈辱如同心头的一道伤痕,狠狠刺痛着我的灵魂。

我紧紧握着手指,快要掐出血来。

刚入狱那会,我不懂规矩,得罪了狱中大姐。

遭到一顿暴打,我不怕死的喊来了狱警,换来的是更重的虐打。

趁没人时,她们将我衣服扒光了拳打脚踢,扯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我被打的遍体鳞伤,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浑身每一处都如同被锤子砸过般疼痛。

发泄完,她们给我穿上衣服,警告我,敢再打报告,下次打的更狠。

我像是惊弓之鸟,不敢吱声。

我开始讨好她们,将每顿饭菜分一半给她们。

渐渐的,我的挨打从一天一顿减少到三天一顿。

可我的身体长期营养不良,早已出了问题。

心里的屈辱加上身体的伤痕,让我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我开始整夜整夜失眠,有一次劳作时晕倒了,医生给我开了抗抑郁的药。

一吃,就是三年。

最近病情发作频繁,我又加大了剂量,刚又喝了那么多的酒。

脑袋开始天旋地转,情绪突然的低落。

我抱着头,躲在角落里,心脏快要跳出来。

耳边有人在喊我,可我听不清是谁。

5

「抑郁症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吗?」

苏白怒斥我,手里拿着病历单。

「她有抑郁症?」

顾易之不敢相信的夺过病历单。

也对,我一向开朗活泼,在他眼里跟抑郁症怎么也挂不上钩。

「什么时候的事?」

「进牢狱的第一年!」

他眼里闪过一丝愧疚,稍纵即逝。

顾易之走后,我让苏白给我调整药。

之前的药好像没效果了。

「你要不要试试,心理治疗?」他从一开始的嘲讽,变成同情。

「心理治疗对我没用。」

「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一怔。

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我笑着摇摇头:「告诉了又能怎样,无非给他压力。」

「那是你的一颗肝啊。」

可那是我自愿的,我不喜欢挟恩相报。

当初瞒着顾易之,就是不想让他因为有愧于我,而选择跟我在一起。

「你知道,你因为吃大量的抗抑郁药,又缺少一颗肝,导致另一个肝功能代谢负荷,出现异常了吗?」

「我知道!」

在狱中,医生就告知我过,抗抑郁的药伤肝,要减少剂量服用。

那会,我整夜失眠,焦虑的不行,仅靠药物续命。

后来,吃坏了肝。

我试过停药,可停药带来的反应,让我更加痛苦不堪,甚至病情加重。

「真是傻女人。」

他伸出的手,准备摸我的头,又尴尬的收回。

或许是同情,或许是被我默默捐肝行为打动。

苏白对我态度开始好转,渐渐的我们成为了朋友。

天台山,我们并肩坐着,我撩了下被风吹乱的发丝,才发现,我的头发齐肩了。

我又瘦了不少,纸片人似的,风一吹就倒。

「最近感觉怎么样?」

「就那样吧!」

「你这样很让我怀疑自己的医术。」

我被他逗笑了。

苏白给我调整了药,两个礼拜就要复查一次。

没想到顾易之会来这里。

「什么时候,你们关系变得这么好?」

后背传来声音,心里一怔。

苏白笑着先起身,转而对我伸手。

我犹豫了三秒,拉着他的手起来。

这一幕,顾易之看得清清楚楚,脸上很明显不悦。

「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

「说什么呢,文溪是来找我开药的。」苏白淡淡的开口。

「开药开到天台山?」

无视顾易之的质问,我跟苏白道别,准备离开。

手腕被他一把抓住。

「放开!」我有点生气。

他的力气太大,无论我怎么挣都挣不开。

「你去哪里?」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顾易之,我们离婚了。」

我突然想笑,这人是哪根筋搭错了。

苏白想过来阻止,突然手机响,看他神色,应该是很棘手的事。

他临走时,告诉我,有事打他电话。

只剩我和顾易之两人,我想走,他却不让。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怒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晃了晃手里的药:「就是普通的医患关系。」

这人有病吧,之前一副厌弃模样,现在又来死缠烂打,几个意思?

我想抽回手,他却抓的更紧,我吃痛的挣扎。

药被撒了一地。

我的药…那是我靠打工挣来的。

「你还爱我吗?」

他突如其来的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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