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门教主”的名称非陈佩斯莫属。能在这个“抠门”抠到塌方的级别上行走江湖几十年,陈佩斯几乎建立了一个“抠门系”学术。身为抠门教主的陈佩斯不光是“抠龄”久远,而且抠的一往情深。
当年,陈佩斯和朱时茂搭伙去黑龙江演出。朱时茂在生活上讲究:行李、衣服乱七八糟地整整塞满了两个大包儿。再回头看看踢踏着片儿鞋的陈佩斯,只提了十个手指头,光着脑袋赶来了。
朱时茂好奇地问:佩斯,咱们这趟出门要一个多月呢,你别的不带,随身的内衣总要带吧?佩斯,咱俩可先说好了,我的内衣可不外借,你嫂子不叫我自己洗,回去她还要检查。
陈佩斯转转眼珠儿说:老茂,内衣我提前都穿身上了,你甭瞎操心了。
到了哈尔滨,头一天没安排演出。朱时茂照例请陈佩斯吃过面条后,来到宾馆下榻。由于陈佩斯所有衣服上都没有兜儿,所以也就没地方放钱包,其实他也没有钱包。老茂干脆开了一间大床房,心想着能省点儿钱。
朱时茂瞌睡虫上脑,先躺下睡了。半夜里突然被一股奇怪的味道唤醒了。老茂吸溜吸溜鼻子,像是榴莲的味道。心想,这陈佩斯从来也没有吃水果的习惯啊,何况是价格不菲的榴莲。就是偷着自己吃,也算是大方了一次。
朱时茂顺着味道的方向看过去,靠!哪里是什么榴莲,分明是陈佩斯的的一双片儿鞋,在源源不断地制造出榴莲般的酸爽。
七窍生烟的朱时茂,伸手就掀开了一旁陈佩斯的被子。这下不要紧,老茂真的惊掉了下巴,陈佩斯居然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地呼呼大睡。为了不产生误会,老茂赶紧把被子又给陈佩斯盖好了。
这么一折腾,一向干净卫生的老茂可是睡不着了。搜罗出来一个塑料袋,把陈佩斯的一双奇臭无比的鞋塞了进去。
连续抽了几根烟后,屋里的榴莲味儿才渐渐散去。暖气上搭着的东西又引起老茂的注意,是陈佩斯的一双袜子和裤衩。
裤衩勉强还能起到不溜号的作用,袜子可就惨了,不但脚趾部分消失不见了,脚跟部分也都磨呲花了,就剩下露在鞋外面的一圈儿了。最多也就是一双护腕。
“抠门”抠到晚上没有内衣,只能裸睡,恐怕娱乐圈没有第二人。
不过,各位“瓜友”也不要太吃惊。佩斯老师的这身“能耐”可是祖传的。在一次访谈中,老茂就爆料了另外一件事。
陈佩斯老师的爸爸,也就是“老戏骨”陈强,晚年因为身体原因住院治疗。朱时茂听说后就急急忙忙地赶到医院进行慰问。
一进病房就看到,很多爷俩儿的同事、朋友也都得到消息赶来了。
花篮、水果、牛奶、点心,多到开个小商店都绰绰有余。病床上的老爷子由于阿尔茨海默症的困扰,已经认不出昔日的熟人了。
老茂进门赶紧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万块钱说:佩斯你看,我来得匆忙,没买东西,这一万块钱略表心意,希望老爷子早日康复。
这时,正在寒暄的两个人,同时发现在病床上,本来目光呆滞的老爷子突然炯炯有神地看着朱时茂。
陈佩斯问爸爸:都是谁来看你了,知道吗?于洋老师来了吗?陈爸爸摇头说:“没有”。
陈佩斯又问:“田华老师来看你知道吗”?
“没有人来啊”,陈爸爸又摇头。“我就记得老茂来看我,还拿了一万块钱呢”!
既然是祖传的功夫,陈佩斯老师自然要练到极致。为了避开每个月的理发,佩斯老师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光头。因为只有这个发型可以自己操作。洗发水在他结婚后就光荣下岗了。
不过陈佩斯老师“抠门”是另有所图的,他在离开小品演出后,一直致力于舞台剧,和话剧的开发、表演。这些都需要经费,这样看来,陈佩斯的“抠门”,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