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抄公”杜学峰,想起我当年的同事“梅超风”!
视频加载中...近日,安徽蚌埠人杜学峰火了!他因为全文抄袭了广东《潮州日报》副刊“百花台”此前发布的文章,又在蚌埠的《淮南日报》上发表,事情败露后被《淮南日报》曝光,获得了“文抄公”雅号。
其实自古以来抄袭文章的人屡见不鲜, 层出不穷, 所以早就听人说“天下文章一大抄,就看你会抄不会抄”。
而且就是像杜雪峰这样的抄袭者, 手段并不高明, 是不是正常抄袭我并不知道,或许可能就是东一篇西一篇的盗取而已。
这倒让我想起几十年前的一个同事,人家那个抄袭可是工厂化流水线生产式的, 远比杜雪峰这个厉害多了。如果论辈分, 无论是年龄还是时间或是规模,都应该算是杜学峰的爷爷辈吧。
那是上世纪80年代初,我刚刚由国家农经队伍招干被分配到大众公社工作。 那时候公社人不多,好像只有30多人, 其中有一个是通讯报道员。
通讯报道员并不姓梅,但我看的模样很像电视里的梅超风, 正常风风火火的就这样称呼他了。
我和他的熟识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 那是他写了一篇稿子让县广播站退了回来,建议他改成通讯。 但他不会改就来找我,我就帮他加了个头添了个尾, 并给他通篇顺了一下。
他将信将疑的寄了出去,这篇稿子在广播里播出的时候他全部听了。然后告诉我人家编辑一字没改,他也对我由衷的钦佩了。
梅超风文化程度并不是很高,大概是初中毕业,但人很机灵很神气,那时候县广播站天天用我们公社的稿子。
而且他的稿子也是取之不尽的,他是在其他小报上抄下来,然后套上当地的人就行了。有一次我在一个九一大队蹲点,他那天和我一起去大队里,说是写了一篇稿子要请大队的领导看一下。我还记得那篇文章叫《一场辩论明是非》,说的是大队干部之间对当时联产承包制的争论,这样的稿子在当时很应时。
印象里那时他还比较老实,在编的稿子发出之前,还要请大队里的人看一下。
梅超风也有出洋相的时候, 当年我们所在的公社第一次开通公共汽车,这可是个大事情,梅超风几天之前就把稿子写好了,寄给了广播站。
稿子写道:汽车开通当天,锣鼓喧天,红旗招展,热闹异常。 然而不巧的是由于路上有座桥最后检查不合格,通车改期。
这下把梅超风急坏了,因为他的稿子已经寄出去了。急急忙忙再挂电话到县里把稿子撤回来,否则汽车没通,稿子播出去不就成了大笑话了。
后来我调县农委工作了,虽然离开了公社,但对于梅超风的事情还听了不少。特别是后来大概83年前后,他一年订了全国几十种小报,然后将“张报”文章抄了投到“李报王报”,“李报王报”的文章再寄到更多的报。
他那时就专门买了只有机关单位才用的打字机,让上中学的女儿专门打字, 自己负负责摘抄剪辑, 夫人负责装信封和邮寄, 整个就是一个工厂化的流水线式生产。
梅超风每天要寄出一大堆的稿件,又每天回收一大叠全国各地的汇款单,进项颇丰,远远高于工资的收入的几倍,俨然就是一个产业。
后来可能是因为树大招风,尽管没有原作者来找他的麻烦,因为那时候信息不发达, 就是稿子被人抄袭了,根本就搜查不到。
但梅超风的影响搞得太大了,惊动了县里的宣传部门,后来直接被叫停了,县里通知当地邮局不再收寄梅超风的稿件,还把梅超风调离了通讯报道岗位,去管理大会堂了。
不过,梅超风后来就是到公社大会堂也是搞得风生水起的, 据说正常有外地剧团来演出。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无须在本文交代。
我只是在想安徽的杜学峰抄了一篇两篇的文章,就搞得这么灰头土脸,搞得全国人都知道一个“文抄公”叫杜学峰。其实他和我的老同事梅超风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如果杜雪峰也称“公”的话,那么梅超风应该就是标标准准的“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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