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男友坐了五年的牢,出狱后他却抱着一个娇怯的女实习生。

指尖阅读 2024-05-21 17:49:10

陪男朋友创业,他满脸宠溺说要送我一家公司。

我信以为真,任由他把我的名字填在法人一栏。

后来公司出事,我锒铛入狱,他却毫发无损。

为了弥补我,他说等我出来,一定会给我一场盛大的婚礼。

可我替他坐了五年的牢,再出来时,他却将一个娇怯的女实习生护在身后,冲我怒声道:

“你有什么冲我来,别朝她撒气。”

1

我出狱的那天是个大晴天。

阳光很明媚,晒得我几乎睁不开眼。

监狱大门在我身后缓缓关闭。

我抬手遮住阳光,毫不意外看到门口停着的一辆豪车,以及车前站着的熟悉身影。

数年来不见天日的阴霾,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几乎消散了个干净。

“阿驰!”

我满心甜蜜,飞奔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

傅闻驰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眼圈微红。

“颜颜,这五年辛苦你了。”

我怕他心里又愧疚不开心,所以连忙道:

“害,多大个事!”

“这几年我在里面过得很不错呢,大姐头们都可照顾我了,每周二吃猪肉炖萝卜都会把肉挑给我吃……”

我大大咧咧说到这里,却见傅闻驰的脸色似乎更不好受了。

于是赶紧止住话头,笑呵呵道:

“好了,别傻站着了。今天是好日子,你快请客,带我去吃好吃的!”

傅闻驰立刻点头,为我打开了车门。

我坐上副驾,舒服的叹了口气。

“这座椅是真皮的吧?行啊傅闻驰,几年不见,你这回真成总裁了,都开上豪车了。”

“啧啧,这么好的车得多少钱啊——咦?等等,这是什么?”

副驾台上放着一对小鹿车饰,粉嫩可爱,一看就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我转头捶了一下傅闻驰,由衷赞叹:“阿驰,你现在都这么上道了?为了接我,还专门给车里放置这么可爱的东西!”

顿了顿,我又嗔怪道:

“就是有点粗心了,跟你说多少遍了,我不喜欢粉色!”

那对车饰下方,还贴着可爱的贴纸:

小仙女专用座。

我欣赏了片刻,嫌弃道:

“还有这个贴纸,也有点浮夸了。阿驰,你记得换一个。”

说着,我转过头,加重了语气:

“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吭声?”

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傅闻驰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突然伸手,将贴纸撕了下来,说道:

“抱歉颜颜,我忘记你不喜欢这种东西了。”

他的语气和脸色明显有些不对劲,可我却沉浸在自由的喜悦里,没有发觉。

汽车很快行驶到了一座饭店。

他带我进入包厢,点了几个菜,然后将菜单递给我:

“颜颜,还有没有想吃的?”

我吃了五年不见荤腥的牢饭,本来想着出狱后第一顿一定要把大鱼大肉吃个爽。

可看着菜单上我看不懂的外文,以及周围陌生的环境,突然就有些拘谨了。

我摇摇头,把菜单重新递回给傅闻驰。

好几年前,我还在陪傅闻驰创业的时候,他也经常说要带我吃顿好的犒劳我。

说是吃好的,其实也就是去楼下小饭馆点几个菜,加两瓶啤酒。

几十块钱的菜,我们也能吃的很开心,满面红光。

后来他的小生意渐渐做大。

他在夜里拥着我,带着哭腔说,要是没有我,他也一定不会创业成功。

所以为了感谢我,他的第一家公司,一定要冠上我的名字。

于是他在公司法人那栏,填上了我的名字。

其实我不傻,我读过大学,懂得法律,知道作为公司法人,应当承担什么。

可是我相信傅闻驰,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想他不会害我。

可没想到,公司还是出事了。

我作为法人,被判了五年。

而他却毫发无伤,撇了个干净。

入狱前,他流着泪,说对不起我。

他说,等我出来,就和我结婚。

就这一句话,硬生生让我撑过了那五年。

如今他也东山再起,新公司开的如火如荼,是当之无愧的商界新秀。

一切苦难似乎都熬过去了。

2

就在菜上齐的时候,傅闻驰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便匆匆拒接。

我有些诧异:

“谁啊?刚才在车上就一直听到有消息,如果实在有急事你就接吧。”

傅闻驰冲我笑了笑,却明显带了些勉强。

“没什么,快吃吧。”

我不再说话,拿起筷子刚准备夹菜,他的手机却又“叮”了一声。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变了。

紧接着,又是一个电话打来。

这次,他没有再拒绝。

而是站了起来,连个招呼也来不及跟我打,就匆匆出门去接电话。

我贴在门板上,听到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

“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呢?”

“我都说了今天有事不能陪你,你怎么总这么让我不省心?”

电话那头似乎有哭腔传来。

傅闻驰的语气立刻软了下来。

“我错了好不好?别哭了,我马上就过去。”

他又柔声安抚了几句,等到电话那边的哭声渐渐小了,才挂了电话。

等他推开门回到包厢时,我早已在位子上坐好,还给他盛了一碗汤。

我冲他笑了笑:

“快吃吧,菜都要凉了。”

傅闻驰却没有动。

他站在原地,犹疑片刻,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抱歉,颜颜。公司突然有急事,我得马上回去处理。”

我偏过头,语气依然平静含笑。

“什么急事啊?连吃个饭都没时间。”

傅闻驰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

“公司的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了什么,随即软了语气: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我不怪你。”

我打断他,将盛好的汤递过去,轻声道:

“只是阿驰,这是我出狱后的第一顿饭,你真的不打算陪我吃吗?”

他似乎有一瞬间的动摇。

可就在他伸出手,想要从我手里接过那碗汤的瞬间,手机又响了。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语气带了些迫不及待想离开的急切。

“抱歉,我是真的有事。账单我已经买过了,你先自己吃。等下次,我再补偿你。”

他不再多说,转身大步离开了。

我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心底漫上一阵悲凉。

补偿我?

可是五年前,我入狱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我看着满桌精致的菜,突然觉得反胃极了。

出来后的第一顿饭,我最终一口也没吃,就离开了。

3

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心里也说不清是何种滋味。

这个世界变化发展的太快,我能清晰感知到,自己被落下很远。

其实何止是这个社会变得陌生。

就连我曾经最亲密的人,我心甘情愿替他去坐牢的男人,如今也陌生的让我害怕。

也许我从不该把生活的重心放在他身上。

我摸了摸衣兜,掏出来一张纸。

上面写着一串地址。

那是我出狱前,同牢房的大姐郑重交给我的。

她说如果我出去后发现自己一无所有了,那么这里将会是我的退路。

我捏紧那张纸条,心里忽然有了底。

至于傅闻驰,则是在第二天下午才联系我的。

他在电话里的语气有些愧疚:

“对不起颜颜,公司的事有点棘手,所以一直忙到现在。你现在在哪?”

我说出了一个地址,而后明显听到傅闻驰的呼吸一窒。

他匆匆赶过来,皱眉将我从那片废墟上拉了起来。

“你在这鬼地方待着干什么?”

我冲他笑了笑,语气平静:

“没什么,不小心迷路了而已。”

原来他不记得了。

这是我们曾经的家啊。

那时候傅闻驰还在创业初期,整天焦头烂额。

我们就住在这儿的廉租房里,他总是很认真的对我说:

“颜颜,我以后一定会在市中心,买套江景房给你。”

可是江景房没住上,我就进了牢房。

五年过去了,这片廉租房早已经被拆迁,只留下一片还没来得及建设的废墟。

而傅闻驰,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我似乎有些郁郁,他猛地拍了下脑门,歉然道:

“瞧我这记性,居然忘记告诉你新家的位置了,差点害你没地方住。”

他拉起我的手,带我坐上车,然后驶向了一个地方。

是A城的市中心。

在寸土寸金的地段,数栋住宅楼临江而立。

傅闻驰带着我进入了小区。

从电梯出来,他煞有其事地让我闭上眼睛,然后牵着我,走到了房门前。

他说:

“颜颜,我做到了。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我紧握着他的手,心里既忐忑又期待。

房门打开了。

我听到傅闻驰失声道:

“你怎么会在……”

一道娇娇怯怯的声音响起:

“傅总,我东西落在这里了,所以才回来取的。”

我猛地睁开眼,看到了一个柔软单薄的女人。

她上身穿着明显宽大的男式白衬衫,下身却什么也没穿,一双玉腿就那样外露着。

她赤脚踩在地板上,嗓音有些轻颤: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有客人要来,我马上走。”

和昨天傅闻驰电话里带着哭腔的声音,一模一样。

4

我偏过头,语带调笑:

“傅闻驰,你能耐了啊,背着我养小三就算了,还带回家给我这个‘客人’看啊?”

他有些慌乱,急急说道:

“颜颜,你听我解释,温瑶是我公司的实习生,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昨天加班太晚,打不到车回家,我才带她回来住了一晚。”

真是……好蹩脚的借口。

说完,他又冲着对方道:

“温瑶,你拿完东西就赶快走吧。”

温瑶的眼圈立刻红了,却状似倔强地咬了咬唇。

她低下头,匆匆要往门外走。

“站住!”

傅闻驰突然喝了一声。

温瑶回过头,湿润的眼睛看向他。

“你就穿成这样出去?”

“昨晚弄成那样,衣服洗了,还没干……我只好先穿你的衣服了。”

温瑶小声解释,脸却红成一片。

傅闻驰的声音染上一丝薄怒:

“衣帽间不是放了几套女士衣裙吗?自己不知道换?穿成这样出门也不怕不安全?”

温瑶飞快地瞥了我一眼,低头道:

“对不起傅总,我下次注意。”

说完,她便挪着碎步含羞带怯去了衣帽间。

我简直要气笑了。

“傅闻驰,你这总裁当得也太平易近人了。这地方不像是你家,倒像是收容所一样。”

“你刚才说‘我们的家’?我看不用了,我虽然不是什么讲究人,但是也怕染病,就不打扰了。”

说完,我扭头欲走,他却拽住了我,脸色铁青:

“乔喻颜,你什么意思?有必要说这么难听的话吗?”

“温瑶只是昨晚淋了雨才会穿我的衣服,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我一把甩开了他。

“我不信任你?”

“我出狱后第一天,你被一个电话叫走,一直失联到第二天。”

“说带我来我们的家,打开门却有个女人穿着你的衣服站在客厅。‘公司的事有点棘手’?这种借口亏你想的出来!”

“傅闻驰,你教教我,怎么信任你?”

他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

“哐啷——”

瓷片碎裂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扭过头,看到温瑶站在走廊拐角处,茫然无措地道歉:

“对不起傅总,我不是故意打碎这个花瓶的。”

“对不起乔小姐,我跟傅总之间——真的没什么的,我不会插足你们的……”

她说着,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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