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三本历史小说,游于江海,腾于云间,希望大家喜欢。

小霜评小说 2024-02-09 12:07:08

哈喽大家好,我是绾绾依依,今天给大家带来三本历史小说,游于江海,腾于云间,看完分分钟让广大书迷朋友们上瘾,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一本:

简介:

此方天地有龙。

龙形百态,不一而足,或游于江海,或翔于高山,或藏于九幽,或腾于云间。

一旦奋起,便可吞风降雪,引江划河,落雷喷火,分山避海。

此处人间也有龙。

人中之龙,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

一时机发,便可翻云覆雨,决势分野,定鼎问道,证位成龙。

作为一个迷路的穿越者,张行一开始也想成龙,但后来,他发现这个行当卷的太厉害了,就决定改行,去黜落群龙。

所谓行尽天下路,使天地处处通,黜遍天下龙,使世间人人可为龙。

这是一个老套的穿越故事。

入坑指南:

天亮的时候,张行并没有直接选择离开小山村。事实上,他和另外两个溃兵在这个小山村又连续留了四天之久。

第一天上午,三个活人在村外小丘下挖了个大坑,将都蒙以外的三个死人草草埋葬。

不过,也就是这个过程中,张行惊讶的发现,原来在所谓真气的运行加成下,体力劳动居然异常轻松。

于是乎,下午时分,根本不需要去看罗盘,张行便要求其余两名溃兵与他一起,尝试修补那间被烧了屋顶、应该是属于一个寡妇家的茅草土屋,并在本地人意识到这三人是真的在干活后得到了指导与帮助,然后于第二日中午轻松完成了修补。

到了这个时候,村民们的戒心就已经很低了。

而等到第二日晚间,当三人顺势替全村完成了简单的房屋修补工作后,晚饭中就已经出现了鸡蛋和切成片的咸肉。

很显然,这是之前村民藏起来的东西。

第三日,三人继续留下,帮着小山村的老弱们进行了排涝和补种——之前数日阴雨,外加更早之前的‘天灾’,使得山村后面的一片耕地受到了很明显的损坏。

排涝花了半天,补种杂粮花了一天半,到了这个时候,村民已经非常热情了,他们开始主动向三人搭话,对前几日的火并似乎也已经不甚在意,而张行也是在此时才得知,跟‘东夷人’作战的这个朝廷,叫做什么大魏。

大魏、登州、东夷,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放在前几日一定能让张行多琢磨一点时间,但既见真龙,此时都蒙尸首又在旁,却也不甚想理会了。

就这样,等到第四日过去,第五日早晨的时候,张行再没有理由留下,他向村民讨要了一辆独轮车,将都蒙那用真气保鲜的冰凉尸首放入其中,然后便亲自推着,让两名溃兵一个探路,一个扶车,直接走出了村庄,准备往西面登州熟地而去。

不过刚刚走出去,他就遭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组合——村中的三四名老者,带着七八个妇女打扮的中青年女子拦住了三人。

“这是什么意思?”张行看着身前的村民,一时莫名。

为首的老人明显还是有些胆怯,面对质问,居然不敢应声,而七八名妇女,干脆低头在路中跪了下来。

“张兄弟。”

一名溃兵偷眼看了下张行眼色,然后才小心出言。“这是村里人见我们是能干活的朴实人,希望我们留下的意思,他们村里丁壮都快没了……只要我们留下,这七八个寡妇任我们选出来一个做老婆。”

张行瞬间恍然,却又有些怪异——这个世道,只要帮忙修下房子,翻翻地,就能换一个老婆吗?

但似乎又觉得有些理所当然。

“不是这样的。”为首老者赶紧摆手解释。“村里人的意思是,只要三位军爷愿意留下来,一个人讨两三个都行,长得俏的进屋,看着厌的也能帮忙收拾家里!还有这位张大爷,便是要讨四五个,村里也都乐意的!房子有人住,地有人耕,狼来了有人赶,还有啥指望的?”

此言一出,七八个寡妇虽然都低着头,却明显能看到全都红到了耳朵根,两名溃兵也有些愕然。

至于张行,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原来张大爷竟然是自己,随即赶紧摆手:

“不行!不行!”

而也就是这一回绝,引得七八个寡妇一起抬头,然后七八人一起面色涨红着落下泪来,几个老人也都叹气。

很明显,这里面既有一种被羞辱的耻感,也有一直无奈到底的悲戚。

张行意识到什么,赶紧解释:“我不是看不上诸位大嫂,更不是不晓得诸位难处,实在是我答应了我兄弟,要让他落叶归根……所以不敢再应许其他事情。”

话到此处,张行复又看向那两个明显意动的溃兵:“你二人呢?家里没人,老家有些远,怕被朝廷缉拿,都能理解,留下也无妨,而这几位大嫂一看就都是善良人家,都能操持家务……总之,想走想留,我断不做恶人……如何?”

两名溃兵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人咬牙点了下头,扔下车子,然后上前一手牵了一个寡妇,另外一人见状,也低头上前牵了两个人手。

张行点点头,也不多言,兀自推起独轮车,往路上行去,两个男子与七八名妇女赶紧起身让开。

走了十七八步远,张行忽然又停车回头,然后就在日头底下与两个男子再做叮嘱:“既然留下,就要好生对人家,更不能觉得人家是寡妇就胡乱欺压……将来我说不得会再来看你们的!”

讲完,不待两人回复,便头也不回的推起独轮车子上了路。

小小插曲,颇为感慨,可并不耽搁行路。而只是到了下午,日头刚刚偏西的时候,张行便已经明显脱离山地地区,来到了一片平原之地面前……他扶着车子立在一个小坡上,入目所及,只见午后阳光之下,草木茂盛,田野辽阔,城镇、村落、河流、道路清晰可见,宛如棋盘纵横,而且隐约可以看见些许人流、车辆在道路上行进,星星点点的农民、农妇更是在田野中忙碌。

就是这么一副普通景象,却让穿越者怔怔立在原地,足足愣一刻钟时间才回过神来。

接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握住罗盘,口中低声念咒,随即便看到罗盘指针弹起,指向了阳光下偏北向西的一条道路。

而待张行踏上此路,果然在天黑之前来到又一个村落外。

这里是平原地区,村落虽然还是显得有些破败,但规模却与之前的山村不可同日而语,足足数百户人家的样子,里面颇有几家宅院深广,甚至聚居区外围还有一个围起来的木篱笆,进村的入口处更是有五六名青壮负弓持盾巡逻。

接着,既有些出乎意料,也有些理所当然,张行被村民给拦了下来。

之所以出乎意料,是说手中罗盘清晰的指向了这个村子,他张行想履行承诺送都蒙回家,想寻一个安全的道路,想找个干净地方熬过今晚,还想吃点热东西,而不是在野外露营啃着怀里已经有些发馊的窝头……而这个能指出心中所向的‘金罗盘’虽然渐渐不被他待见,可迄今为止,似乎还没有失效的意思。

至于说理所当然,那就更清楚不过了——外人、青壮、带着武器,更重要的是居然还有一具冒着寒气的尸首。

将心比心,换成自己是村里人也会阻拦的。

僵持片刻,张行并没有坚持,决定到村外寻个地方露宿,可就在他准备调转独轮车头的时候,前头村内忽然有一个急促的年长女声响起:

“听村里人讲,来了个当兵的?”

“是。”

张行心中微动,立即抬头抢在守村青壮之前做答,而且言语坦诚,毕竟,车子里除了都蒙的尸体,还有两个头盔、两把眉尖长刀,不要太明显,等他抬起头来发现问话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娘后,又赶紧追问。“刚从东面翻山逃过来的,大娘有什么要问的?”

“朝廷在前面真败了吗?”大娘翘首看了眼车上都蒙那雄壮的身躯,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行,这才认真来问。

“败了!”

“你是哪个军的?”

“中垒军。”

“长水军熟吗?”

“姓什么?”张行头皮一麻。

“姓刘……”大娘也有些紧张。

“不认识。”张行如释重负。

“不认识其实也好。”大娘也猛地卸了口气。

“这倒是实话。”张行情知对方与自己不是一个意思,但也不由看着都蒙尸首苦笑。

“这尸首是你中垒军的伙伴?”负着弓的守村青壮头目忽然插嘴,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眉毛如剑,双目炯炯有神,朴素衣物根本遮不住一身腱子肉。

“没错,中垒军的伙伴,一个伙的。”张行懒得遮掩。“因为是红山人,讲究个落叶归根,所以临死前嘱托我把他送回家……”

“红山人确实特别讲究这个。”有人抱怀附和。

“哪里只是红山人,谁不讲个落叶归根?”有老人低头窃窃私语。

“为啥会冒寒气?”又有少年好奇。

“怕尸首坏了,我度的真气。”

“你也是个修行人?”有其他青壮诧异打量。

“军中粗浅技巧罢了。”张行意识到什么,赶紧解释。“不入流。”

但迎接他的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局势似乎再度陷入到了困局。

“就一个人的话,住我家吧,睡我儿子床,一顿饭的事情!”

从中途便开始沉默的大娘忽然开口,而话语的后半截也明显转变了对象,却是对着那些个守村的年轻人说的。“到底只是一个人,咱们村里还剩几十口子丁壮呢,秦家二郎,你也是个有本事的,不怕他……再说了,愿意送伙伴回家的,多少是个守规矩的……还有这尸首,这年头,谁还忌讳这个……让他进来吧!”

此言一出,周围围观村民议论纷纷,却多有颔首,而几名守村的年轻人也略带犹疑的看向了那个之前出言的挎弓青壮头目。

被盯住的青壮头目,也就是所谓秦二郎了,目光扫过村口众人,稍作思量,却是点了下头:“既然刘婶愿意收留你,一晚上也无妨,就许你在我们村中歇息一晚……但明日就要速速离开……现在我送你过去,明日一早也是我送你出去……不要自作聪明,否则我秦宝的弓须不长眼!”

张行当然无话可说,甚至只能道谢,这个境况,人家愿意收留就已经需要感恩了。

这一晚,大概这位刘婶也是触景生情,不敢说把张行当成了自己儿子一般对待,但也极为周道,不仅提供了伙食住宿,还帮着张行弄了个包裹,洗了满是泥的靴子,着实弄得张行有些惭愧和不安。

毕竟,明日一早他就要离开,也不能卖力气报答一下这所谓一饭之恩。

前半夜无言,张行也睡得安稳。

可等到后半夜的时候,忽然间便有人急促敲门。

孬好是经历过一次稀里糊涂的火并,张行虽然一时心下哇凉,但还是狼狈起身去摸刀,而刚出了房门,就见到那刘婶已经披衣服起身,将门打开,迎了一人进来。

来人年纪轻轻,体量短小,好像是白日村口出现过的青壮之一,却不是领头那个秦宝,入了门以后,直接望向了张行,言出惊人:

“那逃兵……赶紧走吧!秦二那厮已经去报官了!官差说到就到!”

PS:感谢新上萌的粥加了水不是周、他改变了人类帝国、七爷珣宝乔憨憨三位新盟主,本书已经二十萌了,受宠若惊。

第二本:

简介:

礼有九锡:一曰玄牡,二曰衮冕,三曰乐悬,四曰朱户,五曰纳陛,六曰虎贲,七曰弓矢,八曰斧钺,九曰秬鬯。享九锡者,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陆沉从广陵城的绵绵春雨中启程,历经十二载波澜壮阔,亲手终结这乱世。蓦然回首,他已站在人间之巅。

入坑指南:

“父亲,先不说这个,敢问之前是何人传授孩儿武艺?”

陆沉没有被轻易糊弄过去,略显执着地追问。

陆通摸了摸脑门,追忆往昔道:“你没出生之前,为父经常在各地行商,那时候还没有齐燕之分,北方皆是大齐疆域。有一年,为父带着商队走到河间府,遇到一群杀人越货的山贼。那帮人武艺高强,将咱家请来的护院尽数打倒,眼看财物要被洗劫一空,一位路过的高手出手相助,杀得那些山贼鸡飞狗跳。”

陆沉颔首道:“此人就是孩儿的师父?”

陆通感慨道:“是也不是。后来为父才知道,此人乃是北地绿林豪侠,且是七星帮的二当家。又过了几年,七星帮被朝廷里的大人物盯上,被困在大山里长达半年,物资几近断绝。为父想着当初的救命之恩,便暗中往七星帮总寨所在的宝台山送了一批粮食。”

陆沉忍不住赞道:“您这份胆气远超常人。”

其实不止是胆气,按照陆通的说法,当时的七星帮面临朝廷的围困,而陆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粮食送进大山里面,这恐怕需要位高权重之人的庇护。

陆沉自然能想到这一层,只是没有将话说得太明。

陆通神色如常,平静地说道:“总得报答人家的恩情。从那以后,陆家和七星帮便没有联系。直到九年前一个秋日,那人忽然出现在广陵城,来到咱家为你打下武学的根基,又教了你一套内劲法门和一套拳法。那时他已经成为七星帮的帮主,据说在绿林中名气极响亮。”

陆沉想起李承恩的描述,不禁悠然道:“您的这位故人就是如今的七星帮主、江湖武榜排名第一的林颉?”

“这些事是李承恩那小子告诉你的吧?”陆通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所谓武榜只是闲散汉子编出来的谈资,林颉就从未将其当回事。那一次他只在广陵待了两个月,离去时说以后还会来教你武功,这一去就是九年。”

陆沉现在已经明白陆通隐瞒这件事的原因。

林颉教他武功时大齐已经分裂,七星帮是北燕境内的绿林草莽,若是跟陆家扯上关系,难保一些小人会拿这件事攻讦。

联系陆通先前神秘兮兮的话,陆沉大概能想到这九年里林颉非常忙碌,否则肯定不会失信。

果然,陆通又说道:“他这些年忙于处理绿林中事,兼之被伪燕官府盯得很紧,所以一直无暇南下。两个月前,也就是你去往伪燕铁山城的时候,他派人送来一封亲笔信,说是有愧于当年承诺,如今他会派人代其教导你的武艺。”

陆沉问道:“谁?”

陆通脸上再度泛起方才的笑容,呵呵道:“他的女儿,芳名林溪。林颉在信中说,林溪虽然和你年纪相仿,但已经学到他七成本领,教你绰绰有余。”

陆沉望着他如花朵一般绽放的老脸,半是玩笑半是嫌弃地说道:“父亲,您不会偷偷摸摸给我定了娃娃亲吧?”

陆通连忙摇晃着脑袋道:“当然没有,为父怎会做这种事?娃娃亲变数太多,又不知女方长大后是怎样的性情,岂能因为长辈的交情就随意决定你的终身大事?”

陆沉微微一笑。

今天陆通解答了他很多疑惑,而且每个问题的回答都非常诚恳,纵然陆沉察觉到这些答案仍旧有可以挖掘的玄机,但他决定到此为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更何况在这个讲究父严子孝的世界里,陆通在父子关系的处理上已经强过绝大多数人。

便在这时,陆通主动说道:“沉儿,你从小就聪慧机敏,如今愈发沉稳理智,难免心思会深沉些。为父知你仍旧有些疑惑,但是你要明白,你我父子血脉相连,为父即便会骗天下人,亦绝不会蒙骗你。”

陆沉点点头,起身行礼道:“父亲教导的是,我会谨记在心。”

陆通抬手下压,道:“坐。至于苏步青对你的招揽,为父的建议是暂时不要接受。这与苏步青本人无关,实际上他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官员,哪怕是在织经司这种特权衙门里,也能算得上一股清流。然而,朝廷内部的倾轧和权争非常激烈,随时都可能出现大范围的洗牌。”

陆沉闻言微凛,隐约触摸到那些风浪的边角。

他沉吟道:“父亲之意,如苏检校这样致力于收复北地故土的官员,在朝中其实处于绝对的弱势?”

他并不惊讶陆通可以知晓朝廷中枢的情况,知府詹徽可以为他提供很多消息,更不必说那位薛神医的侄儿是当朝右相。

“大抵如此。”陆通满面赞许,缓缓道:“元嘉之变发生后,新朝廷既有积弊又有新困,天子虽然足够精明,却无法将南方诸多势力统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不瞒你说,为父并不看好苏步青的前程,哪怕他这次又立下很大的功劳。”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慎重考虑。”

陆沉没有着急表明态度,平静地应着。

陆通道:“好,不论你最终做出怎样的决定,为父都会支持你。”

陆沉再度站起,躬身一礼:“多谢父亲大人。”

这一次陆通没有劝阻,他只是面带欣慰地看着陆沉,笑容温和宽厚。

……

“当年李端能以皇七子的身份异军突起,在永嘉登基为帝延续齐之国祚,秦正可谓居功至伟。因为这份从龙之功,李端迫不及待地将织经司交到他手中。若能诛杀秦正,李端对于南齐的掌控力会极大地下降。”

广陵府北方,宝应府城一处民宅中,三旬左右的男子坐在书桌后面,双手捧着冒着热气的茶盏,又感慨道:“可惜啊,杀之不得。”

他相貌平凡气质普通,丢在大街上几乎无人会在意。

然而书桌对面的下属却不敢这样想。

这位看似平凡的三旬男子名叫欧知秋,极受察事厅主官王师道的信重,允许他在南齐境内便宜行事。

如同这次察事厅的谋划,在泰兴府据点被查和张溪暴露后,欧知秋力排众议用陷害陆家来吸引织经司的注意力。虽然他达成了目的,最后却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

除去张溪和顾勇这两个非常重要的暗子,察事厅此番还损失了九十二名密探,接近淮州境内总人数的六分之一。

附和对方的感慨之后,下属终究忍不住提醒道:“大人,苏步青会不会察觉到这件事的真相?”

欧知秋平静地说道:“来不及了。按照王大人的安排,李玄安此刻已经启程南下,明日会进入沫阳路,若是速度足够快,晚间便可抵达盘龙关。苏步青现在应该还沉浸在大获全胜的喜悦中,即便能反应过来,他也没办法插上翅膀飞去边关。”

下属信服地点头。

欧知秋幽深的目光注视着对方,淡淡道:“再者,苏步青这两个月的时间一直在查陆家相关的线索,压根不曾注意过边关的动静。就算他能飞到盘龙关,又拿什么证据说服裴邃?李玄安南投一事,已经得到萧望之的允准,这也是他继续向南齐中枢请求增派兵力、北上征伐的底气之一。”

第三本:

简介:

在灾难降临滑铁卢的那一天,穿越者来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不幸的继承者

他将改变命运与历史的轨迹,逃离樊笼披荆斩棘,最终将以拿破仑二世之名登上皇位

驱使他的,不是因父之名,而是只属于他自己的荣耀!

入坑指南:

您对奥地利怎么看?”

  面对这个问题,艾格隆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自己到底应该怎样回答。

  “老实说,我也算是百感交集。”片刻之后,艾格隆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您所见,我的母亲、我的妻子,都是哈布斯堡家族成员,在我最惨痛、最无助的时候,我的外公弗朗茨皇帝收留了我,并且让我得以健康长大成人,从这个方面来讲,它无愧于我,它是我的亲人。但是……”

  说完这一堆好话之后,艾格隆又顺理成章地话锋一转,“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它也长期充当着波拿巴家族的敌人,它屡屡对法兰西帝国开战,并且最终葬送了我的帝国……让我不得不过上了十几年颠沛流离、寄人篱下的生活,而从现在来看,它也一样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并且对我未必心怀好意,所以我也必须提防他们,而不是被所谓的亲情蒙住双眼。”

  艾格隆的回答,半真半假,但是却非常符合他“应有”的心态,以至于轻易就让身旁的人产生了共鸣。

  而他话中隐含的对奥地利的敌意,也让阿尔贝托亲王大喜过望。

  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东西。

  萨伏伊家族想要扩张地盘,唯一的可能性只能是在意大利半岛,然而现在控制了大片意大利土地的哈布斯堡家族,无疑就是最大的拦路虎。

  虽然奥地利很明显对比巅峰期已经衰落了许多,但是以撒丁王国的体量,想要打垮奥地利还是不现实的,他必须要找到强国作为靠山——而一个对奥地利怀恨在心的波拿巴皇帝,就是最完美不过的人选了。

  只要他有心对付奥地利,那就可以利用。

  所以,亲王立刻就开始煽风点火,“陛下,和您一样,我也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女婿,但是……在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面前,我认为这种所谓的亲情不值一提。况且,当年在帝国落入下风的时候,奥地利人想尽办法去落井下石,他们又何曾考虑过什么亲情?更别忘了,他们最厉害的本事就是借助联姻去吃绝户,抢别人家的祖业,他们就是这样起家的!眼下,他们对您满怀敌意,虎视眈眈,显然也没有把您当作亲人来看,既然如此,您又何须对他们客气?”

  说到这里,他也觉得自己的煽动有些露骨了,于是又往回退了一步,“当然,我也不是说让您去和他们为敌,我只是告诫您,永远不要因为所谓的血缘关系对哈布斯堡家族抱有任何期待,历史已经证明了他们最厉害的本事就是辜负自己的亲戚,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也会对您做一样的事情,以您的聪慧,您肯定知道这些。至于我……我也很爱我的妻子,但我从来都不会对哈布斯堡家族寄予任何信任,它在任何时刻都可能与我为敌,反过来也一样。”

  不得不说,亲王这番话说得很有水平。

  最好的“煽风点火”,永远是说事实,哪怕艾格隆其实知道对方其实不怀好意,但也无法否认他这番话的正确性,因为这就是真的。

  虽然他娶了特蕾莎,虽然夫妻两个感情很好,但老皇帝如果真的想要对自己动手,会因为特蕾莎而犹豫一秒钟吗?肯定不会。

  “您说得对,我从来不会轻信他们,类似的教训已经太多太多了,我绝不会重蹈覆辙的。”艾格隆真心实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故意放低了声音,“不过,跟您说实话吧,比起哈布斯堡皇室来,我对梅特涅首相的意见更大,当初在1813年,就是他让法国和奥地利的关系彻底破裂,最终让奥地利成为了压垮帝国的最后一块砝码;就算不翻这种旧账,他后面对我也相当苛刻,让我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禁不住有些愤恨——”

  为了让对方相信自己的话,艾格隆说得声情并茂,视线里也充满了凛冽的杀气,仿佛真的恨不得拆了梅特涅的老骨头一样。

  以他早年的遭遇,世人都会以为他恨极了梅特涅,绝不会有人怀疑这是表演。

  可是,在实际上,艾格隆扪心自问,却找不出多少对他的恨意来。

  他从小就接受皇室的教育,再加上性格孤僻冷漠,所以早早就学会了超脱个人感情、从客观理性的立场来考虑问题,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真的就是梅特涅的好学生。

  如果从客观理性的角度来看,梅特涅真的没有什么好恨的,他效忠的是奥皇,当然要想尽办法为奥皇和奥地利的利益服务,他那么多出尔反尔、翻云覆雨的举动,归根结底,也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

  当初在拿破仑势大难抗的时候,他向拿破仑皇帝百般献媚,主动提出联姻;等拿破仑皇帝落魄的时候,又是他站出来打死老虎,并且苦心孤诣召开列强大会重构了欧洲秩序。

  他种种举动看似反复无常,但在本质上他始终如一。

  所以,虽然艾格隆是他的受害者,但是他根本不恨梅特涅,甚至还希望自己也有这样的首相一直辅佐在身边——当初齐桓公被管仲射了一箭差点丢了命,结果为了自身和国家的利益,能够不计前嫌让管仲成为相国,艾格隆当然也有这份器量和心态。

  只是,他的这种想法从来没有跟外面透露过,所以在亲王面前他流露出对梅特涅的敌意时,亲王完全不起疑心,反而觉得非常合理。

  而这种敌意,正是他所需要的。

  “梅特涅!这个无耻的老滑头,我也和您一样讨厌他,而且我肯定比您更加恨他。”他立刻就心领神会地附和了艾格隆的意见,“他就是意大利民族最凶恶的敌人,当初就是在维也纳,由他亲自操刀,把好不容易重新整合起来的意大利又被切割得粉碎……他居然还有脸傲然宣称意大利只是一个地理名词,呸!这个老东西,迟早要遭报应的!上帝绝不会让这样的罪人安安稳稳进入天堂,他必须在地狱里好好享受一番才行。”

  “如果他真的要有报应的话,那最好还是来得早点吧,不然以他的年纪,可能都等不及了。”艾格隆冷不丁地插话了。

  这个话,既像是在开玩笑,但又像是某种暗示,以至于亲王听了也不禁产生了遐想。

  “如果我能够略尽绵薄之力让他吃点苦头的话,我也非常乐意去做。”于是,他也向艾格隆暗示。

  艾格隆这次没有再继续暗示了,而是暧昧地向亲王笑了笑,含糊地略过了这个话题,“和他们不一样,我们还足够年轻,亲王殿下,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创造美好的将来,而他们只能面对日薄西山的恐惧,疲于应付我们,他们终究是难以抵御我们的,不是吗?”

  “您说得太对了,陛下!”

  亲王深有同感,于是又微微躬身,以此来表示对艾格隆的认同,“您就像是冉冉升起的旭日,光彩夺目,照亮着整个欧洲,而既然上帝让我承担大任,那我愿意以您马首是瞻,和您一起共创伟大的事业,让意大利民族变得如同法兰西民族一样自由和富有,而那时候,我们两个民族将永远携手共进,在天主的旗帜下引领欧洲和世界前进!”

  虽然话是说得很漂亮,但听着怎么有一种希特勒在和墨索里尼互相吹捧的感觉呢?这也太不吉利了吧……艾格隆在心里暗想。

  谁和“意大利民族”站在一起,谁就要倒大霉,拿破仑三世是如此,希特勒同样也是如此,他可不想成为下一个,呃,应该说上一个。

  不管艾格隆心里怎么想,但是在表面上,他和即将成为国王的阿尔贝托亲王聊得非常投机,这对连襟几乎就像是“同志”一样,大有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意思。

  而且,在心照不宣当中,他们也暗地里达成了要一起整一整梅特涅的共识。

  当然,这还只是“共识”而已,离落实到现实世界上还差了很远,不过,只要走出了第一步,那剩下的事情自然也好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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