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一天,未婚夫送了我一枚蓝宝石戒指。
我拿着手中的留学申请书,冷静的和他提出了离婚。
不一会,他的小女友声音哽咽的给我打来了电话,“姐姐,是我擅作主张选择的款式,您不要责怪陈总,都是我的错。”
陈斯年为她擦拭眼泪,温柔的安抚许久,只给我留下一句,“你上大学的钱都是我资助的,离开了我,你能活下去吗?”
1.
婚礼前一天,未婚夫陈斯年送了我一枚蓝宝石戒指。
戒指的内圈刻着两个字母AB。
我抚摸了很久,又看向手中的留学申请书,终于下定决心,平静的和他提出了离婚。
不一会,他便打来电话,我接通电话后,电话那头却响起了陈斯年小女友蒋姜的声音:“姐姐,是我擅作主张选择的款式,您不要生气。”
“您也不要责怪陈总,都是我的错,您别和陈总离婚。”
我听着蒋姜的话,心里觉得无趣极了,刚想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突然响起我很熟悉的男声,男声正温柔的安抚着蒋姜。
我听着听着,心口突然泛起一股酸涩的痛感,痛得我差点喘不过气——陈斯年从来不会这么温柔的跟我说话。
原来他也能这么温柔。
我挂断了电话,平静的闭上了眼睛。
等我再次拿起手机的时候,陈斯年突然更新了一张合照,合照里陈斯年在给蒋姜擦眼泪:小迷糊蛋今天又犯傻了,竟然将自己的戒指送出去,给她难过得不行。
我心口堵得不行,我终于正视陈斯年不爱我的事实。
在我们婚礼的前一天,我的未婚夫陪在别的女人身边。
他心里眼里只有那个女人。
手机震动了几下,是陈斯年发来的消息。
“你赶紧跟小姜道歉,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不知道她有多难过。”
“你就不能让一让小姜,她当初可是为了救我捐了一个肾,要没有她就没有我,也就没有你如今的生活。”
不轻不重的两句话,从陈斯年的嘴里面说出来,我就已经很明白自己的地位了。
但看到陈斯年的消息,我心里还是掀起惊涛骇浪,我迫不及待的给他打电话:“阿年,明明是我给你捐的肾……”
话还没说完,陈斯年便打断我的话:“你在胡说什么?那时候你跑出去旅游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种事你也要抢,你还要不要脸啊?”
还没等我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我捏着手机愣在原地,原来陈斯年对蒋姜那么好,并不是因为蒋姜长得漂亮,又是名校毕业,在工作上表现优异。
而是因为陈斯年以为他生病的那年,是蒋姜给他捐的肾。
可是给他捐肾的人明明是我……我怕他担心,便骗他我出去旅游了。
但这些都没有意义了,就算把这些误会解决了,他冷眼待我的这几年,我受到的伤害就能抹平吗?
我给陈斯年发消息:“我们离婚吧。”
很快,陈斯年的消息便发过来:“你上大学的钱都是我资助的,离开了我,你能活下去吗?”
看到陈斯年的这句话,我心凉透了。
当年我并不想让陈斯年资助我上大学,我可以去办理助学贷款,是陈斯年威胁我,如果我不让他资助,他就和我分手。
我想了想,又转给陈斯年一笔钱,转了这笔钱后,我银行卡里只有十块钱。
但我只觉得很轻松,我再也不欠任何人了。
我又拿出这枚戒指,戒指上的蓝宝石很璀璨。
这枚戒指我曾经在蒋姜手上见过,款式和陈斯年手上的戒指一模一样,那个时候陈斯年还愿意跟我解释,说这是公司里的人一起定做了。
现在看来,这对戒指是属于他们的情侣对戒。
因为我没有在其他人手上看到这样的戒指。
我将那枚戒指扔进了垃圾桶,连同我那份死去多年的真心一起。
“陈斯年,我不欠你什么了。”
2.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阵激烈的电话铃声吵醒。
我睡眼惺忪的睁开眼,耳边是陈斯年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李妙妙,你到底在闹什么?婚礼马上就开始了,你是想让我故意在长辈面前出丑吗?”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这个男人最在意的还是他自己的面子。
为了这场名义上的婚姻,陈氏集团请了很多著名的媒体。
但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记得我昨天就已经告诉过你,我要和你离婚。”
“你觉得你这样闹有意思吗?”陈斯年依然锲而不舍地追问着。
“小姜昨天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别给脸不要脸。”
“想和我结婚的女人多的是,别以为我非你不可了!”
“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滚过来,来给长辈们道歉,说是你睡过头了!”他气势汹汹的挂断了电话。
不给我一丝一毫挣扎、或解释的机会。
我有些恍惚的握着手机,想起了曾经那个将我从黑暗里拉出来的男孩,他在阳光下牵着我的手,为我打跑那些欺负我的人,明明脸上还带着伤口。
却还是龇牙咧嘴的安慰我:“李妙妙,你还有我呢,我以后会保护你,保护你一辈子。”
以前的回忆是多么的甜蜜,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陈斯年就对我很不耐烦,经常忽视我。
我想了想,还是打算前往婚礼现场,总该给长辈们一个交代,也是给我们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
我穿好衣服,刚想打车,却发现我只有十块钱。
我只好靠着两条腿来到酒店,可就算我用跑的,来到酒店时,我已经超过陈斯年给我规定的时间,超了十分钟。
我刚走进酒店,却看到陈斯年挽着穿着昂贵婚纱的蒋姜,两个人站在红毯上。
我看着他们宣誓,看着他们交换戒指,又看着他们亲吻彼此。
只觉得浑身发凉。
新娘就这样变成蒋姜。
等他们走完婚礼的程序,记者便迫不及待的走上前。
“陈总,我记得今天的新郎应该是您青梅竹马的对象李妙妙,怎么会换人了呢?”
陈斯年沉着脸说:“李妙妙贪得无厌,自私自利,为了惩罚她,我决定将新娘换了。”
“也让她认清自己的地位!”
在他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神冷漠,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你来晚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让小姜高兴,我便原谅你,勉强和你举办婚礼。”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抬头直愣愣的盯着他。
眼前的陈斯年变得好陌生,我自以为我很了解陈斯年,可到了现在。
我不得不承认,他再也不是我当初爱的那个男人。
3.
我倒退了几步,不小心踩到我身后的人,我连忙回过头道歉。
可那人却一声不吭,我抬起头来才发现是蒋姜,蒋姜拿着一些东西,脸上全是为难。
可我离她近,看到她眼里的挑衅。
我大早上赶过来,没有吃任何东西,胃有些隐隐作痛。
如今新娘已经不是我了,我没必要在这里碍着陈斯年的眼。
我转身想离开,却不小心被绊倒,我伸出手下意识的想扶着桌子,却拉着蒋姜的衣服,和她摔倒在地上。
“姐姐,你实在生气,私底下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在陈总的婚礼上任性?”蒋姜露出了一副小白兔一样可怜的神情,装模作样的询问着我。
而闻声而来的陈斯年,立马开始大声斥责我,“李妙妙,你是演戏演上瘾了吗?没看见小姜拿了那么多东西吗!?”
随即,他又立马关切地检查蒋姜身上是否受伤,温柔的询问她,“没事吧?底下的人怎么做事的?怎么让你拿这么多东西?”
蒋姜则是委屈地答道,“我没事的,就是看到姐姐来了,我这个暂时的新娘就该退位了,我想把这些东西给姐姐。”
“我知道姐姐对我有所不满,所以我才想着好好解释一下,让姐姐不要那么讨厌我。”
我隐隐作痛的胃在摔倒的时候还被蒋姜狠狠的撞了一下,变得更痛了。
这些疼痛折磨着我,而我还要在这里欣赏他们二人浓情蜜意的表演,我再也忍不了了。
“陈斯年,现在还有这么多媒体在这儿,就这么按捺不住要公开蒋姜了吗?”
我无情的嘲讽让陈斯年瞬间破防。
“李妙妙,不要自己心是脏的,就看谁都是脏的。”
“是你自己迟到的,你根本就不把这个婚礼当成一回事!我换个新娘怎么了?小姜哪都比你好,凭什么受你的气?”
说罢,陈斯年紧紧的握住蒋姜的手,两个人手上的蓝宝石戒指璀璨夺目。
这下好了,都不用我出去宣扬,明天报纸上的头条新闻就是陈氏夫妻感情破裂,婚礼现场陈斯年换新娘。
我站稳脚跟,朝着众多的媒体露出一个看起来没那么狼狈的笑容:“让大家见笑了。”
已经受了他这么多年的冷嘲热讽,多受这一次又何妨?
反正他陈斯年不是笃定,我上大学的钱都是他资助的,离开了他,我不能活下去。
那我就让他明白,一个心死的人,一旦下定了某种决定,便再也不会回头。
但这场闹剧还是被阻止了,陈斯年的父亲匆匆赶到,看着这场闹剧,把他气得够呛。
陈父狠狠用拐杖戳着地板,一声令下,让我换上婚纱,和陈斯年走了这个结婚流程,又让陈斯年下去换上西装。
直到所有人都准备就绪,陈斯年才姗姗来迟。
周围的人以一种静默的眼光看着他。
可陈斯年却没有丝毫觉得不对劲。
“看我干什么?赶紧举行仪式啊。”
原来…他连结婚戒指都没有准备。
司仪只好硬着头皮开始接下来的宣誓,“请问?陈斯年先生,无论生老或病死,你都会永远的爱着,珍惜着你眼前的这位李妙妙小姐,并选择让她成为你的妻子吗?”
我看到陈斯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但他还是不情不愿的说出了那句,“愿意。”
司仪随即转向了我。
“李妙妙小姐,无论生老或病死,你都不会背叛陈斯年先生…你是否愿意,让他成为你的丈夫?”
台下的镜头闪烁着,无数的媒体记者都等待着。
长辈们也露出满意的笑容,看出来他们对刚刚的闹剧很不满。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我定了定神,认真的对司仪说,“我不愿意。”
一石激起千层浪。
此话一出,台下的记者瞬间骚动起来。
陈斯年也瞪大了眼睛,我第一次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毕竟在陈斯年心里,我就是围在他身边打转的舔狗,我的全世界只有他。
和他结婚,是我最大的梦想,而如今我竟然亲手放弃了我的梦想。
陈斯年眼里的不可置信很快变成对我的厌恶和嘲讽,他一定是觉得我在说气话,只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在他即将开口,又要说出什么羞辱我的话时,我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他。
“我提交了留学申请,申请已经通过了,大学期间你赞助我的钱,我也已经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了。”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别的可能了。今天大家都在场,也请媒体记者们为我们做个见证。”
“我李妙妙和陈斯年,从今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再换个名字又可以是一篇新文章了,上次叫好像叫Ricky,这次叫Roby,下次再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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