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一个可笑的黄道吉日,丈夫威胁医生中断我的手术,导致我大出血,还想抢走我的孩子

床留半边给你 2024-05-16 10:57:06

1

怀胎十月后我因难产改为剖腹产,

可手术做到一半却突然被我的老公紧急叫停:

“我妈说这孩子必须在4.30分出生,不然就会克全家,老婆你再忍忍。”

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

这孩子必须马上生!我倒要看看能不能克死他们全家。

......

我躺在手术床上剖腹产手术做到一半时,丈夫徐茂典紧急叫停了手术。

“妙妙,你再坚持坚持,现在还不到时候,我妈找大师算过了,这孩子要生在4.30分,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像是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主刀医生一脸诧异,“这怎么行?手术已经准备好了。”

虽然此刻我感觉不到疼痛,但我知道,我的肚子已经被医生剖开了。

丈夫徐茂典的嘴角倾斜着向上挑了挑,冷笑一声,“关我什么事?反正我只有这一个要求,我的孩子必须出生在下午4.30!

如果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那就趁早别当医生了,让有能力的人上位。”

说罢,他似乎怕医生自作主张,又补充了一句,“你不照办,小心我举报你。”

“妙妙,你一定要坚持住啊,这有这么多医生呢,你不要怕,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让他们给你陪葬。”

医生拿着手术刀的手瞬间愣住了,略带一丝同情看着我。

或许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她开口问我,“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

可此刻,我就连张嘴的力气也没了。

我使出全身力气才说出一句,“我都喜欢。”

时间仿佛陷入了泥泞之中,每往前挪动一步都显得艰难万分。

“到时间了吗?”

医生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心底泛起一丝心疼,唇瓣用力地抿了抿,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还有八分钟。”

手术室内落针可闻,医生护士们都紧紧地盯着我。

我躺在手术床上,清楚地感觉到从头到尾一阵寒意,双手颤抖的厉害,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前一周孕检时,宝宝脐带绕颈两周,医生告知我和徐茂典要做好剖腹产的准备。

婆婆本就十分抵触剖腹产,她觉得能顺产下来的宝宝都十分聪明,并且剖腹产手术会比顺产贵上那么好几千,没必要花这冤枉钱。

可这一次,她像也没想就破天荒地应了下来。

“剖腹产好啊,剖腹产好啊,我得找个时间去看看哪一天是黄道吉日。”

我只当婆婆是说笑的,毕竟孩子生在哪一天哪里是我能控制的。

可当我躺在这冰冷的床上时,我忽的才反应过来。

我这一条人命竟抵不上他们口中所说的黄道吉日。

“还有六分钟,你还能撑住吗?”

我感觉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

我费力地摇了摇头,“我撑不住了。”

“不好,产妇大出血了,快……”

耳边传来医生护士的呼喊声,徐茂典拍门的声音以及他的怒吼声,“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我可是产妇的丈夫,你们凭什么现在让她生!凭什么!

我要投诉你们,我要举报你们,你们这群庸医!”

再次醒来依旧时躺在熟悉的医院里。

病房里空无一人,只有门口站着的一个小护士。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想喝水。”

“你现在可不能喝水,得等到六个小时之后才能喝水,你忍忍。”

“能用棉签帮我润润嘴唇吗?”

或许是见我一个人可怜,护士应了下来,不一会儿就端来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帮我擦拭着嘴唇。

“我的宝宝呢……还有我的家人呢?”

手机就在我的床头,可现在我根本力气去拿我的手机。

“放心吧,孩子爸爸现在正在陪着宝宝做常规检查,测量体温什么的,应该很快就过来了。”

手术室的场景历历在目,我有许多话想问他。

过了一会儿徐茂典领着宝宝回来了。

他的脸色沉的可怕,“郑琳琳,你什么意思?当初不是说好了吗?等到4.30再生,你让医生提前几分钟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我们的一片苦心啊?”

一缕酸涩后知后觉从心田滋生出来。

2

我呆呆地看着他,“徐茂典,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死在手术室吗?”

当初医生说我大出血,我不信他没听见。

他眼神闪烁,“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心疼我妈,她太不容易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等你想清楚了再给我打电话,我再来医院看你。

我们费劲千辛万苦才求了个良辰吉日,就被你这么给毁了。”

说罢,他把宝宝放在了我的旁边,领着婆婆扬长而去。

婆婆出门之前看了我一眼,“琳琳啊,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你还是得养好身子,趁着年轻赶紧和我们家茂典要个二胎。”

宝宝开始哭了起来。

我手忙脚乱地给她喂奶。

一直到傍晚,徐茂典还是没有回来。

我给他打去了电话,却发现他把我拉黑了。

看来这一次他又和往常一样,高高在上的拉黑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无视我给他的所有台阶等着我与他求和。

如同锁了门却留了个狗洞,等着我钻过去。

我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好没意思。

我隔壁床的产妇探出身子,“你一个人?怎么从下午到晚上都没看见你家人。”

我低下了头,脸上的假笑差点儿挂不住,“忙工作呢。”

我似乎格外擅长给许茂典找借口。

她暗含薄怒,“再忙也得来人照顾你啊,什么工作比自己老婆还重要?真是太不像话了。

妹子,有啥需要帮忙的你跟我们说,我老公你随便使唤,能帮得上的,我们一定帮。”

徐茂典让我拖着等到4.30再生的时候我没哭。

他摔门而去的时候我没哭。

可因为一个陌生人的一句关心,我瞬间破防,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妹子,你别哭啊,你咋了?”

她手忙脚乱想要过来帮我擦眼泪,却又因伤口疼痛撑着半边床沿躺了下去。

最后她拿出一张纸巾让他老公给我递了过来。

尽管我什么都没说,她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说,人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看清对方是人是鬼。

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护士给我压肚子时我在想,怎么会这么痛呢。

痛到我的四肢开始麻木,我躺在床上,像极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术后的第24个小时,依旧只有我一个人。

“你一天都没排尿吗?”

护士随口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

她大惊失色,“你手术之后我就告诉了你老公,术后六个小时就一定要排尿,怎么这样,你赶紧起来,今天该下床了,顺便自己排尿……你自己行吗?”

“我可以。”

我咬着牙从床上爬了起来,肚子上的伤口传来撕心裂肺般疼痛,身体不由自主得开始颤抖。

当站到地面的那一刻,我才松了一口气。

接着我打开了卫生巾的门,这医院的卫生间是蹲厕。

这就意味着,我要自己蹲下去解决生理问题。

双腿微微弯曲,我的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扶着肚子,肚子上的疼痛越发清晰,剧痛直冲大脑。

我蹲不下去,膝盖只能半弯着,整个人呈现扎马步的姿势。

仅仅是解决生理问题这么小一件事,我现在自己竟然做不到。

“你还没好吗?妹子。”

门外传来昨天那个姐姐的声音。

我吸了吸鼻子,压下心里的酸涩,“还没有。”

“你需要帮忙吗?我妹妹今天来了,用不用她进来帮你?”

我没说话,自尊心告诉我,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可我的身体却很老实,半弯着的膝盖止不住地发抖,我几乎是带着哭腔,“我需要。”

“没关系,你别紧张,慢慢来,放轻松。”

她似乎是为了缓解我的压力,开口讲起了话,“这事儿我可有经验了,当初我姐生一胎的时候,我姐夫啥也不会,前前后后都是我帮我姐的,最近抖音非常流行一个词叫德华你知道吗?

我想我就是这样的。”

她的话语随着滴水的声音响起,强烈的屈辱感如同岩浆一般涌上心头。

我只想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足足用了4分钟,她才搀扶着我从卫生间走出来。

“我扶着你在外面慢慢走走吧吗,医生说这样有助于恢复你的身体。”

我没有拒绝,任凭她扶着我往门外走去。

长长的走廊里充满了产妇的哀嚎声。

一个男人扶着她的妻子,他的鼻尖红红的,看起来有几分委屈,“不生了,我们再也不生了。”

相反,倒是那个产妇安慰着他,“没关系,其实也没有特别痛啦。”

3

下午地时候,我的闺蜜许云芸终于从外地赶了过来。

她把大衣随手放在了床上。

“徐茂典到底怎么回事,你生孩子这么大的事竟然连看你一眼都不来,要我说你抓紧再给孩子找个爸爸吧,他这样的人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在微信上我已经给云芸说了事情的经过。

她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给许茂典打去了电话。

响了两声之后电话就接通了,“徐茂典,你老婆在医院给你生孩子,你人呢?”

“我在家呢,我妈摔了一跤我得照顾她。”

电话那头传来徐茂典懒洋洋的声音,以及酒杯相撞的声音。

“你还是不是人了,孩子生在啥时候是琳琳能决定的吗!”

说到这个,徐茂典来了精神,“她决定不了,但医生能决定啊,她再坚持几分钟不就没事了,非得提前几分钟生。”

我把电话夺了过来,“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来不来医院?”

他轻笑了两声,“除非你给我和我妈道歉,并且保证在一年之内怀上二胎我就来。”

我瞪大眼睛,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剧烈。

云芸挂断电话之前,徐茂典依旧喋喋不休,“怎么就她矫情,我妈当初生我的时候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了。

怎么就她需要人照顾,我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干吗?

她生孩子的时候我又不是没在她身边,可她是怎么对我的!

你告诉郑琳琳,这件事没完,除非她道歉,不然我是不可能来医院的。”

云芸朝着那边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顺着我的胸口,“别生气,别哭,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得。

以后你就跟着姐姐混,姐姐伺候你坐月子成不?”

思索了片刻,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得回去。

这件事还没完。

七天之后,我办完了出院手续,一只手抱着宝宝,一只手在路边拦车。

等我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1点了。

徐茂典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

他头也没抬,“你还知道回来呢。”

我没说话,径直走进了卧室。

婆婆的声音响起,“你看,我说的对吧,像她这种外地的媳妇儿,你就得给她点颜色看看,千万不能让她爬到你头上了。

你想啊,她除了我们家,还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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