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重男轻女偏心大伯一家,等她瘫痪在床却无人照料,而我们早已离开了农村

真情事务所 2023-11-16 10:17:12

我奶奶是出了名的恶毒偏心。

冰冷的天让怀孕的母亲上山挑水,做各种粗活伺候大伯一家。

我出生时,她想把我直接溺死,以免我妈分心不能伺候好他们。

我爸累死累活把钱交齐,转眼堂哥选了个好学校。

可等她瘫痪在床,大伯一家避之不及。

我家却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1.

大伯一家最得奶奶喜欢,我们是最不得奶奶喜欢的,这就像两个极端。

我被勒令上山摘野果,摘完了还要帮忙照顾着堂弟。

堂弟小胖在和胡婶家的小孙子玩,小宝拿出玻璃球,在手上把玩着。

小胖眼睛一亮,伸手欲夺,小宝不给,小胖恶狠狠地把人推到了地上。

两人来来回回起了争执,我放下木框,赶忙跑了过来。

「你们别打了!」

我抓住小胖的胳膊。

「要你管!」

小胖猛咬了我胳膊一口,狠狠把我推在地上,疼得我头昏眼花。

他抄起地上的石头,往小宝头上砸去。

血源源不断地从小宝头上流出,人直愣愣地倒去。

小胖吓得把石头丢掉,腿肚子直打颤。

小宝头上缝了八九针,胡婶哭天喊地,天天蹲在我家门口索要赔偿。

「天杀的,我那小孙儿还这么小,头上缝了针,留下长长的疤,以后可咋办呀!」

「你们这丧尽天良的!给老娘滚出来。」

小胖肥嘟嘟的身子窝在奶奶怀里一颤一颤的,奶奶一下一下给他顺顺背。

「奶奶,不是我干的,是……是杏儿,对,是杏儿干的。」

我愣了愣,屁股还隐隐作痛。

奶奶精明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不,不是我!」

「妈,这不可能是杏儿的。」我妈不安地搓搓手指。

「你闭嘴,衣服洗了吗?鸡喂了吗?饭做了吗?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奶奶猛地站起,扯着我的手腕往外走。

我手腕像是被人捏碎了,疼得冷汗直流。

「胡姐姐,你家小宝的事对不住,这都是这丫头没个轻重,有啥事找她,找她们一家。」

还不待胡婶子做出反应,奶奶把我往前推了推,门啪嗒一声关了,留下我和我妈。

「你这丧尽天良的,以为推个人就行了吗?」

胡婶子嘴里叭叭个不停,骂得不堪入耳。

如今临近冬天,我和妈妈身上穿着旧衣,宽大的衣裳遮住,瘦得一把骨头。

我和妈妈紧挨着,这样能有些温度。

说起来可笑,这衣服是大伯家不要的,是大娘居高临下地奢侈给我们的。

我们在这个家里干着最多的活,农活大部分都是我们弄的,喂鸡,割猪草,做饭都是我们。

粮食收成三分之二都得上交。

堂哥就是这么被供养出来的,可以安心上高中。

我妈霍了半条命,也没换来我上学。

奶奶偏说女孩子读什么书,将来都是要嫁人的。

可她怎么不想堂姐在读初中。

奶奶同意我去读书了,只因邻居一句上学上得好,以后身价高可以有个好价钱。

我成功读完了小学。

大娘怀孕了可以奢侈地待在家里,她有一张巧嘴,哄得奶奶心花怒放。

毕竟大娘是家里的功臣,有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读高中,女儿读初中。

农村肯供养孩子上学的很少,能供养一个孩子已是极限,更别说两个孩子了。

可她也不想想没有我们一家上交钱,她一个孩子也上不了学。

我还有个二伯,常年在外,听说住在城里。

母亲怀孕了还要上山,待看到我是个女娃时,奶奶怒气冲天,怒骂妈妈是不下蛋的鸡。

好在妈妈生了个弟弟,本以为奶奶态度好点,这好也只是漏了一点在弟弟身上。

我妈没月子可坐,转过头来还要伺候大娘坐月子。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2.

昏黄的灯光下,爸爸唉声叹气地数着钱。

妈妈拿着红花油在我手腕上涂揉,疼得我龇牙咧嘴。

「爸,不是我干的,为啥要我们拿钱?」

「是爸没本事,可那毕竟是你们的奶奶,是我妈。」

爸爸佝偻着背,语气闷闷。

我爸总是这样,可他不想想,钱都拿出去玩了,我们吃什么。

我不想再这样,为什么我们就要像黄牛一样,任劳任怨,默默奉献。

「这次是他砸人我们补钱,那下回他要杀人是不是我要坐牢?」

「我们没错,错的是他们!」

怨气积攒在一起是会爆发的。

生平第一次我夺门而出。

妈妈看着我的背影别过头,对着爸爸欲言又止。

「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

爸爸抓着妈妈的手,垂下了头。

妈妈只是摇摇头,脸色晦暗不明。

我坐在河边。

这样的事还真不是一次,小学我镇上的同学给了我大白兔奶糖。

我没敢吃,小心翼翼地揣在兜里,时不时摸着,生怕它丢了。

小胖看见了,非要跟我抢,我不给推了他一把。

奶奶让人把我吊起来打,柳条打在身上,我仿佛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

我奄奄一息的样子吓坏了妈妈,她忤逆奶奶,抱着我去镇上医院。

爸爸紧随其后,慌里慌张去交钱。

桌子上已经坐好了人,开始动筷子。

「呦,千金小姐舍得回来了?」

我没理会大娘阴阳怪气。

我坐在妈妈旁边,眼疾手快抓起桌上一个鸡蛋,剥好放在妈妈碗里一气呵成。

妈妈咬着下唇,没动。

「呵,还想吃白食?」

奶奶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直起身子,从碗里把鸡蛋拿了出来,给小胖。

「白食?鸡是我们喂的,我们凭什么不能吃?」

我从小胖手里抢过鸡蛋,猛塞嘴里,噎的眼泪流了出来,赶紧灌了口汤。

「吃吃吃!饿死鬼投胎呀!丢人现眼的玩意。」

奶奶一巴掌拍到我背上,我险些吐出来。

「你大娘为你寻得一门好亲事,你收拾收拾赶明嫁人。」

妈妈一脸愕然,扣着手指。

「妈,杏儿才14岁,不急,我没想把她嫁那么早。」

「早?不早了,搁以前就有孩子了!」

「就是,惠呀,我这可是给你女儿找了个好亲事,光彩礼就五千呢。」

大娘咽下一口蛋,一脸神采。

「大娘,既然这么好,你让堂姐去呗,我没这福气。」我一脸笑嘻嘻。

「我,我可不去,我还要上学呢!我们马上要考试了。」堂姐一脸惊悚。

你看,都知道这是泥潭,偏偏有人要把我往里推。

3.

我拒绝,扬言若要嫁便是一具尸体。

我妈也不同意,我爸跟随我们的意见。

奶奶便开始作妖了。

「哎哟,老天爷啊,我独身一人一把屎一把尿地抚养三个孩子,孩子还不听话,我容易吗我?」

奶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周围人很自觉地离开。

我冷笑。

只要一有不如意她的事,她就来这招。

这对爸爸可谓百试百灵。

我心底有些恐慌,看向爸爸。

爸爸脸上有动摇,妈妈一脸坚定。

爸爸妈妈第一次因为我吵了架,好在妈妈胜利,爸爸在一旁不敢吭声。

弟弟说去了就有好日子,让我快去。

我给了他一巴掌,让他去。

他哭哭啼啼地找妈妈寻求安慰,妈妈听说此事,冷冷地让他面壁思过。

一连半个月,奶奶都在嚎。

父母无动于衷,我妈也罢工了。

大娘受不住了,自有了我妈这个怨种,她没咋干过活,如今干一点活累得她腰酸背痛,一心想着让我妈回来。

奶奶就此作罢,让我妈回来,对我们一家冷言冷语,白眼伺候。

我让我妈别去了,她说孝字一字大过天。

我气成海豚,毫无办法。

弟弟在我眼前晃,说是这是妈妈自愿的,奶奶又没逼他。

我笑嘻嘻地把他拉到一旁,狠揍一顿。

「你说你和堂哥,不对,你和小胖掉河里,奶奶先救谁?」

我像个巫婆。

「那肯定是我呀,笨蛋!」

弟弟气哼哼地跑了。

我把妈妈腌好的榨菜弄好,去了镇上,给了我好朋友小枚。

小枚把不用的初中书统统给了我。

我觉得那些知识晦涩难懂,小枚有空让我过来教我。

她说我们这种人读书是走出去的捷径。

我愣愣地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睛,她眼睛里像是有光,整个人像是闪着光彩。

我用我仅剩的一点钱买了护手霜,妈妈长年粘冷水,一到冬天,疼痒难忍。

院门打开,我看着妈妈在看着盆里的衣服,愣愣呆呆的。

我疑惑,偷偷凑近看,只一眼,我气血上涌,脸色涨红。

周遭的声音我都听不到,我脑袋嗡嗡作响。

「这他妈谁爱洗谁洗!」

我把盆子狠狠摔在地上,一瞬间,盆子四分五裂。

男人的、女人的内衣堆在一起。

屋里的人走了出来。

堂哥看着我,我跑过去给了他一巴掌。

「你他妈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是没长爪子吗?自己的衣服不会自己洗吗?」

堂哥看着地上的东西脸色涨红,嘴上说不出半句话。

大伯也脸色难看,黑黝黝的脸看不出红通通,转身给了大娘一巴掌。

大娘吓得一句话也不吭。

妈妈拽了拽我的袖子,我没吭声。

「不就是洗了件衣服吗?多大点事,你这贱蹄子翻天了不成!」奶奶不满地瞪了我一眼。

「搁我们那都是很正常的!」

我冲到厨房,拿出一瓶酒,拿出火柴。

一把火衣服烧得干干净净。

「啊,我新买的袄子。」

我拿着从厨房顺的一把刀,眼神直直地盯着他们,火光映衬着我的脸,忽明忽暗。

4.

「不如一起下地狱吧?」我笑得阴恻恻地,手里拿着一把刀。

「你……你这小妮子还想杀你奶奶呀!」

「老三,你还不管管你女儿!」

「老子觉得我闺女做得挺对的,只是杏儿别伤到了自己。」

爸爸话音刚落,妈妈泪便流了下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父亲这样,眼眶通红。

我把屋里桌子劈了一角,手里有刀,无人敢进。

「以后你们的衣服想让谁洗谁洗,只是这衣服别给我妈,否则我见一次劈一次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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