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故事:错付十五年(已完结全文)

德辉看小说 2024-04-25 02:3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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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共计6203字,预计需要您8分钟左右的阅读时间)

池砚知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多了,未曾想平时早已陷入沉寂的家中,现在竟还灯火通明。

一楼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晚餐,不,或许应该说是夜宵,而宋暖正坐在桌边看他。

“砚知,陪我一起吃个晚饭吧。”

“不想吃。”池砚知看都不看一眼,径直要上楼。

“少爷,”从厨房出来的老管家,借着池砚知挂衣服的空隙,小声提醒了句:“今天是小暖生日。”

“哦。”池砚知表情没什么变化,不为所动,还是重复那句话,“不想吃。”

说完继续提步楼上走去。

明亮灯光下,始终没得到他一个眼神的宋暖和被冷落的饭菜像一个过期的笑话。

“小暖,少爷他也许只是……”

老管家琢磨着替池砚知找个理由,但很快就被宋暖笑着打断,“没关系的,我习惯了。”

睡前,宋暖习惯性的给池砚知送了杯牛奶,池大少爷打开门,低头随意看了眼腕表,距离十二点还有几分钟。

他眼神冷漠又倨傲,接过杯子,没什么表情的说了句,“生日快乐。”

语气就好像是纡尊降贵的施舍,等着宋暖感恩戴德的道谢。

“……谢谢。”

宋暖顿了两秒,妥协的苦笑了一下,体贴的替他关上了门。

夜幕里,这座外观气派,内里装饰华贵的别墅陷入宁静,宋暖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喜悦地迎来了她的二十二岁。

她睁着眼睛,徒劳无功的盯着房间内的一片漆黑,神思散漫的想,回过头一看,她到池家都已经十七年了啊。

五岁那年双亲离世,因为两家有些渊源,所以她被池家父母收养,当做半个女儿。

但池家是标准的由利益推动婚姻,从而结合家庭,池家夫妇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怎么管,更别提她这个养女了。

除了给足物质条件外,并没有什么情感和亲情交流。

当时偌大的别墅里,除了一些佣人,就只剩她和比她大三岁的池砚知。

从来没有和人建立过亲密关系的小池砚知沉默寡言,冷漠孤独。但在小宋暖的记忆里,父母离世之前,她的家是温馨且充满笑意的,她感受到的是温暖,一如父母给予她的名字一样。

她爱人,也需要爱。

在这里,她唯一的感情寄托对象就是池砚知,小小的她一口一个哥哥,黏在池砚知身边。

寒冰在这样的热情下也稍有融化,时间长了,池砚知也没有了一开始那么孤僻,虽然还是话不多,但起码在渐渐学会照顾这个黏人的漂亮妹妹。

宋暖想,如果他们能一直这样相伴长大,那池砚知肯定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事实上,他们并没有能相处太长时间,池砚知十二岁左右时就被父母带到了国外。

池氏夫妇都是精英教育下长大的佼佼者,对于这个利益婚姻附赠品的儿子并没有什么感情,他们只是需要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池砚知在国外语言不通,环境陌生。父母长期的漠视,学习的高压与打压式教育让他好像变了个人。

等到他成年回国之后,甚至已经不再有基本的感情了。

宋暖心心念念了快十年的小川哥哥,变成了一个情感障碍,没有同理心,冷漠又傲慢的怪胎。

没关系的,宋暖最开始想,她好好照顾池砚知,温暖池砚知,她的砚知哥哥就会变回来的。

她没什么别的优点,但好在温柔又有耐心,也有足够长的时间可以去感化池砚知。

但实际上,在这个过程中,她没能感化池砚知,只是感动了自己,最后还把自己的心赔了出去。

感情付出的太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原本只是单纯的想池砚知变好,后来却奢望得到池砚知同等的爱意作为回报。

宋暖似乎天生就情感过剩,源源不断的填补池砚知这个无底洞也不见减淡。

她并没有因为单恋而自怨自艾,她爱池砚知,池砚知又不知道,她并没有要求对方一定做出什么回应,只想遵从心意的对池砚知好。

所以尽管偶尔会被打击的有些气馁,又能很快调节好自己的情绪。

最近换季,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身体素质很不错的池砚知生病了。

高烧到快三十九度,家庭医生来看过,开了药让人细心照池。

原本因为生日有些沮丧的宋暖立刻又开始整晚的照池池砚知。

“我在呢,我陪着你呢。”她像小时候一样抓着池砚知的手,跟猫似的贴在床边小声呢喃:“哥哥,快点好起来吧。”

“还有,”她看着双眼紧闭的池砚知,小小声道:“我好爱你。”

这是她第一次在池砚知面前袒露爱意,虽然知道对方听不见,但还是感觉心跳一阵阵的加速。

她害羞地把滚烫的脸颊埋进被子里,并没注意,池砚知不知何时醒来,蹙眉看了她一眼。

这场病来的快去的也快,没两天池砚知就痊愈了。

但池大少爷总疑心仍有什么后遗症,因为他在病后看见宋暖,总会不自觉的想起来那天晚上,想起宋暖小心翼翼又炽热浓烈的爱意。

这是池砚知所不熟知的领域,他下意识的抵触与逃避,但心底某种莫名的感情却在压抑下愈发膨胀,等待一个反弹的机会。

会议上短暂的走神后,池砚知发现,自己无意识的把要拍的拍品从酒庄换成了画廊。

从利益角度看,这是个愚蠢的决定,画廊远不如酒庄带来的效益高。

他皱着眉,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反正买都买了,宋暖是艺术专业的,就给宋暖开画展用好了。

这样也不算浪费,他这样想着,像是在掩饰什么一般。

时间过得很快,临近新年,池家上上下下也装饰了一番,红红火火的灯笼和烟花输,让冷清的别墅多了一番别样的人情味。

客厅里,壁炉的火光把宋暖的脸映的红扑扑,她攥紧了手里的礼物盒,里面是给池砚知的新年礼物。

是一幅画,她最用心的作品,改了又改。

画面很简单,只画了一个池砚知,但蕴含的情谊几乎要溢出纸外。

推开书房的门,她把画递过去,空落落的手指不自觉的蜷曲,心里紧张起来。

但池砚知只看了一眼,什么表情也没有,淡淡开口:“你喜欢我?”

他用的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很笃定。

没想到池砚知这么直接,宋暖脑子里空白了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听到池砚知说道:“不要奢望从我这里得到多余的什么东西。”

刚刚还因为血液上涌而滚烫泛红的脸颊一下子变的苍白,宋暖徒劳无功的张了张口,完全说不出来什么。

她看见那幅画被池砚知随手放在一边,她宁愿池砚知亲手撕掉或扔掉,而不是这样,完全的无视,就如同无视她不值一提的爱。

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明显不对劲的老管家大概猜测出了怎么回事,某天在送咖啡时旁敲侧击,“少爷,您不应该让小暖那么伤心的。”

伤心?

池砚知想不明白,他没有同理心,也理解不了,让宋暖伤心并不是他的目的。

“哦。”他不在意的告诉老管家,“喜欢我是她的事,她是池家的人,即使我拒绝了,她也应该一如从前继续留在我身边,继续喜欢我。”

作为池家巨大财富的唯一继承人,他从小便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敬畏与尊崇,傲慢似乎与生俱来,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所以他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完全不知道站在门外的宋暖此时变红了的眼眶。

宋暖决定离开池家庄园。

学校里刚好有个交流生项目,去巴黎两年。

在此之前,她开始尽可能的躲避池砚知。

池家很大,以往她总是刻意调整自己的时间煜池砚知同步,所以两人才会天天见面。现在不再强求,居然可以连续好几天都不见一面。

宋暖以为自己会忍不住想池砚知的,但实际上也没那么难熬。

她的自尊并不允许她太难过。

她可以没有回应的爱池砚知,可以默默付出,可以不求回报。但她无法接受池砚知明知道这份爱意的存在,却仍旧不屑一池的继续享受与挥霍,好像她的爱,根本就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

-

“宋暖最近去哪里了?”

池砚知一个人坐在巨大的餐桌旁,感觉格外的空荡荡。其实他想这么问已经很久了,但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关心宋暖的事情,所以忍到了现在。

“啊,小暖最近是有点忙。”管家笑了笑,帮他倒上水,“她在准备留学的资料。”

“……留学?”

池砚知皱紧了眉,声音里少有的带上了几丝不可置信。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回国后,宋暖永远黏着他,赶都赶不走,怎么会忽然要离开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管家像是没有发现他冷下来的神色,继续笑呵呵的补充:“是的,去巴黎,大概两三年吧。如果发展的好,也可能不回来了,真是舍不得啊……”

池砚知没有再回答,餐刀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回到书房,他莫名的拿出来了宋暖送他的那幅画。

这幅画一直被放在左下角的保险柜里,和所有重要的财产文件放在一起。

他最开始只是想随便塞进抽屉里的,但又担心佣人不小心弄坏,担心保存不好,担心弄丢,最后还是冷着脸不情不愿的放进了最机密的保险柜里。

画卷徐徐展开,每一笔都在诉说着宋暖有多爱他。

池砚知忽然感觉有些窒息。

一直以来,他以为宋暖的爱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重要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也没什么用。

但直到此刻,他才迟钝的意识到,这份爱意就好像透明的空气,无孔不入的渗透进了他的生活。

从来就缺失感情的他恐惧又渴望,两厢纠结下潜意识的选择了无视,就好像自己不做选择就可以不负责任的,心安理得的享受。

实际上,不是宋暖离不开他,是他离不开宋暖。

他攥紧了拳头,又怕弄皱了画布。

想到宋暖要离开,他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

因为在校成绩一直不错,去巴黎当交换生的申请很快批准了下来,开学就可以直接过去。

要准备的东西太多,这几天宋暖一直忙来忙去,无暇顾及失恋的伤心情绪。

晚上回来推开门,却猝不及防的看见了等在自己房间里的池砚知。

几天不见,她总是自我保护般的不去想起这个人,现在甚至觉得有些陌生。

她不知道池砚知为什么会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一下子抵在了门板上。

“你要出国?”对视几秒,是池砚知先开的口。

“是。”

宋暖垂下眼帘,想找个体面的借口,但很快就被不留情面的戳破。

“为了躲我?不想见我?”

“……”对方都说出来了,宋暖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承认,“没错。”

“你在生气?因为我拒绝你?”

池砚知冷着脸,靠近宋暖,把人禁锢在门板与身体之间,距离很近的低头看过去。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傲慢的池少爷并不会为此道歉,他只会冷漠的质问

“你明知道我是什么人的!”

“你明知道真心拿出来会被践踏,还殷勤的捧到我面前的!”

“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说这些话时,他语气急促又凶狠,但手却紧紧抓着宋暖的衣角,一点都不敢松开。

宋暖怔怔的愣住,猝不及防的就红了眼眶,大滴的眼泪来不及酝酿就直接掉下来。沾湿了她的脸颊,也把池砚知的衬衫弄的湿漉漉。

哭了?池大少爷顿了一下,神情明显慌张了起来,那点凶恶的气势没几分钟就消散。

他皱着眉,心脏处传来一股陌生的感觉,又酸又疼。

他无措的想帮宋暖擦眼泪,但却像坏掉的水龙头,源源不断,完全擦不干净。

几乎是本能般的,他抱住了宋暖,举手投降。最后还是像个可怜虫一样近乎渴求的看着她的绿洲,他的浮木,他在荒漠之中唯一的泉眼。

“求你。”

他终于撑不住,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尾音从嗓子里挤出来都带着颤抖,说出了他人生中第一句祈求。

“所以求你,别离开我,求你,继续爱我。”

宋暖在泪眼朦胧中沉默的看着他,看着这个向来高高在上的人对她低头,但宋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力,把自己的手一点点的从池砚知手里挣脱。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异常坚定。

她说,“不。”

去巴黎的飞机隔天九点起飞,豪华的池家别墅被宋暖抛在了身后。

包括宋砚知。

天光之下,宋暖感觉自己与过去割裂,一身轻松。

她执着的,想念的,热爱的那个砚知哥哥,也许早就消失在了成长的时光里,是她一直在强求池砚知罢了。

但宋暖刚安定地在巴黎过了几天新生活,对面公寓就搬进来一位不速之客。

“池砚知?”

宋暖很吃惊,她比谁都了解这人是个利益至上的工作狂,不可能抛下工作来这边浪费时间。

但听了她的疑问,池砚知只是摇了摇头,“这不是浪费时间。”

池砚知的确是第一次做这么任性的举动,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国内的事务,放下工作来到巴黎。

但他并不觉得后悔,他知道,他不来才会后悔。

宋暖没想再和他有什么过多接触,但池砚知却像变了个人一样,隔三差五的来送东西。

有时候是珍稀的天价艺术品,有时候是几束再寻常不过的鲜花,有时候只是一杯暖暖的豆浆。

宋暖不敢多想,一概不收,直到实在拒绝不了才皱着眉质问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池砚知拿着一束开的正好的铃兰,低头解释,“觉得你会喜欢,所以送你,想讨你开心。”

这句话说完,宋暖感觉有种荒谬的可笑,“池大少爷也能低的下头讨好人吗?”

池砚知抿了抿唇,“如果对象是你,就可以。”

他知道自己不一样,贫瘠了多年的感情让他觉得很陌生,所以他只能尽力又笨拙的学习如何爱人。

热爱,怜惜,心疼……种种理解不了的情绪放在宋暖身上似乎就天生契合,池砚知能感觉到,自己的爱在宋暖这里死而复生。

他想,他也许永远学不会如何爱人,但他已经学会了如何爱宋暖。

宋暖没那个勇气重蹈覆辙,她只能选择视如无睹。

但池砚知有耐心的很,并不催促她,只是慢慢学着照顾她,对她好。

有些事情对于池少爷来说是很生疏的,比如做饭或者是说情话。

但是为了宋暖,他会尽力去准备。

第一次吃到池砚知做的饭时,宋暖非常吃惊,她把嘴里的汤咽下去,“让池少爷给我做饭,太荣幸了。”

她脸上的笑意并不真切,显然是想起来了之前池砚知说的某些话。

但神色还没来得及完全冷下去,垂在桌边的手就被人小心翼翼的握住。

池砚知认真的看着她,“喜欢你是我的荣幸,得不到回应也会感恩戴德的陪在你身边。”

陪在宋暖身边的时间越长,池砚知就越发觉得自己原本所坚持的傲慢丝毫没有必要。

无论多么高高在上的人,面对爱人时,都是卑微者的姿态。

他会屈膝半跪在地上帮宋暖系好散开的鞋带,会在厨房忙碌一下午给宋暖做甜点,会细心又不厌其烦的帮宋暖整理围巾和衣领。

还会放轻声线喊,“暖暖。”

很多次恍惚间,宋暖会想,好像那个很多年前的砚知哥哥终于长大,陪在了她身边。

宋暖最近认识了个法国学弟,很年轻,十九岁的小男生,热情洋溢,天生浪漫,有着金色的卷曲头发和一张漂亮脸蛋。

两人关系不错,很能谈得来。这是宋暖在巴黎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所以也很重视。

连续几天两人都一起散步后,池砚知终于肉眼可见的焦虑了起来。

看着钟表越过九点,忍无可忍的出了门,把已经走到楼下的宋暖拉住。触摸到对方冰凉的皮肤,又皱着眉把人裹进了自己的大衣里。

法国小哥表示想送宋暖回家,被池砚知冷着脸拒绝。

宋暖听到他冷淡的声线时愣了一下,抬头去看,池砚知眼里的冷漠与傲慢在以前明明是最常出现的神色,现在却很陌生。

原来,池砚知真的已经在她面前改了很多了啊……

回到家里时,桌上摆的饭菜已经不热了,只剩中间的蛋糕依旧漂亮。

宋暖愣了一下,看向池砚知,对方明显有些沮丧,垂着头收拾。

他没有说这是他做了一下午的心血,只说:“叫餐厅再送一些饭菜过来吧,这些已经冷了。”

过了会儿又闷声问,“你吃过晚饭了吗?……和那个法国佬?”

空荡荡的桌上只剩下蛋糕,池砚知把蜡烛点上,“今天是你二十三岁生日,至少吃口蛋糕,许个愿望。”

两人都再没说话,不约而同的想起来去年同样冷掉的一桌饭菜。

池砚知终于忍不住,把宋暖抱在了怀里,语气哽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喜欢你的,暖暖,我真的喜欢你的。”

迟来的道歉与表白仍旧具有效力,他低头虔诚的轻吻宋暖的额头,“能不能给我个补偿的机会,往后的每一年都陪你过生日。”

想起刚刚和宋暖并肩的那个年轻男人,他心口酸涩:“至少,不要去看别人……”

宋暖借着蛋糕蜡烛的光去打量眼前这人,池砚知眼里的爱与悔皆做不得假,他看向宋暖时那样痴迷与钟爱,高傲的人在爱人面前化作虔诚的信徒。

“好吧,许个生日愿望。”

宋暖妥协的凑近蛋糕,闭上眼:“希望这一次,重新喜欢池砚知,别让我失望。”

她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默念,只是平淡的用正常音量说出。吹了蜡烛以后看向明显还不敢相信的池砚知,笑道:“所以你现在还不过来抱我吗?”

池砚知这才反应过来,把人紧紧拥抱在怀里,喜极而泣:“谢谢你暖暖,谢谢你再次喜欢我。”

宋暖的学业结束后,两人回到了池家,佣人们都发现少爷在国外待了两年,回来后简直换了个人一样。

虽然平时对待别人还是照样没什么好脸色,但对着宋暖小姐,那叫一个体贴入微宠爱如命,平日里最大的兴趣就是给小姐做饭和买画廊。

就算偶尔遇到什么和自己老婆意见相左的事,只要宋暖勾着他的手指轻声喊一句“砚知哥哥”,他就能立刻妥协的抱着宋暖,“好吧好吧,宝贝,你说了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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