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白月光居然是冷宫嬷嬷,还不止一个皇帝喜欢她

灯下有故事 2024-05-17 19:12:52

文/九月

皇帝要封我为后,结果第二天就把我打入冷宫。

我在冷宫干了十几年,他又闹着要见我。

这下好了,我当了他一辈子的白月光,他临死给我揭开了。

大哥,你都死了能不能放过我,你那一堆太妃还活着呢。

1.

在冷宫当嬷嬷许多年后,我早已练就了一身本事。

当然,这日子的确好过,毕竟能收银子不说,还能听八卦。

毕竟当今皇帝多少有点脑子不好使,隔三差五看谁不顺眼,就往冷宫送。

眼前的可人,是个新面孔,长得不错。

我悠闲地跷起二郎腿,手指间夹着几粒瓜子,有点不耐烦。

“叫什么名字?”

“瓜尔佳氏氏阿古加丽……”

“行了行了,说小名吧。”

我挥挥手,实在是懒得写了。

“古丽。”

“为啥会被送到冷宫来呢?”

“我那天冲皇上笑了笑,他说不喜欢我那样。”

皇上依旧很疯,现在是眼都不眨地就把人往冷宫里面送。

真当冷宫是收容所。

“呃……好吧,给你这个牌子,西边院子的冷月阁。”

我把房间牌子递给她,冲她挤眉弄眼,小姑娘懵懵的,接了牌子小声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唉,年轻人啊,得多受受社会的锻炼,像她前头那位芳嫔,直接给了我五十两银子,所以人家住的是豪华套间冷华阁,你就只能蜗居在破旧的小单间冷月阁啦。

“下一个……红花?”

“二姨,别叫我的小名啦,我现在是岚妃!”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应该是你这个月第十一回进冷宫了!”

“嗨,不就是拔了皇上两根胡须嘛,至于嘛……”

拔了皇上的胡须?红花啊,你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命大,想当初二姨我刚穿越那会儿,见识过现在的陛下、当年的五阿哥那手段,那叫一个狠,你要是被他整了,怕是连哭都不知道找谁。

“二姨,这位是宁答应,我姐妹儿,多关照一下哦。”

说完,红花熟门熟路地从桌上拿走了最豪华的“冷凝阁”牌子,扔下一句不怎么诚恳的谢谢,就拉着宁答应蹦蹦跳跳地走了,跟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这丫头……”

早知道小时候就不带她去摸鱼捉虾了,这股子野劲儿到底随了谁呢!

夕阳轻轻打了个哈欠,吐出了几缕淡淡的晚霞,鸟鸣点缀着枯枝,落下几曲清亮的歌唱。初冬的冷宫,因为多了几分人气,似乎也没那么孤寂了。

“我云嬷嬷一向爱热闹,大家都敞开了吃敞开了喝,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这冷宫在初冬季节听着就已经很冷了,我云嬷嬷是谁?冷宫首席CEO好吗?场子必须热起来,瞧瞧那一锅锅冒着热气的古董羹,那一排排美女投来到感激的眼神,再看看坐在c位上的我,脸上就写了三个字,帅呆了

“二姨,都已经巳时了,大家都想回去睡觉,这个欢迎仪式就免了吧……”

看着这崽子,我不由得感叹,这姨侄女是亲的吗?专拆我台,为了在这场冷宫新人欢迎仪式上闪亮登场二姨我准备了多久!罢了罢了,毕竟她们也第一天进冷宫,落差是有点大,给她们点时间缓缓吧

毕竟一只脚踏进冷宫的女人,下辈子也就注定黯淡在这宫里了。

她们要走,我同意了,可惜了这么大一桌的古董羹,只得我一个人吃了,额……等等,好像还有一个人——古丽,她好像从一开始就盯着我

“她们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云嬷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啊…?”

这不是什么狗血剧男女主第一次相遇的贯用台词吗,她这么对我说,莫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吧?可我,只是个嬷嬷啊!

“嬷嬷给。”

她夹了一块冬笋给我,天,她怎么知道我爱吃冬笋!莫不是……?

“不知嬷嬷有没有听过这首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不见白头相携老,只许与君共天明’?”

“这……”

我擦,这算是间接表白吗?虽然你长得很好看,身材也不错,声音也挺温柔,但我是个直女呀!不行我得找个借口溜

“嬷嬷我年纪大了,熬大夜有些受不住,丽贵人你慢用啊。”

说完我就一溜烟跑了,跑老远都还听见她在念那首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不见白头相携老,只许与君共天明。”

有病吧这女人!

2.

第二日一早,桌上的酒全空了,旁边还有个醉死的丽贵人,她的身子都冷透了,把其它刚进来的宫嫔吓了个半死。

我把她抬进了冷月阁,替她换上了寿衣,这是我进宫的第十二个年头,替死去妃子们换的第八十八次寿衣。

“红花,你说好好的女子为什么要进宫来啊,白白蹉跎青春不说,死了也没有半分怜惜”

“可能是图皇帝…有钱吧”

“就比如说你?”

“不然谁愿意嫁给那个糟老头?二姨,如果是你,你会愿意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此刻看起来倒有些像大人了

“纪红花,你找打呢,我可是个嬷嬷!”

这小兔崽子跑得倒是快,但姜还是老的辣,追了三个院子终于被我给逮着了,狠狠地请她吃了顿青椒炒肉丝,好巧不巧,皇帝就在这时传来御旨,赦免她的罪,看着她满头青紫地坐上琉璃华盖软绸小金步撵,我那声“恭送娘娘”差点没笑喷出来。

一晃又好几个月过去了,有两个太妃太嫔终是没捱过这个寒冬,悄摸着去了,又悄摸着下了葬,平静地好像宫里只是化了两片无足轻重的雪花。

算起来这是我替死去妃子换的第八十九,九十次寿衣了,也是我进宫的第十三个年头。

春天来了,周围的空气开始暖和起来,我褪下了厚重的狐裘暖锦,换上宝蓝色流光金丝暗纹薄衫,外搭一件月白色夹棉的苏绣小坎肩,那可是整个后宫最得宠的女人岚妃,哦不,现在应该叫岚贵妃孝敬给我的,终于替她母亲享受到小棉袄的温暖了。

我拖了个小板凳来到芳嫔的冷华阁,抓了一把鲜咸的南瓜子儿开始磕起来,依旧翘着标志性的二郎腿。

要说呢这芳嫔也是个人物,八面玲珑又热心肠,没事就组织冷宫里的姐妹到她这聊天,说是聊天,其实就是她的个人秀,别人都插不了两句话,我怀疑当初皇帝就是嫌她太聒噪才把她打入冷宫的,回去一查登记表,还…真是。

“要我说呀,咱这冷宫,不比外头差。皇上喜怒无常,指不定哪天就一个天威打下来,就把咱的命给断了。外头的妃子,哪有我们过得快活,还不是像关在罐子里的蛐蛐斗个你死我活,再瞧瞧咱们,倍儿悠闲,还有时间在这磕瓜子儿,最主要的还得感谢我们云嬷嬷,那个宫里的嬷嬷有她这么和善的……”

谈话间她免不了是要夸我一顿的,每逢此时,我就谦虚地露出最和蔼的笑容,将母爱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正在芳嫔谈得正起兴,我们磕瓜子儿磕得最欢时,宁答应慌慌忙忙地跑了过来,说冷轩阁的邹太妃薨了。

真不知道这是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那邹太妃有一段时间可是先皇的宠妃,后宫无人能与她争辉,娇纵蛮横。

听说有两个妃嫔玩笑私语时被她看到以为在说自己坏话,便直接叫人拉下去打烂了嘴巴,其中有一个不堪受辱还撞墙死了。

到了我这冷宫来也净给我找事,一会摔碗一会砸桌,这损失我报到内务府他们都不管,只叫我看着办,还能咋办,搬呗,于是里冷轩阁没东西可砸了,她就天天哭,白天哭夜里哭,直到哭出肺痨,就再也哭不出来了。

还好有好心的宁答应,不辞辛劳,日日照料,还给她空荡荡的屋子装点上清丽的百合花,可真真是一位大善人!

这是我第九十一次为冷宫的人穿上寿衣,同样在我进宫的第十三个年头,那天我做了一桌菜找来了宁答应。

“邹太妃死了,屋里的百合花也应该撤了吧。”

她慌张地拧了拧袖子,紧咬着嘴唇,支支吾吾地说道。

“云嬷嬷,忽记起答应明儿个给芳姐姐的绣花样子还差几针,怕失了信,今儿就先告辞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夹了片清炒脆藕放进嘴里,想起刚入宫那些年岁确曾听过一位烂着嘴巴被撞死的嫔妃好像是姓宁……

“靠,又放咸了,宁答应真有先见之明!”

时间掩埋了多少深宫里的旧事,以为淡了,就忘了,可仇恨啊,在人的心里是抹不去的。

五月份,岚妃为皇上添了个小皇子,晋为皇贵妃。一天傍晚我照常拖个小板凳儿,端着碗面坐在冷宫门口滋溜滋溜地吸着,红花戴着个黑斗篷悄咪咪地朝冷宫走来,怀里抱着个圆滚滚奶乎乎的小胖娃,说这是皇上的十四皇子。

我连忙放下碗筷,逗着小家伙

“小乖乖,叫姨姥姥,嘿嘿嘿叫姨姥姥。”

我心里想着皇上的娃叫我姨姥姥,那我岂不是白白占了那老头好多辈分,真是想想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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