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82年当连长,通信员给我打洗脸水挤牙膏,听到我的话他悄然落泪

依河生活 2024-10-11 13:50:15

1982年我由六副连长晋升为三连连长,早上带队出操后,通信员给我打好洗脸水,挤好牙膏,忙碌一天后,通信员晚上的行为我更不赞成,我的话竟令他十分不安。

1972年12月,我由子长县应征入伍,来到豫西南387团当了一名步兵。

作为一名从农村入伍的战士,我十分珍惜这次当兵的机会,因为这一年部队来征兵时,正好赶上我们公社大兴水利建设,我们大队的青壮劳力,几乎全部抽调到修建西山坡水渠的大型水利工程。

听大队支书讲,我们公社5个大队的梯田常年干旱,每年粮食产量极低,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我们大队的梯田因干旱粮食几乎绝收,小麦和玉米叶旱得卷成了筒,原本二、三十公分长的玉米穗,不仅只长到七、八公分长,且上面几乎没见到玉米粒。

从那以后,我们这一带的老百姓,就信誓旦旦要把山那边大河里的水引到梯田上。

1970年开始,公社要求各大队抽调青壮劳力上山挖渠,但是,想要在土层较薄的石头山上开挖沟渠,把河水引到我们这边的梯田上,谈何容易。

1971年6月的一天,17岁的我正和生产队的群众在一处陡峭的山崖上开凿石沟,也许是施工振动影响,山顶上突然滚下巨石,邻居二叔不幸被砸中……

当时,大队派人处理完二叔的后事后,施工照常进行,虽然父母担心我的安全,想让我回家,勤劳善良的父母觉得,二叔为修水渠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其他人没有理由退缩,于是,大家一心一意投入到水利工地。

到了1972年11月底的时候,部队来征兵,公社革委会要求适龄男青年离开工地去报名,但过了好几天,大队只报了2个人,距离5个指标还差得远。

尽管那时我非常想报名,但修水渠事关全大队群众吃上饭的重大问题,我仍不好意思去报名,最后,大队民兵连长挨家挨户动员青年人去报名,民兵连长专门到我家两次,后来,父母和爷爷商量后决定,让我去当兵。

当时,从报名到验上兵,我们公社的青年只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公社武装部长说,今年征兵的时间比往年缩短了一半,毕竟别的公社征兵进行到一半时,我们公社才启动这项重要工作。

12月19日傍晚时分,我们在经过了5天4夜的闷罐列车运行后,终于抵达福建某部。

当时,我们因临近海峡,备战氛围十分浓厚,新兵训练结束下连以后,无论是单兵训练还是班、排、连、营规模的攻防战术演练,抓得都很紧。

1973年2月,连队进行刺杀训练,教练员向我们讲解了分解和连惯动作后,我按照要求进行反复练习,但由于动作软绵绵的,没有爆发力,更谈不上杀伤敌人,屡受教练员批评。

晚上,班里召开诸葛亮议军会,这时,班长给我们讲述了当年八路军与鬼子拼刺刀的故事。

在著名的平型关战役中,八路军与日军展开激烈的白刃混战,虽然我军事先做了充足的准备,且占据地形和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但面对日军过硬的拼刺战术,600多名经历过长征的八路军老兵,却一个一个地倒在了鬼子的刺刀下……

当时,我晋察冀军区第1分区司令员杨成武,无可奈何地向人们讲述令人一个悲愤的战例:当时,我八路军一个排50多名战斗经验丰富的战士,与9名日军拼刺刀,尽管人数占绝对优势,但仍被鬼子刺倒一片,伤亡极其惨重……

班长说,后来,八路军十分重视拼刺刀战术,请专门教练指导,同时变换拼刺刀,苦练刺杀技术,到了后来,竟出现了日军不敢与我军正面拼刺刀的景象。

班长的话令我震惊不已,我没想到,拼刺刀里还有这么多悲壮的故事,同时,我也理解了当时的海峡形势下,连队为何安排这样的训练。

于是,我以百倍的信心和勇气投入训练,由于参军前我曾在开挖水渠时搬过石头,两臂比一般人有劲,后来,在刺刀比武时,全连一百多名战士,包括几个个头比我高,比我健壮的战士,都成了手下败将,我先后三次夺得全连第一的好成绩。

1974年6月,在全团拼刺刀比武中,我过五关斩六将,竟一举夺得全团第一的成绩,团长在全团官兵面前,高度赞扬我是“眼中有敌人、手中刀千斤”的一流勇士,号召全团涌现出更多像我一样能征善战的战士。

1975年9月,我直接被任命为团特务连警卫排长,并担任连队拼刺刀教练员,在我的努力指导和组织训练上,特务连掀起了刺杀训练高潮,涌现出了5名一流的拼刺刀高手,后来,我带领这个刺刀训练标兵班,到各营、连进行巡回演示……

从此,只要一提到团特务连警卫排长李云龙,那拼刺刀在全团是没说的。1979,我被任命为六连副连长,1982年调任三连连长。

6月1日我到三连上任,2日早上带队出早操回来后,发现宿舍脸盆架上,通信员已经给我打好了洗脸水,毛巾就搭在架子上,牙膏也挤到了牙刷上,就连肥皂盒上面的盖子也掀开了,我扭回头,又看到被子也给叠得整整齐齐。

说实在的,我在六连当副连长时,曾见过通信员也这样给连长服务,当时,我这个副连长的洗脸水是自己打的,如今,我一当上连长,洗脸水、牙膏都给准备好了,我还真的不适应。

但是,水和牙膏都已弄好,不用也是浪费,我只好“骑驴就台阶”了。

吃过早饭后,我即带领全连到训练场,今天,参谋长要来检查各连训练情况,营里通知,要按照司令部的训练计划,认真组织训练,自觉接受参谋长的检查和指导。

但是,我知道,这样的检查指导,实际就是找问题的,事前,营里在检查时就发现了我们参训率不高、个别干部表率作用不强、训练有演戏的成分等问题。

营里指出我们连存在的问题后,我和指导员交换了意见,又连夜召集连队干部开会研究解决问题的办法,今天,我们一吃完早饭就马不停蹄来到训练场,进行针对性的训练,力争把营里发现的问题解决掉。

但是,我在训练前讲话刚完毕、训练展开不到十分钟,六班长因急于求成,踢了班里一名战士一脚,结果,这名战士顿时和班长吵了起来,当时他们吵得声音特别大,不到一分钟,这名战士竟然一脚踢翻班长,自己离开了训练场。

由于大家相隔不太远,这边的动静又太大,结果全连都几乎静止下来看热闹,此时,参谋长的吉普车已到了操场边,此情此景,我头就大了,当即让副连长迅速把六班的问题处理好,我迅速迎向参谋长……

参谋长观摩我们的训练后,指出了6个方面的问题,参谋长走后,我和在场的支委又简单碰了个头……

没想到,中午回连队吃饭又遇到了麻烦事,一个新炊事员烧火时,不小心用铁钩把锅底给捅漏了,结果,连队直到中午一点才开饭……

吃完饭,我和指导员又到团部参加会议……下午4点半,我们回到连队,向连队干部简要传达了会议精神,研究讨论了第二天的训练调整计划方案。

晚饭后,连队七点看新闻,七点半晚点名,我把今天训练情况及到团部开会情况的必要内容,向全连官兵作了传达……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通信员跑来找我,说营长打电话找我……就在这时,熄灯号响了。

等我忙完工作上的事回到宿舍,发现床上的被子已经打开了,另外地上的洗脚盆里,一盆热水正冒着热气……通信员低声说,连长,洗脚水已经弄好了,您累了一天,泡下脚吧。

我吃惊地看着通信员,由于今天刚来,我还不知道这个机灵的小战士姓啥叫啥。我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刚到连队,你叫啥名字?

“报告连长,我叫郑建文!”

小郑,我刚到连队,工作上的事你多向我介绍一下。另外,我生活上的私事,如打洗脸水、挤牙膏这类的小事情,你不必做得这样精细,再说,这样做,有点搞特殊化……

小郑说,以前的通信员都是这样服务连长的,况且,我接通信员时,前一任通信员也是这样要求我的……

这时,我的脚已经洗好了,小郑二话不说,拾起地上的袜子,一声不吭出去了。

但是,我正要脱掉外衣准备休息时,小郑竟又敲开我宿舍的门进来了,他来到我身边说,连长你躺下,我给你按摩按摩,让你放松一下。

我一听立马阻止说,这个不行,你给我打水、洗衣服、挤牙膏都已经超出了工作范围,再这么做我,我非常不适应,你回去休息吧。

这时,我发现小郑的脸色有点不对,但此时我已经很累,想早点休息,也就没想那么多。

不料,第二天起床后,我发现洗脸水和牙膏照样弄好了,只是不见了小郑的踪影,我想他忙别的事,也就没在意。

但是,到了中午吃饭时,原本和我们一个桌吃饭的小郑竟不见了,等我出了饭堂,二排长给我说,通信员小郑怎么了,饭也不吃,一个人在宿舍抹眼泪……

我忽然想到,是不是我昨天说的话刺激到了小郑,仔细想想,我没有说啥特别的话啊,只是劝他不要给我做不该做的特殊服务。

回办公室经过小郑的房间时,我推门进去,发现小郑眼角红红的,我当即就问他,小郑,你这是怎么了,饭也不吃?

没想到同,他后面说的话令我吃惊不小。

原来,我昨晚说的不让他为我做太多的服务性工作之类的话,让小郑误解了,他却认为我那样说,是对他不满意,不想让他干通信员了。

当我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后,不禁哑然失笑。的确,不知从何时起,通信员为连长、指导员干了太多个人的事情,除了连队的这些事务外,就连接送孩子、买菜这样的家务事,都有通信员在干。

相比较而言,作为单身干部的我,事还是少的,小郑身上的担子并不重,但如果就这些我不让他干,他没想法才不正常!

想到这,我对小郑说,昨天太累,又不了解情况,我的话让你误解了,请不要多心,你继续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听完我的话,小郑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轻快的表情。

认真做好各自份内的事,才是正道!

有些习惯未必好,但是,想改变,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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