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开学当天,我正拿户口本登记资料时,却被太子妈当众针对。
“户口本没写父亲肯定是当三的,还敢开超跑炫富。”
我一脸懵逼,问她是不是弄错了。
她却斜睨我一眼,傲气地开口说:
“让三姐的私生女退学,还我妈生园,我们孩子绝不跟私生女做同学!”
我反手把她扇成猪头。
她气不过,喊她男人来撑腰。
我一看,好家伙!
她叫来的人竟然是我老公陆弘礼!
舞到我面前作妖,难道不清楚陆弘礼的倚仗是我?
……
1
幼儿园开学当天,我拿出户口本正在做登记,耳边就传来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
“真是世风日下,三姐现在也敢公然炫富了。”
“这不是国际幼儿园吗?怎么什么人的孩子都收?”
我扭头看去,旁边正在登记的是一个长相富态的女人。
对上我的眼神,她撇撇嘴放下笔,吊梢眼往上一翻:
“看什么看?我说得不对吗?”
“送娃还开个骚粉色的超跑,还有这身打扮,跟个妖精似的,谁家正经宝妈这样?”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剪裁得体的定制小黑裙,搭配全套珍珠首饰,化的也是淡妆。
并不认为自己的穿着有什么不妥。
孩子们第一天上学,做家长的都很重视,我看大部分人都打扮很精致。
这女人偏偏针对我,简直莫名奇妙。
我迅速填完登记表,向她走了两步淡淡道:
“那辆车是稍微张扬了些,可我女儿喜欢,我有钱想买就买,关你P事,要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正是送娃高峰期,我们站在信息登记台前,很快就围了十几个吃瓜的宝妈。
那女人好像有表演型人格:
“做三做出优越感来了?还你自己有钱呢。”
“你来说说看,手上的美甲还挂着钻,能做什么工作赚够钱买这么好的车啊?”
她的话引导大家开始好奇,围着我议论纷纷。
“那辆车可不便宜,我在网上看到过,限量款超跑价值八位数往上。”
“我没看到车,不过我是珍珠迷,看光泽度肯定不是一般人带得起的,年纪轻轻做什么能赚这么多钱?”
家长们的议论,让她更加得意。
大声嚷嚷开来:
“除了小三,还有哪个行业能来钱这么快?”
“我跟你们说,她女儿跟她姓,刚刚老师还问她户口本上怎么没有父亲页。”
“本来我看她女儿小不忍心说,可这小三不承认,呵呵~她女儿肯定是私生女。”
我和老公婚前谈好条件,第一个孩子落户在我的户口下,并且跟我姓。
结婚的时候,我老公说农村老家要拆迁分地也没有迁过来。
我心里虽然不痛快,但为了女儿还是想解释一下。
可那个女人还在喋喋不休:
“自从私生子女也有继承权,这些小三不上位也愿意生,就图老头儿遗产,我呸!真恶心。”
“大家看看她的私生女,也从头到脚都是奢侈品,啧啧~不知道老头儿一个月给多少钱。”
四周的家长也加入和她的声讨,直指我女儿是私生女。
原本和女儿玩到一起的小朋友,也被家长们叫开。
“到别的地方玩去,她妈妈不是好人,别跟她玩。”
“宝贝,到妈妈这来,她会带坏你。”
女儿只有三岁,孤零零站在登记台里面,无措的拧着裙摆,葡萄般的大眼里噙满泪。
2
我气得肺部生疼,抬起手就想打过去。
班主任老师匆匆跑过来,挡在我和她之间:
“沈姝桐妈妈有话好说,您千万别动手,会吓坏小朋友的。”
“陆思泽妈妈您也先别说了,也许是有什么误会。”
那个被老师称作陆思泽妈妈的癫婆被老师拦住,顺势抓住老师:
“有什么误会?糖糖老师你说说,你相信是误会吗?”
“叫园长出来,让三姐的私生女退学,我们孩子绝不能跟私生女做同学。”
老师打量我几眼,显然相信了陆思泽妈妈的话,语气略带鄙夷:
“这……沈姝桐妈妈的户口上写着单身。”
话音刚落,周围的家长哗然一片:
“难怪这么粗鲁,在老师和孩子面前打人,也不怕教坏孩子,当三的哪有什么素质。”
“急眼了呗,孩子跟她一样姓沈,单亲妈妈不可能这么有钱,除了三还能是什么?”
“陆思泽妈妈说的没错,让私生女退学!”
越来越多人加入声讨,要求园长出面让我女儿退学。
我以为老师至少会站在公平的角度,问清事情真相。
没想到她问都不问,直接帮癫婆做证。
我的怒火直冲天灵盖,冲老师怒道:
“这就是你做老师的态度?陆思泽妈妈说污言秽语的时候,你怎么没担心教坏孩子?”
“她让你作证的时候,你怎么也没想到先向我证实?而是直接扇风点火。”
“宝妈们可以都看看自已户口本,婚后没有到户籍办重新打印或者没迁过户口,全写着单身。”
此刻我不想再跟任何人解释或争论了。
既然跟那些低素质的人没有道理可讲,我就只有动手。
我拂开老师,两步跨到那个女人面前,左右开弓:
“从哪放出来的玩意?嘴巴这么会喷粪!”
“孩子落在妈妈户口本的情况多了,丧偶、离异或者单纯一方没有迁户口都有可能,这些孩子都该被你们说成私生子女吗?”
“嫉妒我有钱是吧?给你指条明路,去种农家菜,只要你每天对着菜说几句,世界首富就是你!”
几巴掌下去又响又脆。
常年健身房撸铁的力道,让她的脸马上肿起来。
估计没人能想到我会直接贴脸开大,场面寂静了几秒。
那女人回过神,一副准备和我拼命的架势。
“我张蓉跟你拼了。”
我刚握住她的手,就听见女儿突然叫了一声。
循声看去,有个黑胖的小男孩子挥着拳头,用力锤了她的肩膀,然后把她推倒。
嘴里对我女儿叫骂:
“私生女,野种!你妈妈打我妈妈,我打死你。”
女儿出生到现在三年,被疼得像个小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嘴里哇哇哭着喊‘妈妈’。
心疼得我鼻子和心里都在发酸。
我甩开张蓉,用力扒开登记桌,冲进去抱起女儿,顺手把男孩挥开。
就在我给女儿查看手臂和膝盖上的擦伤时,张蓉也冲进来抱着她儿子。
娘俩一起坐在地上哭嚎,小的负责哭,大的负责嚎。
“哎呀……小三打人啦,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大家都看见了吧?”
“肯定丑事被我识破了,才恼羞成怒动的手。”
母子俩抱在一起,像几千只鸭子。
糖糖老师眼见着事情要闹大,一溜烟跑了。
已经闹成这样,我也不准备善了。
轻拍着安抚女儿:
“别怕,妈妈在!宝贝看妈妈怎么解决坏人。”
女儿乖乖点头,伏在我颈间抽噎,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今天我必须把这片天在她面前撑起来。
3
“桐桐你听好!上幼儿园的第一课,妈妈现在教给你:不惹事,不怕事,我们绝不做任人欺凌的小可怜。”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理解了。
她抬起头,抹掉眼泪点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好!妈妈加油。”
我对她笑了笑,抱着她走向还在煽动家长让我女儿退学的张蓉,又甩出两巴掌:
“再学不会好好说话,我能打到你说不出话来,你信吗?”
“你造谣诽谤,我打你巴掌也算事出有因。要论赔偿,我还真就财大气粗不怕赔。”
随后我任由张蓉带着其他家长指责、谩骂。
拨打完报警电话,又让助理即刻带律师和结婚证过来。
做完这两件事,糖糖老师已经叫来了园长和校医。
很显然,这位糖糖老师没有阻止事情发生,已经被园长训过,眼眶红红的走到我身边:
“沈姝桐妈妈,先让校医给孩子的伤消毒吧?”
园长知道我已经报警,也想打圆场。
先让老师们把其他孩子全带开,才走到我身边说:
“万事好商量嘛!桐桐妈妈、思泽妈妈,到我办公室去谈好吗?”
我的视线从她们脸上掠过,校医看起来还算靠谱。
跟女儿商量过后,我把她交给校医。
“就在这里消毒,我和我女儿哪里也不去,等警察和我的律师过来再说。”
没想到,张蓉的脸已经肿成猪了,还不知道收敛。
“我不接受商量,园长,你必须让这个小三的私生女退学。”
“别以为没人给我撑腰,你们就等着看吧。我就不信赶不走一个私生女。”
随即她拨出一个电话:
“老公,我和你宝贝儿子在我们家幼儿园被人打了。”
“对方是个带私生女过来报道的小三,你赶紧过来,让她们滚蛋,退学!”
她不说这是她家幼儿园,我还忘了这茬。
女儿要上幼儿园,我特意让助理在公司名下的几家里面选,还真是巧啊。
我可不记得这家幼儿园换了东家。
不知道对方回了她什么,她把手机递给园长,还特意打开了免提:
“我老公让你听电话,他马上就过来。”
园长接过手机。
里面传出一道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刘园长吗?我是陆弘礼。你看着点我儿子,别让他受欺负,其他的等我到了再说,”
陆弘礼?我结婚证上的丈夫!
真是好样的!
没想到还给我准备了这么一出戏。
张蓉的儿子跟他姓陆,是他的宝贝儿子。
我女儿呢?他把我们母女放在什么位置?
两个孩子同年,也就是说,陆弘礼让张容怀孕的同时跟我领了证!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犹如被人敲了一闷棍。
“妈妈,疼。”
女儿稚嫩的声音让我回了神,才发现不小心把她抱太紧。
看着她的小圆脸,我想到五年前,刚接手公司那会儿。
偶然间遇到深夜加班的陆弘礼,因为农村出身,很是努力上进,性格也温文守礼,还是我先对他示的好。
后来他知道我的身份,还是一样努力,并没有利用我的身份提升迁,就连我爸也说他看着靠谱。
我下嫁给他后,给他投资开公司,生意越做越大。
我以为我们夫妻感情很好,就在今天他还特意早起,给我们准备早餐,送我们出门,在我和女儿脸上各吻了一记。
没想到,他背着我下了这么大一盘棋。
“都听清了吧?刘园长,我劝你现在就办退学,把小三和她的私生女一起赶出去。”
张蓉还在用陆弘礼的身份压园长。
她难道不知道,陆弘礼身后的倚仗是我吗?
吃我的用我的,还敢在我面前叫嚣。
我蹭了一下女儿的小脸,笑了。
“赶我和我女儿走?我倒要看看陆弘礼本人来了怎么说。”
园长很聪明的赔着笑没有接话。
几分钟后,陆弘礼远远走来。
比警察还快的速度,原本就在附近吧?看来是真的很紧张这对母子啊。
眼尖的张蓉冲了上去,扑进他怀里:
“老公,那个小三不要脸,我不想让我们儿子跟她的私生女做同学,她就打我。”
“你看看我的脸,都肿成什么样了,儿子也被她推摔倒。”
陆思泽也紧随其后,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哭着叫爸爸。
母子两个围着他哭诉,可把他心疼坏了。
也顾不得看张蓉嘴里的小三是谁,抱起他的黑胖儿子哄:
“爸爸来了,思泽不哭!”
“妈妈。”女儿嘟着小嘴,委屈的喊我,把头埋进我的颈窝,“妈妈,那是桐桐的爸爸。”
颈间一阵湿热,我心里绞成一团,恨得牙痒。
也自责识人不清,让年幼的女儿受这样的委屈。
我咬牙忍下心中交织翻腾的各种情绪,安慰女儿:
“对,是桐桐的爸爸。桐桐不哭,妈妈会慢慢跟你解释……”
话没说完,我自己也哽咽了。
我要怎么和女儿说?
爸爸在外面有另外一个家,她的爸爸也是别人的爸爸。
她才三岁!
这时,陆弘礼抬起头,眼睛越过人群看见我,脸色‘唰’地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