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乐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01和安琪认识那年,我刚上大学,是个没什么家底的小县城男孩,心里却有满腔的理想和希望。她是我的同班同学,漂亮、开朗,性格里带着城里女孩特有的自信和优雅。
她的父母在城里经营着一家小公司,经济条件比我家优越得多,可我从未觉得这会是障碍,因为我相信爱情能跨越一切。
相处这些年,我和安琪也曾吵过闹过,但不管怎么分分合合,她总会拉着我的手笑着说:“还不是因为你傻里傻气的,真舍不得让你跑掉。”
每当这时,我的心都会软下来,觉得能和她在一起,自己这一路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可回头一想,她的家庭条件那么好,而我不过是个小县城出身的男孩,总有些自卑,觉得自己欠她很多。
尤其是每次去她家,总感觉她父母对我冷冷淡淡,虽然表面上还算礼貌,可那双带着审视的眼睛,总让我如芒在背。
她父母一直觉得,我和她并不“门当户对”,总有些成见。但我选择了无视,因为我坚信,真心能打动人。
这天是安琪的生日,几天前我就琢磨着该给她准备什么惊喜。于是,头天夜里我便在心里打好了计划——第二天在家里准备一顿丰盛的饭菜,骑上自行车,给她送到城里去。
“安琪,明天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想亲手做顿饭给你。”我拨通电话,期待着她的回应。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她略带犹豫的声音:“不好意思,我妈不太想让我去你家……”
我心头一紧,勉强笑着说:“那没事儿,我可以送去城里。”她又沉默了几秒,最后轻轻嗯了一声。我挂了电话,努力让自己心情振作些:没关系,20公里不算远,只要她开心就好。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去了菜市场,精挑细选地买了她爱吃的菜,回家后忙活了整整一上午,做了三菜一汤,又特地带了她喜欢的水果。
看到菜品色香俱全,我的心里一阵满足。我打好了饭盒,把它们仔仔细细地装进了袋子,便骑上自行车,开始了去城里的路。
秋日的阳光带着微微的凉意洒在路上,风从耳边呼呼地刮过,我在心里幻想着她看到这份心意时的笑容,幻想着她说“辛苦啦”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涌出一股暖流。
一路骑车20公里,我到了她家楼下,心里既忐忑又兴奋,努力整理了下衣领和头发,拿起袋子准备敲门,正好听到屋里传来谈话声,是安琪的声音,还有一个我很熟悉的声音,她母亲。
02“妈,别说了,我知道了。”
安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似乎有些无奈。
“知道了有什么用?”她母亲的声音明显带着责备,“和他分手才是正道理!你们交往也快五年了,没结果就趁早分了吧,别浪费时间。”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心忽然像被针刺了一样,不安感顿时袭上心头。
安琪停顿了几秒,小声辩解道:“妈,我知道他条件不太好,可是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和他分手这些话,我真的说不出口,也太尴尬了吧……”
她母亲不屑地哼了一声:“什么叫尴尬?该有的事还得面对。他一个小县城的男孩,哪能让你过好日子?你爸说得没错,他就算以后有出息,也追不上我们家!这么多年了他对你百依百顺,你再不拒绝,就要真成包袱了。”
外面风吹着我的脸,竟有些发疼。我站在门外,手不由自主地捏紧袋子,听着自己心脏砰砰地跳,内心翻江倒海般痛苦。原来,我竟是她母亲眼中的“包袱”,是一个需要她女儿甩掉的累赘!
“妈,你说的我都明白。要不是这么多年感情在这儿,我早就想分了。可分手也不容易啊……他人是挺好的。”
安琪的声音低低的,似乎带着一点点内疚,却完全没有我幻想的那种坚持和情义。
听到这儿,我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声,一股无力感从心底升起,浑身冰凉。原来这些年,她只是碍于“感情在这儿”才不忍心分手,早已没有一开始的那份坚定。
我站在门口,仿佛失去了意识。我的脚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不敢再多听一个字。那一刻,我一直以来对她的信任,对这段感情的信念,在她那句“早就想分了”后,摔得粉碎。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楼下的,抬头看了看安琪家的窗户,手中的饭菜袋子忽然显得格外沉重。那原本是一份属于她的生日惊喜,是我一整天的努力和心意,可如今它对我来说,像是一个毫无意义的累赘。
我将袋子缓缓举起,径直扔进了垃圾桶里。我的胸口堵得慌,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般。那种感觉,不是因为不再爱了,而是因为彻底看清了这段关系的真实面貌。
我们终究只是彼此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只是她早已意识到,而我却沉溺其中,直到此刻才醒来。
扔下袋子,我回到了小县城的家中,打开手机,指尖颤抖着点开了和安琪的对话框,盯了半天,最终什么都没说,直接删除了她的联系方式。
五年来的回忆像放电影般在脑海中浮现:一起走过的街道,一起笑过的日子,一起互相许诺的未来……这些片段在脑海里飞速翻涌,最终却随着指尖的一个动作烟消云散。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沉默了许久。
03几天后,我回到了正常的生活。每天按部就班地工作,下班之后便回家做饭,日子似乎也并未因她的离开而停滞。偶尔,我会想起那天听到的谈话,心头依然会抽痛,但我更感到一种解脱,仿佛丢掉了肩上沉重的枷锁。
大约半个月后,安琪发来了信息,说很久没联系我,问我是不是在忙。我没有回她,也不想再回。我清楚,从那天起,我已不再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她也不再是我的依靠。
不知不觉中,日子就这样过去了。我不再期待她的消息,不再沉溺于曾经的回忆。慢慢地,我从这段感情中走了出来,也不再去纠结那些“如果”。我开始认清了一个现实:爱情,固然能跨越许多东西,但也需要两人都真诚对待,才能真正撑得长久。
也许在未来的某天,我会再次遇到那个愿意和我共度一生的人。只是那时,我会更懂得珍惜,也会更小心地看清对方是否真的愿意与我走到最后。
爱情需要双方都真心以待,只有建立在真实、平等和尊重的基础上,才不会被现实中的差距击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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