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越反击战#

作者：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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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越自卫反击战之前，杨得志上将对调到昆明。

走马上任之前，杨得志向总参提了两个条件，出乎他意料的是，时任总长的邓公一个也没同意。但是，杨得志上将还是欣然赴任了。

杨得志上将究竟提了两个什么条件？

为什么时任总长的邓公一个也没有答应？

【杨得志陪同邓公接见军队代表】

杨得志对调昆明，原因有些复杂。

对越反击战的决策，实际上1978年12月就板上钉钉了。随后，时任国防部长的徐向前元帅和总长邓公要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挑选一线的主将（也就是总指挥）。

自古以来，对外作战都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考虑到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宗旨，是教训一下“老大哥的小跟班”，所以最终确定一线主将由广西和云南所在的大军区司令员来担任，也就是广州军区许世友和昆明军区王必成。

当时，许世友任广州军区司令员已经5年有余，王必成在昆明军区任上则达7年半。无论从作战指挥的水平，还是对部队的熟悉程度来看，两位名将担纲一线总指挥是顺理成章的。

但是，昆明军区的内部团结却出了一些问题，有一些军、师级干部公开与王必成叫板，甚至公开声称，“如果是王必成指挥，我就不听”。消息传到北京，徐帅和邓公对此甚是忧虑。

大战之前，军心浮动，在任何时期都是兵家大忌。

邓公和徐帅等人一合计，最终决定让武汉军区的杨得志和昆明军区的王必成对调。

【1978年，张铚秀与王必成】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军区司令员也不例外。

1973年底，主席就让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过。只是那时的对调，是为了防止司令员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变“油”了。许世友就是那时候，从南京到了广州。

而对越反击战前的对调，是为了稳定军心，更好地备战。

临阵换将也是兵家大忌，尤其是对杨得志上将来说，更有些“赶鸭子上架”的味道。但杨得志是打仗打出来的开国上将，而且是抗战胜利后刘邓首长的麾下1纵司令员。

所以，当邓公亲自征求杨得志上将的意见时，这位比王必成中将还大一岁的老将，没有任何犹豫，当即表态，坚决服从安排。

杨得志临危受命，不打折扣，邓公对此非常满意。

但是，考虑到带兵打仗的实际情况，杨得志上将也当面锣、对面鼓给老政委提了两个条件：

第一，让担任54军军长长达9年的韩怀智担任昆明军区的参谋长；

第二，让武汉军区的54军赴云南前线，担任西线反击的主攻部队。

一个好汉三个帮，杨得志上将调到昆明军区，带一个得心应手的参谋长和一支熟悉的王牌军无可厚非。何况昆明军区内部情况复杂，此举也是给打仗增添一些底气。

【开国大校韩怀智（1955年上校，1962年晋大校，1988年中将）】

韩怀智是开国大校，战争年代曾经在多位元帅麾下当过参谋。

韩怀智比杨得志上将小11岁，抗战时期参加了八路军129师，担任过测绘员，也当过基层班长、连长等，还担任过参谋、副科长，在“军神”刘伯承麾下学习和工作。

百团大战后，韩怀智进入延安军事学院，他抓住这一难得的学习机会，军事水平提升了一大截。毕业后，韩怀智到贺老总的陕甘宁晋绥联防军任参谋。

解放战争时期，韩怀智担任过冀察热辽的参谋长、东野的副团长。新中国成立后，历任团长、副师长兼参谋长、师长、54军参谋长等职。

【54军军长韩怀智】

韩怀智任54军军长后，和杨得志在武汉军区共事多年。杨得志对韩怀智非常欣赏，早就有心提拔他担任军区参谋长。这回自己要调到人生地不熟的昆明，正好有了契机。

将54军调到昆明军区方向参战，杨得志也是有考虑的。因为54军以前就隶属于昆明军区。上世纪70年代中苏紧张时期，武汉军区作为全军的预备队，兵力显然不够。于是，广州军区的43军和昆明军区的54军都被调到武汉军区。

【开国少将孙干卿，时任昆明军区参谋长】

杨得志上将提出的两个条件，完全是针对反击战的考虑。

然而，让杨得志上将意外的是，他提的两个要求都被徐帅和邓公否决了。

第一，韩怀智为什么没能调到昆明军区当参谋长？

对于杨得志提的这一条件，邓公的解释很简洁，也很清楚：把你调过去，是为了平息昆明军区的矛盾，而不是制造更多的矛盾。杨得志上将马上就明白了，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昆明军区当时除了司令员王必成调走，其他岗位的干部一应俱全，并没有位置空缺。当时昆明军区的参谋长，是比韩怀智年长3岁的开国少将孙干卿。

孙干卿是山东临淄人，出生于一个破落地主家庭，上过高小、初中，算得上八路军里的知识分子。抗战时期，孙干卿在山东的清河军区任连长、营长、副团长。解放时期，任东野的团长、四野128师的参谋长、代师长。

【1974年，在主席故居前合影，中为广州军区司令员许世友，右二为广州军区参谋长孙干卿】

新中国成立后，孙干卿任128师师长、43军参谋长、广州军区参谋长、昆明军区参谋长。无论从资历、熟悉一线情况还是内部稳定等方面，孙干卿任参谋长，都比韩怀智调过来更合适一些。

第二，武汉军区的54军为什么不能回归昆明军区？

54军不能回“娘家”，还是从南疆的反击战综合考虑的。由于云南、越南接壤的地区高山大川比较多，不能和广西一样大规模用兵。

所以，后来武汉军区的43军、54军都南下广州军区，参加了东线的反击作战。只不过，43军是主攻部队，而54军则是预备队。

杨得志调整心态，只带了一个随从走马上任了。这个人，就是武汉军区作战部副部长梁光烈。而西线云南的11军、14军和来自成都军区的13军，都没有掉链子。

【梁光烈】

昆明军区政委刘志坚、两位副司令员张铚秀和张海棠、参谋长孙干卿，和杨得志司令员配合默契。杨得志因病离开一线后，在张铚秀的指挥下，西线作战顺利。

当然，杨得志上将和韩怀智的缘分还没有完。对越反击战结束后，杨得志上将接替邓公出任总长，而韩怀智成为杨得志上将的助理兼军训部部长。

【1990年3月，副总长韩怀智视察文山边防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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