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上有个热门的话题:
“如果再来一次机会，你是选择做朋友还是做恋人？”
有两个高赞的回答，差不多并列第一。
一个回复是:
“能做一辈子的朋友，就不要做几个月的恋人。”
另一个回复是:
“只做片刻的爱人，不做永久的朋友。”
感情这道题，好像怎么选，都有遗憾。
01
凌晨3点，我手机弹出一条微信:张扬要结婚了。
不用猜，我就知道肯定是陈果发的。因为除了她，没人会大半夜发别人结婚的消息。
我猜陈果今晚肯定难受到睡不着，反正我也刚加完班，早已经过了瞌睡点，不如给陈果打个电话，安慰一下她。
电话一接通，陈果果然还没睡，她说:“张扬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说:“知道呀，他不是发了朋友圈嘛。”
“我还是有些后悔，有些不甘。”陈果带着哭腔说。
“后悔什么，他是结婚又不是消失了，以后还是可以见的。”我安慰陈果。
“如果我跟他表白了，你说现在和他结婚的人是不是我？”电话那头，陈果哭得伤心欲绝。
谁知道呢？
开头我们都能猜到，可结尾没人敢保证。
02
陈果和张扬都是我的大学同学，当时我们相处比较好的同学有六个，经常会组织一起活动。
毕业后，大家都选择了来北京打拼，本就关系深厚的我们，在北漂的过程中，变得更加紧密，就像亲人一样。
只要有空，我们就会聚会。常常是大家一起买菜，然后去某一个朋友的出租屋里做饭，喝酒，聊天，互相倾诉工作生活中遇到的烦恼。
那时候，我以为我们的友谊会一直这么下去，不变质，也不会生出别样的感情。
可成年人的友谊，哪能一成不变呢？
陈果对张扬的感情，就在一次次相处中慢慢变质，从友谊过渡到了爱情。
具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陈果对张扬的感情发生了改变。
也许是在大家聚餐时，陈果心疼张扬喝了太多的酒，非要坚持和别的男生一起送张扬回出租屋；也许是在张扬加班时，陈果亲自做了晚饭送到张扬公司，亦或许是在ktv唱歌时，陈果和张扬合唱了一首歌。
当陈果发现自己除了工作外，脑子里都是张扬身影时，她猛然才发现，自己已经爱上张扬了。
总之，爱上张扬这件事，陈果自己都后知后觉，但碍于多年的朋友关系，她一直不知道怎么跟张扬开口。
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她还不愿意冒着成为陌生人的风险，去追求一段没有把握的恋情。
03
其实，陈果喜欢张扬这件事，大家都看出来了。
这么多年的朋友关系，谁对谁暧昧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陈果对张扬暗生了情愫，张扬对陈果的感情似乎也与其他人不同。
张扬能清楚地记得陈果喜欢吃的菜和讨厌吃的菜，每次聚餐他都会准备两样陈果最爱吃的菜。
陈果生病住院期间，大部分时间都是张扬陪同。
有一次，大家开他俩玩笑，说不如你俩在一起吧，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陈果一直盯着张扬，张扬笑了笑说，等35岁了，我俩要是都没有结婚，倒是可以凑合一下。
我看到了陈果眼里闪亮的星星，瞬间破灭了下去。
开这个玩笑没多久，张扬就因为工作发展去了上海。
送张扬走的那天晚上，一向不喝酒的陈果，主动喝了酒，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
张扬走后，陈果拉着我哭了整整一夜。
我劝她，这么难过不如表白了吧？反正北京到上海的高铁也很方便。
陈果哭得更凶了:“我怕他不答应的话，以后就难做朋友了，我不想失去他。”
04
之后的几年，张扬慢慢在上海稳定了下来，其他几位朋友也相继有了自己的伴侣，大家的联系逐渐少了起来。
陈果一心扑在工作上，不谈恋爱，也不再谈张扬。
那段暧昧而模糊的感情，似乎从未存在过。
人生海海，山山而川，每个人都在奔赴不同的未来。
直到这次听到张扬准备结婚的消息，陈果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原来这么多年，这段感情一直深埋在她内心，那个人，如同呼吸一样，成为了她的习惯，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可如今，他马上就要结婚了，以后，怕是和他再也没有可能了。
陈果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胆怯。
她一遍遍向我哭诉:“这么多年，我为什么不表白呢？”
我安慰她说:“另一种可能是，你们俩却可以成为一辈子的朋友！”
陈果摇摇头，带着一丝苦笑和无奈。
05
做朋友还是做恋人？
可能很多人生命中都会遇到这个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进一步没把握，退一步舍不得，只能画地为牢。
一边悔之晚矣，一边又暗自庆幸。
正如一首歌里唱的:
“宁愿没拥抱，共你可到老，任由你来去自如，在我心底仍爱慕。”
就让这份爱，止于心底，掩于岁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