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慰安妇,父亲是日本兵,他光棍一辈子,最想做的是砍死生父

乐荷聊社会 2023-08-20 22:10:00

他的母亲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公开正式承认自己是慰安妇的女人,所以,他一直羞于启齿的身份也正式曝光在大众面前——他的生物学父亲是侵华日本兵。

当记者把话筒递给这个人的时候,他浑浊的眼球中突然窜出了怒火,对着话筒一字一句地说:“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砍死他。”

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是罗善学一生的夙愿,因为他一直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活在自卑、痛苦的阴影之下。

那么,罗善学是怎么出生的?他的想法实现了吗?

一、妇女被奸淫生下日本兵的孩子

1945年8月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中降生了一个幼小的男孩,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个生命抱有复杂的感情,附近的村民还指指点点。无他,因为女人生下的这个孩子是日本人的骨血。

那时中华大地四处燃烧战火,日本人在华北地区烧杀抢掠,他们奸淫妇女,残害无辜,惹得民怨沸腾。

因此,看到流淌着日本人血液的孩子降生,附近的村民都议论纷纷:“这个娃娃真是作孽……是日本崽!”

一声响亮地啼哭传来,产妇韦绍兰也泪如雨下,这个孩子本不该降生……

1944年,韦绍兰一家和其他村民被扫荡的日军发现。凶神恶煞的日本兵将她强行带走,留下了她的丈夫和刚生下的女儿瑟瑟发抖。经过长途跋涉,韦绍兰和众多的妇女一起被关在了日本指挥部的一个小黑屋里。

不久,韦绍兰的噩梦降临了。一批批的日本兵侵犯了她和同行姐妹们的身体,无情地在她们身上发泄着兽欲,只当她们是泄欲的工具。

在被惨无人道折磨之后,韦绍兰奄奄一息。但是她不敢去死,因为家中的丈夫和刚生下的女儿还在等着她回去。就这样,她忍辱负重地接受着日本人残暴虐待,她和其他的姐妹们相互鼓励打气。

三个月之后,韦绍兰从来没有放弃过出逃,她终于趁日本人值班换防的时刻逃出了高高的院墙,跋山涉水走了30多公里来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家。

当丈夫看到韦绍兰归来后高兴地大哭,他并没有计较妻子已经做了慰安妇的事实。

在那个战乱的年代能保住命已经很好了,谁还会去计较一个女人是否贞洁呢?

但是,在巨大的幸福之下,韦绍兰得知了一个噩耗,她刚出生一年的女儿因为营养不良而夭折了。

这件事情让她痛苦难耐,自那之后,韦绍兰陷入了抑郁的情绪当中,每日除了下地干活就是坐在窗前思念女儿。可是,不久之后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她怀孕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韦绍兰的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恐慌,丈夫也一言不发待在窗前抽烟。韦绍兰的邻居们不知,所以人人都说着恭喜,可是韦绍兰一家人却愁眉不展。

久而久之,附近的人也都猜到了一二,联系韦绍兰被抓三个月的经历,大家心里也都有数。

在纠结痛苦焦虑中,韦绍兰的婆婆出面:“你留下这个孩子吧,跟孩子无关,都是那群鬼子惹的祸。”

正是这句话让韦绍兰泪如雨下,因此,她拼死生下的这个孩子,以慰藉自己失女之痛。

二、令罗善学咬牙切齿的身份

1945年8月,罗善学出生。

这个身世复杂的孩子从出生的那天起,便注定了他不平凡的人生,他在懂事之后没有一天享受过父亲慈爱的抚摸。但凡家里有急事,他就像是一个发泄筒可以被随意对待。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当其他人管他叫“日本仔”的时候,他才模糊地明白,原来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而是一个日本兵的“孽种”。

“我不是父亲母亲感情的结晶,而是母亲当过慰安妇的证明”。这是罗善学一字一句告诉记者的话。

尽管晚年时候,他已经对自己的身份表示释然,可是童年时期的他却因为这件事情产生了极大的愤恨。

因为这件事情,他一生未婚,在他的家乡,人人都知道罗善学是来路不明的“孽种”,因此,没有人愿意将自己家的姑娘嫁给他,而且,他还要饱受父亲的辱骂和同村人的指指点点。

“你就是个无耻的日本人的孽种”。这句话是他最常听到的。

由于长时间遭受语言暴力,小时候的罗善学陷入了深深的自卑抑郁的情绪中,他唯一的发泄方式就是冲母亲怒吼:“你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你知不知道我过的有多痛苦?”

母亲韦绍兰看着儿子暴怒的模样也只能挥挥手,再擦擦眼泪。看到母亲的愧疚,罗善学也负气到一旁流眼泪,这究竟是怎样的人生?

后来,他终于忍受不了村里人恶毒的攻击,也经受不了世人指指点点的眼光,便带着母亲搬离了那个村落,而家中的父亲便留给了同父异母的弟弟照顾。

当然,他这个弟弟也曾经对罗善学恶语相向:“你根本不是我家的人,滚回你的日本”。

这一切都让罗善学伤心不已,他不得已带着母亲躲了起来。他们母子俩每日相依为命,直到有一天,他们二人的委屈因为一位导演的来临而得到了疏解。

2012年,郭柯导演正在筹备自己的电影《二十二》,这是一个以慰安妇为主题的电影。

记者来到罗家采访的时候,罗善学对其记者说:“我最大的想法就是砍死他!”

“砍死他”这句话,他重复了两遍,本来浑浊的眼中也闪现了一丝怒火。

后来,电影《二十二》大获成功,慰安妇这一群体也被观众所知,罗善学一家人的生活也被当地政府所知晓,政府给他们家提供了一定的基本保障。

正当母子二人疏解了心结,要正式面对新生活的时候,一个新闻让罗善学怒不可遏,他发誓,一定要亲自现身说法,将自己多年来的委屈和愤怒公布于众。

2015年,世界各地的慰安妇在各国法律、律师的帮助下将日本侵华的罪行告上了法庭,要求他们的主政者给出一个解释。

罗善学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无比激动,渴望日本人还母亲和自己一个道歉。

三、日本方面拒绝为慰安妇群体道歉

只不过,罗善学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在法庭上的日本人坚持称“没有做过这些事情”“道歉也需要证据”等等。因此,罗善学联系了相关人员,出庭指证。

多年以来罗善学羞于谈起自己的身世,但是,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给母亲一个公道,他勇敢地站了出来,站到了法庭上面,和那些素未谋面的日本人对簿公堂。

这位来自农村的老实农民并未上过多少学,也没有念过多少书,大道理也不会讲,但是在法庭上,他却铿锵有力地说出了这样一段话:“你们不是要证据吗?我就是要证据!小的时候我痛恨母亲生下我,我也不理解她为什么要生下我,现在我明白了,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揭露侵华日军暴行的事实,这就是他们曾经犯罪最有力、最真实的证据!”

在西装革履、庄严肃穆的法庭中,这位穿着朴素的农民显得格格不入,但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却让旁听席上的观众潸然泪下。

这是一个饱受摧残的人内心的真实想法,也是曾经被迫做过慰安妇韦绍兰最想说出的话。

只可惜,不论这些慰安妇的证人以及律师怎样努力,日本侵华这一事件仍然被他们含糊过去,韦绍兰等人并没有等来日军的道歉,相反,在这渴望和期盼中,韦绍兰郁郁而终。

2019年,一直与罗善学相依为命的母亲离开了人世。

曾几何时,罗善学一直执念于自己身上流着的血液,一直执念于自己少时的遭遇。但是,当让他真正牵挂的母亲去世之后,他却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他对记者说:“我一直坚信日本人会给我们一个道歉,但是他们没有。”

说完这句话后,他转过身去,似乎在抹眼泪。

网友开解他:“你的母亲当过慰安妇,不是她个人的耻辱,而是日本军人的耻辱,是那些不道歉、不作为日本人的耻辱。”

据史料记载,在日本发动侵华战争期间,大约有20万,甚至超越这个数字的中国女性被日本强迫成了慰安妇。

除了中国女性,朝鲜的女人,以及东南亚各国的女人,都成了日军任意发泄性欲、摧残的性奴隶。她们遭受的虐待和折磨是非人的,最后只有少数人从中活了下来。由此可见,韦绍兰的意志是多么地坚定。

正如许多观众所说的那样,日本人至今日仍欠中国人民一个道歉,而韦绍兰之流不应该沉溺于羞耻当中,真正应该感到耻辱、感到愧疚的是那些在中国施暴的日本兵,是那些罔顾历史,不承认自己所作所为的日本政客。

时至今日,74岁的罗善学仍然孑然一身地活着,他终身未娶。

好在他的其他亲人还时常接济,罗善学告诉记者:“人这一生就是要活着,像一只蚂蚁一样活着,这样才能对得起那些关心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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