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闺蜜一起当了外围女。

谁知第一天见客，就遇到了地震。

三个男客人，跟我们两个女孩困在废墟里，将近十天。

深夜中，我感觉有东西进了我的嘴……

1.

「林语！你欠的钱什么时候还！不还的话我们……」

啪，我挂断了电话，满脸愁容。

这是今天第四通追债电话了。

月底之前，我得还五万块的债。

可我一个农村出身的女孩，大学毕业不久，真的是一点钱都拿不出来了。

一年前，妈妈突发重病，我把她接进城，不计成本治疗，保住了性命。

可也因此欠下了九十万债务，后续治疗更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倩倩坐到我身边：

「林语，怎么？又是来要钱的？」

我沉默着点点头。

倩倩是我的合租室友，人挺好，就是工作不太好——她是做外围的。

白天，倩倩在家睡觉，晚上，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门。

等到第二天回家，往往一瘸一拐，丝袜也经常不翼而飞，身上还常有伤。

我曾以为她遭了意外，想替她报警，倩倩才告诉我，这些都是跟那些富豪啊高管啊过夜的结果。

「林语啊，不是我说你。」

倩倩点了根烟，往沙发上一靠。

「贞节观念都过时了，你怎么还是放不下？」

「自从你欠债以来，我就跟你说过好几次，你跟着我一起干，还债轻轻松松，还能让你妈妈过上好日子。」

「我知道你很传统，至今没有过男友，想找个白马王子厮守终生。但你欠这一身债，哪个男人愿意要你？」

「你长得漂亮，身材比我还棒，不如跟我一起，趁着年轻攒几年钱。」

「赚够了，就换个城市换个名字，找个好男人。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不是同样能幸福一辈子吗？」

我默默低下头。

倩倩不是第一次跟我说这种话了，我知道她是为我着想。

「谢谢你，但我还是没法接受。」

说着，我起身想出门透透气。

倩倩叹了口气：

「要不这样，看在咱俩这么久的姐妹情上，我给你安排点轻松的活，只喝酒不卖身，好歹能赚点钱给你妈妈看病。」

我仍想回绝，但想起妈妈一个人起早贪黑，种地卖菜，把我养大，深深叹了口气：

「好。」

2.

晚上十点，我跟倩倩在本地最大的娱乐会所门口下了车。

我穿着露肩包臀连衣裙，冻得瑟瑟发抖，总感觉前胸要蹦出来，就把胸前的布料往上提。

谁知又牵动了包臀裙，我又惊呼着，把短到大腿根的裙边往下拉。

这一身衣服，包括黑丝、高跟鞋、妆造，都是借用了倩倩的。

她说，今天是我接的第一单，要有足够的职业道德。

只陪酒，顶多摸几把，就能赚2000块。

「哎呀！你别弄衣服啦！弄了一路了！快跟我进来！」

倩倩拉着我，一路往包厢走，边走边说：

「你听好，为了给你个好价格，我跟我们老板撒了个小谎，说你干这行已经四年了，经验丰富，让他报价贵一点。」

啊！

我一下子刹住脚步，刚想拒绝，倩倩一把搂住我胳膊：

「但你别怕！今天的三个客人都还挺斯文的，不会真对你怎么样，就是单纯地喝喝酒！」

「完事之后，你只是喝了点酒，却能拿到陪人过夜的钱，多好！我不会害你的！」

「现在人家已经预付过费用了，你要不去，我可就麻烦了！」

我脑海里一团乱麻，就这样被倩倩拉进了包厢。

三位客人已经在屋里了，一个络腮胡，一个瘦子，一个壮汉。

倩倩马上换上一副殷勤笑容，凑到男人们中间坐下，还招呼我：

「来啊林语，过来跟老板们聊聊。」

我僵硬着走过去，脑子里回忆着倩倩教我的话术。

可我还没说话，就被那络腮胡一把拉进了怀里：

「你叫林语啊？名字真好听，听倩倩说，你们家活儿最好的就是你了？」

什么活儿最好？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已经探到了裙里。

我惊呼一声，想使劲推开眼前的男人，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那男人还笑着：

「喜欢玩这一套啊？早说啊，我也喜欢……」

不对！

一定搞错了什么！

我挣扎着看向倩倩，想她帮我解围。

可她却凑巧回过头去，在跟瘦子说话。

怎么会……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那粗糙的手很快便粗暴了起来，我甚至感觉，大腿的黑丝已经被扯裂了一块。

眼看一切都要无法挽回，我准备用牙咬男人的脖子。

突然，一阵巨响响起，天旋地转。

地震了！

趁着男人被吓愣住，我成功挣脱，东倒西歪逃向门口。

然而，脑后猛然的一阵剧痛，让我昏了过去。

3.

再次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是一片废墟。

宽敞的包厢已经塌了一半，只剩下一半空间。

灯全灭了，只有几个自带电池的氛围灯还在亮着。

我听见倩倩大声痛骂：

「你们几个还算男人吗？把所有吃的都抢走，我们吃什么？！」

三个男人也不甘示弱：

「你个臭婊子，嘴里干净点，这些吃的都是我们花钱买的，跟你一个做鸡的有什么关系？」

「你……！」

倩倩哑口无言。

我想起身，隐约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一个人怀里。

回头，看到一张陌生的年轻男人脸。

「你醒了。」他露出笑容。

「你是……？」

「我叫刘晨，是这里的服务员，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刘晨告诉我，整个会所都被地震震塌了，我们被埋在不知多少吨的废墟下面。

幸运的是，这个包厢位于拐角处，结构比较坚固，恰好撑起了一小块空间没有塌。

而我，被一块落石砸中，伤势虽不重，却也昏迷了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里，所有人都迅速适应了突如其来的绝境，开始争抢利益。

那三个男客人，占据了一个角落，把包厢里原有的酒水零食、瓜果点心都搬了过去，拒绝分给我们。

毕竟，谁也不知道熬多久才能得救，食物和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倩倩，在绝境下也一改之前的殷勤陪笑，怒骂三个男客人的所作所为。

至于刘晨，则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

地震来临时，他恰好路过包厢门口，慌不择路冲了进来，幸运地保住了命，还替我简单处理了一下头部的伤。

「谢谢你。」

我坐直了向他道谢。

他笑着摆了摆手，下一秒突然直勾勾盯着我的裙子，脸红了。

我低头，这才发现，因为坐姿的改变，包臀裙底一下子春光乍泄。

我赶忙背过身去整理，身后传来刘晨尴尬的咳嗽声。

倩倩骂了半天，仍拿不到食物，也泄了气，这才回过头来，发现我已经醒了。

她脸上先是一惊，闪过一丝尴尬，才又挂上笑容：

「林语，你醒了啊，刚才可吓死我了。都怪我，拉你来这一趟，害得你也被困在这里。」

她过来抱住我，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可我总觉得，她脸上的笑，很假。

现在，在这个密闭空间里，有六个人被困住。

三个男客人占据所有资源，成了一派。

我、倩倩、刘晨不得不抱团，成了另一派。

难熬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4.

接下来整整两天，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个男客人吃东西。

他们每人每顿饭一瓶啤酒，一包花生，再加一点水果。

往常，他们或许连碰都不会碰这些简单吃食。

现在，却成了珍馐美味，看得我们直咽口水。

倩倩两天没吃东西，没力气再骂人，就暗中跟刘晨说，让他趁着大家睡觉时去偷一点食物回来。

刘晨不傻，自然拒绝了。

现在这种局面，若是偷食物被发现，恐怕下场比饿死还惨。

倩倩一脸鄙夷，私下还跟我吐槽说刘晨不是个男人。

我一边安慰她，一边也感到束手无策。

我们去抢三个壮年男人的食物，一定不会成功。

难道就这样活活饿死？

冷不丁，对面传来络腮胡的声音：

「哎，你叫什么来着？对，林语！难道你想这样活活饿死？」

我诧异抬头，正看见他走过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往我这里一递：

「别跟那个臭娘们和小瘪三坐在一块了，来我们这，咱好好玩玩，少不了你好吃好喝！这个就给你，当见面礼，饿了吧？快吃吧。」

定睛一看，他手里拿着的，是一小块巧克力蛋糕。

我饿极了，真想伸手接下。

可我想起他那毛茸茸的粗糙大手，如果不是地震，我恐怕已经……

「不用了，我不饿。」

我轻声说。

络腮胡脸色骤然难看：

「你可别不识抬举，我看你确实够漂亮，才给你这个机会！一个出来卖的，装什么贞洁烈女！」

突然，一只纤细的手伸了过来，抓过蛋糕就往自己嘴里塞，一边塞一边笑：

「老板！让我跟你玩吧！我经验足！绝对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竟然是倩倩。

那络腮胡也愣了一下，脸上满是嘲讽：

「怎么？两天前不是还骂我们吗？说我们不是男人？」

倩倩咽下蛋糕，粉红色的舌头舔着络腮胡那只脏手：

「是我错了，三位老板别见怪！就让我赎罪吧！只要给我一点吃的就行！」

络腮胡乐了，突然伸手在倩倩脸上狠甩了一巴掌，然后把她拦腰拽起：

「行啊，臭婊子，我就让你看看，我们三个到底是不是男人！」

倩倩捂着脸，眼泪跟蛋糕渣在脸上混为一团，却仍露着笑容：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我暗叹一口气。

倩倩她这副模样，在旁人看来或许很贱，可那是有原因的。

有次酒后，倩倩跟我说过她的过去。

她生在西部深山里的一个落后村落。

从倩倩记事起，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父亲总是把所有钱拿去买酒，母亲早已被折磨得精神失常，自顾不暇。

很快，父亲酒精中毒而死，母亲也活活饿死，年幼的倩倩就在山里流浪。

在那种环境下，倩倩之所以能活下来，自然不是因为村人善良。

而是因为，倩倩很早就被迫学会了一件事：一个女人，天生就有办法换来食物。

靠着这个办法，她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活到了成年，走出了大山。

后来，她成了外围女，一夜就能赚几千几万，却从不乱花，甚至跟我合租最廉价的出租房。

只有在饮食上，她才舍得挥霍，连点外卖都能点好几百块。

因为她实在饿了太多年。

大概现在，这种不知何时才能得救的绝境，和没有食物的危险，让她再次想起了童年的时光。

所以她再次为了一口吃的，舍弃了一切。

5.

那天剩下的时间，都被倩倩的叫声充斥着。

络腮胡和壮汉两个人身强力壮，倩倩纤细的肢体，被他们抓着扭来扭曲，从倩倩痛苦的表情来看，那一定很疼。

但她就那么承受着，不反抗。

最让我看不下去的是那个瘦子。

他看上去一副书生样，现在却是三个人里最狠的。

喝完的啤酒瓶、零食里的辣椒，都成了他折磨倩倩的工具。

一边折磨，一边笑，还一边问倩倩舒不舒服。

倩倩只能哭喊着奉承他。

看来，这几天废墟之下的生活，把他们人性中的恐惧和恶都逼了出来。

有好几次，我甚至想上去把倩倩拽回来。

是刘晨拉住了我，轻轻对我摇头：

「那是她选的，就算你真拉她回来，说不定她还会怨恨你。」

我不由得低下了头，或许真的是这样吧。

终于，在睡觉之前，他们放过了倩倩，丢了一把啃剩下的鸭骨头给她。

倩倩不顾身体的疼痛，扑到地上一根有一根地啃着。

我不忍再看，在角落里躺下，闭上了眼睛。

睡了一会儿，我朦朦胧胧感觉，好像有东西在我身边。

我刚想睁眼，突然一块布料蒙住了我的头！

紧接着，一个东西塞进了我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