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钱供女儿留学,哪想到姑娘一别十几年没有音讯。到了第17个年头,先后得了癌症的父母对女儿的思念之情更多。
谁料这时候却传来让两位老人更感绝望的消息……
失女多年的背后,两位老人又经历了什么?一切得从当年的姑娘离开曹家地村说起。
2000年,7万多元,留学曹茜父亲,依然记得女儿离开曹家地村时的情景。那是2000年,既没有智能手机照相机也很少,否则老曹当时肯定会把热闹的送行场面拍下来。
女儿有出息,冲淡了老曹举债6万多元的事实。曹茜要漂洋过海去德国,1万多是老曹和妻子攒的,6万是给女儿借的。在这对夫妻的心目中,好学且成绩优异的女儿既然愿意上进,当父母就该拼尽全力满足。
可在平均月薪只有几百块的2003年,短时间拿出几万块钱,对普通农民家庭来说简直难如登天。
这些难题好在都被老曹和妻子解决了,家里贴满墙面的女儿上学的各类奖状,就是夫妻俩奋斗的动力。
何况曹茜也确实有这样的能力。中学时期,她得过全国性的数学比赛奖项,中考成绩在全校排第五,日语单科成绩得过第一。
一项项的好成绩,助力曹茜在19岁时考上了辽宁师范大学。那时的老曹,并没有意识到女儿会生出留学念头。
2000年前后,女儿将自己想去德国的想法说了出来。就这样,老曹和妻子没有拒绝,而是用他们的方式,圆了女儿的留学梦。
只是老曹和妻子怎么都没想到,2000年的一别,接下来就是隔绝和杳无音讯。
消失在三年以后截止到今年,24年过去了,曹茜再没有回过曹家地村。
当年刚到德国,前三年曹茜主要在学习和适应。她先在柏林学了语言,然后又在明斯特上预科班。在适应德国生活的三年时间,曹茜和父母还有时断时续的联系。
老曹至今还记得女儿写来的两封信。一封是身处异国的女儿,向父母哭诉在他乡的不易。彼时的曹茜一边打工一边学习德语,可在工作中得时时面对老板的压榨。
这封信,还能说明曹茜和父母之间的联系是正常的。等到第二封信送到家里,曹茜就已经在说专业课程的事了。她告诉父母,自己还想多学课程,以便能早点毕业。
两封信,时间跨度两年左右,老曹和妻子身处国内,也没有感到女儿有什么异常。时间来到2003年,曹茜还给父母打了一个越洋电话。
根据老曹多年后的说法,彼时的女儿应该已在汉堡大学进行正式的学习了。这通远隔重洋的电话,是老曹和妻子最后一次听到女儿的声音。
大活人生死不明多年以后,老曹可能始终认为,女儿如果真想跟他们断绝联系,事前一定该有什么异常表现的。
可一切都很正常。2003年与曹茜通过电话后,老曹和妻子,就一直在盼着女儿和他们的新一次联系。
几个月、半年、一年、两年……老曹再没有接到过女儿的信件,更不要说电话了。一个大学生读完本科,也仅需4年时间,女儿失联的时间竟比这个都长,老曹和妻子的唯一直觉是:女儿出事了。
老曹两口子就是普通的农民,在德国没有任何关系,打听女儿的下落,还得辗转通过大使馆。此外,他们也找到曹茜的大学同学,通过他们的关系找寻女儿。
由于媒体过去没有报道,2020年媒体报道后,老曹也没有具体说过什么,这十几年来他们究竟是怎么找女儿的,外界也并不知道详情。
不过,根据一些零散信息拼凑出来的事实也能看出,老曹夫妇后来也可能得到过女儿的信息,而且还不止一次。
一些信息要么是大使馆找来的,要么是通过曹茜的大学同学辗转传回国内的。然而,面对“女儿在国外结婚”、“改了国籍”、“不想联系家人”等说法,老曹和妻子一直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说到底,老曹不愿意相信,那个乖巧听话的女儿,会跟他们主动断了联系。
2020年面对记者的采访,已经和女儿失联17年的老曹,话里话外的曹茜,依然是小时候她听话孝顺的形象。
也因此,面对过去多年时断时续传来的消息,老曹和妻子一直觉得,那是女儿的同学在宽慰他们,女儿肯定是出事了。
转眼到了2018年,也就是曹茜失联的第15年,老曹想向村委会申请独生子女死亡补助。这时候,老曹和妻子,不得不再次面对女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因为从法律层面说,曹茜如果没有死亡,老曹和妻子就不能领取补助。
当地街道办,辗转联系到了汉堡总领馆,使馆的工作人员再次进行了查找,依旧一无所获。
而此时,老曹和妻子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
人还活着,老曹说女儿太犟到了2020年,先后患癌的老曹和妻子,唯一的想法就是有女儿的确切消息。
这一次终于找到了人,根据汉堡领事馆传来的消息,曹茜确实还在当地生活,而且一切平安。
至于为何多年不跟父母联系,领事馆的人以“个人原因”并未透露。值得一提的是,消息传回到国内,老曹的态度倒是显得很平静。
他希望能把现在的联系方式转告女儿,临了还特意说了句曹茜很犟,不会跟家里主动打电话。
就在曹茜找到后,网上也有了更多传言。曹茜过去的同学说,曾见过她回来,而且还在国内停留了12天。也有消息说,曹茜和父母之间有矛盾,正因此她才多年来对老曹和妻子不闻不问……
这些说法是真是假,恐怕就只有曹茜和她的父母知道了。但无论如何,失联17年的人总算有了确切消息。
结语面对曹茜,多数人的第一反应,是曹茜忘恩负义。父母当年借债助她出国学习,她居然玩失踪,和父母主动切断了联系。
这种行为,对讲求孝道的中国人来说是不能接受的。从另一个角度看,当老曹得知曹茜的消息,多年未和女儿联系的他说了句她“太犟”。这似乎说明,长达17年的失联背后,应该还有着不为外界所知的家庭原因。
至于这原因是什么,外界就不得而知了。而从道德和公序良俗的角度看,曹茜的行为无意处在被谴责的境地。
老曹后来有没有和女儿联系,媒体没有后续的跟进报道。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疾病缠身的老曹夫妇,他们最大的心愿,肯定是看见女儿站在家门口。20多年的等待和期盼,已耗尽他们的心力了。
参考资料:
《老夫妻双双患癌,女儿留学失联17年:“能弄清楚她的状况死也瞑目了”》 津云新闻 2020年6月19日
《曹茜找到了!》 半岛晨报 2020年7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