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入狱到身价过亿用了七年时间。
四十岁以为找到了自己的真爱。
现实只用了七分钟就让我发现了枕边人是蛇蝎绿茶。
当年真正救我的人却给别人当了七年的情妇,
到最后却连一个像样的电瓶车都买不起。
而立年,翻云覆雨,纸醉金迷,终如丧家之犬。
不惑时,东山再立,润物无声,寻爱沧海遗珠。
1.
“嘭!”一大早我被人追尾了。
一下车,女骑手双手抱头连声说着对不起。
我的尾灯撞碎了,她的前挡风剪不断、理还乱。
我还没来得及表态。
女骑手就崩溃了。
她疯子一样连着踹了好几脚自己的电瓶车。
本来就撞坏了的,这下前挡风直接掉下来了。
电瓶车胎已经磨出了三棱边,车漆和她身上的包一样,斑驳陈旧。
事故只是让她崩溃的那根稻草而已。
千疮百孔的生活才是根源。
疫情带来的影响让每个人都无处可逃。
“不至于,姑娘,有保险就走保险,没有就算了。”
“对不---起。我没有保险,多少钱,我转给你。”女骑手压着嗓子,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的破皮卡也有年头了,跟着我经历了风光、落魄再到如今,舍不得扔就主打一个情结。
路上逐渐拥堵,吃瓜群众好奇心过了以后,开始恶语埋怨。
女孩坚持要赔偿,我和她互留了电话,相约改天再处理。
她怕我不放心,还让我拍了身份证照片。
美人依旧,乔玉珠。
我摘下口罩,“小乔,好久不见。”
女孩惊慌失措。
“......大叔,好久不见。”
2.
进了家门,我将包递给阿姨,转身就抱住了仇沁。
“就那么离不开我吗?”仇沁反手抚摸我的脸颊。
我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这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再过一个月就会成为我的新娘。
“我今天见到小乔了!”
“谁?”怀中的仇沁抖了一下。
“小乔啊,不过看情形过的不是太如意。”
“时间到了吗?”仇沁小声嘀咕着。
“什么时间?”
“没什么,就是感慨好久没她的消息了,怎么着,见了老情人,什么感觉?”仇沁吐气如兰,让我心思摇曳。
她天生眉骨,稍加撩拨,就让我把持不住。
十八年了,我仍然毫无抵抗力。
我一把抱起她,走向卧室。
“没感觉,当年她也只不过是你的替代品。”
或许说中了她的心坎,仇沁这次比以往更卖力。
3.
仇沁是我的白月光。
屌丝的时候求而不得。
后来她结婚的时候,我已经成为行业内举足轻重的人物。
一次五十万的转账,让她变成了我的情人。
仇沁天生媚骨,对男人的心思了如指掌。
每次见面,我都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事前,应有尽有,极尽诱惑。
事中,花样频出,惊喜连连。
事后,柔情似水,余音绕梁。
仇沁说对我是真感情,不想搞得和交易一样。
结果就是,我每个月只能和她见四次面。
我感觉被pua了。
晚上想到她躺在丈夫的怀里,我就心如刀绞。
我频繁的发朋友圈,想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我越来越迷恋她,想和她双宿双飞,白头偕老。
我提出了更加诱惑的条件,奇怪的是她拒绝了。
她说这样的关系挺好的,真正过日子了,新鲜感就没了。
我只好继续发朋友圈。
发朋友圈不好使,我就找别的女人来刺激她。
她不在乎,我就无耻的开始找她身边的人下手,这次你还不生气?
4.
小乔是仇沁的闺蜜,比仇沁更年轻,更漂亮,只是太稚嫩了。
她叫仇沁姐姐。
我用一个lv和一个戴森的吹风机就搞定了她。
她解开我腰带的时候,说了一句:
“我知道你用我来气姐姐,不过我不在意,我想要的都得到了。”
我把她就当成一个普通拜金女。
我的目的达到了,仇沁知道之后暴跳如雷,甚至对我口吐芬芳。
我心里狂喜,看来她还是很在意我的。
然而当我用块蓝气球哄她之后,她默许了这段感情。
我心凉了,知道终究还是场交易。
我们三个人维持着畸形的感情,直到我后来出事。
5.
众星捧月让我迷失了自己。
酒必茅台,眼必过百。
车子、女人、排场都需要钱。
最终我因为挪用资金最被判三年零六个月。
判的并不重,前提是必须退赃一千万。
可出事的时候我手里只要五百万。
我的父母只是普通的工人,家里根本拿不出来。
是仇沁,帮我交上了这笔赃款。
律师告诉我的时候,我不敢相信,因为我知道仇沁比谁都视财如命。
我暗自发誓,一定给这个女人最好的生活。
监狱即炼狱,我浴火重生。
出来之后,我一无所有,父母买了房子给我了启动资金。
多年的国企运营经验,让我深谙捞金之道。
四年的时间,我创立梅兰竹菊餐饮品牌。
梅庄,自然景观+火锅的生态餐饮。
兰楼,高端的菜品+中式复古建筑。
竹屋,素食主义+环保。
菊厅,又分为金菊和银菊,金菊是法式西餐,银菊是日本料理。
我融合自然、地理、人文历史打造了一个餐饮航母。
资产过亿的那天,我向早已经恢复单身的仇沁求婚成功。
她喜极而泣,说知道她的真命天子一定驾着七彩祥云来娶她。
我轻吻她的脸颊,“这都是你应得的”。
而小乔,出狱的那天我发现,已经把我拉黑了。
6.
仇沁开始变得魂不守舍,几次要提前举行婚礼。
可是能来参加我婚礼的都不是普通人,怎么能随便改日期。
我笑着安慰她,不要那么心急,婚礼和股份很快都属于你。
我准备将公司一半的股份转给她,她在我最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这是她应得的。
但我发现小乔的出现开始让她不太正常。
我痴迷她,却并不无脑。
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监狱里人才济济,我给一个曾经抱团取暖的兄弟打了个电话。
他是个私家侦探,因为擦边业务被牵连入狱。
不到两天,对仇沁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震惊已经无法形容我的心情。
在这几年里,仇沁离婚了两次,在婚姻期间还做过小三。
不是一次,也不是很多次,是同时很多次。
就是在有丈夫的情况下,同时和很多男人有染。
有后来破产的富商,有后来落马的官员,有为了他败光家产的富二代。
不得不说,她果然有手段,但她同时也是一名吸血鬼,谁沾谁死。
可是,她对我?当年如果不是她,我的刑期远不止三年半。
兄弟鄙夷的一笑。
“认识乔玉珠吗?”
我心中一凛,“认识!和她有什么关系?”
兄弟将一沓资料给我。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震惊了,而是恨,恨自己傻逼,恨仇沁蛇蝎心肠。
当年我出事的时候,小乔找仇沁帮忙为我筹钱。
仇沁说要钱没有,可以给她介绍个“工作”。
工作就是给一个五十多岁的富豪做情妇,为期7年,一年100万。
小乔为了救我,忍辱答应,仇沁从中抽走了200万。
小乔不想让我知道真相,求她保密,就说钱是仇沁拿的,汇款的卡也是仇沁的。
我将资料紧紧捏在手里。
“这些事,能确定属实吗?”
兄弟有些不高兴:“你我之间,不板上钉钉,不敢随意给你结果。”
他监听了仇沁,自从知道了小乔回来,仇沁疯狂的打电话给其他知情人,想抹去痕迹。
一切都是真凭实据。
仇沁,我心中的暗黑部分成功被你激活了。
7.
小乔忍辱负重七年,除了留下一身妇科病,一分钱积蓄也没有。
她没有工作经验,有学历也没用,现在在一家预制菜工厂做女工。
我找到她的时候,一群工人正在围着她和车间主任看热闹。
“明明是你撩骚我,想让我给你加工资,大家都干一样的活,我能给你搞特殊?我不搭理你,你就诬赖我性骚扰。”
尖嘴猴腮的主任装的义正言辞,看面相就破案了。
小乔无助的扯着自己并不合身的工作服,泪珠扑扑地往下落。
她站在那群中年妇女里面,不能说是鹤立鸡群了,其他人看起来就像鹌鹑。
周围一群中年女工七嘴八舌的开始讨好主任。
“早就看她不是个正经人,和个狐狸精一样,勾的男工们魂都没了。”
“长的那么好看,好人能上咱这里来。我前几天在洗手间还看她下面用妇科药来着!”
“唉吆,膈应死了,咱干得还是食品,这以后要进梅兰竹菊的,得亏咱主任火眼金睛!”
猴主任得意洋洋的看着小乔,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王瑞是我助理也是我保镖,特种兵退役。
我的表情摆明了我的态度,王瑞没有多余的扯皮,一个窝心腿将主任踹翻在地上。
接着,端起地上洗菜的一盆水将毒舌妇门泼了个透心凉。
我揽住小乔,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小乔,对不起,我来晚了!”
“大叔!”小乔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趴在我身上痛哭起来。
“你算哪根葱,跑我们这撒泼了,这厂子门口就是我们家,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一个胖女人嗷嗷直叫。
合着是地头蛇啊。
主任也回过神来:“保安呢,把这个狂崽子逮起来,反了他了!”
“闹什么呢!没看见村书记来视察了吗?”一声爆喝震住了所有人。
“厂长!”“厂长好!”
厂长看王瑞的眼神从眯着眼,到瞪大眼,到眼珠子快掉下来。
“王总助,您亲自来了,我说今天喜鹊一早就叫声不断,这是......什么情况?”
王瑞面无表情,看着我脸色等我下一步指示。
这时厂长旁边的村书记认出了我。
“王厂长,这是咱们的财神爷齐总啊,你他娘的有福,见到活的了!”村书记大大咧咧,更像个江湖大哥。
“王厂长,幸会,闲着没事,过来体验一下贵厂的工作环境,卫生好像不是很合格啊。”我轻描淡写的说道。
“王瑞,把他们厂的订单先停一停,什么时候把这些猫猫狗狗的脏玩意清理干净再说。”
身边的人早就把情况告诉了王厂长,这厮也是个老江湖,反应也是迅速。
“我宣布,在场所有人脸上有伤的,身上有水的都被开除了,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蛋!”
人群里炸锅了,哭爹喊娘活不下去了的大有人在,有几个人将怨气发在我和小乔身上。
“都他娘的活腻歪了,村里的蔬菜基地齐总是最大的客户,谁敢给老子扯后腿,我扒了他的皮!”
书记一怒,天崩地裂。
现场顿时雅雀无声,灰溜溜的都溜走了。
“他不能走!”我指着猴子主任。
“王厂长,我看你这里监控也挺多的,我要近半年的所有记录,这孙子我指定是要送进去的!”
小乔被他骚扰指定不是一次两次,不可能没有证据。
我搂着小乔走出厂房,所有人在我眼里都像是空气,我的眼里只有小乔。
8.
小乔租的房子是二房东在客厅隔出来的隔断。
屋里尿骚味、剩饭的味道、衣服的霉味混在一起,熏的我睁不开眼。
“都说了什么都不要了,你个小傻瓜非得回来。”我轻声和小乔说。
小乔没有说话,红着脸从床下的一个箱子里拿出来两样东西。
一个崭新的LV包和一个崭新的戴森的吹风机。
“这是你送给我的唯一礼物,那么多年我都不舍得用,最难的时候也没敢卖了,什么也不拿,也得把它们带走吧!”
“小乔,当年我......”
小乔摇摇头:“什么都不用我说,我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自责,谁让我第一次见你爱上了你。”
“当时我和你说过,我想得到的都得到了,你以为是这些东西,其实是你!”
“只要你不嫌弃我,只要能跟着你,我在角落里做姐姐的影子就好了。”
“傻瓜!”我将小乔紧紧抱住,生怕再失去她。
那条毒蛇给你提鞋都不配。
8.
小乔的突然消失让仇沁兴奋不已,情绪也高涨了不少。
每天晚上变着花样挑逗我,我以不舒服都拒绝了,如果不是为了我的计划,我连看她一眼都恶心。
“亲爱的,我的结婚礼物什么时候给我啊?”
我心里冷笑,终于憋不住了。
每天在朋友圈给自己营造一个高冷的名媛范,其实和一个高级外围有什么区别。
可怜我就像个大傻子一样,曾经爱的死去活来。
为了我的智商和小乔受的委屈,我也不能放过她。
“亲爱的,很快了。我已经让律师在准备合同了,不过我想把所有股份都给你!”
仇沁眼睛放光,但当官了绿茶婊的她很快控制了情绪。
“那肯定不行啊,我要股份只是想有种参与感,夫妻两个一定是要共同进退的,未来不管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
他妈的,公司每年上亿的利润,有什么困难需要你面对。
“正因为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所以我才这样做,只要这样才能表达我对你的爱,再说了,股份在你名下和在我名下有什么区别呢?”
仇沁嘤咛一声,躺进了我的怀里。
我知道她下一步又要施展自己的卧室秘籍。
我定的闹钟恰到好处的响起。
“宝贝,公司有事,我今晚可能要加班了!”
“好吧,老公,舍不得你!抱抱再走!”
再有一秒我就要吐了。
我抓紧逃离别墅,我今晚还要陪小乔追剧。
9.
我用小乔的名义注册了一家公司。
与我的公司签署了一份餐饮承包合同,合同金额大得吓人,违约金额也大的吓人。
我是自然人公司,一切自己说了就算。
结果自然是我无法履约,一切按部就班。
走民事诉讼,在我的积极配合下,自然败诉。
赔偿,赔偿不够,公司将子公司四大品牌餐饮悉数转让给小乔。
只留下总公司一个空壳和一身债务。
仇沁对红酒,对手表,对包包了如指掌。
对管理、财务、运营眼前一抹黑。
此时的她正做着亿万女强人的梦,而不是亿万阔太。
因为按照她以往的战绩,榨干了我肯定会一脚踢开。
我在布局这一切的时候,她每天出入各种名媛局,酒会,连我家里人生病她都懒得出现。
或许以为自己稳了,懒得装了。
10.
仇沁还有一个姐姐叫仇芯,加上她母亲吴美兰都是一个德性,每天靠野男人活着,却非要装的像个公主。
脾气也一个比一个大。
眼看婚期将近,两家人按风俗要一起吃个饭商量一下。
家里的餐厅都吃腻了,地点定在了本市的一个会所,会员制,一般人有钱也不接待,本市里身份的象征。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只能先委屈一下父母,没有让他们知道内情。
我父母就是普通工人,一辈子节俭、朴素,老实的不能再老实。
即使我现在这个身价,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调。
相比之下,仇沁母女三个就像耀眼的明星,浑身珠光宝气,全是大牌。
我父母比起来就像是要饭的,可这有怎么样呢,我父母卡里的零花钱都足以将这个餐厅买下。
仇沁的父亲可怜巴巴,看着也是窝囊了一辈子,我暗暗发誓绝对不能成为第二个他。
“亲家母,看看想吃什么?”我母亲陪着笑脸将菜单递给仇沁她妈。
“哎呀,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个点菜,你也拿我也拿,多少细菌啊?”吴美兰连接都不接,把我母亲晾在一边。
“你怎么这样拿杯子,你手指头都碰到它了?我还怎么用,抓紧给我还新的!”仇芯在一旁呵斥着服务员。
母亲尴尬的脸通红,父亲气的脸通红,仇沁爸爸感觉丢人脸通红。
我不动声色,看着她们表演。
“亲家母,两个孩子的婚事,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求,我们抓紧办。”我母亲为了我,再次主动示好。
吴美兰还没搭话,仇芯突然插嘴。
“妈咪,过两天上海有场秀,你觉得我是穿那套高定礼服,还是那款新做的中式旗袍好呢?”
母女俩旁若无人的炫耀起来,竟是完全无视我父母的存在。
仇沁也觉得夸张了,毕竟股份还没有到手。
“阿姨,我们家没什么要求,我在意的是他这个人,什么排场都无所谓。”
“好孩子,你懂事,阿姨也不能委屈了你。”
菜齐,开吃,总是要喝两杯。
“老仇,咱哥俩透一个,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父亲工人本色,喜欢直来直去。
仇沁他爸看了吴美兰一眼,等着她批准才敢喝。
吴美兰夹了口菜,轻轻咀嚼着,将贵妇范演的十足。
但是演的就是演的,真正的贵族气质是在骨子里,吴美兰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小丑。
“老齐啊,你也岁数不小了,你儿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身上的那股子农民劲能不能改一改!”
“以后多喝点红酒,也不要动不动就什么透一个,难听死了,这是什么地方啊?绅士饮酒浅尝就好,还有你看你的衬衫领子都有点发黄了,你要不舍得买,仇沁他爸还有很多不穿的,送你两件。”吴美兰一边用百度查着绅士应该怎么做,一边埋汰着我老父亲。
这老婊子好像忘了今天是谁买单了。
“这家会所的老板冯天是上流社会的风云人物,举手投足那都是皇家气质,你这样人家看见还不得把你撵出去。”
吴美兰转头看向两个女儿:“得亏今天你刘阿姨、陈叔叔没来,要是看到,还不笑话死。”
父亲勃然大怒,直接一放杯子就要发作,母亲赶忙拉住,好说歹说才将他劝住。
仇沁拿捏我习惯了,见我没反应,直接给我一个信息。
“劝劝你爸,太没有风度了,毕竟我妈是客人。”
好嘛,成我父亲的错了。
为了计划,我正准备打个圆场,衣冠楚楚的会所老板冯天走了进来。
母女三人眼睛放光,真贵族往往是假名媛的追捧对象。
三个人一起站了起来,等着和冯天打招呼。
“干爹,我想死你了!”冯天一把从后面抱住我父亲,撒起娇来。
“干妈,你都多久不吃我的菜了,每次给您送过去你都嫌麻烦!再这样,我让厨师上你家做去。”
“你个熊孩子,净瞎说。”母亲笑着拍打着冯天。
“老公,原来咱爸妈和冯总还有这层关系,你也不和我说!”仇沁嗲声爹气,直接改了口。
“亲家一看就和冯总是一家人,这比亲儿子都亲呢,女婿,快给我们引荐一下?”
我眼皮都不抬,装作没好气的说:“这个假洋鬼子,我嫌他丢人,懒得说。”
冯天从后面一把勒住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