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三岁时,桌子上莫名其妙出现一行血字:
「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学习好!!尤其是妈妈!」
自此我一直装到十八岁,正准备上高三
众人皆知我成绩差,考大专都很费劲
只有我知道,我将准备在这次高考大杀四方
邻居爷爷听说了给我妈打电话说
「你让你闺女把我伺候好了比考不上大学出去干点啥都强」
「现在我退休金一个月一万,你闺女1000我9000 」
我妈欣然同意了,说这样他不再是空巢老人我也解决了就业问题,如果我再卖力伺候好了还能得到遗产...
此时,血字再次出现……
1.
我被我妈骗去邻居爷爷家做客。
直到他用干枯瘦小的手缓缓顺着我的大腿向上摸去,撩开我的裙子的那一刻,我便知血字它没有骗我……
我的心猛然沉了下去,浑身冰凉。我知道如果我再不掏出刀,我将后悔一辈子。
我哆嗦嗦嗦从口袋中掏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折叠小刀。
眼睛因愤怒而布满血丝,疯狂地盯着那个素有"和蔼文雅"盛名的老头,将刀刃对准了他。
「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先捅死,再捅死我自己,反正我学习不好,没有什么前途……」我咬牙切齿地说。
他那淫邪的目光,让我作呕。
老头似乎没有完全相信我会真的付诸行动。我咬紧牙关,用力将刀刃狠狠划过自己的手臂,顿时鲜血溅到了老头脸上和我的身上,我的衣服逐渐被血液染红。
伤口处仿佛被烈火灼伤般剧痛难当,令我头皮发麻。但我不能示弱,我装作癫狂的样子死死盯面前想要对我行驶不轨的老头。
顿时,老头露出了惊悚的恐惧,像看到了魔鬼一样,他瘫软在地,黄色的液体渐渐流出。
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一丝冷笑。
我忽视血流不止的手臂,紧紧握着手中刀,缓缓走出了邻居老头家的房门,躲到了楼梯角中。
此刻我再也忍不住,眼眸空洞洞的望着白墙,眼眶里泪流不止,我紧紧抱着自己的瑟瑟发抖身体。
我真的不敢想,如果我没有带刀,今天我将会是什么下场……
我并没有做错什么,而我的妈妈也只是重男轻女而已…
她只是希望我能乖乖听话勾引退休金有一万的领居老头,我领到了遗产,弟弟未来娶妻生子的钱就不用愁了……
可是真正看到我妈因为这副偏心差点将我一辈子毁掉时,一种酸楚和疯狂的恨意在胸中翻腾……
2.
记忆又拉回了前天,我按往常样子放学回到家,脱鞋,放下书包。
一改往常家里压抑的场景,我妈突然变的十分开心,嘴里还哼着小歌。
一阵阵饭菜的香气从厨房飘来,打破了平日里家中压抑的气氛。
我皱起眉头,一种隐隐不好的预感在我心中升起。
一如既往,房间里杂物堆积如山,拥挤不堪,甚至连让我转个身都吃力。
这间狭小阴暗的房间,除了一张破旧不堪的书桌和硬邦邦的单人床,再无其他我能称之为“自己的东西”。
我的心里却酸涩难当。这已经持续了十八年,本该麻木,却偏偏还是会掀起我的不该有的期盼。
我的视线不经意间扫到了隔壁房间,那是弟弟的房间,整个屋子宽敞明亮,家具一应俱全,我爸妈怕他受委屈,甚至还把自己的卧室让给了他。
没办法,在一个家中,不被爱的小孩是没有资格提任何要求的……
在这个家里,我似乎永远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弟弟却被当成掌上明珠般捧在手心。
毕竟,他不仅是我爸妈高龄生下的"龙子",更是学校里的顶尖学霸,是学校里能能考上顶尖大学的种子选手……
想到这里,我嘴角泛起一丝讥讽的笑意, 手紧握成拳,只有我知道,他那所谓的"优秀成绩"全靠作弊。
到高考那天,弟弟这个「大学霸」便会成为众人的笑料,因为他不知道,高考的严格是不会容许他耍任何的小聪明。
到那天,他便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从十三岁隐忍到十八岁的我也会从那天开始迎来新生……
我紧紧地抿着嘴唇,试图克制内心狂跳的喜悦,手指不自觉地在门上轻轻敲打,期待着那个伸张正义,重拾自由的日子。
只剩下一年,一年而已,我一定要忍耐到最后.......
3.
到了吃饭的点,我们一家人围着小小的桌子吃着饭,我眼神黯淡地扫视着父母和弟弟。
母亲脸上难掩喜色,仿佛得到了天大的好处。破天荒,母亲一脸欣喜的看着我。
「念念,昨天,隔壁那个退休的大学教授给我打电话了,他愿意每月给你一千块钱,只要你去伺候他!」她兴高采烈对我说。
母亲的话如炸雷般在我耳边炸开。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这是一个残酷的玩笑。
让我去伺候个老头?就为了区区一千块钱?
我的血液在体内冰冷地沸腾着.....
「念念,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啊!隔壁老头退休金可是一万块呢,分给你一千多好啦。再说你就你那成绩,考个大专都费劲,哪能每月赚这么多钱?就当是在服侍老人了,也就隔壁那老头喜欢你,如果你再卖力伺候好了说不定还能得到遗产呢... 」
我爸听到后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见我没反应,赶紧滔滔不绝解释起来,神情晦暗的看着我,生怕我不同意……
「爸爸妈妈,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还想再试试!我万一高考考好了肯定会好好孝敬你们的!等我高考完再商量这个事也不迟……」我颤抖着开口。
我摆出很为难的样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着「疼我的」我爸和妈妈,心里却冷笑连连。
看着这个场景只觉得很讽刺。
谁家的父母会将自己十几岁的女孩送给老头,只为了那每个月的一千块钱…可能也就只有我那重男轻女的父母了…
我每天都在幻想着,我爸和我妈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变得爱我?哪怕对我好一点点……哪怕我妈和我爸在此刻犹豫片刻,有一丝想让我去上学的念头。
哪怕是只是一刻,一瞬间,对我而言都是天大的期盼。可惜,从未有过。
我妈皱着眉头没等我说完, 猛地便厉声打断了我打断了我的话,拧着手里的筷子,温柔的目光落在我弟弟身上。
「你要是继续上学,我们还要继续供你!你弟弟成绩好,将来还要娶媳妇生孩子,可得花不少钱呢。你伺候好了那老头,将来说不定还能分到他的遗产,到时你弟弟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我妈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醒了我对她所谓「亲情」的所有幻想。
我彻底失望,心冷凝成冰,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悲伤和愤怒。
原来在她心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陪衬,而我的人生价值只存在于对弟弟的奉献之中。
「妈,您死了这条心吧!我要上学!我是不可能去伺候隔壁那老头的!」
我愤怒地站起身,狠狠地瞪了父母一眼,扭头冲出了客厅。
走廊的景物在我眼前摇曳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我的天真和无助。
我捂着嘴,狼狈地跑进了房间,终于无法抑制地痛哭起来。
想要让我妈放弃,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让隔壁邻居放弃…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中闪过:
「如果我变成你最害怕的人,你还会不会想让我伺候你…… 」
4.
我坐在狭小的床上,听着客厅传来我妈刺耳咆哮的怒孔声,
「那贱丫头,咱们供她吃供她喝,现在翅膀硬了,敢这么对咱们了!让她赚钱还咱们的债是天经地义!」
「妈,你别生气,等我考个名牌大学好好供养你们,你们就别指望妹妹了,她成绩那么差也就只能给别人解决个欲望……」
我听着弟弟道貌岸然的话,曾经他们的话是刺伤我的尖刺,而此刻便是武装我的盔甲。我紧紧攥着拳头,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
倏然,一阵红光闪过,我心里一沉,难道是血字又出现了……
难道是那行血字又出现了?每当它出现,就意味着我将遇到大麻烦。
在我十三岁学习锋芒毕露时,一天桌子上突然流淌出了鲜血,仿佛有人用自己的血进行雕刻一般,一行血字渐渐显现:
「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学习好!!尤其是妈妈!」
而当时的弟弟学习不好,当时看到这行血字,总以为我出现了幻觉。
当时的我半信半疑,总以为只要我学习好了,我爸和我妈就会对我越来越好……
直到我路过他们的屋子,半掩的房门逐渐传出断断续续的话,却让小小的我明白了男孩和女孩的区别从来不会因为我学习好而改变。
「昨天我去庙里拜佛,那个主持说咱儿子学习不好是因为咱女儿夺走了他的考运……咱们要不把这孩子卖了吧…」
我在门外攥紧了拳头,将我想要给我妈看的满分的卷子撕的粉碎,扔进了垃圾桶,从此我变成为了垫底超级大学渣…
而我妈也没有提卖我的事情了,她暗自窃喜,以为是我的考运终于到了我弟弟身上。
从此开始,我在每一次考试中都将分数控在倒数的位置,只为高考的时候大杀四方。
我知道,只有靠自己努力最后才能闪闪发光……
我用手轻轻抚摸着桌上血红的一行字:
「不管去任何地方,请你一定要带刀!!不然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