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红红,袖子湿湿。这是我看完《灿烂的她》时的状态。这部电影由徐伟执导,张莉编剧,惠英红、刘浩存首次合作领衔主演,张子贤、刘欢、苇青、刘奕铁、胡宝森、廖银玥主演,葛四、鄂靖文特别出演,荣梓杉、余皑磊友情出演。
虽然《灿烂的她》豆瓣评分6.2,虽然刘浩然的戏总是带来种种争议,虽然改编剧总是伴随着负面和差评的声音,但我在豆瓣上给这部电影打了8分,不是因为我没有看过韩国原版电影《季春奶奶》,也不是因为我从头哭到尾。是因为从我从中体会到了两个特别的意义,那就是来自于女性之间的相互救赎和自我救赎。
有一句英文歌词这样写:我相信每一位误入歧途的生灵,一定会有人来将他救赎。我想,惠英红饰演的奶奶没有了爱人和儿子,儿媳妇也跑了,唯一相依为命的孙女也丢了,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无数个不眠之夜,也许只能这样默默看着年幼时嘉怡的画作或是照片,一次次在回忆和幻想里得到救赎,直到斯然回来。她们一起炒菜做饭,一起出海打鱼,一起播种蔷薇花种子,即使是帮她找老师、帮她打发小混混,帮她处理各种麻烦时,她一定也是开心的,因为她的内心得了救赎。
所以当她看到假“嘉怡”送给她的最后一幅画“告白”时,画面上的奶奶在深海中牵着两个孩子的手,正在冲向有着光和鲸鱼的海面,她明白了自己的心,她接受了嘉怡已经离世的事实,选择出庭为斯然作证,并坚定的向斯然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相信你。
而斯然呢?当她以“嘉怡”的身份被接回奶奶身边,她走进海边小屋时惊呆了,墙上有嘉怡的画作,案头有嘉怡的画笔。奶奶为她择黄花鱼的鱼刺、带她逛街买衣服、为她求卓老师教她画画、为她跟小混混喝酒抢不雅照片、为她筹集考美院的费用,她终于相信:也许努力真的可以看到光。
电影结尾处,她再次回到奶奶的身边,只为了照顾晚年罹患阿尔兹海默症而无法独立生活的老人。镜头通过角色互换的方式,呈现出一种女性的共同处境:她为奶奶洗脚,就像奶奶当年为幼时的嘉怡洗脚一样,奶奶翘着脚丫把水溅到斯然身上,就像幼时的嘉怡翘着脚丫边笑边说“夹你,夹你”。
所以,我认为这部电影响讲述的正是一部女性之间相互的救赎,而非一部单纯反映寻亲、悬疑、青春校园、隔辈亲情的电影。
上野千鹤子有这样一个女性主义观点:比起不辜负周围人的期待,女孩子们更应该坚持自己的问题意识,即使它不能为你带来什么,也要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电影前半段中,斯然放学后和奶奶一起往家走时,走到海边突然发现自己走错了路,奶奶却说“我以为你想走这条路”。当影片接近尾声时,所有施暴者都被判刑入狱,受到了法律的制裁,然而巧妙的是:制作团队并没有就女主人公是否考入美院走上画画的道路而进行阐述,镜头给的是她在花店工作,身边是各式各样的鲜花,她微笑着招呼顾客,我想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路。影片最后她还将奶奶的海边小屋外墙画满了蔷薇,一朵朵绽放的蔷薇花仿佛真的在海风中摇曳,中间还有一只可爱的小鲸鱼。
蔷薇花的花语是对爱的思念,蓝色的鲸鱼代表着自由、追求、勇往直前,而大海暗示着生生不息的生命力。这个桥断说明:斯然不再跟过去较劲,她已经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她代替嘉怡爱着奶奶,并且已经抖起精神好好的生活,不论过去活成什么样,她已经找到自己的路,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成功的实现了自我救赎。
片尾的彩蛋其实很好的诠释了这部电影的内核:“感谢陪我走过黑暗时光的你”。奶奶独居又失去孙女,人生暗淡无光。失足少女不断遭受厄运,成为盗窃诈骗的犯人,人生同样晦涩阴暗。奶奶的爱,成为斯然生活中的一束光,让她不但看到阴影,也看到了光明。斯然的回归,也照亮了奶奶的生活,如同奶奶向法官讲述与孙女相处的点滴后所说“如果没有这些第一次,我的人生多可惜”。
相互救赎和自我救赎是女性成长和发展的必经之路,愿每位看到本文的女性都可以汲取到爱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