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庄隐士
说起郎木寺这个名字,原以为是一个寺庙,到了地方方知,它是一个纯净而充满佛经的小镇。小镇古称"南番中心",素有"东方小瑞士","甘南香巴拉"之美誉。
第二天早上,我们离开碌曲县城,行驶半个多小时,来到一个丁字路口,直行的话,通往四川诺尔盖。向右转是郎木寺镇。车过了一个大牌坊,来到小镇主街道。
只有两百多米长的郎木寺小镇主街上,虽然徒步不用二十分钟就可以逛完。但让人没想到,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诵经声、叫卖声不时传入耳畔。抬头望去,这里天空不像北方城市的天空那样灰蒙蒙的厚重,阳光是那么灿烂。
街两旁的摊上,有藏族,也有回族和汉族居民,高声喧哗中夹杂着不同的地方方言,处处透出几分神圣,休闲和随意的气氛。看来两省僧人和百姓和谐相处,共同生活在一起。郎木寺小镇的街道两边,都是些各具地方色彩的铺面。经营着各地风味的餐饮、旅馆及美术工艺品、佛文化纪念品等。
弟弟驾驶的车子在街道中左躺右闪,好不容易来到郎木寺周边停车场,但没找到停车位。我们下了车,向寺院大门走去,弟弟调转车头找能停车的地方去了。
我们走到一座桥上,桥下流淌着一条大约二米宽的小溪,当地人称它为"白龙江"。白龙江将郎木寺一分为二,一边是四川省,一边是甘肃省。这么说,我是一脚踏两省了。我站在分界线中央,一只脚在西北一侧,属甘肃省管辖,一只脚在东南一侧,属四川省管辖,是不是脚踏两只船,不过此时脚踏两只船绝对没问题,因为这不涉及感情问题。
小镇虽小,名气却大躁。20年代中期,一位美国传教士来到这里,就被小镇的气氛所感染。他在这里居住了20多年,回国后,他把自己在郎木寺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出版了一本名叫《西藏的地平线》的书,郎木寺从而享誉全世界,可惜我没看过这本书,如果看过,一定会驻在这里,像篦头发似的,将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扫荡完毕。由于地域管辖的原因,寺庙被分为两部分。两个寺院隔着小溪相互守望。
郎木寺海拔高度3480米。占地面积55公顷。始建于1748年(清朝乾隆十三年),距今己有250年的历史了。寺庙依山而建,层层叠叠,鳞次栉比排列在半山腰。郎木寺甘肃寺院叫赛赤寺,全称“达仓郎木赛赤寺”,“赛赤”为藏文音译,其含义是“金色宝座”。
映入我眼里的赛亦寺,以红墙和金顶的建筑风格为主,具有浓厚的藏传佛教文化氛围。向山坡上走,金光闪闪的大白塔在缓坡转弯的左侧,塔里面建有绕行一圈的转经筒。听说,赛赤寺在“文革”期间遭到破坏时,一部分活佛金像和经书黄卷等贵重物品全部存放在这里,封闭门窗之后才幸免于难。
赛赤寺不大,沿着缓坡向上走,前面便是寺庙里集中的大殿区,鳞次栉比的佛殿掩映在郁郁葱葱的苍松古柏之间,静谧而雅致,它所拥有的是纯净圣洁的高山,禅意无限的庙宇和庄严肃穆的藏式大殿。有大经堂、弥勒殿、长寿殿等十余座建筑。当我望着金碧辉煌的殿宇,金顶闪烁金光,顿感熠熠生辉,似乎向世人宣告它的悠久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以及当地藏族信众心中的灵魂胜地。
偶听相关人员说,大活佛讲经的大经堂里灯光璀璨,色彩富丽堂皇,我没有进殿,无形中增添了它的神秘感。法堂是僧人进行宗教活动和传教的地方,用来传承藏传佛教的文化和精神。
与它共存的格尔底寺也颇具宏达。格尔底寺在藏区名声远播,因其寺佛殿内供奉着第五世格尔底活佛(1681——1775)的肉身灵塔。因下午还要赶往下个景点若尔盖花湖,所以,没有进寺院。
郎木寺,依我所见,就像是隐藏在山间的世外桃源,没有什么华丽的语言,却召唤着一个又一个渴望平静的人,前来游览参观或是拜佛许愿,难怪转经筒前朝圣者们那善良的灵魂得以净化。许多藏民沿着长长的转经路,虔诚的祈祷,神情专注而丝毫不为外境所扰的举动,让我打心眼里佩服。这和我过去所看到的内地人烧香拜佛,保佑升官发财完全不同。我深深的感悟,藏人的信仰无己欲,无奢望,他们单纯干净,不掺丝毫杂念,对于信仰非常虔诚。他们手中拨动的一颗颗念珠,无休止转动经筒,更有甚者身体匍匐在寸土间,心中充满简单的快乐和仁慈。
即将离开时,回头再望,被依山而建、层层叠叠的建筑群所震撼,仿佛溶化其中。阳光十分眷顾这里,总把身上的光芒洒在金顶之上,偏爱这里一山一水一寺院,这种偏爱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南庄隐士的近照
个人简介:刘基地(网名:南庄隐士),男,河北三河人,现住山东济南,毕业于曲阜师范大学中文系。下过乡,当过兵,上过军校,经过商,从过政,现已退休。自小喜欢文学,写过黑板报,编过连报,投过稿。当过济南市民记者、驻站作家、还是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近三十多年,有千篇大小稿件被国家、省、市报刊杂志和各类文学网采用,并有数十篇获过不同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