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客在哈尔滨冰雪大世界园区排队，等待体验超级冰滑梯（资料图片）图片来源：新华社

3月5日，在十四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开幕式上，国务院总理李强作政府工作报告时提出，要促进消费稳定增长，培育壮大新型消费，其中特别提到，要积极培育文娱旅游等新的消费增长点。

在刚过去的“史上最火”春节假期，哈尔滨无疑贡献了文旅消费的最大亮点，还卷起了各地有关文旅的新一轮竞争。珠玉在前，不少城市摩拳擦掌，期望能成为第二个“哈尔滨”。

从去年的淄博到今年的哈尔滨，如何让更多城市接下文旅消费的“泼天富贵”？而各地培育文娱旅游等新的消费增长点，又将如何促进消费稳定增长？就这些问题，《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专访了全国人大代表、文化和旅游部党组成员、副部长杜江。他提醒道，“网红”其实并不像大家想象一般是“一夜暴富”，“一定是大量日常功课最终形成的结果”。

尽管哈尔滨的“大雪人”已经“放假”，但其所引发的讨论热度仍在继续。

在3日举行的全国政协十四届二次会议新闻发布会上，哈尔滨被专门点名，并被视为今年春节假期出游热的代表。而有关哈尔滨走红的原因、长红的路径，亦是不少代表委员关注的焦点。

在杜江看来，虽然表面上看到的是哈尔滨一夜“爆红”，但事实上背后有大量功课。

他再次回顾了哈尔滨走红前的一系列工作。去年，从黑龙江省委省政府到哈尔滨市委市政府，围绕着营造更好的市场环境，围绕着提供更加丰富的高质量旅游产品和服务，扎扎实实做了一年的功课，所以才有了入冬之后哈尔滨整个冰雪旅游的“走红”。

他也提到了哈尔滨成功“秘籍”的一些细节。

比如“听劝”——这个去年曾在“淄博热”时频频出现，并进一步成为外界形容哈尔滨的关键词，被杜江特别提及。在他看来，只有听劝的政府，能在游客有诉求时迅速地作出处理和反应，才能使游客有更好的旅游体验。

而这进一步指向了另一个词，“内功”。

“怎样能够有更多的网红城市？网红城市怎样变长红？我觉得还是要在日常工作中把基础打扎实，要把日常的内功练好。”据杜江所说，比如，“要研究市场需求，也要增加市场供给，而且二者中间要有很好的对接，这样才可能在机会来的时候能抓得住”；再比如，具体到服务旅客环节上，“要有好的产品供给，要有好的服务环境，要有很好应对投诉等的一些机制”，等等。

在他看来，核心是需要研究怎样能够进一步优化供给、提高质量、创造环境，让大家能够舒心出行、放心出行。

而在当下经济发展需求下，城市拥抱“文旅”，争夺“网红”之位，还有更深层次的内在逻辑。

杜江表示，“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和基本生活需求的满足，国民对文旅消费的需求越来越高，旅游已经成为一种日常的生活方式。

而跟很多物质产品消费是一次性消费不同，文旅消费在很大程度上是高频次的消费。

“汽车、房子，买多少年不动。但是，博物馆、演出，可能会经常去；旅游会有不同目的地，同一个目的地，如果建设得好、有很好的氛围，也会经常重复去，因为每次去会有不同的感觉、有新的体验。比如故宫，不是去一次就够了，有好多馆需要花时间慢慢看。”

随着中国经济不断走向高质量发展，杜江认为，未来文旅消费需求还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成为百姓生活当中的“刚性需求”。

而对于继续挖掘消费潜力的城市而言，“刚需”的旅游消费也能带来更大的经济“加成”。

从某种意义上说，网红城市已经实现了与文旅的初次“亲密接触”。但如何提升旅游消费的“可重复性”，也正是其下一步亟需解答的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