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媒体5月24日报道，尽管拉脱维亚议员塔佳娜·兹达诺卡（Tatjana Ždanoka）被指控与俄罗斯安全部门合作，但她刻意在新闻发布会上戴上了墨镜--就像在演谍战片一样，指责记者对她进行抹黑。然而这些指控不会那么容易被一笑置之：记者获得了兹达诺卡的近 19000 封电子邮件，详细描述了她如何为克里姆林宫服务。

2014 年 1 月底，基辅因维克托-亚努科维奇总统在四年前帮助他赢得大选的一个关键问题上的改变而陷入骚乱。在克里姆林宫的压力下，他决定不与欧盟签署结盟协议，而这是乌克兰与西方进一步融合的踏脚石。抗议者蜂拥而至，占领了基辅市中心广场--独立广场，要求亚努科维奇兑现承诺。但他没有。1 月 16 日，亚努科维奇总统签署了一系列法律，限制民众举行抗议集会的自由，从而激起了民众的愤怒，导致乌克兰人在与安全警察的冲突中首次伤亡。1 月 28 日，欧洲议会紧急派遣了一个实况调查团。代表团的几名成员会见了亚努科维奇、乌克兰反对派团体和教会领袖。代表团在 48 小时后，即 1 月 30 日返回后，向斯特拉斯堡的同事们通报了情况，同事们通过了一项决议，呼吁政府停止街头镇压，释放被拘留的抗议者和政*治/犯。

来自拉脱维亚的欧洲议会议员塔佳娜·兹达诺卡（Tatjana Ždanoka）是被派往基辅的代表之一。但她没有向欧洲议会的其他议员报告她的发现。相反，她向她的联邦安*全局主管谢尔盖-别尔久科夫发送了一份机密报告，阐述了她的观点，即反亚努科维奇示威者已经示威两个月了，不可能在短期内解散。在赶赴基辅的之前三天，兹达诺卡前往圣彼得堡，见到了在机场等候她的谢尔久科夫。

2月6日，兹达诺卡通过他的一次性电子邮件账户给别尔久科夫写道：”我的印象是矛盾的。亚努科维奇太狡猾，不可能在 1.5 小时的谈话中被拆穿。另一方面，一些观察家倾向于认为，亚努科维奇将很快与欧盟签署条约，获得各方的最大红利。在周一与我们的会谈中，他看起来相当开朗、冷静和自信。我认为他应该更加困惑......[就独立广场而言--我们周日傍晚在那里散步，我的感受是喜忧参半：闹剧、戏剧、恐怖和喜剧交织在一起（其中第三种成分居多）。这一切都不会那么容易消散”。同一天，别尔久科夫简明扼要地回复道： “谢谢！！”

目前尚不清楚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官员别尔久科夫对欧洲议会议员的这份私人情报报告做了什么，也不清楚这份报告对克里姆林宫在随后几天采取的措施起到了什么作用。不过，两周后，俄联邦安全局向基辅派出了自己的代表团，由其对外情报机构第五处处长谢尔盖-贝塞达率领。他们的任务是向亚努科维奇施压，迫使他不要与抗议者和解，而是对他们进行更严厉的镇压。第二天晚上，乌克兰的 “亲欧盟”革命进入了最血腥的时刻，至少有 21 名抗议者被狙击手击毙。到 2014 年 2 月底，陷入困境的乌克兰总统投奔俄罗斯，俄罗斯则发动了对克里米亚的隐形入侵和占领，拉开了战争的序幕，这场战争历经激化期和平息期，一直持续至今。

今年1月，俄罗斯记者报道称，塔佳娜·兹达诺卡--她的亲俄情绪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秘密--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一直是 FSB 的特工。这些发现是根据她与别尔久科夫和另一名联邦安全局人员的少量往来邮件得出的。针对记者的报道，欧洲议会展开了调查，最终对塔佳娜·兹达诺卡实施了 1750 欧元的 “制裁”。她作为欧洲议会议员的活动也受到了限制。拉脱维亚国*家安*全局（VDD）的调查正在进行中。记者现在可以根据兹达诺卡与普京间*谍的更多信件，揭露她与俄罗斯情报机构的更多勾结。具体来说，根据记者审查的近 19000 封电子邮件，兹达诺卡从 2013 年到 2017 年一直与别尔久科夫通信。她还与另一位联邦安全局办案官员德米特里-格拉迪进行了沟通，格拉迪是她的长期联系人，也是她在第五处的第一位上线。

在这批邮件的新发现中，有一条信息显示，一个名叫 “德米特里 ”的人从一个未知地址（group2may@gmail.com）写信给兹达诺卡，并为其指派了一名助手： 敖德萨出生的学生尤利娅-萨蒂罗娃。这个 “group2may ”账户似乎指的是 2014 年 5 月 2 日在敖德萨工会大楼发生的大火，当时有 42 名亲俄示威者在大火中丧生。当被问及 “德米特里 ”是否就是她的上线格拉迪时，兹达诺卡没有回答。记录显示，萨蒂罗娃在 2015 年至 2019 年期间确实为欧洲议会工作过，不仅为兹达诺卡工作过，还为另外两位政治家工作过： 米罗斯拉夫-米特罗法诺夫斯（Miroslavs Mitrofanovs）是拉脱维亚议员，也是兹达诺卡的亲克里姆林宫政党拉脱维亚俄罗斯人联盟（Latvian Russian Union）的成员；伊日-马什塔尔卡（Jiří Maštálka）是捷克布尔什维克议员。

过去六个月来，兹达诺卡一直否认与联邦安*全局合作。她在 视频直播中回答了记者向她提出的问题，但对询问的实质内容只字未提，只是称新泄露的电子邮件是伪造的。这一说法与她在第一次调查后发表的关于她与联邦安*全*局关系的声明相矛盾，她在声明中似乎对原始电子邮件进行了鉴定。兹达诺卡推测，为俄罗斯安*全部*门工作的是这篇报道的作者，而不是自己这位多年来积极与联邦安全局官员通信的欧洲议会议员。

兹达诺卡写给别尔久科夫的邮件信息很短，内容比较隐蔽。两人主要通过电子邮件安排会面，更喜欢当面讨论实质性问题。这位联邦安全局官员定期在新年和兹达诺卡生日时向她送上热情的祝福。当她抵达圣彼得堡时，别尔久科夫在机场迎接了她。他没有忘记奉承她。

别尔久科夫在一封信中赞扬了兹达诺卡出现在俄罗斯国家电视频道上，称她的干预（可能是关于乌克兰的）“在当前局势下非常重要”。

在一封信中，别尔秋科夫称赞日丹诺卡出现在俄罗斯国家电视频道上，称她的发言（大概是关于乌克兰的）“在当前形势下非常重要”。作为参加宣传员弗拉基米尔-索洛维约夫电视节目的交换条件，她获得了一辆汽车，一位熟人还为她预约了一家美发店。兹达诺卡在莫斯科市中心一家名为 “Shokoladnitsa ”的咖啡馆见到了别尔久科夫，这家咖啡馆靠近联邦安全局总部卢比扬卡。

这位拉脱维亚国民与别尔久科夫交流最频繁的时期是2014年，当时俄罗斯吞并了克里米亚，并在乌克兰东部顿巴斯维持会地区挑起了一场战争。近十年后，这些事件最终导致了 2022 年 2 月俄罗斯的全面讨伐。2014 年夏末，别尔久科夫询问兹达诺卡是否 "可以在欧洲平台上组织一次活动（例如摄影展），展示乌克兰东南部战争罪行的文件证据。如果您有这样的想法，我愿意加入您的行列”。

“当然，谢尔盖，这是可能的。”她回答道。“谢谢你的帮助。但我怎样才能更多地了解你们的援助呢？” 这个问题似乎是关于钱的。当时，兹达诺卡正准备在欧洲议会就当时发生在敖德萨的悲剧举行听证会。2014年5月，亲俄示威者与亲乌克兰示威者发生冲突，亲俄示威者被堵在其中的一栋建筑起火。可以看到双方参与者投掷自制燃烧弹。火灾造成 42 人死亡，200 多人受伤。克里姆林宫试图将所有乌克兰民族主义者打成 “法西斯 ”和 “纳粹”，敖德萨事件是克里姆林宫宣传的核心主题之一。兹达诺卡向别尔久科夫保证说：“这个日期与敖德萨事件有关，但我们将努力引起人们对乌克兰东南部当前事件的关注。”

此后数年，她继续组织有关敖德萨悲剧的活动。2014 年底，别尔秋科夫写道："D.G.可能很快就会与您联系，有机会申请圣彼得堡国立大学提供的资助。看起来，这个想法似乎很有趣”。兹达诺卡回复说，D.G.已经给她打过电话。她还说，“我期待着在里加见到我们共同的熟人”。

D.G.很可能是德米特里-格拉迪（Dmitry Gladey），兹达诺卡在联邦安全局的招募者和第一联系人。这位拉脱维亚议员曾告诉记者，他是兹达诺卡的老朋友，上世纪 70 年代，他们还是学生时，兹达诺卡曾在高加索地区上过滑雪课。他们继续在圣彼得堡见面，格拉迪和他的妻子就住在那里。格拉迪的女儿嫁给一名拉脱维亚男子时，他们还在里加见过面。最近，记者披露，格拉迪是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第五处的成员，该处在 2004 年受命打击格鲁吉亚和乌克兰走上民*主道/路的 “颜色革命”。第五处还负责在 2022 年全面讨伐乌克兰之前破坏乌克兰的稳定。

记者获得了 2005 年至 2013 年期间兹达诺卡与格拉迪之间的通信。这些通信听起来不像是朋友之间的正常聊天。例如，兹达诺卡向格拉迪汇报了她组织的活动、邀请的人员、她的旅行以及她的观察。其中一个例子是围绕 3 月 16 日举行的年度活动，拉脱维亚民族主义者在这一天纪念二战期间被纳粹德国招募到苏联作战的军团士兵。在每年向拉脱维亚首都自由纪念碑献花的游行中，自称为 “反法西斯分子 ”的亲俄活动分子总是试图举行抗议活动。2005 年，兹达诺卡在这些活动中组织了挑衅活动，目的是向她在欧洲的同事们 “证明 ”拉脱维亚仍然同情纳粹。那一年，“反法西斯分子 ”装扮成犹太集中营的囚犯--胸前挂满黄星--参加了庆祝活动，为俄罗斯的电视频道提供了现成的素材。

格拉迪的问题表明，他在抗议发生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些计划。兹达诺卡将组织对抗活动，拍摄照片，并向她在欧洲议会的同事发送消息，主要是关于纳粹现在正在拉脱维亚首都游行的说法。“我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一下” 格拉迪给他的女下属发了一条信息。“我期待着你承诺的关于 3 月 16 日文章的更新--你的声明文本、欧洲议会议员的反应以及后果。”“我们休息得很好，但也经历了一场冒险。”兹达诺卡回复道。“我正在发送文本和附带的照片。第一份解释照片的短文于 3 月 16 日发给了我所在小组的绿党（53 人）。3 月 17 日，又向同一绿党和另一个少数民族问题小组（42 人）发送了一篇较长的文字。我们将在下周得到欧洲议会议员们的全部反应”。在 2022 年 4 月之前，兹达诺卡一直是欧洲议会绿党/欧洲自由联盟小组的成员。

她的信中确实附有游行时的照片，显示兹达诺卡组织的支持者被拉脱维亚当局拘留。其中一张照片显示，地面上到处都是饰有纳粹标志的海报。只有一张照片显示了真正参加游行的退伍军人--手捧鲜花、平静站立的老人。

兹达诺卡还向格拉迪转发了她发给欧洲议会其他成员的一份声明。在声明中，“这位欧洲议会议员对警察 ”针对反法西斯抗议者 “使用暴力表示愤慨”。附件中还有其他拉脱维亚议员的反应，称兹达诺卡的声明是 “煽动人心的杰作”。

2013 年 9 月，东欧最贫穷的国家之一摩尔多瓦遭受了严重的经济打击，俄罗斯禁止进口其葡萄酒，据称是因为质量控制不力。实际上，俄罗斯是在利用经济压力阻止摩尔多瓦与欧盟在一个月后于维尔纽斯举行的东欧伙伴关系峰会上签署合作协议。这些事态发展的背景可以追溯到 2009 年，当时欧盟建立了 “东欧伙伴关系”（EaP），目的是将其东部边境的国家带出俄罗斯的轨道。莫斯科动用了一切手段来阻止这一倡议，包括贸易限制、信息战和天然气供应禁令。作为欧洲议会议员，兹达诺卡定期前往EaP国家，并向格拉迪汇报她的观察结果。因此，FSB 在几次重要的欧洲会议上，尤其是那些涉及克里姆林宫自称的 “近邻 ”国家可能加入西方国家的会议上，都有一个位置极佳的间谍。

2010 年夏天，兹达诺卡首先向格拉迪发送了一份潜在 EaP 国家代表访问布鲁塞尔的计划。随后，她向格拉迪汇报了哪些参与国赞成或不赞成将俄罗斯盟友白俄罗斯纳入该项目。

“我检查了我的笔记，”2010 年 6 月 24 日，她写信给格拉迪。“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强烈赞成白俄罗斯成为正式成员，而乌克兰和摩尔多瓦则准备接受欧洲议会提出的‘妥协’......但他们显然都不反对在没有白俄罗斯的情况下开始工作。”几个月后，兹达诺卡和其他欧洲议会议员前往摩尔多瓦。在给格拉迪的报告中，她总结了在场的人员、说了些什么以及不同政治家之间的关系。

兹达诺卡提到，摩尔多瓦时任总统米哈伊-金普计划举行一次午餐会，但他因病没有出席。代表总统的是一位对金普 “极度厌恶 ”的议员。他开玩笑说，他的病是周末葡萄酒节的后果。2012 年，兹达诺卡访问了阿塞拜疆。在进行此类访问之前，欧洲议会议员们会收到厚厚的文件夹，其中包含对东道国经济和政治的分析、高级官员的简历、国际基金的支持信息以及关键问题（如镇压抗议运动）的简报。日丹诺卡将近 70 页的报告转交给了格拉迪。这些文件并不是机密文件，但它们很敏感，只供欧洲议会代表团使用，而不是普通公众，更不是俄罗斯情报机构。

随后，高潮来临。2013年11月在维尔纽斯，欧盟计划与几个 “东部伙伴关系 ”国家签署合作协议，而俄罗斯正在加大压力。摩尔多瓦的葡萄酒和乌克兰的巧克力已被禁止进口。莫斯科还威胁要切断天然气供应，鉴于冬季即将来临，这是一个严重的突发事件。聚集在立陶宛首都的欧洲议会议员们同意通过一项决议，谴责俄罗斯的强硬手段。兹达诺卡也将这份决议寄给了她的联邦安全局办案人员。

“与此同时，我正在发送绿党起草的决议草案。我无法查阅其他团体的草案，但你们可以从这份草案中了解情况。明天，我们将与几个团体讨论并达成妥协。周三进行辩论，周四进行投票”。两天后，兹达诺卡将决议的最终版本和她的发言稿寄给了格拉迪。在讲话中，她承认俄罗斯正在施加压力，但指出了欧盟所谓的两面性： 摩尔多瓦将无法再向俄罗斯出口葡萄酒，但欧盟却没有提供替代市场。她以拉脱维亚为例，说拉脱维亚加入了欧盟，但 “婚姻并不平等”。实质上，兹达诺卡将克里姆林宫多年来在波罗的海地区传播的信息重新用在了摩尔多瓦身上：欧盟对你们不公，如果你们留在俄罗斯，你们的国家会过得更好。

前德国欧洲议会议员、时任兹达诺所在欧洲议会党团负责人丽贝卡-哈姆斯（Rebecca Harms）在得知这些邮件后对记者说：”我感到震惊。“这清楚地表明，她在与俄罗斯有关的问题上不仅有‘另一种观点’，而且确实是一名线人。我真的很遗憾，我当时没有足够的力量来组织多数人将她开除出绿党团体。”一位西方情治官员告诉记者："俄联邦安全局第五处负责海外行动，他们的一些首选方法是在政界招募或培养特工。他们的目标不仅是收集情报，还要影响社会，进而影响对俄罗斯外交政策的决策者。”

兹达诺卡不仅报道了当时的事件。她还就俄罗斯情治部门如何更有效地插手欧洲政治事务向其提供了有益的建议。在 2009年10月1日的一封电子邮件中，兹达诺卡向格拉迪发送了 “对一些影响俄罗斯海外形象的机构工作中的错误的分析”。她指出，俄罗斯驻外外交官在与媒体合作方面准备不足，很容易被波罗的海和格鲁吉亚同事 “包抄”，而这些同事 “年轻、充满活力，[并且]在西方接受过培训，外语流利”。兹达诺卡指出，在爱沙尼亚2007年的 “青铜士兵 ”事件中，这种动态清晰可见，该事件涉及塔林将一座苏联二战纪念碑从繁忙的城市十字路口移至军事墓地。这次搬迁引发了俄罗斯族人的骚乱，并造成了全国性的网络攻击，后来被认定与俄罗斯黑客有关。兹达诺卡列举的另一个例子与 2008 年俄格战争有关，在这场战争中，莫斯科的外交诡计无法让全世界相信俄罗斯不是侵略者。

在她的书面分析中，兹达诺卡还批评了那些把出国访问当作旅游探险的俄罗斯官员，指出莫斯科的使节们经常通过采取一种 “傲慢的态度 ”来弥补他们缺乏可信论据的不足，她将这种态度概括为："俄罗斯有天然气和石油，所以俄罗斯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俄罗斯有天然气和石油，所以你们必须尊重我们。”

兹达诺卡以拉脱维亚研究所为例，建议成立一个专门的部委来宣传俄罗斯的海外形象，该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主要是有外国血统的拉脱维亚人。她写道：”他们知道如何与外国人交谈。“同时，她还为自己的活动进行游说，并提到可以在她组织的欧洲俄罗斯论坛（ERF）上为拟成立的新部委招募人员。几年来，欧洲俄罗斯论坛一直是兹达诺卡在布鲁塞尔最重要的活动。她几乎提前六个月就在欧洲议会大厦预定了会场，并担任女主人，身边坐着重要的俄罗斯官员。论坛的创始成员包括莫斯科市长办公室、俄罗斯东正教教会和兹达诺卡在议会中的政治团体的代表。资助方包括俄罗斯外交部和俄罗斯世界基金会（Russkiy Mir）。

该论坛以及一系列讨论和展览使兹达诺卡得以将一些有问题的人带入欧洲议会：这些人包括：俄罗斯政治家，其中一些人目前在制裁名单上；有影响力的代理人，他们后来因间谍罪受到审判；以及与俄罗斯安全部门有联系的其他一些人物。

通过这些软实力活动，兹卡诺卡在为克里姆林宫电视频道制作内容的同时，也帮助在一些欧洲议会议员心目中粉饰了俄罗斯。主要信息是欧盟离不开俄罗斯，必须与俄罗斯交朋友。拉脱维亚议员桑德拉-卡尔涅特对记者说：”她和其他一些以这种亲俄风格工作的议员的典型之处在于，莫斯科媒体利用了这一点。“这一切都被拍摄下来了”。尽管如此，卡尔涅特和其他接受记者采访的现任和前任欧洲议会议员认为，兹达诺卡在欧洲议会的政治影响力微乎其微。“另一位长期担任议员的拉脱维亚人罗伯茨-齐莱（Roberts Zīle）说：”扩大欧洲俄罗斯论坛是关键。“把俄罗斯世界的概念带到西方”。

当选欧洲议会议员后，兹达诺卡开始积极翻修她在俄罗斯瓦尔代的家，那里是著名的度假胜地。这些照片展示了这座带阁楼的单层房屋是如何在崭新的墨绿色木墙和白色窗框的映衬下慢慢焕发生机的。兹达诺卡向建筑商发送了厨房平面图，并决定了电器的摆放位置。从邮件中看不出是否有人住在那里，但暗示有亲戚住在附近。

兹达诺卡将不再是新一届欧洲议会的成员，因为拉脱维亚议会通过了一项法律，禁止她因布尔什维克历史而参选。她已在欧洲议会任职 20 年。

今年 1 月，记者公布了她与俄罗斯情治部门合作的信息后，拉脱维亚安*全局（VDD）展开了调查，但拒绝就调查结果发表评论。欧洲议会调查的结果是对她处以 1750 欧元的罚款，并禁止她代表欧洲议会参加外访和其他活动。兹达诺卡声称，这是对官方申报错误的惩罚。兹达诺卡在视频网站上回答问题时，展示了一些彩色小册子，上面列出了她组织的活动的参与者。她坚持说，这一切都是透明的。俄罗斯外交部是这些活动的共同资助者之一。其余的资金，就像她前往俄罗斯支持的叙利亚和俄罗斯占领的克里米亚一样，由欧洲议会--也就是欧盟的纳税人--承担。在回应对她的指控时，兹达诺卡称自己是 “和平代理人”。当被问及她是否打算在职业生涯结束后移居俄罗斯时，她断然拒绝了： “我不会去俄罗斯。你出生在哪里，哪里就有你的用武之地。我出生在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