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抛弃我与富婆结婚的渣男,却又回来找我了
他说当时和她结婚,只是想要晋升赚钱,能给我一个美好的未来
现在一有钱,就跑过来找我了
听到他无耻的话,我冷笑一声,我问他离婚了吗
他尴尬的笑笑,说还没有,但是马上快了
我就知道,这种人,就是死性不改......
1
我正窝在二楼的沙发里晒太阳,小陈上来叫我。
「姐,楼下有位客人找你,他说他姓宋,还说,还说……」
我瞥了小陈一眼,说个话吞吞吐吐还怎么服务客人?
「他还说,他是你前男友。」
我知道来人是谁了。
我有且只有一个前男友,宋子尧。
今天胃不舒服,本来就在犯恶心,现在知道是他,恶心的感觉压都压不住。
我顺了顺胸口,刚想说拿扫帚赶走,楼梯口出现一个人,手里拿着我曾经最喜欢的艾莎玫瑰花。
看花束的大小应该有九十九朵。
他走到我身边,用自以为温暖低沉的声音轻声唤我:「苒苒。」
当初我真是耳背,竟然觉得他声音好听,还没见过人就被迷得一颗心全扑在他身上。
他把花递到我面前,「这是之前你想要的玫瑰花,我现在加倍补给你。」
六年前情人节,我央求他来看我时,带上11朵艾莎。
花我没收到。
他人,我没见到也联系不上。
我一直盯着手机到凌晨,他才发来消息解释,临时被老板叫回去加班,手机静音了。
我当时信了,还心疼他工作辛苦。
而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所谓的加班其实是为了陪老板女儿过情人节。
我推开挡住我视线的花束,吩咐小陈:「你先下去吧,帮我热杯牛奶。」
小陈下去后,我又窝回了沙发里。
宋子尧见我不搭理他,抽出一朵艾莎递给我。
「苒苒,你最喜欢的玫瑰花,你看这朵开的多好。」
我瞄了一眼面前这只无名指明显戴过戒指的手,语带嘲讽。
「宋先生是以别人老公的身份送我这束花吗?」
他把花放在桌上,想要坐到我身边,我一脚踹出去拦住他。
他坐到对面沙发解释。
「苒苒,我心里只有你,娶她只是为了晋升,那时候我没钱不能给你一个好的未来,你看我现在有钱了,不是立马来找你了吗?」
听到他无耻的话,我这才正眼瞧了一眼宋子尧。
「你离婚了吗?」
「还没,不过马上了。」
「所以你现在来找我,是想让我当小三?」
「暂时的,等我离了婚,咱俩就结婚。」
他的算盘成功让我刚刚压下去的恶心又开始上涌。
宋子尧趁我不注意抓住我的手。
肌肤相触间,我止不住地颤抖。
上次他碰我,是把怀着八个月身孕的我推搡在地。
那一推,我丢了半条命。
2
那天的阳光也和今天一样温暖,但那天却是我人生中最寒冷的一天,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
彼时,我和宋子尧游戏中认识的共同好友发给我一张婚纱照,恭喜我俩终成正果。
照片中的新郎确实是宋子尧,但新娘不是我。
他娶的是白氏千金。
婚礼很隆重,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们举行宴会的酒店。
赶到时,恰好在走廊上看到卿卿我我的一对新人。
宋子尧不知道在新娘耳边说了什么,逗的她咯咯笑,嘻笑间吻上了新娘的唇。
眼前这幕仿佛一把尖刀生生刺进我胸口,刺得我头晕眼花,手脚麻木,再不能往前挪动半分。
我缓了很久,才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宋,子,尧。」
他这才抬起头,顺着声音看到是我,微微一愣。
也只是愣了一瞬,继而神情冷漠,看都不看我,揽着怀里的新娘往宴会厅走。
我快走两步,拉住他的袖子,哀求他。
「子尧,你不要我了吗?我们的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
新娘变了脸色,还没等质问,宋子尧把她推进了宴会厅,让她先去招待客人。
他把我往偏僻处拽,走得急促,完全不顾及我是个孕妇。
到了拐角,还不等我问他为何背着我和别人结婚,他却先发制人。
「你骗我,孩子为什么还没打掉?」
不远处的电视上,刚好响起一句话:「我和子尧相识于去年年底的公司年会。」
一瞬间我开了窍。
七个月前我跨越八百公里来告诉他我怀孕的喜讯,他却说我马上要毕业,怀孕不好找工作,还特意请假陪我去医院。
那个时候他已经打算抛弃我娶千金了。
他的特意请假,只怕也是为了确保我做流产手术。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我上了手术台还能后悔。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没亲眼看着我走出手术室再离开?」
那天我出手术室,宋子尧早没了人影,只有手机里躺着一条冰冷的消息:「我出差一段时间,你自己回家。」
他让我回的是八百公里外的我自己家。
「时苒,你最好乖乖听话把孩子打掉,你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养不了她。」
我冷笑一声:「如果我说不呢?」
「留着她,对你我都没好处,我不可能为了一个没出生的孩子放弃唾手可得的金钱和地位。」
「所以你抛弃我,就为了这个?」
我不禁失笑,笑自己眼瞎,错把鱼目当珍珠。
也笑宋子尧可悲,他想要的我也能给,只是我还没告诉哥哥。
「子尧,子尧」
新娘在找宋子尧。
他用十成力道毫不留情地推开挡路的我,留给我只有一声「滚」。
我被推个趔趄,重重地跌坐在地上,下腹开始一阵阵抽疼。
不多时,温热的液体浸润蓝色牛仔裙,与大红地毯融为一体。
宋子尧的姐姐带着两个亲戚来驱赶我,还试图用脚踢踢看我肚子是不是假的。
我本能地侧转身护住孩子。
宋子尧姐姐看到我身下的血,嫌弃地收回脚,「大喜的日子真晦气,别碍事,赶紧滚。」
她让那两个人把我抬去电梯,按了一楼,就回去了。
冷,深入骨髓的冷。
我硬撑着没让自己昏过去,直到电梯门打开,有人进来。
3
我不知道自己那天流了多少血,只知道躺在电梯间,感觉自己快死了,浑身冷得如同进了冰窖。
濒临死亡的记忆如蚀骨之蛆,即使过了五年,宋子尧稍微碰触我,仍会让我忍不住颤栗。
杀猪般的惨叫把我从回忆里拉回现实。
程砚挡在我面前,我从他身后探出头。
只见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宋子尧的脸和头发往下淌。
那液体还冒着热气,应该是我让小陈热的牛奶。
宋子尧抹掉脸上的牛奶,怒气冲冲地瞪着程砚。
「苒苒,你这员工怎么这么没素质,赶紧开了他。」
我看了眼母鸡护崽般的程砚,冲宋子尧摇摇头,「这是我房东,开不了。」
「他素质这么差,房子又处在犄角旮旯,都没客人,这店干脆别开了,你跟我回C市,不想工作我养你,还想开咖啡店,我给你在最好的地段开十家八家。」
以前我自己花钱买杯咖啡,他说别学别人拜金,咖啡是崇洋媚外的东西,喝白开水最健康。
现在不崇洋媚外了。
果然做了C市白氏的女婿,口气都不一样了。
不对啊,他说马上要离婚,那之后就不是白氏女婿,怎么还这么财大气粗?
「你离婚分的那点钱,不够开十家八家的吧?」
「到时候,整个广贸大厦我说了算,你开一整层都没问题。」
广贸大厦是白氏集团的产业,他这意思,被踢出局的不是他?
他们夫妻俩的事,我管不着,我只想他立马从我眼前消失。
我指指他印满牛奶污渍的西装,「宋先生有钱,还是先给自己换件外套吧。」
他这才想起自己还处在狼狈状态,但走到楼梯口时,又站住问我。
「苒苒,那个孩子没了吗?」
他居然有脸问孩子。
「没了,你姐不会没告诉你,我当时流了一地的血,就差一口气死在电梯间。」
程砚见他还不走,上去推了他一下。
宋子尧没站稳顺着楼梯滚到了转身台。
可惜铺了地毯,他也不是孕妇,皮都没破,根本尝不到我当年被推倒在地的痛苦。
「苒苒,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宋子尧离开了咖啡店。
见一次就让我恶心反胃,明天还来。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打听到我店的位置?
「程砚,我出去散散心。」
「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我自己去。」
「姐姐,你嫌弃我。」
包包带子被人拽住,程砚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小奶狗,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一米八五的大高个朝我撒娇,再坚硬的心也受不住。
我踮起脚,勉强够到他头顶,顺顺他的毛。
「你忘了,我不在,只有你能哄住果果,你帮我去幼儿园接她,然后送去我哥家。」
4
出了门,我开车直奔机场,订了最早一班飞往大理的机票。
下飞机时,发了一条朋友圈。
「求偶遇个小哥哥,让我去去晦气。」
在我醉眼朦胧的时候,真的遇到一个好看的小哥哥,或者应该说是弟弟。
「弟弟,姐姐请你喝酒,你今晚的酒姐姐全包了。」
他把我摇摇晃晃的身子扶正,双手捧住我的脸正对着他。
「姐姐,你认识我吗,就敢请我喝酒,不怕我把你卖了?」
我大着舌头,「认识啊,你不会卖我。」
「还好没完全醉,要不然被人卖了割腰子有你哭的。」
「你不就是小橘子店里的那个弟弟吗?」
温热的掌心熨烫着我的脸颊,让我更迷糊了,我闭上眼睛借着宽大的手掌支撑想要睡过去。
弟弟生气了,轻拍着我的脸颊,「时苒你醒醒,看看我到底是谁?」
我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别吵,我要睡觉。」
身体突然腾空,我被人抱了起来,大男孩的声音在耳边呢喃。
「也只有我会一次又一次捡你了。」
睡到半夜我醒了,浑身腰酸背疼,似乎被人蹂躏了千百回。
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而我只穿着一件浴袍。
床单明显被换过,因为这上面没我弄上去的橙汁印。
我啪啪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我是想偶遇小哥哥,但没想偶遇到床上啊。
自从五年前被宋子尧伤了,我再没找过男人。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门被打开,我赶紧翻出手机准备转钱。
头也不抬地朝逐渐出现在我视野里的大长腿说:「你卡号,给你五万,你在大理多玩几天,今天的事你直接忘了。」
「姐姐,是想拿钱打发我吗?」
这熟悉的声音。
我立马扯过被子,选择当一只鸵鸟躲起来。
程砚试图把被子拿走,被我死死拽住。
「姐姐,既然生米已成熟饭,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掀开被子,很认真地看着程砚的眼睛,「不行。」
他缓缓俯下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平日亮晶晶的眼眸里此时有些黯淡。
「为什么不行?」
我指着自己的胸口,「程砚,这里被冰封上,不会爱人了。」
我曾经把人生中最美好的给了宋子尧,他回报我的只有酒店走廊上的一声「滚」。
「时苒,你是个胆小鬼。」
程砚裹着浴袍,出去后再没回来。
我看着头顶的灯出神。
程砚,我回应不了你百分百真挚的爱,与其让你在每次期待中失望,不如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