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边捡了一直流浪猫,准备带他去宠物店阉了时,他跑了。
后来我在酒吧遇到一个成年男子。
“李冉冉,你现在还舍得阉了我吗?“
我猛然惊醒,落荒而逃。
1、
三个月前,雷阵雨过后的下班路上,马路边五六只流浪狗围成一圈,似乎在抢食什么东西。驱散开后,绿化带上躺着一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野猫。
雨水、泥土、血迹和身上的毛发混在一起,看不出原本的样子,看着体型应该是只成年猫。虽说我这人平日里不养什么小猫小狗的,但看见这种血腥的场景还是忍不住动容了。
脱下外套,小心翼翼的将它包裹了起来。
不远处还在伺机而动的流浪狗虎视眈眈的盯了一路,直到我进了小区的大门才悻悻散去。
带着歉意敲醒了楼下朋友的房门。
“抱歉,怕活不过明天,打扰你休息了。”
李沐是楼下宠物店的兽医,也是我多年的好友。就是因为想到她,才决定救下它。
宠物店内的灯一盏盏打开,毫无生气的猫躺在b超的仪器上。如果不是那双眼睛眨了几下,我都怀疑它已经死了。
一轮检查下来,好在问题不大,只是有点失血过多,输了一些血后将最大的伤口缝了几针便可以带回家里观察。
我给它起了个名字:串儿。
李沐说这是狸花猫串的缅因,继承了缅因猫高大的骨骼,长相则像一只长毛狸花。
这是一只奇怪的猫咪。
猫粮不吃,每天偷吃我的外卖,挨揍还继续偷吃。一副知道错了,但我不改的架势。
夜里经常被猫咪咕噜咕噜的声音震的酥酥麻麻醒来。
平时,玩具也不爱玩,总喜欢在我玩手机时跳到怀里,我和一起看手机,还喜欢趴在我身上踩奶。
李沐说可能是在外流浪,平时都是翻垃圾桶,吃惯了人类的食物,所以不吃猫粮。又因为缺乏安全感所以每天晚上都要人陪着才能安心入睡。
她是专业的,我信她。
所以当我上周跟她说,这猫不太正常,每次我洗澡它都要跑进来盯着我看。这几天经常咬我,也不是很痛,就是有时趴在手臂上,轻轻叼着手臂上的肉,把我的手当成小母猫,进行成人运动,那样子说不上来的猥琐。
毕竟她是专业的,她说是发情了,要噶掉蛋蛋,那我当然是听她的了。
但串儿好像是听懂了一样,死活不肯进航空箱。我俩斗争了好几日,最终以我趁它睡着,一个出其不意抱起、塞入,拉上拉链一气呵成的动作胜利的终结了这场战斗。
它在航空箱内喵喵直叫,
我在航空箱外哈哈直笑。
我想它嘴里一定没一句干净话,全是在那骂我的。
“串儿,李医生说了,嘎了以后,延年益寿。乖乖听话。”
原本骂累了的串儿听见这话,又对着箱外的我一顿脏话输出。
因为要先做个体检才能确定麻药的剂量我将串儿寄养在了李沐的宠物店。
晚上,收到了同事的邀请:酒吧气氛组,一晚300块。去不去?
去!当然去!公司因为亏损连着两月都只发了仅够吃饭的伙食费,眼看着交房租的日子越来越近,我这口袋是越来越空。有赚外快的机会当然是不能错过了,再加上串儿的噶蛋费,总不能次次都让李沐给我友情价,人家开店也是需要赚钱的。
酒吧内,空气里弥漫着酒精与尼古丁的味道,闪烁的霓虹灯下,男男女女在音乐声中纵情燃烧着激情。
而我,偷鸡摸狗的坐在卡座上狂炫免费的腰果和花生。掺了冰红茶的洋酒味道像是低度数的鸡尾酒饮料,连着喝了好几杯才解渴。
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我一向是格格不入。就像读书时,同学们都以手机、电脑、衣服、鞋子、包包的价格各种攀比时,我只在乎今天能不能抢到外卖定时发送的大额满减券。
“李冉冉,你少喝点,这酒很容易上头。”
坐在一旁玩手机的同事见已经只剩下一半的酒瓶好意提醒。
她的提醒稍微晚了一点点。
我去厕所的路上已经感觉脸上慢慢开始发烫,头重脚轻的晃到厕所门口突然跌进一个怀抱,软软的,像砸进了一团棉花里。鼻尖围绕着一股熟悉安心的味道,努力回想脑子却晕的怎么也想不起是在哪闻过。
“抱歉”我刚想道歉,对方却先开口,声音仿佛是一杯醇香的红酒,散发出迷人的味道。
抬头看去,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冷酷的黑发男子,一双蓝色的瞳孔幽深得像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倒映着月光,只一眼,就能将人拉入漩涡,无法自拔。
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对方的样貌,这嘈杂的环境下我竟然还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和对方道歉后,进入了厕所,洗了洗脸,让自己保持清醒。
出来时,那人早已没了踪影。
是个难得一见的帅哥,昏暗的灯光与酒精的作用下,心里燥热的不行,心里想要发泄的想法就更加强烈了。
时间一晃,已经是凌晨1点。
这酒的确容易上头,刚一打开门,夜晚的凉风一吹,已经醒了大半的酒又开始感觉到眩晕。方才厕所遇见的帅哥正站在路边打着电话,听见开门的声音,侧目而视。
他一边打着打电话一边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走到距离我只有一步之距时挂掉了电话,将手机塞入口袋,捧起我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风雨般让人猝不及防,却又让人沉迷其中。带着酒味的唇越吻越深,意识一点点被抽离,轻飘飘地感觉从脑袋蔓延至全身。身体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里,像进入了梦境一般。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房间,等我回过神来多余的束缚尽数褪去,最后一道防线还在对方之间。
双方的距离不过寥寥几厘米,甜甜的酒精味缭绕在鼻尖,手早已不受控制。
他喉结无声的滑动了一下,大手攀上手背,品尝起美味的冰淇淋。
看他那副美味的表情,我也尝试的吃了一口,入炎热夏季一口冰淇淋瞬间让内心的燥热熄灭了大半。对方带着沙哑魅惑的声音伏在我耳边缓缓开口:李冉冉,现在还舍得阉了我吗?
大脑猛然清醒!
暧昧的气氛也在瞬间被打破,我拿起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落荒而逃。屋内的人坐在床上看着我连滚带爬的背影露出了狡黠的笑。
第二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揉着快要炸了的脑袋开门。
“串儿,不见了!”
“什么?”
我脑子因为宿醉丧失了思考能力。
“你家的串儿,要噶蛋蛋的串儿,跑了!!”
坐在李沐的店里查看昨晚的监控。
“不是说,建国以后动物不能成精吗?”
我盯着监控画面上,串儿如同开了智的开锁行为陷入了沉思。
“可能,就….挺聪明的。”
李沐也找不到其他理由,她也不敢相信一个猫能自己把锁打开,但是监控画面又确确实实的在打她的脸。
“算了,跑了就跑了吧……”头疼欲裂,本身就是因为看着可怜养的,现在伤也好了,可能它更向往自由。尤其是想起昨夜男子的话,不管是自己醉酒听错还是凑巧。现在看着监控只感觉后背一阵凉嗖嗖。
“那猫品相不错,真是可惜了。”
我没听见李沐的嘟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假酒害人!!头疼的很,只想立刻回去补个觉。
补了两个小时的觉刚坐在工位上,昨晚一起去酒吧的同事给我打了个眼色。
“裁员了,留一半,留下那一半调到总部。”
裁员的消息从上个月就开始传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两个月没发工资依旧窝在这破公司。等就是赔偿款,留下来去总部的都是关系户,大家心知肚明。
“N+1吗?”
我只关心自己能拿到多少。
她点了点头。
签了合同拿到赔偿款,交了房租,还了信用卡欠款的最低额度,余额也所剩无几。
一进门,一个漆黑的身影将我压在沙发下。
“李冉冉,还跑么?”
是酒吧的帅气男子,他将头埋进我的颈窝处。
那两只手也没有闲着,他吃了口冰淇淋问我要不要也来吃一口。
“大..大…大哥,你这是犯罪。”
男女体型的差异,我用尽全力都推不开这庞然大物。
“你都要阉了我,那才叫犯罪。”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我,像一只无辜的小鹿。
“串儿?”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又将头埋了下去,我一个巴掌将人打到地上。
“唉!李冉冉,你怎么还是那么暴力。”他摸了摸被打的泛红的脸,坐在地上不满的看着我。
“你为什么在这?你不是越狱了吗?”
“我找你签卖身合同。”
他晃了晃手里的纸张,随即放在桌上。
“你不是看视频天天喊要找男人吗?你妈不是用你的身份证办了好几张信用卡已经刷爆了吗?你现在不是特别缺钱吗?”
他果然是串儿,我妈套用我信用卡这事我谁都没说,只是难受的时候对着串儿说过。
“一百万,三个月,过了发情期就离婚。”
一张银行卡,一张婚前协议,还有一本户口本。条件很诱人,三个月,一百万,我这辈子都达不到的水平。我也能一次性将我妈用我的名义办的几十万信用卡欠款一次性还清后销户,彻底摆脱掉“吸血鬼”的纠缠。
思考了一分钟,我毫不犹豫的签下这卖身协议。
当天晚上到一家,他就急不可耐的撩起下身的裙摆,抱着我的裙子冲进了浴室,急不可耐的搓起衣服。
白色的泡面滴在裙子上,原本粉的纱裙遇到水变得透明。他的手在裙子上身用力揉搓,就因为上面那两点暗色的污渍怎么也洗不干净。
他身上的衣服早被打湿,最后干脆脱了,尽情的洗衣服。
一直到了天微微亮,我红着眼求他放弃那件衣服,才肯罢休。
第二天,我在厨房做菜,他从身后熟练的将手探入。
“陆知修。”
我带着哀求的声音。
好看,这猫好色色,哈哈哈
流氓猫
开始不忍直视我家的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