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金明,今年已经67岁了。虽然儿子李小龙和儿媳张梅觉得我老糊涂,常说我给他们添麻烦,但我还是自认为身体硬朗,精神也很好。
上周六,小龙和梅突然跑来看我,说公司临时有事,周末要出去几天,让我帮忙看两天孙子。我心里其实明白,他们肯定另有目的,只是找个借口丢下我。但我没有戳破,还是笑着说:“好呀,你们放心去吧,我这里没问题的。”
小龙却支支吾吾地说:“爸,我们这次可能要去个新的地方,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我故意问他:“去哪里呀,这么神秘?”
小龙显得更加不自在,只说去一个朋友那里聚会,没详细说明。我看他这副样子,心里就有了数。他们八成是想去看养老院,准备把我送去!
我看小龙还想再说什么,就赶紧说:“行了行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我一个老头子只会拖你们后腿,你放心去吧,我可以的。”
小龙和梅似乎松了口气,又叮嘱我几句就离开了。看着他们的车驶远,我心里五味杂陈。自己辛辛苦苦把他们养大,现在居然想把我丢到养老院去。我必须想个法子,阻止他们这个可怕的计划!
于是我决定跟踪他们,亲自探个究竟。我叫了辆出租车,让司机远远地跟在小龙的车后面。果然,他们直接开往郊区的一家新的养老院。我让司机停在离养老院大概一百米的地方,目送他们的车进入养老院大门。
现在我可以完全确定了,他们果然来看养老院,准备把我送过来!我心如刀绞,坐在车里泪水直流。自己的儿子,我亲手把他抚养长大,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我看到小龙和梅笑嘻嘻地从养老院里出来,上车离开了。从他们脸上的表情看,似乎对这个养老院非常满意。我心里苦笑,原来,我这个当了几十年爸爸的老头子,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累赘,想方设法要甩手掌柜呢。
我擦干眼泪,让司机开回了家。尽管内心万分痛苦,但我还是决定先不戳穿小龙和梅,试探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做。
两人对视一眼,小龙含糊地回答:“去了朋友家,还不错,挺开心的。”
我看他们这样子就知道,肯定去看了养老院。但我没有戳穿,还是耸耸肩说:“哦,那就好。我们这些老人就别掺合你们年轻人的事了。”
过了几天,小龙突然打电话来,说周末想请我到他家一起吃个饭,然后提议我去养老院试住几天,熟悉一下环境。
我故意问他:“试住养老院?什么意思啊?”
小龙支支吾吾地说:“就是让你先去住几天,看看环境如何,你喜欢吗,之类的。”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已经把把我送去养老院的计划订得明明白白了!但我还是强忍着怒火,假装很高兴的样子说:“好呀好呀,听你的安排!”
挂了电话,我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自己的儿子,居然连和我商量都不商量,就想把我丢到养老院去!我是他亲生父亲,我对他来说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周六一整天,我都处于异常烦躁的状态。吃过晚饭,小龙开车带我和梅去了那家他们看过的养老院。一进院门,小龙就热情地和工作人员打招呼,介绍说要让我试住几天。我看着他殷切的样子,心如刀绞。
工作人员带我到一个双人房间,跟我介绍各种设施服务。我提不起精神,敷衍地点点头。小龙和梅把我的行李箱搬进来,嘱咐我好好休息,就说要先回去了。
我送他们到门口,目送他们的车离开。这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坐在长凳上放声大哭。其他老人纷纷侧目,但我顾不上这么多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辛辛苦苦把他们拉扯大,结果他们却要这样抛弃我!
过了好一会儿,我逐渐平静下来。我知道不能就这样接受现实,我必须想个办法拆穿他们的计划,绝不能让儿子真的把我丢在这里!
我的室友看到我倒地,吓得大声呼救。养老院的工作人员连忙赶来,看我满脸是血,冰凉冰凉的,以为我真的伤得很严重,叫来救护车把我送往了医院。
在医院里,经过全面的检查,医生说我只是轻微擦伤,没有大碍。但我还是一直假装昏迷不醒,医生说可能是我上了年纪,受到过度惊吓。小龙和梅接到电话赶来,看到我这副样子都吓坏了,又自责不该让我去养老院。
我偷偷睁开眼睛瞄了一眼,看到小龙和梅脸色灰败,一副自责和内疚的样子。我冷笑一声,你们害我,我也要让你们尝尝害人害己的滋味!
在医院里,我已经装昏迷两天了。这两天小龙和梅天天守在我床前,眼巴巴地看着我,希望我能快点苏醒。
小龙见我醒来,激动地说:“爸,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我冷冷地说:“感觉怎么样?我被你们气得半死不活,你说我感觉怎么样?”
小龙和梅脸色一白,低下了头。
我指着他们,声音颤抖:“我亲手把你们养大,你们怎么还有心思把我丢到养老院去!我对你们来说就是个累赘吗?”
小龙软声道:“爸,我们错了,是我们考虑不周,不该让你去养老院。”
梅也赔笑道:“爸,我们就是想让你能有专人照顾,我们没有别的心思,真的!”
我冷笑一声:“好个专人照顾!那养老院的人才认识我几天,能比得上亲生儿女吗?从今天起,我和你们母子断绝关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说完,我就翻过身去,不再看他们一眼。
小龙和梅都吓坏了,哀求我原谅他们,但我一个劲把头扭到另一边,假装再也不想听见他们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病房里传来小龙和梅的啜泣声。我偷偷转头瞄了一眼,只见两人已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冷眼看着,心想,我的目的达到了,他们终于尝到害人害己的痛苦滋味了。
晚上小龙和梅去办手续,把我办出了医院。回家的路上,两人不停地跟我认错,发誓以后会对我尽到孝道,再也不提送我去养老院的事了。
我冷着脸不说话,心里却在暗笑。到家后,我直接回房,并且在接下来的几天故意对他们非常冷淡。只要一看到小龙和梅,我就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终于有一天,小龙和梅再也忍受不了我的冷遇,又跪在我跟前哭诉,求我不要真的和他们断绝关系。
小龙和梅激动地跪拜在我脚下,发誓说只要我原谅他们,他们这辈子都会对我尽到孝道,永远不再提送我去养老院的事。
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天要亮的时候最黑暗,好在我的孩子们及时醒悟过来,没有让我真的和他们断绝关系。
经过这次事件,我终于成功让小龙和梅收回要送我去养老院的想法。不过我也反思自己在这过程中是否有些手段过激。
回到家后,我看着小龙和梅憔悴的面容,还是不免心疼。作为父亲,我不应该和自己的骨肉儿女真的翻脸。
“小龙,过来,爸跟你谈谈。”我招呼他到我身边坐下。
小龙迟疑地看着我:“爸,你要说什么?”
我叹口气,说:“爸以前对你太过火了,你别介意。爸也是一时气昏了头,你要原谅爸啊。”
小龙欣喜地说:“爸,你愿意原谅我们就太好了!我们真的知错了。”
我点点头说:“我也想通了,不应该用那样极端的手段对你们。你和梅毕竟是我的骨肉,我不应该真的和你们翻脸。”
小龙泪眼汪汪地说:“爸,其实我们也有错,不该想着把你送去养老院。我们太自以为是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算了算了,你们也是一时糊涂,也是想让爸能被照顾得好一点。爸理解你们的难处,只是你们应该先和爸商量,不能擅自决定。”
小龙点点头说:“您说的对,我们不该不告诉您就去看养老院,我们太过分了。以后任何事都一定跟您商量!”
这时梅也回来了,看我们聊得欢,开心地问:“爸,你原谅我们了吗?”
我笑着点头,梅激动地扑到我怀里。我们父子三人久违地温情拥抱在一起。
从那以后,小龙和梅对我格外孝顺,经常买我喜欢吃的东西,定期带我出去走走。我知道这都是他们想弥补我的心意,也很欣慰他们的改变。
当然,我也深刻反思自己在这件事中的问题。我不应该装晕骗他们,更不应该威胁断绝关系。我要学会用智慧和理性沟通,而不是情绪化的对抗。
一段日子后,小龙和梅终于提出想找个照护员在家照顾我。我点点头,并提出一起面试选择。这一次,孩子们记取教训,事事与我商量。最后我们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照护员,我也很欣慰他们的成熟。
人老了难免给年轻人添麻烦,但亲情无价。我相信多沟通和体谅,我们一家人一定能和睦相处,相互扶持。我也要学着为人处事的智慧,以慈爱的心对待自己的骨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