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为嫁入豪门,让我捐肾给患病的豪门少爷。
我不同意,她却强行将我骗上手术台。
“我就要你一颗肾,死不了。”
可她不知道,我当年为了给她凑学费,卖掉了一个肾。
后来,豪门梦碎的她又想起了我,却再也无法打通我的电话。
因为我早就死在了手术台上,被人掏空了内脏扔到了河里。
知道真相后,她杀疯了。
1
林茉是我女朋友,同为孤儿,我们一直相依为命。
她成绩不好,高考落榜,却因为画画的天赋意外收到了国外知名美院的录取通知书。
可仅仅是路费就足以让她望而却步。
为了她的梦想,我撕碎了自己刚拿到手的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打工供养她读书。
但打零工的酬劳只是杯水车薪,无奈之下,我去黑市卖了一颗肾,因为我的血型特殊,还卖了个不错的价钱。
送她上飞机那天,我们说了很多话,她哭着允诺回国之后就做我的新娘。
看着她的背影我流下了幸福的泪水,并且更加拼命的挣钱供她读书。
四年后她学成归国,却带来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们举止亲昵,我有些吃醋,但林茉说是她的同学,让我别多心。
想想国外风气开放,也许这才是正常的互动,我便没往心里去。
何况林茉刚回来就约了第二天去做婚前检查,想必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我了。
第二天我跟着林茉来了郊外的一家私立医院。
做完一些基础的体检后,林茉提议给我加个胃镜。
这些年我三餐不定,胃确实不好,便欣然同意。
为了省钱我没有选择无痛,可不知怎么的,我被推进手术室之后很快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听到了林茉的声音,“你别担心,我就要你一颗肾,死不了。”
2
这垃圾医院的麻药太差劲,我的意识竟然清醒着,还能清楚的感觉到手术刀划开我的皮肤,疼痛感席卷了全身,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动刀的人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他妈的,这家伙只有一个肾了,摘掉他就挂了。”
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响起,“我给顾总打个电话。”
很快那人便回来了,“顾总说手术继续,他儿子等不了了。”
此刻我终于明白,林茉带我来到了一家黑心医院。
所谓的体检都是幌子,目的只是想要我的腰子。
我不敢相信,曾经那么天真无邪的林茉怎么会变成这样。
头顶上传来叹气的声音,“兄弟,对不住了,我们也是收钱办事。”
“哥,其实这对咱来说也不是坏事,顾总只要他的腰子,反正割了腰子他也活不了,其他器官咱也一块割了吧,这兄弟血型稀罕,能卖不少钱。”
“你说的有道理,赶紧去联系买家。”
那人说着,手上动作的幅度明显大了很多,刀子在我身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我痛到失去了知觉,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我的肾脏、肝脏,我的肺我的血以及我的眼角膜依次离开了我的躯体,直到他摘走了我的心脏,我的灵魂终于得到了释放。
3
我飘在我的尸体旁边,看着那个挖空我的人一一清点放在保险箱里的器官,满是鲜血的脸上挂着贪婪的微笑。
他将装着我肾脏的箱子合上递给了旁边的男人,“快把这个给林小姐送过去。”
我跟着那人走出手术室,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林茉,男人将箱子交给林茉,“林小姐,捐赠者他……”
林茉却没有听他说完话就转身离开,想必是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
我跟着她来到了医院的顶楼。
这里有一间私密的手术室,林茉将箱子交给了一个医生,然后走到了手术室旁边的房间。
一个中年男人正站在和手术室之间的透明玻璃前看着手术台上的男人。
我一眼就认出手术台上的男人正是昨天和林茉一起回国的那个男同学。
“林小姐,你辛苦了,我们顾家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中年男人见林茉进来客气的道谢,林茉笑了笑,“顾伯伯,只要阿森能健康,我愿意付出一切。”
“你的那个朋友……”
“顾伯伯,他不重要,阿森的手术要开始了,我要去祈祷了。”
提到我,林茉语气冰冷的像是在讨论陌生人,倒是说起那个叫阿森的男人总是满眼的担忧。
我跟着她来到了附近的一所教堂。
她十分虔诚的双手合十,在神像面前为她的阿森祷告,丝毫不在意我我的死活。
“林茉,你这么狠毒,耶稣是不会理会你的祷告的。”
我气急了,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只是一缕魂魄,说什么她都听不到了。
林茉一动不动的祈祷了四个多小时,医院终于来了消息,手术成功,林茉开心的飞奔而去。
我有些生气的看着耶稣,“你也太好说话了吧,这种人的祷告你也能让她如愿。”
4
我跟着林茉回到医院,她衣不解带的守在还在昏迷的顾森床前,一守就是一夜。
这些年,我为了供她读书,起早贪黑的打工,胳膊摔断了没人照顾,还要坚持上工。
当时虽然我们在异地,她却连句安慰的话都不肯讲给我听。
每次给她打了钱以后就不再搭理我,现在想想,也许那时候林茉心里就已经有了别人。
“阿森,你醒了?”
病床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林茉激动地都要哭了。
“阿森,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是伤口有点疼。”
当年我瞒着林茉去卖肾,回来以后疼了好长时间。
为了不被她看出来我还得强颜欢笑,甚至不敢拒绝林茉要我背她的请求,导致伤口撕裂,多受了一次罪。
林茉对着他的伤口处“呼呼”吹了两口,像哄小孩一样哄着顾森。
我看在眼里气得牙痒痒,可如今我也不能做什么,只能恶毒的诅咒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便飘了出去。
我回到那个掏空我身体的手术室,想要回归我的遗体早些安息。
可此刻手术台上空空如也。
我想也许是那两个男人带着我的遗体去埋了,可我找遍了医院都没有找到他们。
后来才从那个姓顾的口里听说他们是院长专门请来干脏活的,只有买卖器官的时候才会过来,我泄了气,只能再在人间飘荡几日。
5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又回到了顾森的病房,这会儿林茉不在,只有顾家父子在。
顾父问病床上的顾森,“你还真的打算娶那个女人吗?”
顾森满脸不屑,“爸,我们家在沪江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怎么可能娶这么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要不是她那个朋友的肾对我有用,我根本都不会正眼瞧她。”
顾父听了顾森的话很欣慰,“很好,不愧是我们顾家的孩子,我已经跟你江伯伯说好了,等你出院了就和他女儿订婚,到时候我们两家结合,势必能坐稳沪江商界的头把交椅,至于林茉……”
“爸,你放心,她对我来说是一个污点,跟江小姐订婚之前,我会处理好的。”
吃了大瓜的我飘出了病房,看到了在走廊尽头打电话的林茉。
她浑然不知自己即将面临什么,跟她的闺蜜打电话吹嘘,“阿森说了,出院以后就娶我,虽然对不起田野,但人总要往高处走的,我可不愿意一辈子跟着他吃苦,再说了,就丢了一颗肾他也死不了,大不了我嫁进江家以后给他求个好职位,再给他一笔钱,也算还了他的人情。”
原来她还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6
林茉在病房里照顾了顾森一个星期。
第八天的时候,顾森突然说想吃市中心一家甜品店的蛋糕。
他将自己的黑卡给林茉,拜托她去买,顺便还说了一句,“你已经陪我一周了,去市中心逛逛街放松放松吧,看到了喜欢的就买,不用给我省钱。”
林茉看到黑卡的那一瞬间眼都亮了,欣然答应了下来。
看着她见钱眼开的样子,我悔恨万分,我真是瞎了眼给这种女人当舔狗。
我跟着林茉在市中心逛了一圈,她买了一堆奢侈品,最后去甜品店给顾森买了蛋糕。
但她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独自在马路上转悠。
看着她走的路线我觉得很眼熟,这是去往我位于城中村的出租屋的路。
林茉在门口敲了半天门无人应,拿出我给她的钥匙开了门。
我以为她终于良心发现来看看我的死活。
没想到她在狭小的房间转了一圈后,拿走了所有我和她的合照,删除了我电脑里关于她的一切,最后还顺走了我藏在床垫子下面的银行卡。
出了门她拿出手机找出和我的对话框。
【田野,我们分手吧。】
【我去你家了,你不在,我拿走了你的银行卡,反正你挣钱也是为了给我花,应该不会怪我的吧,有缘再见吧。】
看着她打在手机屏幕上的字,我气得差点又死了一次,内心里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顾森打算怎么解决掉林茉这个麻烦了。
林茉还没来得及按下发送键,一辆车突然像疯了一样向林茉开了过来,将她撞飞了出去,而后调转车头火速逃离现场。
尽管事情发生的很快,我还是看到了司机的脸,他跟着顾父来过医院,好像是顾家的司机。
7
我蹲在林茉身边,等待着她灵魂出窍的那一刻狠狠地甩她一巴掌。
可这个女人貌似命硬得很,竟然没被撞死,被路人发现送进了医院。
经过抢救,林茉活了过来,但不知道是不是报应,她撞破了肾脏,失去了一个腰子。
林茉清醒过来后第一反应是给顾森打电话,我真想骂她一句“蠢”。
不过顾森似乎已经把她拉黑了,林茉并没有打通电话。
孤立无援的她终于想起了我。
她打开和我的对话框,将车祸之前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的那一行字全部删除。
我猜,她这会儿一定在庆幸当时还没有来得及点发送键。
接着她给我打去了电话,不出意料的没有打通。
她生气的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死田野,你也敢不接我电话。”
我哭笑不得,此时的我确实是死田野了。
林茉身体恢复的稍微好一些后,交警来找她了解车祸的情况。
从交警提供的视频画面上,林茉认出了那个撞她的司机。
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并没有跟交警说认识这个人。
交警最终认定这是一起意外事故,并跟林茉表态一定会尽快抓到肇事者。
交警走后,林茉拔掉针头,偷偷跑出了医院,而我一直飘在她身边跟着她,我期待的好戏终于要登场了。
8
林茉打车来到了郊外的私立医院。
可顾森早已经出院,她又打车来到了顾家别墅。
此时的顾家很热闹,院子里停满了豪车,里面似乎在举办宴会。
我抢先一步飘进了别墅里,看到了大厅中间放着一个半人高的蛋糕,上面写着订婚快乐。
顾森正在人群中谈笑风生,旁边还跟着一个很有气质的女孩,应该就是顾森口中的江小姐,不知道林茉看到这一幕之后会怎样。
我在人群中寻找着林茉,她趁着人多混了进来,看到了顾森和江小姐亲昵的一幕,如我所愿,林茉发飙了。
她冲到顾森的身边,一把将江小姐推开,质问顾森,“顾森你什么意思?”
顾森看到林茉很惊讶,显然他以为林茉已经死翘翘了,但毕竟是大户人家,见多了大风大浪,很快镇定自若。
他将脸色很不好看的江小姐揽到了怀里,“林茉,今天是我和江小姐订婚的日子,你是来祝福我的吧。”
男主死的活该,舔狗变杯具很正常,舔狗就是等于茶几上的杯具。遇见拜金女还不远离,死了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