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瑾明断干净,他不能给的我都能给。】
【那你可以娶我吗?】
【他也不会娶你。】
江知愿不是不择手段攀高枝的风月女,她不过是看透了世间男子和所谓的情情爱爱。
她没指望谢瑾明真的八抬大轿迎她入门,她只想着能不能用身体换父亲免受牢狱之灾。
既然非要找男子相伴,为何不找可以保她荣华富贵,保她在这动荡的时代生存下去的呢?
1.
江知愿刚从医院出来,开了避孕的中药但她没有带回家,而是选择了花些钱请医院帮忙煎熬饮下后再回家。
回到谢瑾明送她的房子,打开门,身长八尺的英俊男子坐在沙发上抬眼看着她。
【去哪了?】
【出去想着再做两套旗袍,没看见喜欢的料子就回来了。】
江知愿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
她不能告诉谢瑾明她去过医院,一手遮天的,万一到时候查出来就不好了。
【宝贝,你穿什么都很美。】
【晚上在锦州馆吃饭,我来接你。】
【你收拾一下,我下楼等你。】
江知愿换了一身墨绿的旗袍,身材凹凸有料,在男人眼里可谓是好风景。
谢瑾明的那辆豪车停在路边十分扎眼,路过人都要回头再看两眼。
江知愿初遇谢瑾明就知道他不是寻常人家,即便他那一日并不高调。
她硬生生欲拒还迎了四月有余才让谢瑾明追到手,因为她知道,花了心思得到的,珍视的时间就更长。
看见婀娜的江知愿,谢瑾明将她搂进怀里,俯身尝一口她的朱唇。
这是她答应谢瑾明追求的第五日,她装作不会亲吻的小白花任他摆布。
谢瑾明先带她去了马场,她其实会骑马,但装作不会的样子和他共上一马。
随着颠簸,江知愿感受到了有东西顶着她。
她也明白富家少爷追求她的目的,以及他们并不会诚心诚意地等很久。追她四月有余,追到手了,差不多就该上床了。
她再玩欲擒故纵的那一套,猎物就要跑了。
因此她去医院开了避孕的中药,她随时都准备将自己送出去。
2.
一轮孤月当空,他们下午骑马后江知愿换上了谢瑾明送她的一身旗袍,一起进了锦州馆。
店里的小二和大厅的食客都忍不住看她两眼,因为那张脸实在绝色。
她跟着谢瑾明进了包厢,都到了差不多了,她和谢瑾明算是姗姗来迟。
【谢少来了。】
【谢少旁边的是嫂嫂吧。果然绝色!身材也是极好的。】
江知愿早都习惯了男人那样的眼神和话语,但是谢瑾明似乎不高兴。
跟在这样的阔少身旁久了,也都会察言观色,刚刚说话的人自己站起来端着酒杯。
【看我,说错话了,没喝呢就醉了我自罚两杯。】
谢瑾明不喜欢别人用那样的眼光去扫视自己的东西。
江知愿心知肚明,在座各位包括她自己都是这位谢少的所有物。
一行人吃完饭后就准备去赌场作乐,在车上,一路上灯光昏暗,谢瑾明的手时不时去摩挲着江知愿白花花的大腿,一路向上。
谢瑾明一路上的动手动脚已经将二人内心的火苗点燃。
车稳当当停在了歌舞厅门口,江知愿做出要下车的模样,却被谢瑾明一把抓住。
【乖,待会再下。】
谢瑾明将江知愿托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间,眼尾染上了性趣地解开她的衣扣。
【宝贝,我会负责的,我会娶你。】
男人光着下半身说的话全是狗屁。
他们险些擦枪走火的时候车窗被扣响。
谢瑾明兴致被打断,鬼火瞬间往上冒。
【他娘的谁啊。】
江知愿埋在衣物和他的怀里,不敢冒头。他整理了一下摇下车窗。
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
【谢少好兴致啊,在车里也能发挥。】
【你有病啊,不进去反而在这看我在做什么。】
【我连夜从香港赶回来给你庆功,你倒好。快,给我看看哪个小美人。】
谢瑾明没有理他,把车窗关上了。
江知愿的心头一跳,这声音曾经午夜都萦绕在她耳旁。
昏暗的车里,谢瑾明看着她的脸调笑。
【害羞?没事,人走了。】
江知愿用了好多借口企图想逃跑,却都被谢瑾明打回来了。
她害怕被认出来,但是要真认不出来,她又有点不痛快。
谢瑾明搂着她进了歌舞厅,她并不知道不远处有一双眼,就像看猎豹看猎物一样看着她。
3.
歌舞厅里不缺莺莺燕燕,他们许多也自带女伴。
但是江知愿还是里面最貌美的,男人都忍不住将眼光往她身上分一些。
谢瑾明的占有欲很强,富家大少爷不想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物件很正常。
他们都夸江知愿貌美呀怎样的,谢瑾明听得好像比江知愿还高兴,江知愿反而愣愣的,跟一只小羔羊似的。
她在喧嚣里小声地告诉谢瑾明。
【我去补个妆。】
洗手间里,江知愿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回忆起曾经和那个人的疯狂,他们在小巷里,在老宅子的沙发上,甚至在祠堂都疯狂地做过爱。
已经过了六个年头,她还是忘不了他,即便谈了好几个。
镜子里突然多了一抹身影,那抹身影直接把她摁在洗手台边。
是他。
【几年不见,你变样了。】
【萧先生,我是谢瑾明的女伴。】
萧时野一点一点逼近她,气息打在她的脖颈上。
【你俩发展到哪了?】
江知愿挑眉轻笑。
【该做的都做了。都分道扬镳这么久了,还管起老相好现在的感情了。】
萧时野侧头抬眼看着她,一双眼眸深不见底。
【我俩什么时候分的?我怎么不知道。当年不告而别是身不由己,我不是故意抛下你的。】
时过经年,江知愿以为已经淡忘,但是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还是可以引起她内心的波涛汹涌。
当年有一天萧府突然空了,江知愿托人去问他的下落,竟然全都谎称不认识。
数月后,他托人给了江知愿房契和婚书,但一句解释都没有。
她明白了,他玩腻了,这是花钱赶她走。
江知愿懒得跟他废话,想着逃脱却被他像疯狗一样地扑得向后仰。
他很疯,和当年一样。
【别生气了嘛,当年真的是家逢变故,婚书和房契我不是托人给你了,我一直记着你的。】
4
这么多年了不解释,现在在这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江知愿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嗯好,你解释了,我听进去了。好了,你可以走了,我们也彻底玩完了。】
看着那张英俊的脸,江知愿顿了一下,突然嗤笑。
【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记着当年的事这么多年不往前迈。】
萧时野的脸瞬间阴沉了,他沉默了,江知愿顿时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下一秒,野狼脱缰,他疯了一样地啃咬她的脖颈,紧紧握住她的肩膀,她的肩膀此刻肯定已经有了红印。
她像是报复,像泄愤一样地伸进萧时野的衣物里抓挠,他的后背有了一道道红痕。
萧时野扯开她的衣扣,香肩外露,布满茧子的手伸进了她的衣裙,江知愿小声地惊呼。
【放手!我现在不恨你,好过一场,你别逼我把你当成仇人。】
【我逼你?怎么逼你,现在逼奸了你还是待会出去告诉谢瑾明,我们好过?】江知愿平淡地说实话。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当初好好地跟你在一起,现在也一心一意地跟着谢瑾明。】
萧时野眼底藏着凶光,攥着她的手腕。
【装起贞洁烈女骗他?他知道你破了身子吗?】
【还有,你脖子上的玉髓呢?】
江知愿眼珠子转了转,解释道。
【他知道,我说有人贪图我貌美,逼奸了我。】
【玉髓?早都丢了。】
江知愿面对男子都会编出一套凄惨的身世来引人垂怜又盖掉不洁的事实。
玉髓是曾经他们的定情信物,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5.
萧时野听了这话,仿佛心被挖去。手腕的力道逐渐加大,眼神好像要把她撕碎。
江知愿此时此刻想的竟然不是眼前的男人,即便当年深爱过他,她怕留了印子谢瑾明发现。
【疼……】
她的一声闷哼让凶狠的野兽泄了气,他想上前去抚慰她,抱抱她。
她瞬间逃脱,贴着墙角扣着衣扣。
【我不是你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哈巴狗!对待哈巴狗也会随便丢弃,情妇也应该有个道别,你当我是什么?你拿我当妓女吗?】
因爱生恨?
爱意已经没了,她的心情五味交杂。
怨也好,恨也罢。她只希望他消失在她的世界,她就可以淡忘那一段过往。
萧时野在江知愿最痛苦的时候把她从深渊里拉了出来,却又松了手。
萧时野的语气缓和,硬的不行来软的。
【你有什么气你都可以撒给我,回来好不好?】
【我知道你爱我的,你没有从我身边带走一分钱财。】
江知愿忍着心头的疼痛,抬头对上他的眼眸。
【我不爱你,别自作多情了。以前是我傻,不懂得捞钱罢了。】
一句话又攻破了萧时野的理智,他又抵住江知愿,将旗袍向上推。
【宝贝,你还好吗?补个妆怎么这么久?】
是谢瑾明。
江知愿用手捂住萧时野的嘴,萧时野这条疯狗却张嘴咬住了江知愿的手。
江知愿没忍住一声闷哼,最后强装镇定。
【没事,我马上来,我有些不舒服。不过没事,你叫个女服务员来就好。】
谢瑾明瞬间就明白了,月事来了。
他感到有些扫兴,不过还是配合地说,【好,你等会。】
江知愿有一种被正房捉奸在床的感觉。
她怕今晚把自己交给谢瑾明的话,肩膀的红印就会露馅,她就装身体不适。
6.
萧时野看着江知愿撒谎,玩味地笑。
江知愿用尽全力推开他,【快滚,我要回去了。】
【怎么?还要为他守身如玉啊?你不是早都给我了。】
江知愿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在谢瑾明眼里,是当年有人趁我家道中落觊觎美貌逼奸了我。】
她句句不离谢瑾明,她在别人面前抹去了他们的过去,激怒了萧时野。
江知愿有些后悔,不应该和他说这些。
像是野兽嗅了献血一样兴奋,饿狼扑食,他用力扯开江知愿的旗袍。
江知愿不敢反抗也不敢呼救,到时候衣衫不整地出去可就完了。
她任凭他发疯,事后萧时野用力抱着虚脱的江知愿,心疼她,嘴里呢喃地叫唤她。
【阿愿……阿愿……你是我的。】
他们好像回到了从前,那是江知愿的初夜。
萧时野想要抱着她出去,但她白着一张脸,推着他,小声恳求,【放过我吧。】
女服务员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接下来的对话。
江知愿使唤女服务员去煮一碗姜茶,处理了一下就要往外走。
江知愿一直不来,谢瑾明迈着大步来找她了,谁知道一进门先遇到萧时野。
【躲厕所这么久用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