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你的老师吗?听到杨老师去世的噩耗,眼前都是她教课身影

知物猫子 2023-07-16 09:08:14

文|孙玉良

23年7月15日,从同学处听到一个噩耗,我初中的数学老师杨秀兰去世了,享年88岁。

蓦然回首,与杨老师已经近40年没见面了吧。对杨老师的印象,还停留在她风趣幽默的讲课上,脑子里全然没有她老态龙钟的形象。说什么“恩师如父、如母”,从小学到大学,有多少位老师啊,与他们大多已失去了联系,当然更谈不上怎么“孝敬”,怎么“乌鸦反哺”。目前与我有联系的老师,不超过四五位,说起来真是汗颜。从这个角度上说,我还真是一个“不肖子”。

眼前都是杨老师教课的身影,她个不高,短发,精明干练的样子。杨老师教数学,枯燥的数字,总能被她讲得跳跃起来,像小蝌蚪找妈妈一样钻进脑袋里,牢牢记住。杨老师的老公郭老师,也是我的任课老师,这样的夫妻老师并不多见,在我的人生中仅此一对。杨老师的儿子,还是我的同学,这更增加了对杨老师的印象。但20世纪80年代那会,没有手机,家里也没有电话,联系全靠写信,慢慢地大家各自忙各自的,信也不写了,于是失去联系,这一晃就是近40年过去了。

想一想,我也是奔六的人了。人过五十天过午,到了人生的下半场时候。前几天,有个儿时的好友,戏谑地说我“一事无成”,对我脆弱的玻璃心打击很大。我有很多人生的困惑,想请教老师,但老师却已经作古。以后人生中的困惑,要全靠自己悟了。悟开了,得道了,心灵就放松了,可以坦然迎接死亡的到来;悟不开,未得道,心灵便会很纠结,即便是死也会死不瞑目,觉得殊为遗憾。

杨老师是我知道的,去世的第二位初中老师。第一位去世的老师,是我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孟昭春老师。记得我上初中时,数学不太好,但语文还凑合,故常得孟老师念我的作文范文。但我认为我数学成绩不好,是我偏科的缘故,怪不得杨老师。我从小就对文字感兴趣,对数字反应很迟钝,直到现在也没有开窍。我的同桌先是李起立,后是张洪山,他们学习都很好,基本上是门门优,后来都读了大学,李起立当了高中老师,张洪山则成为博士生导师、教授,成了一名地质学家。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啊,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为什么人家的成就那么大?也没见老师给他们吃什么“小灶”。

所以我觉得,人与人之间,是有智商差别的。人与人之间的智商是“不平等”的。同样的问题,有的人很快便会入门,并且能够触类旁通;而像我这种笨人,却百思不得其解,用拳头砸自己的笨脑壳也没用。我常常跟别人讲,我之所以在人生中也取得那么一丁点成就,完全是笨鸟先飞的结果。

思绪回到了四十年前,眼前全是我们那一帮同学,还有和蔼可亲的老师。我再也见不到杨老师了,还有她的老公郭老师,昨天听同学说,郭老师20年就已经作古。我联系了几名同学,要去凭吊杨秀兰老师了。本来想写篇悼文,歌颂老师的“丰功伟绩”,但脑袋空空又无从下笔。我只有三个感受:第一个感受是有问题再不能请教老师了,难过;第二个感受是人生有啥意义啊,说走就走了,啥也带不走;第三个感受是老师的命运未来要落到自己头上,因为每个人都会死,自然也包括自己。每送别一个人,就不由自主想到自己,未来有一天,也会装到那个小小的骨灰盒里。

“向死而生”,充满了一种悲壮的情愫。地球在宇宙中都是一粒尘埃,何况人类只是附着在地球上的“寄生虫”。我把人类称作“地球的寄生虫”,现在有80亿这样的“寄生虫”,而我又只是80亿分之一。这么庞大的数字,少了谁也微不足道。从这个角度上说,人生是没有意义的,每送别一个人,就多一次感受人生的无意义。以后的人生怎么活着?引发我不断思考。要让自己活得有趣一点,让剩余的人生过得精彩一点,把所有外在的、无用的追求都扔掉,是不是会活得轻松一点?但是,“舍”也需要一种勇气。

杨老师,您是教数学的,能不能经常托梦给我,帮我计算剩余的人生时间,该如何有效利用,该干些什么,不该干些什么。人生的迷茫,如雾。拨云见日,还真得需要一些智慧。真想好好哭一场,让眼泪将所有身体里面的负面情绪带出,从此阳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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