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白月光脱罪,妻子亲手销毁我多年来收集的证据,我当场败诉,被万人唾骂成收黑心钱吃人血馒头的无良律师。
我想要重新申请调查,妻子却一脸心疼地为白月光开脱:
「他也是受害者,都抑郁想要轻生了,你非要这么恶毒致他于死地吗?」
可她不知道,白月光睚眦必报,当晚便将我残忍杀害。
直到我死后,她才悔的肝肠寸断,哭得撕心裂肺,说她错了。
1
「我宣布,傅景年无罪!」
随着一声锤响。
我知道,这十年来的努力前功尽弃。
走出去时,太阳照在我的身上,我却觉得冷的刺骨。
门外聚集的众人都一脸义愤填膺,往我身上扔菜叶子,破口大骂:
「什么狗屁律师哗众取宠,竟然消费我们的同情心!」
「我看他就是收了黑心钱,吃人血馒头没有良心!」
最终结果被直播出去,我成了千古罪人
所有人都说我没事找事,为了蹭热度不择手段,害了傅景年这个良心企业家。
傅景年在镜头前抹泪,哭道:
「轻舟已过万重山。我以后会不忘初心,继续为慈善事业做出贡献!」
而妻子林悦贴心地为他递纸巾,擦去他脸上的泪水。
我冷笑一声,只觉得恶心。
傅景年无恶不作,建造烂尾楼,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还用甲醛超标的材料建房,无数人中毒身亡。
他的罪恶罄竹难书。
而我的父母用一生积蓄为我买婚房,却中了陷阱,追诉无果后在家中服药身亡,留下我们对不起你的血书。
我用了十年功夫,成为律师,收集好了证据,要为无数受害者发声。
今天,原本是为死者洗冤之日。
却没想到,开始后,当事人要撤销。
证人当场翻供,说他是收了我的钱才说假话。
我的关键证据更是被林悦直接毁灭,彻底败北。
在众人眼中,我就是一个拿人命开玩笑的肮脏律师。
我再也不想说一个字为自己辩解,眼神呆滞,脚步迟缓地走回家。
林悦看见我落寞萧索的背影,却无动于衷。
家中,我定定看着墙上林悦和我的结婚照。
照片上,她恬静美丽,巧笑盼兮,依偎在我的怀中,一切是那么美好。
当年,我因为父母离世,走上天台想要轻生。
是林悦把我拽了下来,是林悦告诉我要带着死去的人那一份好好活着。
可现在,无情把我这么多年努力的人毁于一旦的人也是她。
在沙发上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西沉,我才稍微回过神来。
我打开手机,想要申请再给我一次调查的机会。
却被告知我没有资格,不要浪费社会资源,更不要想着歪门邪道。
对方痛斥的声音让我觉得无比绝望。
就在此时,我收到了一条消息,目光一亮。
我随后买了飞往外地的机票。
但在此之前。
我打印了离婚协议书,发消息说和林悦有事要谈。
林悦只回复知道了。
等到天黑,林悦嬉笑着打开家门。
和林悦结婚十年,我从没听过她这么爽朗的笑声。
傅景年却随后挤进门里,手上也提着大塑料袋。
他们就像是一对刚逛完超市的恩爱夫妻一样。
见到我,两人都表情一凝,好像我才是外人。
须臾,林悦举起手上的大袋子,微笑道:
「陆哲,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大闸蟹。」
我呆看着林悦。
要是以前林悦这么记挂我,我肯定受宠若惊。
可现在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更别提我海鲜过敏,一口封喉,浑身起红疹。
傅景年放下手中塑料袋,装模作样,一脸歉疚道:
「陆哲,我是来补偿你的。」
「当年你父母的事情虽然是我爸造成的,但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给活着的人一个交代,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他一脸诚恳,好像我才是那个斤斤计较,死抓着不放的恶人。
我还没说话,林悦已经迫不及待维护:
「景年他也是受害者啊,他那么善良,都自责到抑郁差点轻生了,要不是我在他身边,他恐怕性命不保。」
「陆哲,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理智的人,应该能明白对无辜的人泄愤是没有意义的。」
我冷嗤一声。
无辜吗?
傅景年要是无辜,天下就没有干净的人了,现在还把责任都推到自己死了的爸身上,真有他的。
只有林悦这种对傅景年滤镜厚达三米的人才会相信傅景年的鬼话。
心脏仿佛被硬生生挖去了一块,血肉模糊。
对林悦,我只剩下了失望。
拿起离婚协议书,我冷然道:
「林悦,我们离婚吧。」
2
林悦微微瞪大眼睛,回过神来,她皱眉道:
「陆哲,我们好歹十年夫妻,你就要因为一场官司抛弃我?」
我如坠冰窖。
抛弃,到底是谁抛弃谁,谁背叛谁啊。
林悦的话那么随意,好像是我无理取闹。
我凄然一笑:
「林悦,傅景年是没事了,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受害者多年沉冤不能得雪。」
「那些受害者的家属家属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你对得起他们吗?」
砰!
林悦将手上东西往桌上一砸,不耐烦道:
「陆哲,你别拿受害者来压我,把自己说的大义凛然。」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景年有那么多偏见。」
「我从高中时就认识他了,他温文尔雅,不是那样的人,受害者的愤怒也不该牵连到他身上!」
一旁,傅景年径直冲向厨房,猛地抓起水果刀,横在脖子上,悲愤道:
「陆哲,我知道你因为你父母的事情恨毒了我,如果你想的话,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来赎罪!」
说着,他深深闭目,作势要抹脖子。
林悦连忙阻拦,失声道:
「陆哲,你是要逼死他才满意吗?」
「你说景年作恶,我看你才是那个最大的恶人。」
我浑身一颤,自嘲一笑。
傅景年一卖惨,林悦就心疼不已,什么也顾不上了。
可林悦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被万人唾骂,她无动于衷,我被爱人背叛,她不屑一顾。
我父母的血海深仇,在她眼里恐怕比不上傅景年掉的一根头发丝。
我自顾摇了摇头,拖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就要离开。
只是刚触碰到门把手。
林悦纤细白皙的手指就抓在我的手背。
「陆哲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己理亏就想逃跑?」
傅景年一脸歉意,连声道:
「陆哲,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和林悦吵架,该走的人应该是我……」
说着,他抿唇,眼中露出失落之意。
脚步刚一挪动,林悦就拉住他,厉声道:
「你是无辜的,他非要作,让他滚!」
傅景年顿了一顿,迟疑道:
「可是,陆哲长得这么帅,想必有不少红颜知己,林悦你真的放心让他大晚上出去吗?」
林悦这才一愣,旋即用怀疑眼神看我。
她突然冷笑一声:
「陆哲,我说你怎么今天闹着离婚,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说,那个女人是谁?是那个小戚吧,人家比我温柔,比我会伺候你,自然比我强了。」
她越说越气,脸色阴沉如墨。
我额角青筋绽起。
林悦可以打我骂我,但绝不能侮辱我对她的感情。
我忍无可忍道:
「小戚只是我的助理,林悦,你不觉得羞愧吗?」
「你和傅景年纠缠不清,还在这里贼喊捉贼?」
下一秒,林悦的手狠狠扇在我的脸颊上。
她力道极大,我的脸颊迅速红肿,传来尖锐刺痛感。
我下意识垂眸看她。
只见她眸中火光闪烁,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般。
「陆哲你吃错药了?」
「我对你好声好气,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的?」
「还有,我和景年清清白白,是你自己思想龌龊!」
我心如刀绞,突然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这一巴掌彻底扇掉了我和林悦的最后一点情分。
我深深看她一眼,声音薄了一层:
「林悦,你会后悔的。」
林悦冷嗤一声:
「是你一直刚愎自用,该后悔的人是你!」
我不再留恋,径直走出家门。
下午有新的受害者联系我,我现在就去外市找他。
我要让傅景年这个恶人彻底伏法。
却在刚走到小区门口时,被一把利刃穿过胸膛。
3
傅景年睚眦必报,我是知道的。
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猖狂,迫不及待对我下了杀手。
再睁开眼。
我飘在林悦身边,就像有空气墙一样,离她几步就被弹回来。
我看着林悦在家里沙发上端坐着,明明在看电视,却眼神飘忽,坐立不安
她掏出手机,时不时看向桌面的离婚协议,打过我的那只手虚握着,眼中露出烦躁之意。
像是下定了决心,她给我发了条消息:
「别闹了,景年都去劝你了,你还作什么?」
林悦的消息我向来秒回。
可惜我已经死了,压根看不到这条消息。
林悦等了一分钟不到,眉头便狠皱起来。
她一摔手机,嘴里嘟囔着:
「好好好,你死外面去吧,我才不理你呢!」
可才打开手机刷了两下,她就忍不住切屏看我和她的聊天框。
她眼中出现了显而易见的迷茫,仿佛遇见一道无解的难题,咬唇又发了一句:
「行了,我和你出去旅行补偿你,可以吗?」
我自嘲一笑。
这么多年来,和林悦旅游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林悦总拿工作忙来推辞。
可惜,我死后才得到这份“殊荣”。
这条消息前面亮起了红色感叹号。
她被拉黑了。
林悦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再也压抑不住火气。
她给我打电话,却发现我已经关机。
林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又连忙给傅景年打电话。
没打通。
她这才抓着车钥匙夺门而出。
林悦气喘吁吁找上门来的时候。
傅景年手中正推着一个行李箱。
我能感受到,那里面藏着我的尸体,被扭曲折叠。
「景年,你不是说和陆哲好好谈谈?」
林悦眉头紧锁,余光瞥见傅景年手边的行李箱,一脸奇怪:
「他的行李箱在这里,人呢?」
傅景年放下手边行李箱,柔声道:
「陆哲推了我一把,把行李扔下就走了,好像真的生气了。」
「对不起,悦悦,我没劝住,你也别太担心,他可能就是闹脾气。」
林悦长出一口气。
下一秒,她红着耳尖恼怒道:
「谁担心他了!他居然还敢对你动手?他爱去哪去哪,有种一辈子别回来!」
傅景年将林悦圈在怀里,安抚道:
「好了,气坏身子就不好了,嗯?」
林悦却并不挣扎,靠在他的怀里。
我脸色一白。
林悦从来没这么小鸟依人地靠在我怀里过,就连结婚照也是一拍完就推开我。
她从来都对我若即若离,拒绝和我的亲密接触。
我以前只觉得她可能是太过于害羞。
现在才明白,只是因为抱她的人不是我而已。
我还未回神。
「唔。」
傅景年突然闷哼一声,捂着胃,脸色有些难看。
林悦当即一敲脑袋,慌张道:
「景年,看我都忘了!你有胃病,怎么能经得住饿呢,我这就给你做饭!」
说完,林悦跑去厨房忙活起来。
她一脸认真,鼻间沁出汗珠,动作明显不太熟练,热油溅到了手背,捂着手吃痛一声。
原来灵魂,也能感觉到深入骨髓的痛啊。
我想起她说自己受不了油烟味,更怕热油和火星,便撒娇说自己吃外卖就好。
我心疼她,主动包揽了下厨,给她变着花地做营养餐。
可现在,她被热油崩了,被烟气熏得脸色涨红,也没有一点怨言。
爱与不爱,就是这么明显。
看着桌上的菜式,傅景年眼中闪过一丝暗光,感动道:
「悦悦,原来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
他一脸深情,抓着林悦的手不放:
「悦悦,当年是我还不够成熟才和你分开。」
「我为你至今未娶,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好好疼你……」
林悦蓦地抬头,目光定定看着傅景年。
我冷嗤一声。
为了林悦至今未娶,他也说得出口。
他绯闻不断,风流的名声在外,只是不愿意被婚姻束缚罢了。
林悦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猛地站起身,将手抽出。
她强颜欢笑道:
「景年,别开玩笑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我有老公,你也该找个好老婆为你操持家庭了。」
我怔然。
林悦固然推开了傅景年,但眼中情意不是假的。
我就像林悦的枷锁一般,让她痛苦万分。
如果她没嫁给我,恐怕早就一脸幸福地扑进傅景年的怀中了吧。
白月光的杀伤力可真大啊。
林悦拿过放在桌上的包,就想离开。
却因为慌乱,不小心撞到了一旁装着我尸体的行李箱。
小腿蹭上了红褐色的血水。
4
林悦停下脚步,鼻间嗅闻了一下。
随后脸色苍白,喃喃道:
「景年,行李箱上为什么会有血?」
傅景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表面为难道:
「抱歉,悦悦,这是我的血。」
「前几天我在家不小心撞到了手臂,伤口还没好,不小心把行李箱弄脏了。」
林悦却皱眉,狐疑看他。
她直接抓住傅景年故意闪躲的手,随后小心翼翼卷起傅景年的衣袖。
果然看见了手肘处一片擦伤痕迹,伤口鲜红,还在渗血。
一看就知道是新伤。
我冷笑一声。
我被傅景年偷袭后,和他缠斗了一会才因为失血过多晕厥过去。
恐怕他就是在那时候留下的伤口,但也只是破皮而已,哪来这么大的出血量,还真是漏洞百出。
可林悦现在眼中只有傅景年伤势,当即散去眼中疑惑,又是心疼又是懊悔:
「你怎么那么善良,还要为陆哲遮遮掩掩!」
我心中一片死寂。
之前我把傅景年的罪恶全都告诉了林悦,可林悦就是坚信傅景年无罪,百般为他辩解。
现在傅景年的话明明漏洞百出,她却因为一点小伤乱了方寸,坚信无比。
这就是我捧在手心,爱护了十年的妻子。
我的青春,还真是不值得。
不知道林悦发现她心疼不已的傅景年的伤势,是为了杀我造成的,会是怎样的表情。
想必是一脸冷漠吧。
回过神来,傅景年却已经装模做样起来,连忙卷下衣袖,虚弱道:
「悦悦,我没事的,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和陆哲也不会争执,只要你能幸福,我就算死也心满意足。」
林悦娇嗔道:
「我不允许你说死字!」
傅景年立刻一脸高兴,轻柔牵着林悦的手掌:
「悦悦,你这是担心我吗?」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什么纯情大男孩。
他像是想起什么,让她等等自己。
再回来时,傅景年拿着一根精致的簪子,轻声道:
「悦悦,从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送给你这个簪子了,和你很配。」
我满眼嘲讽。
我和林悦结婚十年,从没见过她扎头发。
她一头黑发总披在肩头,说扎头发不舒服。
亏傅景年自诩深情,却连这点都不知道。
「景年……原来你也一直没忘。」
林悦却眼眶通红,颤抖着手拿出放在包里的一个流苏挂饰。
「这是当年你送我的那枚簪子上取下来的,和你分开后,我就再没绾过头发了……」
我如遭雷击。
无数片段纷至沓来。
难怪林悦那么珍惜流苏挂饰。
亏我以为她只是喜欢这种类型的挂饰,千方百计找到送给她,她却总是随手扔到一边。
难怪林悦从不扎头发,更不允许我碰,原来是因为她心中早就固执的只认定傅景年一个人。
傅景年小心翼翼问:
「悦悦,我能再给你绾一次发吗?」
林悦面露犹豫。
明明已经对林悦不抱有任何期待,但心口还是传来窒息般的疼痛。
她肯定会答应的吧,毕竟这是她心心念念的傅景年。
突然,咔哒一声,世界陷入黑暗之中。
林悦惊呼一声。
傅景年低声安慰林悦:
「悦悦别怕,可能是跳闸了,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
没等林悦回答,傅景年便匆匆离开。
黑暗中,林悦不安地喊着傅景年的名字。
她被地毯绊倒,吃痛地闷哼一声,摸索着想要站起来、
指尖却碰到了一个环状硬物,还有些湿润。
林悦皱眉,一脸嫌恶。
就在此时,室内又恢复了明亮。
林悦才发现自己手上都是血。
而那个环状物,正是我一直戴在手上的婚戒。
瞬间,她脸色煞白。
女主这样的女人还是趁早远离,指不定什么时候被在背后捅一刀,因为女主根本就摆不正自己位置,没有白月光也会其他人,感性一动,背后捅一刀,所以还是趁早远离女主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