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言精选完结文:明媚大小姐VS深情霸总,欢喜冤家,先婚后爱

惜筠聊小说 2024-05-08 20:58:35

简介:男女主是青梅竹马,但是两个人从小就互相争斗,谁都不让谁,两个人见面就斗嘴,之后男主为了拜托家族的催婚,便和女主合约结婚,之后两个人便住在一起,之前女主有个对象,后来两个人因为个别原因分手,之后男二还是忘不掉女主,便回来追求女主,男主其实一直喜欢女主,之前也是为了引起女主的关注,才和她斗嘴!

【文章选段】

光曲大道,一座气派的小洋楼坐落于繁华喧嚣之中,被数栋矮楼众星拱月地环绕,高悬的牌匾上书苍劲有力的大字,正是“涎玉斋”。

  岁月不改,古楼依旧。这里已有超越百年的历史,是珠宝品牌涎玉斋的总部。

  即使公司有不少部门搬进现代写字楼,但依然将核心人员留在古楼附近,各类重要活动也会安排在此处。

  建筑外部有沧桑的历史痕迹,但内部的办公设施却是崭新。古楼旁边还新修了设计室,新盖的小楼并不算高,能从侧面欣赏古楼的雅致美,聚集了涎玉斋的众多设计人员。

  茶水间内,一男一女缩在角落,端着水杯窃窃私语。

  女生长叹一声,嘀咕道:“我们以后咋办啊?”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就是品牌转让?我们都只是小蚂蚁,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万星又不比恒远差。”男生手握咖啡杯,翘着兰花指,翻了个白眼,“……倒是老土豆没准儿被砸成土豆泥。”

  涎玉斋并入万星集团,简直给高层当头一棒。楚弗唯空降CEO,100%控股涎玉斋,势必掀起狂风暴雨。

  当然,只有中高层领导,才会遭受风雨摔打,新老板带来的人,肯定要跟旧人掐,但影响不到食物链最底端的小鱼小虾。

  现在最烦心的应该是上任CEO贾斗途,被集团原地降职,还要恭迎大小姐。他身材矮胖、皮肤黝黑,又时常说些难听话,私下被戏称“老土豆”。

  男生:“不知道新老板什么脾气,别像老土豆一样有毛病。”

  “我听总部……不对,恒远的人说,韩总专程给新老板1%股份,说从他手里分出来都行,就想要多给她一份承诺,甚至不顾其他股东反对。”女生津津乐道,“最后还是韩董拍板答应了。”

  男生咋舌:“啧啧,青梅竹马,他超爱!”

  高跟鞋在地板上哒哒作响,打断二人私底下八卦吃瓜。

  两人连忙侧身,背对进来的人,佯装在接热水。

  清脆的鞋跟声越来越近,一阵阵香风也涌入四周,前调是血橙的酸涩微苦,后续是高级的木质龙涎香。即便没看到人,也能猜到是谁。

  片刻后,穿着高跟鞋的女人离开了,另外两人才慢悠悠转身,终于有机会继续闲聊。

  女生捕捉到不远处的倩影,感慨道:“不过换新领导了,姝瑶姐能松口气,老土豆也顾不上她了。”

  阳光洒进设计室,将一切晒得暖洋洋,让桌上陈列的矿标,泛出五彩斑斓的光。

  甘姝瑶端着水杯,回到自己的座位,却没心思画设计。今日早起后,她的右眼皮就在跳,来公司灌一大杯咖啡也没用,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征兆。

  按理说,公司换领导对她是好事,贾斗途处处针对自己,现在自身难保,也会转移目标。

  但她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屏幕前,甘姝瑶努力拉回注意力,想将心思放在设计图上,却突然看见右下角的微信提示闪烁。她点开一看,发信人是“妈”。

  [昌东该找工作了,你也记得上点心。]

  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

  甘姝瑶很想吐,不清楚是身体不适,还是心理不适。

  正值此时,设计室内翻起海浪般的议论声,最初是遥遥传来,紧接着像拍打石壁,传进耳朵越来越响。

  “新老板来了——”

  “真的假的?不是说过两天么?”

  “当然是真的,贾总下去接人了!好像也没提前打招呼!”

  “妈呀妈呀,谁帮我收一下杂物,不会来设计部吧……”

  整栋楼都闹哄哄的,场面一片混乱,都在临阵磨枪。

  甘姝瑶见状,同样惊疑不定,将散落的设计稿塞回原位,惴惴不安地坐在电脑前。

  没过多久,贾斗途出现在设计部,招手道:“甘姝瑶,你来一下。”

  “……好的。”

  甘姝瑶脸色微变,在众人瞩目中起身,跟随贾总往外走。

  *

  涎玉斋主楼历史悠久,远比新建的设计楼有沉淀,处处残存时光的印迹。即便是灼灼夏日,楼内也自带阴凉,驱散随蝉鸣而来的暑气。

  甘姝瑶进门前,她在楼道里打了个哆嗦,赶忙动了动僵硬的腿,又深吸一口气,平复紊乱的呼吸。

  贾总将她送到路口,就没再跟过来,只说楚总在贵宾室,想跟她单独聊几句。

  听起来不像好事。

  甘姝瑶伸手敲门,咚咚的声音响起,谨慎又克制。

  屋内传来清晰的女声:“请进。”

  厚重的木门打开,莹润绿色就映入眼帘,细腻通透的翡翠铺满黄花梨桌面,在阳光下如碧绿清湖。玉石光彩夺目,却无法掩盖桌后的人,丝毫没抢走她的风采。

  她看着二十五六,乌发星眸,不施粉黛,穿一身舒适的休闲服,懒倦地把玩各类首饰。唇色无需用口红妆点,就拥有气血充足的艳,自然健康的色泽。

  大道至简,返璞归真,这位应该就是楚总了。

  有些人用尽全力、美白节食,试图在公众前展露完美,有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单靠手握的权力和财富,就足以有资格定义完美。

  “您好,贾总说您想跟我聊聊。”

  “你就是甘姝瑶?”楚弗唯手捏翡翠吊坠,她抬起眼来,上下端详道,“久仰大名。”

  甘姝瑶正感不解,突然见对方甩出数张照片,横盖在满桌的翡翠玉石上。那些照片尘封已久,按理说不会再出现。

  顷刻间,甘姝瑶心里咯噔一下,领悟会被找来的缘由,后背都萌生一层冷汗!

  楚弗唯是韩致远的新婚妻子,却不知从哪儿拿到了照片!

  “有什么想说的吗?比如‘这只是个误会,我恰巧送韩总下楼,却被有心人拍了照’?”楚弗唯放下翡翠,双手交叠,悠哉道,“或者你提前编了别的理由,我们也可以随意地唠一唠。”

  慢条斯理的语气,却像锋利无瑕的刃,轻松剔开人的血肉。

  甘姝瑶面色苍白、哑口无言。

  “我向贾总打听了一下你……”楚弗唯停顿数秒,“但在他嘴里,你好像是个投机取巧,跟男领导们眉来眼去,靠不齿手段上位的人。”

  “我很想听听,你聊你自己。”

  这不是甘姝瑶预料中的反应。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发怒狂飙,眼前人冷静得像是旁观者。

  她完全无法看透新老板,对方情绪稳定如静谧的海浪,但没人知道深渊之下,究竟是真正的祥和,还是噬人的暗流,稍不留神就会被碾碎。

  甘姝瑶下意识地咽了咽,语气干涩道:“您是真想听我辩白?还是只是想嘲讽我?”

  她头脑极度混乱,犹豫要不要袒露真相,又怕是徒劳挣扎,依旧会换来报复。

  “都不是。”楚弗唯摇头,“实际上,我对主持公道不感兴趣,单纯想给你提一个建议。”

  “您说。”

  “投机也要聪明,真想上位的话,不该跟男领导眉来眼去,该找女领导才对。”新老板笑眯眯道,“比如我。”

“什么?”

  有一瞬间,甘姝瑶将楚总跟口花花的流氓挂钩,被对方的话震得精神恍惚。她抿唇道:“对不起,我不太理解您的意思。”

  楚弗唯见对方局促不安,问道:“你觉得涎玉斋怎么样?”

  甘姝瑶面露犹豫,似不知从何说起。

  “国内历史最悠久的珠宝品牌,这是一份荣誉,也带来了弊端,就是国内最古板的人员架构。”楚弗唯索性自问自答,“恒远不是没想过内部改革,但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无疾而终了。”

  涎玉斋尾大不掉、暗藏沉疴,连韩致远都无法轻易撼动,但只要割除腐肉,就能焕发出生机,成为她手中的金钵钵。

  “万星不是恒远,没那么好糊弄。不过我也不会乱改,找些优秀员工,提前了解情况,恰好就发现你。”

  楚弗唯取出简历,盖在那摞照片上,说道:“我看了你的简历,在公司里面业绩不错,只差一个机会,就能再往上走,足以胜任管理岗。”

  此话一出,甘姝瑶心念回转,顿时领悟潜台词。

  这是暗示自己该站队了。

  涎玉斋并入万星集团,势必会有人员更替,中高层面临大换血。即便楚总足够有底气,但公司内盘根错节,都是恒远的老人,同样需要突破口。

  升职加薪无疑是人生喜事,就怕晋升之路血迹斑斑,厮杀过后徒留伤疤,什么都没有留下。

  “让您失望了。”甘姝瑶委婉措辞,“我本人对设计更感兴趣,并不擅长组织管理、公司经营,不太清楚这方面的事情。”

  楚弗唯平和规劝:“万事都有第一次,以前不清楚,那就慢慢学。”

  甘姝瑶为难道:“但我更想安心设计……”

  楚弗唯:“甘姝瑶,你真的安过心么?”

  甘姝瑶一愣。

  “读书时想学设计,家里却不给学费,只能早早地工作,自己攒钱买贵金属来练习。”

  “好笑的是上班以后,妈妈隔三差五就讨要生活费,美其名曰人要孝顺、报答血亲。”

  “费尽力气跳槽到知名的珠宝品牌,偏偏倒了八辈子的霉,被纨绔太子爷看上了。”

  “不想辞职,又不愿屈服,碰巧面瘫太子爷来视察,就拍下假照片,用来狐假虎威,甩脱纠缠自己的纨绔。”

  楚弗唯笑道:“毕竟韩暌再混不吝,也不敢质问韩致远。”

  甘姝瑶脸色煞白,颤声道:“……您早就知道?”

  知道她利用照片,吓退好色的韩暌!

  同样知道她故意送韩致远下楼,用藏在暗处的设备偷拍了照片!

  如果问甘姝瑶近年最不幸的事,无疑是在主楼会议露面,被来混履历的韩暌盯上。韩暌是花花公子,很快就发起攻势,上班送花,下班堵人,无孔不入。

  她不愿离开涎玉斋,又烦恼于韩暌的骚扰,必须搬出有实力的人物,才能打消对方的念头。韩致远是最好的人选,身份足够有威慑力,跟韩暌的关系也疏远。

  甘姝瑶深知,此举经不起推敲,但自己被迫在赌,赌韩暌不敢求证。

  她原以为赌赢了,不曾想一切暴露。

  “别出新意的做法。”楚弗唯饶有兴致道,“可惜的是,纨绔的妈记恨着你,连带她亲戚也看你不顺眼,工作时刁难是家常便饭,时不时还会在职场造谣,你至今也没彻底摆脱危机。”

  甘姝瑶似有所悟:“贾总是由于……才……”

  楚弗唯颔首:“你的人生就没安稳过,你真能安心做设计?”

  “社会就是这样,你可以说自己不愿意吃人,但逃脱得了被吃的命运么?”

  对方的语气徐徐,话语却如锥刺,狠狠扎进心窝。

  漫长寂静后,甘姝瑶苦笑:“被吃又能怎么样呢?不是人人都像您一样,我已经习惯了。”

  她心里早就清楚,小手段在高位者面前不值一提,但弱者会这么做,是由于只能这么做,否则黔驴技穷。

  普通人光想保住一份工作,都得像小丑般滑稽地忙前忙后,跟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不同。

  楚弗唯耸肩:“但你现在有像我一样的机会了。”

  甘姝瑶默然。

  楚弗唯见对方不解,索性站起身,凑到她耳边,悄声蛊惑道:“真想要安心,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比别人爬得更高,高到不可能被人拽下来。”

  “你可以厌倦权力,但不要拒绝权力,否则就是将这份力量,拱手让给你讨厌的人。”

  微不可闻的声音,羽毛般的吐息,拂过耳侧皮肤,令人轻微战栗。

  甘姝瑶察觉她的靠近,即便面上强作镇定,也不得不私下承认,眼前人无与伦比的魅力。

  这一切无关性别或相貌,就像用名利诱惑人类的魔鬼,只要存在尘世的欲念,很难不被她的低语撩动心弦。

  楚弗唯眼看甘姝瑶出神,伸手拍了拍对方肩膀,语重心长道:“好好考虑一下,多替自己想想。”

  甘姝瑶垂眸:“为什么是我?”

  楚弗唯挑眉。

  “我利用了……”甘姝瑶略一停顿,不解道,“我以为您会讨厌我。”

  不论如何,楚弗唯和韩致远都是一条线,按理说不该对她有好脸色。

  她至今记得,设计偷拍照片那天,不是没想过坐上车,向韩致远状告韩暌的行为。但她还没来得及落座开口,只听车内人一声冷冰冰的“下去”,找人评理的心就偃旗息鼓。

  韩致远和韩暌确实关系不佳,但归根到底都是男人,不一定会为员工出头。

  她没法信任他们,最后选择了旧策。

  “我从来不讨厌用尽心计活下来的人。”楚弗唯轻笑,“因为我很清楚,换我在那个位置,我也会这么做。”

  *

  涎玉斋门口,楚弗唯听见铃音,当即掏出了手机,发现是韩致远来电。她转身跟甘姝瑶挥别,示意对方不用继续送,便自顾自地走向角落。

  四下无人,楚弗唯接通电话,懒洋洋道:“有事?”

  “你在做什么?”

  “开房出轨,你要来么?”

  “……”

  韩致远静默片刻,说道:“我没想到你去涎玉斋,做的第一件事是这个。”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楚弗唯散漫道,“你送我一顶绿帽子,我总得还你一顶吧。”

  “那你送来吧。”

  “什么?”

  “你把绿帽子送到家里。”他调侃,“正好爷爷叫你来吃饭。”

  她一怔:“怎么突然叫我?”

  “爷爷说,既然是一家人,不光要给股份,还要经常聚聚。”韩致远补充,“韩旻熊他们也要来。”

  韩致远在股东大会上提出,将1%的股份交给楚弗唯。倘若没有韩董支持,这件事不可能通过。

  韩旻熊等人对此深感不快,股份落进韩致远手中,还有拿回来的可能性,但落进楚弗唯的手里,再想捞出来可就难了。

  两家联姻无疑威胁到老股东,难怪韩旻熊坐不住。

  这不像家宴,倒像鸿门宴了。

  “懂了,这就去给你撑场子。”楚弗唯当即点餐,“我要吃海鲜煲、糖醋小排和桂花雪梨汤。”

  “知道了。”韩致远询问,“上次的四喜烤麸呢?”

  “不吃,太甜。”

  “真挑,前面那三道不甜?”

  听筒内,韩致远周围的声音嘈杂,过了一会儿,逐渐变得清静起来,好似脱离汹涌人潮。

  他提议:“你还在涎玉斋的话,就在原地稍等会儿。”

  “等多久?”

  很快,一辆豪华轿车停在古楼门口,稍显低矮的车身,侧面线条却优雅清晰,透着英伦古典的韵味。车牌并不是“海A00001”,但跟恒远内别的车连号。

  楚弗唯随意一瞄,不等车窗落下来,就知道开车人是谁。只有韩致远才这么无聊,喜欢开宾利的停售车型,比普通宾利更加优越,却不像劳斯莱斯般张扬,透着一股拧巴的低调感。

  “真稀奇——”楚弗唯踱步上前,拉开副驾的车门,惊叹道,“你居然会做司机?”

  她都没料到,他还会体贴接送,不是当年比赛骑自行车时,在前方疯狂加速的狗贼了。

  韩致远坐在主驾,双手握着方向盘:“爷爷说,让我下班顺路接你。”

  楚弗唯坐进车内,她听完解释,翻了个白眼:“知道了,爷宝男。”

  两人相识多年,根本不需要客套,没过多久就乘车,驶向熟悉的大道,前往别墅群所在的地方。

  繁华街景从车窗外流过,车内静悄悄的,唯有导航声响。

  楚弗唯脑袋靠窗,偷瞄一眼韩致远,见他专心致志地开车,脸上没流露丝毫表情,不由暗暗称奇。

  或许察觉她的目光,他主动发问:“看什么?”

  她嘀咕:“你还真成熟稳重多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韩致远小时候远比现在活泼,他就算装得人模狗样,每回赢她都难掩喜色,还不是冷冰冰的木头桩,时不时要欠揍挑衅两句。

  一切转变是父母离世后,他好似封存部分情绪,一夜之间沉默寡言,连玩笑打闹都变少。

  最初,他面对韩旻熊就要冷脸,拒绝在家中跟对方见面,现在却能不露声色,同意在别墅内聚餐,还真是不一样了。

  韩致远淡然道:“难道我要在驾驶途中发疯,带着你车毁人亡么?”

  “那你赚大了,我比你值钱。”

  “……”

  韩致远早习惯她的厚颜无耻,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楚弗唯忽然想起一事,又道:“对了,我想提拔偷拍你照片的员工,你介意么?”

  “请问这是什么晋升思路,公然鼓励在职员工蹭拍?”

  韩致远想强作冷漠,不被对方扰乱心绪,但听闻她离谱的决定,眉头仍忍不住皱起:“我不介意的话如何,我介意的话又如何?”

  “你不介意的话挺好,我就找机会把她升了。”

  楚弗唯赞道:“你介意的话更好,想到能给你添堵,我还得再让她升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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