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意识到竹马会根据剧情爱上女主而害我家破人亡后。
我选择主动断了这段姻缘。
「既然你这般爱她，那便从这里跳下我就放你离开。」
面对我提出的过分要求，竹马毫不犹豫跳下河。
于是我离开了。
可当我带着『情郎』再次出现时，他发疯的将我囚禁。
在黑漆漆的地下室，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我的脸颊。
「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再丢下我？」
瞧他卑微卖乖的模样，我得逞的勾起嘴角。
看来他并不知晓......
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计划罢了。
1
与沈昱枫青梅竹马的第十二年。
所有人都认为我们会顺利成婚时，他却要娶我的奴仆司遥为妻。
倏然间，我成了京城的笑话。
望着眼前的男女，我鼻尖泛起酸楚刺激了眼眶。
泪水打转着氤氲了视线。
自己无法看清沈昱枫此刻的神情究竟是心疼还是厌恶。
「为何这般对我？」
我拼命压制着颤抖的声线，却无果。
沈昱枫将司遥拦在身后。
「傅厢月，感情之事强求不得......」
他明明说的那么决绝，可看向我时的眸色却还带着温柔。
我蹙紧眉梢，心底泛起阵阵反胃干呕。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压下所有的情绪。
「小姐，求你成全。」
司遥躲在沈昱枫身后，满脸的惶恐与不知所措。
我垂眸冷叱一声，苦涩的笑意愈加浓烈。
良久后我再次抬眸，眼神已经变得淡漠。
「好啊。」
我轻轻开口。
「既然你这般爱她，那便从这里跳下我就放你离开。」
沈昱枫不会水。
这点我比谁都清楚。
小时候他不小心落入池塘险些丧命，是我跳下将他救上来。
那时的他告诉我他长大定会娶我为妻。
而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看着沈昱枫纠结的往身后的水池探去，我心里抱着侥幸。
他不会往下跳的。
他最怕水了。
可「噗通」的声响将我的最后希望幻灭。
「昱枫哥哥！」
司遥的叫喊声将我拉回现实。
沈昱枫竟然跳下去了......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起来，全身冰冷。
热泪终于无法克制涌出眼眶划过脸颊。
有点烫......
可为什么还是觉得这么心寒？
司遥不敢下水，只能在岸边伸手做着无用功。
「小姐！求你救救昱枫哥哥！」
她向我求救。
我缓缓闭眼没给予回答，转身离开。
「傅厢月！」
司遥的嘶吼声从身后传来。
我不愿再听，加快脚步离开此地。
却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朝着管家长长叹气。
「李管家，将沈公子救上岸吧。」
2
大约半年前，司遥忽然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
那日我正与沈昱枫相约喝酒，却恰好撞见险些被猥亵的司遥。
出于好心，我将她买下来做我的丫鬟。
可偏偏当晚我便做了奇怪的梦。
梦里司遥一副小人得志的挽着沈昱枫的胳膊。
沈昱枫看向她的目光里全都是缱绻爱意。
而我就像是被唾弃的狗无人问津。
无法接受现实的我心生嫉妒，不断陷害司遥。
最终被沈昱枫毫不留情的灭了傅家。
一场噩梦醒来时，我察觉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而身边的沈昱枫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向我。
「怎么了厢月？做噩梦了？」
他轻轻搂着我的腰，温柔的拍打着我的后背安抚。
我顺势往他怀里钻了钻。
「没事，我在这里呢。」
沈昱枫耐心的抚慰着我的情绪。
可就在我想要放松警惕时，司遥却频繁出现在沈昱枫身边。
我与沈昱枫想要亲密之际她总能忽然打扰。
本该与我有约的沈昱枫却送崴了脚的司遥去了医馆。
甚至在我受了风寒，司遥也能同时病倒。
平日对我受点小伤都要紧张半天的沈昱枫......
这次却陪在司遥身边。
我开始怀疑噩梦的真假。
于是开始阻止他们的见面。
借着我的生辰宴，我故意支走了司遥。
那晚我是宴会的主角。
沈昱枫的目光所及全都是我。
我微醺着跌入他的怀中，耳畔是他人的打趣。
我羞赧的将脸埋入他的颈窝，而沈昱枫也带着宠溺将我搂紧。
「小姐！」
一声呼唤让我心脏『咯噔』一下。
司遥还是出现在我的生辰宴上。
她脸色苍白，虚弱的好似下秒便能昏厥。
沈昱枫看到后立刻紧张地走过去询问她的状况。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互动，不安再次涌上心头。
没用的......
无论我做什么好像都没用。
我能做的似乎只有看着沈昱枫一步步心属司遥。
3
我宣布宴会结束后狼狈的躲入屋内。
可沈昱枫在知晓是我有意支开司遥去郊外采集玫瑰，便前来对峙。
看着眉眼充斥愠怒，我却异常镇定。
「你明知夜晚会有暴雨，为何还要让司遥去郊外？你知不知道......」
「你是在为了司遥，来我这里讨要个说法吗？」
我打断了他的话，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
「沈昱枫，你何时变得如此关心司遥了？」
「我是主子，要她做事又如何？她身体虚弱就要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吗？」
主尊仆卑，最正常的道理。
偏偏沈昱枫要为那奴仆与我争辩一二。
我忽觉被无力感包裹。
这些时日来我所做的所有事情不过是为了阻止他们。
可现在看来，无论怎么做他们终会走在一起。
就像是被上天安排好的剧情。
而我便是拆散这对鸳鸯的罪魁祸首。
「沈昱枫，你的心里有她。」
直白的拆穿让沈昱枫倏然无话可说。
可他抬眸看向我的那双眸仍旧充斥着缠绵柔和......
沈昱枫沉默着低垂眼帘，声音有些颤抖。
「可比起她，我好像更在意你。
「但我已经不清楚这份在意是不是爱......」
他的坦诚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倏然意识到自己变得善妒，与梦中狰狞面孔的自己快要无差别。
心里猛地一颤。
那个梦......
难道是预示未来吗？
不......不会的。
我拼命摇头，想要把这个荒谬的想法甩出脑海。
但那个梦太过真实。
真实到让我无法忽视。
我红着眼眶缓缓抬眸对他对视。
近乎请求的询问：「你能答应我，往后不再与司遥接近吗？」
沈昱枫眼瞳微颤，他几次欲言又止却始终没有回应。
在我眼中，沉默便已经是他的回答。
眼泪即将涌出，却被我硬生生憋回眼眶。
我不愿他看到自己脆弱模样，索性推着沈昱枫关上门与他隔绝。
沈昱枫在门口敲着门，我却始终没有开门。
若梦中皆为真的，那往后傅家被灭门是否也是真的......
我不敢赌。
独自坐在屋内，我思考着那个荒诞的梦。
难道我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傅家走向灭亡吗？
4
司遥病好后主动向我献殷勤。
可这一系列在我看来不过是做给沈昱枫看罢了。
每每沈昱枫在场，司遥便俨然一副害羞的神情，生怕在座不知晓他们的事情。
我身心疲惫不愿去理会。
可心脏还是会无法压抑传来钝钝的疼。
儿女情长虽难以割舍。
但傅家于我而言更为重要。
若是纠缠于沈昱枫导致我傅家最终被灭......
那我宁愿不要。
想到这里我主动提前离席回到闺房中。
可深夜房门却被敲响。
我不悦打开门便发现是喝醉的沈昱枫。
他蹙紧眉梢解开自己的衣带将外衣褪去，还未等我回应便搂紧了我的腰。
「我有点难受......」
沈昱枫浑身烫得不像话，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我立刻明白了情况。
「你被下药了？」
沈昱枫没有回答便双腿无力的跌入我怀中。
无奈我只能吃力的扶着他到床榻，将人安置好正欲打盆水却被拽住了手腕。
炙热的掌心温度蔓延开来。
我紧张的抿了抿唇，随即便被他抱住堵住了唇。
事发突然，我挣扎着推开。
看着他难受的模样终是无奈叹息，将蜡烛熄灭。
这样也好。
「沈昱枫，你看着我。」
我抚摸着他的脸颊，清楚地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
沈昱枫迷迷糊糊睁开眼，借着月光看清了我的容颜。
他沙哑着嗓子紧扣着我的腰与他紧贴。
「厢月......」
见他意识还算清醒，我松了口气。
我缓缓俯身凑到他的耳边轻吻耳垂，感受着对方微微颤抖的身躯。
猜到他快要被药剂埋没理智，也不愿折磨他。
「答应我一件事。」
「我答应你......我全都答应你。」
彼时我也不管沈昱枫是不是真心答应。
指腹摩挲着他的嘴唇，一举一动都带着撩拨。
在他快要到达极限时终于开口。
「我要你这辈子无论发生什么，永远都不许伤傅家。」
「一分一毫也不行。」
5
被下药的沈昱枫实在是疯狂。
我白皙腰肢被他掐出明显的红色指印。
可我没有怨言。
因为我亲耳听见他答应了我的要求。
一直悬着的石头总算是勉强放下。
次日我睡醒时已经是正午时分。
司遥急促敲打着房门，我烦躁翻身想要继续睡却被吵得不行。
「小姐！小姐！」
终于我忍无可忍披上外披，却在脚掌踩到地上的刹那，腰间传来酸疼。
强忍着不适，我打开了房门。
司遥一眼便看见躺在我床榻上的沈昱枫。
而沈昱枫此刻也缓缓苏醒，睡眼朦胧的看向门口的司遥。
他瞬间瞪大眼睛清醒起来。
我看着司遥哭着跑开，而沈昱枫匆忙穿上衣物。
在走到门口时他深深看向我，目光带着纠结。
「你要去追她吗？」
我淡淡询问。
我看出沈昱枫忽然犯了难。
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去吧。」
还是我开了口。
「但别忘了昨日答应我的要求。」
沈昱枫似乎并不想走。
他决绝的行为与他看向我时的缱绻大相径庭。
我猜不透。
也不想猜了。
他最终还是追了过去，独留我一人。
我满心疲惫的跌回床铺，将自己紧紧包裹在被褥里。
似乎这样才能让我短暂的逃离这一切。
可心底的难受在此时仿佛泉水般喷涌而至。
我任由泪水划过脸颊打湿了枕头。
明明说好的娶我......
如今也会在我与他人之间徘徊。
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儿时哄我的假话。
6
那天之后，沈昱枫要迎娶司遥的消息传开。
这无疑是巨大的羞辱。
父母只在坐不住想要前往沈家讨个说法却被我拦住。
「月儿......你真的甘心吗？」
母亲心疼的看着我，我的内心却已经被折磨得毫无涟漪波澜。
可司遥与沈昱枫偏偏这时前来。
